阮天凌面無表情，江雨菲的心裡很是不安。
“老人家，你要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老人斟酌一下，說道：“我意外得知，你丈夫在做醫學研究是嗎？”
“是的。我患了白血病，他爲了治好我，就請了醫生研究藥物。這有什麼不對嗎？”
難道說，他們用猴子做實驗的事情他知道了？
這念頭，猴子也是國家保護的動物吧？
江雨菲不禁有些心虛，其實猴子們都還好好的，沒出事。
“你患了白血病？”老人微愣，“這種疾病應該可以治好，只要找到全相合的骨髓……”
“沒用的，換骨髓對我的病沒用。”
老人瞭然，是因爲治不好，纔會想到做研究吧。
“你患了治不好的病，的確很讓人同情，可是你們不該爲了一己之私，而害了其他人的性命！就算你的病最後治好了，那也是用其他人的性命換來的，你會心安理得嗎？”
江雨菲瞪大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丈夫在用活人做實驗，你不知道？”
“不可能！”江雨菲錯愕的看向阮天凌，後者面無表情，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老人又說，“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前幾天有個白血病患者溺死了，他也是被你丈夫抓走的人之一。”
轟——
江雨菲的臉色刷地慘白！
她用力握緊拳頭，沒有質問阮天凌，而是轉頭艱難的問那個老人。
“你怎麼知道這些？證據呢？”
老人低沉道：“證據我拿不出來，但我說的話都是千真萬確的，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你沒有證據，讓我如何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真的沒辦法。不過你可以去查，我相信應該能查出一些白血病患者失蹤了的事情。”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江雨菲繼續追問。
老人淡淡道：“這個無可奉告。孩子，我看你人不壞，你不願意承認你丈夫做了這些事情，沒關係。你只需要勸他收手，別再一錯再錯就行。你也不想用其他無辜的生命，來換取你的性命吧？”
江雨菲更加捏緊拳頭，指甲都掐破了肌膚。
“我知道該怎麼做，謝謝你，要是我們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及時挽救。”
她這話，已經等於相信了那老人的話。
阮天凌的眼底森冷恐怖，甚至還有一抹殺意掠過。
“那我就告辭了，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老人起身，微微笑了一下。
江雨菲也站起身子，“老人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留下你的電話號碼行嗎？過幾天，我想請你吃頓飯。”
老人遲疑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這是在保護他。
否則他現在走出去，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人看江雨菲的眼神滿意了幾分，他從胸前的口袋抽出一隻鋼筆，江雨菲趕緊遞上一張紙。
寫下電話號碼，老人就走了，沒人攔着他。
江雨菲看一眼他的號碼，背了下來，只有記在心裡才最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