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邸南邊融景園,雲錦正被人帶到了她的住所。
不得不承認,尹昕煜的話很管用,就因爲那句“好好處理”,雲錦順利的呆在了三皇子的府邸。
雲錦不知道那尹昕煜是發了什麼神經,難不成因爲那十八皇子的緣故,便是可以把他留在這府邸了嗎?
不管對方到底是何等心思,既然已經進了這府邸,有什麼問題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楊明把雲錦帶到了融景園,就吩咐一小廝爲她安排住的地方。
雲錦也不是什麼講究之人,能有個住的地方也算是不錯的,而且還是三皇子府邸的。
其實雲錦心底也是有些小興奮,因爲來的這裡離自己的目標又是近了一步……她下一步便是要找到那個靈丹可能被放置的地方。
至於怎麼透出來,這又是一項要從長計議的事情。
雲錦簡單的入定了一番,凝聚精神力,不過卻還是沒有見到那玉靈的身影,看來真的是如他所說,要把那功法練成之後,他纔會再次出現吧。
只不過現在入了三皇子府邸,可是不能隨意修煉,不單單洗精伐髓之後的臭味難處理,而且洗精伐髓後易容藥會有些瑕疵。
所以,必須要找個安靜的地方。
直到中午,雲錦坐在牀上依舊保持着入定的狀態。
能修煉之後,若是不修練,這纔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在這樣的亂世,若是沒有點能力保身,指不定明日就是亂葬崗的一具橫屍。
這時,帶她來居所的小廝又來找她,“行源先生在易茗閣等您。”
行源?
楊明好像也是提到過這個名字。
雲錦倒也是不矯情,便是隨着那小廝到了易茗閣。
還沒有到易茗閣正廳,便是在遠處聽到有人在辯論什麼,而且聲音還是有些雜亂。
雲錦倒是不怎麼介意,繼續跟在小廝後面走着,當走到那易茗閣正廳時,雙方正辯論到高潮部分。
那小廝帶着雲錦來到易茗閣的正廳,便是讓她自個進去。
於是,雲錦便是很唐突的出現在了易茗閣正廳的大門處。
坐在中間位置,正在侃侃而談的一男子,看到雲錦站在易茗閣大門處,臉色一冷。
雲錦穿的是一身灰袍,衣服其實不髒,但是灰色本來就是給人灰暗的感覺,於是坐在大殿上方的男子,立刻便是露出了惱怒之意,盯着雲錦。
那男子的眼神很是陰寒,明明纔不過二十出頭摸樣,臉色神色卻是宛若千年殭屍,一臉死氣沉沉。
千年殭屍臉男子大怒道,“你這卑賤小廝,怎麼隨意進易茗閣,給我滾出去!”
雲錦嘴角一扯,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又是上前塌了一步,神色極其的淡然,好似剛纔根本就是沒有人呵斥她一般。
秦明見着雲錦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又是踏步往前一步,這讓他覺得很丟臉,聲調又是提高了不少,“沒有聽到我的話嗎?給我滾出這裡!”
坐在秦明旁邊的那個儒雅男子倒是好像看戲一般,懶懶的說道,“秦明兄啊,你這轉移辯論的方式是不是有些過了?你辯論輸了,怎麼把氣撒在一個小廝的身上?”說完之後,便又是冷冷的瞟了一眼雲錦,神色極其的高傲,“你個卑賤之人,怎麼入了易茗閣,還不出去!難不成還要讓人把你轟出去?”
雲錦雖然平日裡不說話,也是不怎麼和人計較,但是她畢竟是有底線的。
她是個孤兒,在雲家沒有什麼身份,被很多人刁難過……可是她卻是憑藉着自己的修爲才識,兩年前名動雲家小一輩圈子。
她一步步走來,比任何一個人都是辛苦,比任何一個人付出的更多,然而這些人明明什麼都是不瞭解,卻是稱她爲卑賤之人。
雲錦知道現在她的一言一行都是會決定以後她在這個王府的命運。
何況,她也需要一個機會在這府邸打出名聲。
所以,雲錦耐住心中的一口悲憤之氣,臉上儘量的保持着淡然,侃侃而談。
“不知公子爲何稱我爲卑賤之人?卑賤高貴莫不成是天定?諸位都是三皇子的幕僚之輩,靠着三皇子的英明才得以名動,那麼請問諸位,在你們沒未成爲三皇子幕僚,還不曾名動之前,可也是天生高貴在上?貴賤是有先天,但也有後天,如若沒有後日努力,那世上那麼多貴人又是從何而來?”
秦明一怔。
儒雅男子一怔。
在場的不少人也是怔住了,都是面面相覷。
雲錦見着衆人都是沉默了下來,嘴角不自覺的便是一扯,原本明亮的眸子透着一股天生的自信,“諸位乃是三皇子的幕僚之輩,日後我們也是同僚,今日打擾諸位辯論,在下抱歉……不過,若是這便是你們對待同僚態度,那麼在下不才,告退了。”
雲錦說完之後,便是伸出纖手,揮着那衆人眼裡略顯暗沉的灰袍,轉身便是想要離開了。
正在此時,門外一個腦袋賊眉鼠眼的往裡面探着,還不時極其不文雅的撓撓後腦勺,掏掏鼻孔,然後心裡低聲的嘀咕道,“那兩個混蛋終於被人治了,哼哼……太陽真好啊,今兒真是安靜啊!我可以繼續睏覺了!”然後砸吧了一下嘴,“這個小廝不錯,看來應該不是走的混蛋楊明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