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 卷自殺

“你要是敢拆了清風堂,我就算拼了命也會殺了你。”司顏若向前走了一步,咬牙切齒道。

君天奇將手中的木杖換了個手,左側的手捏緊了司顏若的脖頸,望着她嗜血的眼眸撇嘴,似乎是在冷笑,“那朕就要所有人陪葬,這個代價只要你願意,朕隨時恭候。”

“你…卑鄙,無恥。”他腿腳不方便,另隻手是離不開木杖的支撐的,司顏若索性用腳踹了木杖底部,木杖一打滑,君天奇連忙放開司顏若用來穩住自己的身子。

“這條腿就是拜你所賜,在朕沒有感覺到快樂的時候,朕不會讓清風堂好過。施海傳令下去,連夜拆了這裡,誰要不從,格殺勿論。”猛然回頭對着施海發號施令。

司顏若見他動了真格,瞥見身後弟子的佩刀,連忙抽了出來往君天奇脖頸上架去。

洛亦寒怕她惹禍上身,想要攔住她。

“就算死我也不能讓他拆了這裡。亦寒…”司顏若推開他的手,義無反顧的架緊了君天奇的脖子,刀刃往肉進了幾分,微微見紅。

“看看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命令快。”司顏若順勢走到君天奇的面前,威脅着。

“施海,要是她傷了朕,朕就要你殺了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君天奇拿命來賭,看看是她的心腸硬,還是自己的權利大。

清風堂上上下下的人命一下子全部掌握在司顏若的手中。不少人害怕的看着司顏若手中的刀,那就好像是自己的性命,隨時都會因此而沒有。

連洛亦寒都不得不走上來讓她千萬別感情用事,畢竟這麼多的性命不能讓她因爲魯莽而毀了。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清風堂,君天奇,他是你的弟弟,你就這樣不能容忍他嗎?”刀因她的猶豫而顫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可以死,也可以殺了君天奇。但她不能連累無辜。

“朕沒有那麼偉大的弟弟。”君天奇揮袖咬牙說道,“做弟弟的無情,就怨不得朕今日的絕情。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司顏若拿開他脖子上的劍,緊緊的握在手中,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欠你的,我來償還如何?還請皇上放過清風堂。”

“夫人…”洛亦寒聽到了她話中的意思,大聲的叫住了她。

可司顏若就當沒有聽到一般,緩緩的提起了手中的劍,對準自己的身子狠狠的刺了進去。

‘噗嗤’鮮血頓時溢了出來。

君天奇背對着她,顯然感覺到來自背部的溫熱,待他轉過身去的那刻,司顏若正捧着胸前的劍呆呆的望着他。

嘴角還在蠕動,卻聽不出她在說些什麼。

“司顏若!”君天奇怒吼道,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接住她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就算死,你也不許死在朕的面前!”

那柄劍直直的橫在君天奇的眼前,一手慌亂的捂在她的傷口上,“都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召御醫前來。”

施海遲緩的垂了垂頭,飛似的跑出了清風堂。

“我求你…放…放過…清風堂…,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司顏若見君天奇始終不肯鬆口,用那隻染浸鮮血的手搭在君天奇的臂膀之上。

與其這樣的活着,還不如痛快的解脫。君天奇都回來了,爲什麼他還沒有回來。

以前她能欺騙自己說還有希望,眼看着希望隨時都會撲滅,她有點心寒了。

“夫人…”洛亦寒瘸着腿走上前來,單膝跪倒在地上替她診脈,“你爲什麼要這麼傻,爲什麼清風堂不值得如此啊。”

“不…這裡有他的味道…我好像就快看到他了。”氣壓的她快要喘不過來,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除了滿嘴的鮮血,就是那不清的話語。

君天奇赤手握住刀刃,用勁一捏,劍應聲而斷。

刀痕長長的烙印在他的掌心中央,他與她的血混爲一體。

司顏若掙扎了幾下,因爲流血過多逐漸的沒了那意識。

派去宣召的御醫遲遲未來,君天奇看着她那個樣子,擔憂她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你要做什麼?”洛亦寒見君天奇抱起司顏若的身子,連忙站了起來攔住他的去路。

“你以爲你攔得住我嗎?”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身後的侍衛也自然而然的走上來按住洛亦寒的雙臂。

洛亦寒瘋狂的扭動着雙臂,想要擺脫他們的束縛。

君天奇輕蔑的冷笑聲,抱着司顏若就離開了。

“你要是碰她,我會讓你死的很慘,我保證。”

‘嘭’侍衛見洛亦寒出口不遜,上前對着他臉龐揮了一拳。

堂中的弟子紛紛退避三舍,誰也不敢上前來替洛亦寒說話。

馬車再次消失在街的盡頭,車上那清脆的鈴鐺聲依舊迴盪在路人的耳中。

侍衛前腳一離開,洛亦寒便馬上差人向醫館中的林慕澤稟報。

俯身拾起那截斷劍,上面的血似乎還未冷卻。

血洛正專心致志的替琴歌治傷,在旁打下手的林慕澤聽到這個驚駭消息後,匆匆的離開了醫館。

“林大哥,你去看看水開了沒有…”血洛轉身同林慕澤講話時,才發現他早已沒了蹤影。

一旁的水半和水夏相互看了眼,知趣的說道,“他走了,好像是出了什麼急事。”

做了這些年的下人,就算不會察言也懂得觀色。

血洛在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半信半疑的繼續擦藥。

“他怎麼會來清風堂,亦寒呢,他都在幹什麼。”回去的路上,林慕澤越想越不懂,他怎麼就能眼睜睜的袖手旁觀呢。

弟子誠實的解釋道,“皇上說要拆了清風堂,還把洛護法打傷了。皇上說要復仇,夫人就用自己的命還給他,只求他不要拆了清風堂。”

“什麼?他竟然打傷了亦寒,他真是…”對於現在的君天奇,林慕澤相當的無語,但也在情理之中,他本就不是什麼君子,沒想到他比小人更加卑劣。

可是,他爲何要帶走司顏若呢?不是說恨她的嗎,看到她自殺,難道就一點快意都沒有嗎?

林慕澤很是不解,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洛亦寒垂頭喪氣的站在清風堂的門外,一拳狠狠的敲在柱子上,一旦進了宮,生死便是由他的了。

見到林慕澤匆匆忙忙的回來,他也顧不得腳上的傷勢,急速迎了上去。

氣都沒喘過來,洛亦寒拉着他的手,一臉的內疚,“君天奇來了將她帶走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怎麼會這麼突然?”林慕澤瞧見洛亦寒身上部分的鮮血,還以爲他是哪裡受了傷。

洛亦寒伸了伸自己的腿,估計養個三五日就好了,“我倒沒什麼事,倒是她…我怕性命攸關啊。”

林慕澤謹慎的朝着四周圍望了望,拉過洛亦寒的臂膀就往清風堂走去,“我們進去再說。”

洛亦寒趁着這個時候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講了一遍,說到君天奇處還是無比的憤怒。

事情一下子就變得棘手了起來,他們有想過君天奇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卻沒有料到來的如此之快。

君天奇帶着司顏若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了皇宮,御醫們還來不及出宮就等到了他,紛紛往他的寢宮趕去,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宮女人來人往的衝着人堆裡躋身進去,御醫們不時的開着藥房,比劃着該用哪位藥材纔好。

換了一身衣裳的君天奇在宮人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進來,木杖重重的往地面上敲擊着。

屋內立刻就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再多喘一口氣。

君天奇譴退宮人,獨自走近牀榻,血依舊四處橫流,他不由得冒火,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沒能止住血,這幫廢物都幹了些什麼。

犀利的甩過頭,眸光瞥見到桌上的藥方,更是怒火,“連血都止不了,還要開藥方?倒不如等她失血而死後你們在死馬當活馬醫。太醫院要你們這幫廢物幹什麼…”

“皇上息怒,皇上恕罪。”異口同聲的求饒聲,在此刻竟是如此的刺耳。

惹得君天奇怒擊地面好幾次,這才平靜下來,“朕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要是還是在流血。朕就拆了太醫院,把你們全數充軍去。”

“皇上息怒……臣等一定盡力。”御醫們好似打仗般凌亂,忙的不知所措。

君天奇坐在上位,宮女遞上一杯清茶,嫋嫋青煙細數着衆人的生命曙光。

茶盡,御醫們終於將血止住了,所有人都吁了一口氣,終於是保住這條老命了。

“皇上,這位姑娘失血過多怕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劍傷到了五臟六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今晚了。”御醫匍匐在君天奇腳邊,細聲說道。

君天奇知道她下手狠,可卻怎麼也沒想過對自己她更狠。難道那個破房子就值得她付出生命嗎?

半眯起雙眸,君天奇點了點頭。

“輪流守護着,她要是活不過今晚,明日朕要你們一塊兒陪葬,君無戲言!”

對於天胤而言,這是個多事的夜晚。清風堂徹夜燈火通明,林慕澤和洛亦寒急的團團轉。

而皇宮深院,多少人爲了自己的腦袋而同死神在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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