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爲我要如何同皇上說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寒茹悠悠的張啓雙脣,眼角的餘光瞥視到君天奇身上。
君天奇低頭冥思一會兒,便不再說什麼,只是等到指尖有了稍稍的灼痛感,這才抽身離開了雲莊。
夜色清冷,就連那掛在天空的那鐮彎月也顯得更爲的冷清。
君天懿死了?他不相信,邙山萬丈懸崖下若他能生存下來,那便是天意。
收斂起眸光,君天奇揉了揉眉心,原本的不相信倒也緩緩成了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你們下去吧,派幾個去邙山山底探查一番,看有沒有屍首,記得連角落都不許放過。”君天奇站起身來,對着背後的暗衛們下了任務。
君天懿的情況時而會復發,大夫驚嚇的索性在地上打起了地鋪,省的半夜三更時那些萬惡的敲門聲擾亂了他的美夢。
林慕澤同洛亦寒商議好,清風堂接管一事,林慕澤不做任何的參與,全權交由堂主李瀚和護法洛亦寒。他惹得一身輕鬆,每日往返於君天懿的牀榻前。
“你到是挺會偷閒的。”剛走進花園邊看到林慕澤坐在石桌上,淺嘗着他自釀的菊花酒。
林慕澤拿起另只准備好的酒杯,倒上一小杯的菊花酒遞給洛亦寒,“沒有什麼事好忙活的,亦寒,清風堂交給你們,九爺應該是放心了,只要他能早日甦醒就成了。”說完,輕抿了一小口清酒。
洛亦寒將酒杯放置鼻前,吸了吸酒氣,淡淡的馨香,這壺酒是去年林慕澤執意要釀造的,他還記得當時他同君天懿都取消過他,若是來年入秋能飲用,他們便許他一個承諾,沒想到,他還真的成功了。
淺嘗一小口,洛亦寒笑了笑,“似乎欠缺了一些火候,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林慕澤緩緩的擰緊了雙眉,五指緊掐着酒杯,“我想去邙山一趟。”短暫的幾個字,讓洛亦寒着實吃驚了幾番。
“還去?你當真是不死心啊…”腳尖輕輕一轉,連動着衣衫洛亦寒就坐了下來。
林慕澤執起酒壺往自己酒杯中添滿了酒水,隨後便一仰而盡,手指掠過脣瓣擦了擦上面的酒漬,“給九爺找個信心不好嗎?或許,此行我真的能找到她也說不定。”
洛亦寒聳了聳雙肩,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你的倔強,讓我能說什麼?既然你都決定了,我又能說什麼呢,祝你好運吧。”
“照顧好九爺,同樣監視好雲莊的一舉一動,那個女人始終是心腹大患。”林慕澤替他斟滿酒水,一舉手,“來,不醉不歸。”
“好一句不醉不歸,今朝有酒今朝醉。”洛亦寒索性舉杯站了起來,大快淋漓的說道。沉悶了好久的氣氛,或許只有喝醉了,他才能釋放出心中真正的情緒吧。
第二日,洛亦寒搖搖晃晃的從石桌上爬起來,只看到傾翻的酒壺和那幾個酒杯,一時之間大腦也反映不過來,用手拍了拍腦袋,這纔想起林慕澤今日起程去了邙山,不由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