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襲擊我的是個黑衣人,他蒙着面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他武功很高,一下子就將我制服了。”寒茹回身衝着君天懿說道,“那個醜奴也是他害的,他一定是想栽贓嫁禍。”
“這麼說,是真的和她沒有關係了?”君天懿始終不願相信,她居然能料到。
“恩,在我昏迷前,那個醜奴又怎麼能傷的了我呢?夫君…你是多心了。”寒茹苦口婆心的盡力替她開脫。
君天懿低頭,見她手腕上的紗布變成徹底的血紅,就不再過問什麼了,只是封住了她手臂上的幾個穴道,折身就出去了。
司顏若風輕雲淡的站在房門外,只佔了那麼幾尺的距離。雙眸堅定的盯在君天懿的身上,嘴角是那微微的笑容。
“你走吧。”君天懿深吸一口氣,對着司顏若說道。他開始有點害怕去看她那雙烏黑的眸子,不知爲何,只要一看,他就會吸引住,就像當初的那個雨夜。
司顏若欠了欠身子,緩緩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我在等,等你發現我的那一天。一步的距離,並不遙遠,只是你爲何遲遲不肯跨越呢?”
林慕澤託老嬤嬤準備好了文房四寶,在小黑屋中等待着司顏若的回來。
“林公子,你相信漣漪她不會傷害夫人的對不對?”老嬤嬤攀上那雙枯槁乾瘦的手在林慕澤的手背上,緊張的摩挲着。
林慕澤見老嬤嬤如此害怕,衝着她笑了笑,“嬤嬤,你放心吧。我相信她。”
說相信,要怎麼去相信。她的心牆不容任何人來踐踏撕毀,她把自己深深的塵封在那個角落之中,他說的那個相信,她只會拒絕。
“那就好,那就好。還希望跟主子好好說說,漣漪這個孩子很可憐的,這麼個人遇上這等大事,很少有人能像她這麼平靜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傷什麼時候好。”
林慕澤聽着老嬤嬤講着,她好似很瞭解,“這件事,我想九爺自有分寸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林公子,你就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吧,我去看看她回來了沒有。”老嬤嬤嘆了口氣,踏着碎步跑了出去。
林慕澤背靠在牆壁上,低頭等待着。只是好久,他都沒能見到司顏若的人影來。
已然好幾個時辰了,要殺要剮應當也有個消息,怎麼會這般的死寂。莫不成,讓君天懿秘密處決了嗎?
越想越不對勁,不由得挺直了身子,頭上冒着點點虛汗。待心靜之後,他伸手摸了摸頭上那溫熱的液體,居然是汗水,他就這麼害怕她被殺,被君天懿殺掉嗎?
手指輕輕一捻,微風帶走了那絲餘溫,風乾了他的指尖。
風吹來的那個方向,他聞到了淡淡的馨香味,順着望去,司顏若就定定的站在那裡,四目交接。
“九爺他,沒有爲難你嗎?”她身上沒有什麼傷痕,眼睛也不想是哭過的樣子,他還是有點放心不下,拉過她的手就給扯進了小黑屋。
遞上盤中的文房四寶放在屋中唯一能坐下的牀榻上,“我問你什麼,你就寫來回答吧。”
司顏若研着磨,悶聲不響的提起了手中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