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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有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的直覺,就在想啊,如果沒有直覺多好呀!

就像現在,躺在亂七八糟的草地上,看着我許久都沒在看的天空。空洞,我不知道該怎樣表達我的恐懼,我殺人了,我第一次殺了人,殺了一個無辜的人,一個人質,我想在我的認知下,我從未如此的空白,腦袋裡有的只有那個被我抓住的毒販瘋狂的恨意,這些東西裝滿了我的頭腦,這些瘋狂的恨意直擊我的良心,讓我愧疚。

當那個已經被兄弟的死亡給嚇傻、失去了智商的毒販拿着槍向我射過來時,一切就象袁朗說的一樣,槍在我的手上,但我根本意識不到我的手上那把搭檔。雖然我赤手空拳也能把毒販同志打個上百次,完全沒問題,可對面的毒販同志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的傢伙。而能跟袁朗也能打個幾次勝負的我在對戰面前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毒販同志,我只會左散右躲,最後完全憑着多年的本能把毒販同志手上的槍裡的子彈反手送進了毒販同志並不太寬闊的胸膛裡,毒販同志並沒有死亡。

毒販同志身後,毒販同志所說的人質,一個並不漂亮的女孩,倒是給我來了一顆狠狠地子彈,對於危險已有了防禦性的我,算是對子彈的方向躲開了,但是沒好事的我,最後那顆戴着對面人質女孩的濃濃的恨意的子彈,衝進了我的肋骨下方的腹部。

我忍着子彈進入腹部的疼痛,飛快的撿起地上我扔下槍,給了那個所謂的人質女孩一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將手上搶瞄準那個女孩的腹部,也送了一槍,我以爲這樣她是不會就那樣死亡的,但是我沒預料的是,那個女孩吸了大量的毒粉,又因爲恐懼,再加上我的那一槍,導致那個打扮很有農村味道的婦女最後全身抽搐,嘴裡吐着白色泡沫,黑色的眼睛裡閃亮着生命的信息。

最後我用力靠着樹的身上,腦海裡一片空白,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那個女孩的生命慢慢的流逝,直至那個女孩的死亡,那個未死的毒販先生,用那雙失去了色澤還有光彩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那裡的濃濃的恨意包裹着我,我只能用力全力慢慢的呢喃的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因爲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貪睡、受傷的身體我是沒辦法控制得住了,我軟軟的癱到地上,眼神瀰漫着空洞,我覺得我的精神已經沒辦法控制了,最後入眼的是袁朗帶着吳哲和齊恆衝過來的大叫我的名字,然後隱隱約約感覺到被抱着的溫暖,還有手上傳來的嚴重熱度,狠狠地燙灼着我的內心。我想那個時候,我真的需要這股溫暖吧!

在黑暗的黑洞中翱翔的我,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着我清醒,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入眼的是我上方的天花板,這裡我想我比較熟悉,空氣中漂浮着令人反胃的氣息,四周都是白色的,我覺得白色是一個很好的雙面反式,它讓我覺得是一個很純潔的,又讓我很恐懼的。我討厭這個顏色。

袁朗在我醒過來後就趕過來了,他很囉囉嗦嗦的說着話,我兩眼空洞的看着他,最後袁朗看似說不下去了,看着我空洞的眼神說了一句:別去想他了,善良人第一次碰上惡人,都是這樣,所以我纔要…………

他的話,我其實聽到了,但是我的腦袋就像波濤洶涌的海水,不停地在翻滾着,我現在沒有任何辦法來分析他所說的話,也不願意想 ,我現在很頭痛加上腹部的槍傷,有那麼一刻,我就在想,那個女孩也是腹部上的槍傷,爲什麼我卻活着,她卻死了?

我想我的靈魂已經被黑暗的幽靈啃得只剩下那唯一的一塊心了吧,我失去了我最純潔的靈魂。我該怎麼辦?班長,我的心裡的那面牆畫上了那唯一的黑色,已經沒有任何的力量改變,難道我以後任務都要用這樣的心態完成,那樣我會崩潰的。

我曾經是善良的至少殺豬的時候也不願跟着大哥一起看別人殺豬的過程,我對殺豬的過程,讓我感到害怕,我看到的別人殺豬,會讓我以爲他們殺的並不是豬,而是我自己。

等我完全恢復傷口後,吳哲和齊恆來接我回基地,訓練在訓練,訓練的時間利用完了,沒事幹就給自己加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嗎?我只能每天把自己練的身體痠疼,然後倒牀就睡,然後半夜被噩夢驚醒,就這樣依此類推,時間就那樣過了一個多月。

我想我有點吃不消了,每天我都要接受吳哲和齊恆的擔心的眼神,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袁朗在某個角落裡,就那樣看着我。好累,我覺得這還不夠,真的因爲我還有精神,晚上做夢,夢裡的一切。

就是那次任務的全部經過。那樣刻苦銘心的恨意。那樣鮮明的生命在我的眼前消失。

我該怎麼辦?

班長,我該怎麼辦?

老爹,我想你了!

老爹,我想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呀!各位親,本人忘了一件事,就是本文照常更新,不好意思~\(≧▽≦)/~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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