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師常委會上吳義文提了很多,並且打着其他大隊長是刺頭的名義,反對成龍提出的改善方案。
這種明捧暗損的行爲,足以讓成龍看透本質。
吳義文就是最大刺頭!
爲了整頓第一師的內部矛盾,將刺頭身上的刺全都給他磨平咯,成龍決定就拿吳義文先開刀。
他越不贊成的,成龍就越要幹。
成龍作爲第一師的軍事主官,他擁有着最高的指揮權,他以命令決定好的事,其他人再不滿意也只能憋着。
真要是蠻幹硬幹,其他幾個大隊長,都會被成龍修理的很慘。
只不過成龍不想撕破臉皮。
所以才採用了另一種解決方式。
在成龍的全力推行之下,包爾達夫訓練法正式開始確立,兩天後的上午,成龍便帶着師常委一行,來到了裝甲大隊訓練場。
讓包爾達夫指揮裝甲大隊,在訓練場上進行了訓練法演示。
經過一番炮火轟鳴的演練後,包爾達夫親自帶隊的演習隊伍,以幾乎完美的成績完成了演習。
贏得了衆人的熱烈掌聲。
包爾達夫也在衆人的掌聲之中,滿臉自信的從坦克上跳下來。
跑到隊伍面前敬禮道:“師長政委同志,第一師裝甲大隊實戰演練完畢,請指示,裝甲大隊大隊長包爾達夫。”
“集合隊伍,組織講評,然後過來我們再聊一聊。”成龍回禮後下達指示。
“是。”
包爾達夫敬禮,跑回了隊伍裡。
花了幾分鐘完成講評,包爾達夫又回到了成龍面前,笑嘻嘻的說道:“師長,你覺得我這訓練法還可以不?”
包爾達夫在其他人面前,口無遮攔各種挑釁。
可一旦站在了高他兩個頭,他想要挑戰的當事人面前,他又變得格外的乖,從動作的語言都很小心。
如果不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了,成龍真想不到眼前這傢伙,竟然是在背後挑戰自己的狂妄之徒。
不過。
既然鮑爾達夫當面很客氣,成龍也不好把事情給挑明。
繼續執行自己的整合計劃,拍了拍巴爾達夫的肩膀笑道:“包大隊長,你現在可是第一師的大名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把訓練法再優化優化,具體的說呢,就是三個做到還不夠。”包爾達夫說起訓練法治精神了。
“說說看。”成龍說道。
“其實也就是說,我們裝甲大隊能夠做到的,師機關也應該做到;我大隊長能夠做到的,師長你也應該做到,師長同志,您贊同我的觀點嗎?”
包爾達夫就是個有點技術的莽夫,剛表現了一下就沾沾自喜,竟然當着師長的面就開始了挑釁。
跟在成龍身後的一衆師機關幹部,臉色都不由的變了。
就連好脾氣陸政委,眉頭也皺了起來。
反而是被挑釁的成龍,強大的心態根本就不受影響,根本就沒有破防生氣,只是淡淡的微笑問道:“贊不贊同,那得看你要我做什麼。”
“這兩輛坦克……”
巴爾達夫指着坦克說道:“你我各自駕駛一輛,你跟在我後面,按照坦克駕駛科目跑一圈。
只要你不被我拋下三十米,那就算你做到了。”
“包爾達夫,你別太過份了。”吳義文嚴肅的呵斥道。
“吳副師長有什麼指示嗎?”包爾達夫面無表情反駁,根本就不怕吳義文,確實有些狂過頭。
挑釁師長,反問副師長,這可不是一個大隊長能做的事。
“有你這樣向師首長提要求的嗎?你這種想法就是無組織無紀律。”吳義文提高語氣再次呵斥道。
“我這想法有什麼不妥嗎?”包爾達夫依舊振振有詞,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當然不妥。”
成龍插話說道:“我要作爲師長,是應該瞭解所屬部隊的武器裝備,但是更應該具備的是統帥全師的智慧和才幹。
你的片面就在於混淆了,指揮員和戰鬥員之間的關係。
到了你的裝甲大隊,你要我開坦克,那我到他們幾個的大隊,那我是不是還得去開軍艦、開飛機、打導彈?”
成龍的這一番高智商回答,不僅化解了包爾達夫的挑釁。
更是在直接暗示包爾達夫,你就是個只會指揮坦克打仗的戰鬥員,連師長該幹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做師長??
包爾達夫並不是個榆木腦袋,他知道成龍的話是在含沙射影。
聽到衆人譏笑的哈哈大笑,巴爾達夫感覺面子上過不去,心中也很不服氣,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棄。
以退爲進說道:“師長批評的是,這坦克啊,確實不是什麼人都能玩的,算了,那就不玩了。”
包爾達夫說完就準備走,有種罵完就跑的即視感。
他這話也確實是在貶低成龍。
成龍是什麼人出身?
先不提他是穿越過來的,上輩子在部隊裡就和坦克打了半輩子交道。
就算是放到重生後的這一輩子,那可是裝甲步兵鋼七連出來的,本身就是和坦克裝甲車打交道。
後來進入了最強王牌A大隊,特種駕駛裡面就有駕駛飛機坦克等各種,所有的交通工具都能玩得轉。
哪怕體型受限沒法很好的動作,可並不代表他不會操作。
更何況坦克駕駛位比較特殊,本身就可以把頭甚至身子露出來駕駛,對成龍來說更加友好。
包爾達夫裝了逼就想跑,成龍怎麼可能如他願。
“哎,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成龍不輕不重的一聲喝,就像定身咒一樣有效,立馬就把包爾達夫定住了,不得不停下轉過身來。
“很湊巧,坦克這東西,我恰好會開一點點,我看你這麼想玩,剛好我也有空,正好陪你玩一把,不過……”
成龍話說一半,話鋒急轉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提出了你的要求,那麼也得陪我玩一場。
至於玩什麼暫時不說,我們先到坦克上來較量較量,可別被我追上哦。”
成龍說完轉身就走,留下衆人愕然。
不管是陸政委,還是樑航等大隊長,從來沒想過成龍這麼大塊頭的人,會有會開坦克的這種可能性。
可現在成龍已經走向坦克,又讓他們不得不認清事實。
成龍這人形坦克,是真會開坦克。
包爾達夫本來也只是嗆成龍,以爲成龍這麼大塊頭不可能會開坦克,所以才哪壺不開提哪壺,認定成龍不可能接這茬。
故意用這件事來下成龍的威信,以顯得自己比成龍更厲害。
現在成龍一反常態接下了挑戰,反而打了包爾達夫一個措手不及,在原地愣了好幾秒纔跟上去。“會開又怎麼了?我就不信,你能比我開的還快。”
包爾達夫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依舊對自己有着足夠的信心,贏了成龍一樣可以達成目的。
兩人就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分別爬上了坦克的駕駛位。
包爾達夫從駕駛艙頂鑽進去,整個人都進入到了坦克艙裡面,冷笑道:“敢在我的地盤上跟我比,那就來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自取其辱。”
成龍因爲身高體型的原因,縮着雙肩才順利的坐到駕駛艙內,屁股坐好了腦袋還露在外面。
戴上坦克帽和護目鏡,這樣反而視野會更好。
包爾達夫一點都不謙讓,剛坐好便發動坦克直接出發,沒有提前通知成龍,更沒有禮讓的行爲。
“呵,還玩搶跑,有用嗎?”
成龍自信的嘴角微揚,也熟練的發動了坦克。
見成龍從點火到坦克開始移動,整個過程並不比包爾達夫慢,圍觀的衆人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腦子裡都是一個念頭:“原來師長真的會開坦克。”
這邊成龍投入到了比賽中,將外界一切都進行了屏蔽,以最高的專注力,開始追擊前面的坦克。
論坦克技術而言。
裝甲大隊那些坦克尖子兵,能在全軍甚至是國際比武中拿獎的坦克兵王,成龍不覺得能夠贏他們。
畢竟術有專攻。
這些一天十幾個小時呆坦克裡,一呆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坦克王,那是真的手裡有絕活,不是一般人能夠贏得下的。
可包爾達夫只是裝甲大隊的大隊長,他不可能長時間泡在坦克裡。
最多就是仗着自己是管坦克的,能夠比其他大隊的大隊長開更多的坦克,在大隊長一級技術還算可以。
如果放到下面的坦克兵裡面,估計隨便抓一個都能秒殺包爾達夫。
這就好比是尋常的步兵連裡,開槍開的最準的肯定不是連長,跑步跑得最快的也肯定不是連長。
道理是一樣的。
成龍自認爲幹不過坦克兵王,但是幹一個已經四十多歲的裝甲大隊長,那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包爾達夫沒打之前就放出狂言,可以讓成龍三十米。
所以包爾達斯不講武德搶跑後,一路都是油門到底在訓練場上狂飆,意圖把成龍甩到幾十米開外。
結果跑了一分鐘後,包爾達夫發現了不對勁。
他先搶跑跑出了近二十米,結果一分鐘過去沒有把距離拉開不說,反而被成龍追上來了十米。
眼看雙方之間的距離,就已經只剩下兩個坦克身位。
“邪門了,他怎麼追上來的。”
包爾達夫想不通,也更不願意相信,再次設法加速。
然而不管包爾達斯怎麼加速,始終都無法將成龍給甩開不說,雙方之間的距離還在不斷拉近。
做這個速度不出兩分鐘,包爾達夫就會被追上。
包爾達夫當局者迷,搞不清成龍是怎麼追上來的,在外面觀賽的衆人中,卻有很多人看出了端倪。
就比如龍小云。
她發現成龍在每次轉彎時,不管是入彎還是出彎,選的路線都更好,整個走線都非常完美。
反觀包爾達夫就有點隨意,入彎和出彎技術都很粗糙。
兩人駕駛的坦克都是一樣的,把油門踩到底的速度也是一樣的,比拼的就是駕駛坦克的技術。
顯然。
成龍的技術更勝一籌。
包爾達夫越跑心裡越慌,對成龍的技術從一開始的無視,到中間的愕然,到現在的震驚。
這一個三級跳的連續轉變,讓包爾達夫清楚的意識到了。
成龍真的會開坦克!
而且開的比他還要好!
想裝個逼沒想到踢到了鐵板上,這讓包爾達夫再也沉不住氣了,心神亂了開車技術也更亂了。
都沒用兩分鐘。
成龍就順利的追到了後面,死死的咬住了包爾達夫的坦克屁股,雙方之間的距離不到三米。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距離,稍有差池就會導致追尾。
包爾達夫眼看明面上玩不過了,見雙方之間的間隔這麼近,又看到前面不遠處是波浪路。
立馬有了歪主意!
坦克在波浪路必須得減速,否則上上下下的土坎,很容易導致坦克砸車,負重輪和履帶受損喪失機動能力。
包爾達夫開着坦克在前面跑,等上到坡上面的時候,他突然來了個急剎車。
後面的成龍幸好特種兵出身,反應快及時踩了剎車,把坦克停在了坡下面,沒有衝上去導致追尾事故。
“這叫小馬搖頭,沒玩過吧,嘿嘿。”
包爾達夫計謀得逞很得意,一轟油門再次衝了出去。
巴爾達夫在坡頂上起步很容易,甚至都不用轟油門就能順着坡滑下去,並不會耗太多時間。
成龍在坡下就麻煩了。
被卡在坡下面,啓動就要衝坡,非常考驗駕駛技術,操作不好就很容易熄火,速度還很難拉起來。
等成龍從坡底下面爬上來,鮑爾達夫已經跑出去了將近二十米。
“小把戲都挺會玩,可這有用嗎?前面就是多道連續彎,還有兩次原地掉頭,我看你怎麼耍把戲。”
再次被甩開成龍一點不慌,眼中寫滿了自信兩個字。
反觀在遠處觀賽的衆人,看到包爾達夫用這種低劣的方式逼停成龍,重新拿到了極大的優勢,反應各不相同。
有的人誇包爾達夫腦子活,接近死局都還能夠重新盤活。
有的人嗤之以鼻,認爲很不光彩。
常委一班人加上幾個大隊長,七嘴八舌的討論着發表的看法,基本上已經分成了兩個派系。
有人喜歡成龍輸,有人希望成龍贏。
然而不管他們是什麼想法,比賽現在還沒有結束,鹿死誰手還猶未得知,接下來纔是最高潮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