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夕陽無限美

不知道爲什麼,在家裡我總少不了要挨媽媽的打,說什麼打我都是爲我好,說給我長長記性,將來我能有點出息。

試問,凌小杰,你現在纔多大啊?這麼小的身子骨,經受的住媽媽的暴打麼?

時而久之,我開始厭倦了,討厭她,甚至恨不得自己能快快長大,逃離她的——魔爪。

如果把這個當做是願望的話,那麼我想它不會實現了!

……

天空下起小雨,淅淅瀝瀝的,站在雨中,感受着雨滴接觸身體那一瞬間的刺激感,暢快淋漓。

我喜歡雨。

一年級的時光很快散去,時間過的就是那麼快,它不會因爲你站在原地不動,它也就不動。而是會很快的離開你,甚至躲開你,躲開那些沒有一點奮鬥念頭的人。

張村,小學一年級。

破舊的教室裡,桌子椅子不是每人一套的,而是一個長長的桌子和板凳配套,兩人一張,我和劉梓歌就是一張。

要考試了,一年級也是要考試的。

李愛琴老師把試卷發下去,把桌子沒有隔離開,反正有她在監視着,一年級的考試,怕什麼?

十四個人,學習好的二話不說就唰唰的寫着,旁邊的衛小果也是頭也不擡的寫着。像我們這種不好好學習的只能幹咬筆頭了,王皓和小豬也是左右回頭張望,着急的不得了,倒是王品,他是一個不錯的學生,低下頭也能寫幾個字出來的。

就剩我們這些呆傻小孩子不會寫啦,怎麼辦呢?唯有抄襲啦!

待老師走去另一半邊的時候,我悄悄的低下頭,悄聲說:“衛小果,看看選擇題填多少了?”

衛小果在我前面,也能聽得見。

“啊?”衛小果驚訝中附帶無語。

“考試你也要抄啊?!”衛小果自然不想把她自己的學習成果分享給我,背對着我悄悄說道。話說,她是好學生呢!

“我要考不好的話,我回去我媽非打死我不可……”我帶着小可憐的眼神和難過的表情對衛小果說着。

可惜人家看不見,我白裝啦!

“一會給你答案吧……”衛小果依舊背對着我說,然後就不在理我了。

“快點啊!”我微微催促道。

“……”

轉頭看王皓,更是nb,竟然不知道拿着誰的試卷在瘋狂的抄襲中,老師此刻是背對着他的,老師轉過來的時候,他把試卷蓋在自己的試卷上,裝模作樣的寫着什麼,老師一轉頭,他又立刻拿起卷子賣力的幹起來。小豬也是,他在傳字條,揉成球,飛來飛去的。

大家都可以應付這次考試,多麼痛的領悟啊~~~

……

次日,放暑假了。

一個夏天,炎熱的兩個月,得好好玩玩啦!

齊盧俊他們家旁邊,有一個大水塘,也不是水塘啦,水溝吧,裡面存放的水是從水井溢出來的,填滿了大半個水塘。

我們六個人都在水塘邊,當然有馬習風了,不止我們幾個,還有同村高齡的哥哥們,一齊的目標,就是下來玩水。

大哥哥們早就脫光跳下去了,根本無懼旁邊是否有路人經過。

濺起的水花飛起幾米高空,他們歡快的打起了水仗,還有的把一個人摁進水中很長時間不放他起來,也有潛水的,從這裡像鯉魚般的入水之後,就從幾米遠的另一邊才露面了。

“小豬,你先脫吧!”我說。

“耗子先脫!”小豬有些羞澀,畢竟是第一次,脫光,玩水。

“脫就脫!”王皓毫不在意,就脫下背心與短褲。

見有人帶頭,齊盧俊也快速脫的精光,馬習風亦是如此。

“往下跳吧?”

“先看看水冷不……”王皓慢慢走進泥濘裡,用髒髒的小腳板試探着水溫。

而馬習風比我們都大,自然不怕冷水能把他凍壞,直接雙手前浮,猛猛的杵了進去。

看來,馬習風早就玩過,所以才能毫不猶豫的進水,一擡頭,帶起陣陣雪白浪花,很是嬌豔。。。

……

馬習風在學校裡同年級沒人敢欺負他,原來是他認識高年級的孩們……

“哎,小杰,水不涼啊,趕緊脫了下來吧!”王皓試出水溫,和我說着同時也一步一步的慢慢向比較深的水域走去,水慢慢淹沒了他的小腿。

“小豬,脫不?”我說。

“脫!”一個字小豬也就開始扭動他那有點胖的身子,艱難的脫着那一身不太合格的衣服。

我也脫了紅色背心,丟在他們扔在地上的衣服上,這樣就不會沾上土了,褪去短褲,除去布鞋,好啦,可以下水。

“撲通撲通!”兩聲,小豬和齊盧俊跳了進去,我也不甘落後,張開雙臂,瞄準距離,就這樣逍遙自在的臉蛋與水面接觸了。

第一個感覺就是冷,第一次入水,肯定是冷的。得適應水溫之後,纔不會感覺到冷。

王皓和小豬還有剩下三人人在就獨自在浪花裡翻滾了,打起片片水花,溼光了全身。

我也在摸索怎麼游泳,先適應了在水裡的漂浮力度和下沉力度,慢悠悠的纔開始用雙手在水下掏空划動着,似乎有點前進的動力呢!

我們那時候不動游泳的技巧,只知道下水之後很爽就對了。

看見大哥哥們用力划動水的時候,還用腳丫擊打起不小的水花。

“撲通撲通撲通!”我也快速的嘗試性的做着,果然,有了後面的推動力之後,游泳完全可以前進了。

剛剛學會,很是驚喜,一直來來回回的游來游去,不過一會兒,就沒有什麼力氣了。

水很渾濁不清,經過我們的篩洗之後,更是黑泥+渾土般的髒,但是我們不懂,只要舒服與開心就會笑顏對待明天的。

小小的水泡在水塘裡,雖然水很髒,但也足夠給我們洗乾淨身子了,至少那時候我們覺得是乾淨的。

黃昏來臨時候,水塘裡的溫度就慢慢下降了,愈來愈冷,準備了一下,我們要上岸了。

水塘沒有十分深的地方,最深處好像只是剛好能淹沒我的,但是大哥哥們擋在那裡玩,不讓我們過去,所以自然沒有傷亡指標啦!

穿好衣服後,童鞋們陸續回家了,就剩下我自己望着紫紅色的夕陽落下時候,無限遐想,小龍女和楊過會在那個山頭上嗎?

夕陽下,無限美好的回憶,留在了昨天,我們伴隨着匆忙的腳步聲,消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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