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羞憤交加楊氏施暴,救人水火睡蓮進言 ...

86、羞憤交加楊氏施暴,救人水火睡蓮進言

睡蓮那個時代有位學貫中西的學者(錢鍾書先生)曾經說過,結婚不是異性相愛,大多是同性相吸——往往是老丈人相中了女婿的才華人品、或者相中了親家公的財力地位。

亦或是丈母孃覺得親家母可親、談得來,總之,真正將來要合夥過日子的男女是否願意,是否相愛,這個因素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

對於庶出的顏府四小姐青蓮而言,她的生母顏姨娘是沒有權利過問青蓮婚事的,嫡母楊氏不管不問,所以顏五爺和張大人兩個同性看對眼了,就立即定下親事,交換隨身玉佩爲信物,君子一諾千金,這個玉佩好比一紙婚書,一旦交換,就不得悔婚。

所以當顏五爺將玉佩交給青蓮,說明原委,要她妥善保管時,青蓮如晴天霹靂般愣在原地,雙手顫抖的接過玉佩——自己的終身大事,就這樣被父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決定了。

當晚,青蓮捧着那塊玉佩悶坐到了半夜,下半夜的時候,要丫鬟端來各色絲線,擇了大紅的顏色,圍着玉佩打了個同心結的絡子,貼身戴在頸脖處。

既然木已成舟,就好好過日子吧,青蓮看着玉佩上的同心結,心想他日洞房花燭之夜,那位張公子看見自己貼身佩戴、細細保管,心下應該是歡喜的吧……。

才十四歲的顏青蓮,已經開始爲了將來籌劃了。

次日清晨,青蓮用脂粉勉強遮蓋住熬夜熬出來的黑眼圈,去泰正院給嫡母楊氏請安,剛進院門,就見生母顏姨娘頭頂着茶葉殘渣,狼狽的跪在院中!

一定是楊氏乾的!她最習慣將熱茶沒頭沒腦的砸或者澆過去!

這又是怎麼了?姨娘從不爭寵,自打楊氏嫁入顏府,姨娘就像個丫頭似的在她身邊服服帖帖的伺候,差點要跪下去舔她踩過的地板了!

姨娘這麼大年紀了,又是伺候父親的老人,嫡母連最後一點點體面都不給!欺人太甚!這是逼死姨娘嗎?!

青蓮站在原地,雙拳攥緊,剎那間,一雙秀目似乎要迸出火來!

顏姨娘微微擡首,以幾乎不可覺察的姿勢微微搖頭,眼睛裡露出警告之意,要女兒稍安勿躁。

平日裡,爲了避嫌,怕楊氏猜忌,青蓮和顏姨娘形同陌路人,若青蓮被這一激,露出了馬腳,恐怕要功虧一簣了。

青蓮知道厲害,瞬間面色如常,目不斜視的去正屋給楊氏請安。

楊氏面色鐵青,坐在臨牀大炕上,青磚地面上還殘留着茶水漬和破碎的瓷碗碎片。

果然又是這一套!只是爲何今日楊氏要對姨娘發作?

青蓮不動聲色,安安靜靜站在一旁,和怡蓮慧蓮一起給楊氏請安。

楊氏冷哼一聲,先對怡蓮慧蓮說:“你們先去上學。”

“是。”怡蓮和慧蓮退下,臨走時,慧蓮狠狠的剮了青蓮一眼,而怡蓮目光卻又一種安撫之意,只是沒等青蓮細想,怡蓮就收回那種目光。

正屋只剩下青蓮和楊氏,楊氏一拍鑲楠木的炕沿,大聲喝道:“不知廉恥的孽障,你可知錯?!”

青蓮默然跪下,道:“女兒請安來遲,請母親責罰。”

按照規矩,除了養在顏老太太跟前的九小姐睡蓮,五房的小姐們都是辰初給楊氏請安,青蓮一慣是來的最早的小姐,今日因爲施脂粉晚了些,卻也是在辰初準時進的正房,不算來遲。

青蓮這麼說,是在以退爲進,提醒嫡母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楊氏目露兇光,冷笑道:“好啊,如今你也大了,也學着你九妹妹和我頂嘴了?!”

楊氏怒極,一時口不擇言道:“九丫頭背後有靠山我管不了,你一個賤婢生的賤種也敢如此放肆!”

楊氏今天是怎麼了?先是當衆侮辱生母顏姨娘,現在又像只瘋狗般胡亂攀咬!

賤種麼?看來今天自己無論怎麼做低伏小,低聲下氣也沒有用,楊氏擺明了要無端找茬,定要懲治自己,罵還不夠,還想讓自己像生母那樣受皮肉之苦。

受罪可以,但是不能白受!上次七妹妹怡蓮被楊氏燙傷了腳,怡蓮“小事化大”,生生的“疼”了快三月纔好!她生母宋姨娘又受寵,父親對楊氏發了好幾次火,連祖母也發了話,現在楊氏那裡還敢再動怡蓮一個手指頭!

青蓮眼珠兒一轉,計上心來,決心豁出去給自己和生母顏姨娘謀一個體面,於是也跟着冷笑一聲,姿態卻依舊恭順無比,眼裡卻滿是不屑和嘲諷,她說:

“女兒是嫡母是您,生父是顏府五爺,母親何出此言,說什麼”賤種”不“賤種”的話來呢?”

這意思,是在諷刺那句“賤種”不僅將楊氏自己罵進去,而且還暗示楊氏不尊敬夫婿!

果然,楊氏勃然大怒,指着青蓮的鼻子道:“你——!好啊,如今連個庶女也要騎在我頭上了!今天若不給你點教訓,他日定要禍害家門!翠環!給她掌嘴!”

楊氏氣成這樣,是因爲昨晚顏五爺都懶得和她商量,說青蓮的婚事已經定下,還要她開始給青蓮置辦嫁妝!

豈有此理!她一個做嫡母的,居然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青蓮靜靜的跪在地上,挺直的脊背和脖子顯示出她的倔強和不服,刺得楊氏更加瘋狂!

楊氏對着翠環一瞪,道:“用戒尺打,沒得髒了你的手!”

翠環大驚,她是楊氏屋裡專管戒律的一等大丫鬟,掌嘴不聽話的小丫鬟們是常有的事,熟來生巧,她掌下自有技巧:既可以打得人疼得半死,但是外表不太顯,也可能打得聽起來啪啪作響,嘴脣流血,但其實並沒有那麼痛苦。

青蓮雖然是庶出,但也是規規矩矩的小姐,翠環打算用第二種打法,一來可以讓楊氏消氣,二來讓青蓮少受皮肉之苦。

可是一旦動用了毛竹板做的戒尺,那就麻煩大了!幾板子下去,輕則臉頰紅腫,重則連牙齒都要打飛的!

翠環大駭,突然想起去年被趕到外院洗衣房當差的翠簪!她全家在今年突然“暴病”而亡!其原因翠環不清楚,但是她清晰的記得翠簪被趕出去原因:

當初就是翠簪聽了楊氏指示,大冬天的要剛從成都回來的九小姐睡蓮在雪地裡站了二個時辰,最後顏老太太大怒,楊氏就把翠簪推出來當了替罪羊!

再後來翠簪的母親、當時的內院大廚房大總管宋媽又是得了楊氏的暗示,剋扣九小姐的飲食份例,結果全家被連根拔起,趕出內院,最後不知怎麼得罪了莫夫人,全家又被攆到田莊,過不了幾天,就傳出一家三口得了急病暴亡的消息……。

翠環頓時明白,這一次估計五夫人又故態重萌,拿自己當槍使,掌嘴四小姐。到時候追究下來,五夫人肯定不顧惜什麼主僕情意,將自己推出來,給自己按上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輕則趕到外院做粗活,重則打死了事。

五夫人當初沒有提翠簪全家求情,以後也不會替自己求情。

奴婢命賤如狗,翠帛姐姐那麼一個聰明通透的人,頭上還有親孃吳嬤嬤照看着,結果呢,還不是被楊氏送到九小姐的聽濤閣當耳報神,天天受夾板氣,兩面不討好!

兔死狐悲,翠環一個從外頭買來的丫鬟,毫無根基,若一戒尺打過去,豈不是自尋死路!不行!說什麼也不能動手!

想到這裡,翠環乾脆跪在地上,既不給青蓮求情,也不動手掌嘴,只是不停的磕頭道道:“夫人息怒啊!求夫人息怒!切莫傷了身子!”

見翠環公然違抗她的命令,楊氏差點氣得暈過去!叫道:“好好好!連你也不聽話了!從今天起,革了你一等丫鬟的銀米,歸到院子裡打雜去!”

又叫道:“外頭還有喘氣的人沒有?”

“夫人。”翠書、翠鸚和翠鈿戰戰兢兢的進來了。

楊氏將掌嘴的戒尺往地上一扔,說:“四小姐大逆不道,頂撞嫡母;翠環違抗我命,你們給我掌嘴!”

連翠環姐姐都不敢做的事情,我們那裡敢啊!翠書、翠鸚和翠鈿都不是笨的,個個縮着脖子做鷓鴣裝——沒有人去撿地上的戒尺。

楊氏冷冷一笑,道:“誰掌嘴,誰就提一等大丫鬟,月錢銀米都是雙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年紀最小的翠鸚動了心,正欲去撿戒尺,卻被翠書和翠鈿夾在中間動彈不得!翠書在衣袖的遮掩下狠狠的掐了一把翠鸚,逼迫她跟着一起跪下磕頭道:“求夫人息怒!求夫人息怒!”

“反了!反了!全是一羣吃裡扒外、沒用的廢物!”楊氏氣得眼前一黑,將黃花梨炕桌上裝着乾果蜜餞的青花釉裡紅包銀邊菊瓣盤拂在地上。

正屋裡這麼大動靜,在外頭跪着的顏姨娘心下焦心如焚,她咬咬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掙扎着站起來,踉踉蹌蹌的朝正屋走去。

屋內外的丫鬟婆子都怕殃及池魚,所以都悄悄躲開了,所以沒有人阻止顏姨娘。

顏姨娘撥開門簾,赫然看見楊氏走下炕頭,撿起地上的戒尺,朝青蓮的瓜子臉上揮去!

翠環、翠書、翠鸚和翠鈿裝模作樣的要攔,其實都沒有出力——反正打四小姐的不是她們,到時候也罰不着她們!

顏姨娘也不知那裡來的力氣,一口氣衝過去將青蓮抱在懷裡。

啪!

一聲悶響,戒尺砸在顏姨娘瘦弱的脊背上!這一下打的甚是狠,戒尺反彈的力道都震得楊氏手疼!

顏姨娘哼都沒有哼一聲,緊緊護住青蓮的頭臉,哭求道:“夫人息怒啊!您要打就打婢妾吧!四小姐是定了親事的人了!若打壞了臉,將來豈不是要誤了婚事!你怎麼打罵婢妾都可以,千萬不要破了四小姐的容貌啊!”

“賤人快給我滾開!”楊氏怒不可止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拿婚事來要挾我?!我打破這個賤種的臉又如何?顏府又不止一個庶出的賤貨!她壞了臉不能見人,不是還有個七丫頭嗎!”

“你以爲你生的賤種嫁入張家做大少奶奶就從此飛上枝頭?!扯你孃的屁!我纔是她的嫡母,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要她破了相生不如死!她就得受着!”

言罷,一個窩心腳踹在顏姨娘的腰間軟肉上,揮舞着戒尺朝母女兩人身上亂打!

“住手!”

門外一聲尖喝,衝進來兩個松鶴堂的管事媽媽,一左一右將楊氏插開,奪了她的戒尺。

但見睡蓮緩步進來,朝着楊氏甜甜的笑,道:“我當那個婆子在發瘋呢,沒想到卻是母親教訓姨娘和四姐姐。母親仔細手疼,傷了自己就不好了。四姐姐犯了錯,您慢慢教導便是,何必大怒動刀動槍的呢?傷神又傷身的。”

睡蓮朝着劉媽媽使了個眼色,劉媽媽扶着顏姨娘和四小姐起來,睡蓮正色道:“老太太說了,姨娘如今年紀大,笨手笨腳的,伺候得五夫人很不舒服,受罰是應該的。”

“不過看在姨娘從小伺候父親的情分上,饒了姨娘這一回。以後姨娘不用來泰正院伺候,沒得又惹五夫人煩心,就在自己的院子吃齋唸佛,爲老爺和夫人祈福便是。”

青蓮和顏姨娘均是一愣,而後又是一喜:明面是懲罰,暗地裡卻是救顏姨娘於水火,從此不用來泰正院受辱了!

睡蓮對青蓮說:“四姐姐,今天學堂夫子要考詩經,待會姐姐與我一同去吧,莫要遲了。”

最後,睡蓮對着快要氣瘋的楊氏又是甜甜一笑,道:“母親,祖母要您去松鶴堂,說是有要事相商呢。”

作者有話要說:楊氏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要被老太太罰了哈。

錢鍾書那句話貌似是在談藝錄或者七綴集裡的話,原話我不記得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噠。

錢先生是蘭舟最佩服的學者,膜拜至今,覺得他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如今睡蓮腰桿漸硬,慢慢可以與之抗衡了。

圖爲楊氏扔的青花釉裡紅壽字菊瓣盤,外面還包着一層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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