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好狠啊!難怪人們常常說,最毒莫過婦人心。”男子低低地笑了起來。
吳佳佳臉色一白,低聲囁嚅着問:“你不喜歡?你不想做?”
“不。我喜歡你的狠勁!而且,即便你不開口求我,我也會替你劃花了那小子的臉,讓他不可能再到處玩弄女人了!”男子淡淡地搖頭,“你放心吧!事情我早就吩咐保羅去做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你就可以看到震驚全世界的爆炸性新聞了!”男子掀被而起,快步往衛生間走去。
吳佳佳急忙下牀跟了上去,“我幫你搓背!”
“不用了。有時候獨處,會讓我們之間變得更美麗一些!”男子卻淡笑着關上了門。
吳佳佳雖然心裡有小小的失落,但是卻仍然滿心的雀躍,靠着門輕輕地問道:“你打算把我們的關係,怎麼跟蘇末離說?”
“暫時沒這個打算。”他的聲音淡淡地從門背後傳了出來。
吳佳佳咬了咬脣,很想繼續追問下去,可是已經感覺到他聲線裡的冰冷,所以便急忙噤了聲。
心想,她反正現在早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的了!
即便連哲予方纔對她所說的話全都是謊話,她都願意一直這樣走下去。
向來只有蘇末離搶去她身邊男人的眼光與心,今天老天給了她個機會復仇,她怎麼捨得白白地扔掉這個機會?
哼哼!連哲予費盡心思讓人誘惑她,這就赤祼祼地證明了她吳佳佳並不是那麼差勁的!
她終於再度拾起了身爲女人的自信。
不管連哲予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會努力的。
她無比地渴望,穿着婚紗牽着連哲予的手站在蘇末離、林千木、還有洛基的面前,驕傲地告訴他們,她吳佳佳只要想,便能讓這個世界上最有力量的男子愛她娶她!
讓傷害過她的人統統地都去痛苦去後悔去吧!
吳佳佳帶着勝利的微笑坐在了梳妝檯前,細細地向鏡中的女人看去。
女人一臉紅潮,分外妖嬈美麗,曾經清純的眼睛被興奮與貪婪佔有,曾經乾淨的笑容充滿算計,甚至還帶着幾分猙獰。
吳佳佳被鏡中的女人嚇住了,愣愣地舉手輕撫着自己的眉眼,自己的嘴角,喃喃地自言自語地問道:“吳佳佳,你真的希望這樣發展下去嗎?你曾經是一個多麼單純多麼友愛的人兒啊!你真的要忍心去傷害你這輩子唯一的朋友嗎?”
到底是做個任人搶走愛情,永遠被人傷害的懦弱卻又善良的女子,還是做一個泯滅了人性,卻可以擁有全世界的女子,一時之間,她的內心做着劇烈的掙扎。
這時,一股清淡的薄荷香氣幽幽地鑽入她的鼻子裡,一雙白皙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微微用力,“你在想什麼?”
吳佳佳擡頭,向鏡中那俊秀之中又不失狂放大氣的男子看去,喃喃地問:“我們真的該在一起嗎?這對末離會不會是一種傷害?”
男子淡淡一笑,慢慢地伏下身來,輕輕地將她柔軟的耳垂含進了嘴裡輕輕地咬着,“可能會是吧!但我說過,你可以選擇不這樣做的。”
他的氣息是那般的溫熱得讓人心跳,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性感而又悅耳,還有他的手,正在她的香肩上輕按着,明明只是一種簡單的按摩,卻給她一種情色的誘惑,還有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有力,讓人恨不得一頭扎進去一輩子都不再離開。
最最讓她情不自禁的,便是他的薄脣,此時正一開一闔,舌頭靈巧地將她的耳垂吞進再吐出,讓人禁不住想起男女歡愛時。
天啊!他就像一劑毒藥,一旦嘗過,便欲罷不能!
她怎麼捨得爲了誰而放棄他?
罷了罷了!毒婦就毒婦吧!
人不爲已,天誅地滅!
這句古話不是流傳了幾千年麼?
這種亙古不變的道理,她吳佳佳何必去忤逆呢?
想到這裡,吳佳佳的心瞬間就狠了冷了,她轉過身將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懷裡,“哲予,爲了你,我願意做個被世人唾棄的毒婦!”
連哲予的眼珠冷冰冰的,聲音卻溫柔無比,“我喜歡毒婦!”
這天晚上,保羅開着車載着吳佳佳將洛基的車堵在了一條沒有出口的小巷子裡。
當然,原來跟在洛基身後的保鏢車輛早就被連哲予派出的其它人給攔截住了。
保羅淡淡地說:“你先在車子裡呆着吧!等我搞掂之後,你再下來!”
“好!”吳佳佳有些興奮地握緊了拳頭。
保羅走下車來,往洛基的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走去。
洛基的司機也正推門下車,剛說了一個‘你’字就被保羅一槍打爆了頭。
吳佳佳雖然隔得很遠,可是卻也清晰無比地看到燈光下,那腦漿合着鮮血四濺的情景。
她以爲她會害怕會尖叫,可是她卻鎮定得連自己都覺得奇怪。
她就那樣淡漠地看着那如鐵塔一般高大粗壯的男人像一具破敗的木偶一樣‘砰’地一聲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從始至終,洛基都沒有從車內出來。
吳佳佳淡然地想,那個男人是害怕得龜縮成了一團,還是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呢?
但願是潛伏。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的心裡還會有幾分敬佩和喜歡,或許可以原諒他對自己的無禮也不一定。
可惜的是,她大大地失望了。
她看到保羅像拎只小雞一樣將畏畏縮縮的洛基拎了出來。
她看到洛基跪在地上,顫着聲音叫道:“你是誰?你想要什麼?錢嗎?你說個數,我有很多錢,我可以悉數給你,可是你千萬不要傷害我的性命,也不要劃傷了我的臉!”
保羅冷哼了一聲,“我對你的性命不感興趣,我對你的臉也不感興趣,倒是對你的性取向很感興趣。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因爲現在想對付你的另有其人!”
說着便揚起手打了一個響指。
吳佳佳便立即推門下了車,慢吞吞地向洛基走去。
因爲她所呆的地方都是陰影,所以洛基起先並沒有看清楚她是誰,直到她走到了他面前,頭頂上的路燈纔將她那張臉照得清晰無比。
“怎麼是你?”洛基驚疑不定。
“這麼意外嗎?”吳佳佳挑眉笑了,接過保羅遞過來的鋒利刀子,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譏諷地問道,“洛基,在你戲弄我玩弄我侮辱我的時候,你可曾想到了今天?你對你自己的這張臉一直引以爲傲吧,這是你吃飯的傢伙,也是你風流的本錢是不是?現在,我要在你臉上刻一朵花,讓你變得更英俊!”
說着刀尖就停留在了他的右臉頰上。
寒意透過刀尖滲透到肌膚,洛基害怕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顫聲叫道:“安娜!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咱們曾經那麼親密過,何必搞成現在這種局面?你不就是想跟我結婚嗎?我答應你!明天,不不不,現在我就可以立即召開臨時的記者會,告訴全世界,我洛基將娶你爲妻!這樣好不好?安娜?我們可以去度蜜月,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你娶我?蜜月?哈哈哈!”吳佳佳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爲覺得太可笑,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