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哲予無語至極,恨恨地衝出屋子,一夜未歸。
這天晚上,蘇末離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個人慢慢地吃光了,然後撫着圓滾滾的肚子笑了。
沒有連哲予的騷擾,蘇末離睡了一個特別美好的覺。
一覺睡到大天亮,她滿足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坐了起來,走到窗前,推開窗,讓新鮮的海風吹了進來。
擡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覺到有些涼意,不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急忙關窗,轉身進衛生間洗漱。
半個月被那個色中餓狼困在牀上門都沒出,更別用去上班了。
幸虧公司全都是許諾的老員工,就算不在,公司也依舊能夠運轉正常。
否則的話,再大的公司也只怕會玩完了。
今天無論如何都該去公司看看了。
蘇末離快速地洗漱着,不一會,便一身神清氣爽地走了出去,去衣櫃拿了衣服出來,剛把身上的睡衣給脫了,門被推開了,一夜未歸的連哲予靠在門框叫道:“別穿了!”
蘇末離皺眉,仍然將衣服往身上套,“我想去公司看看。”
連哲予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她,低低地說:“今天不要!明天再說吧!我昨天晚上沒有回來,你難道沒有想我嗎?”
蘇末離說:“你吃早餐了嗎?我先去做早餐吧!”
連哲予笑道:“我現在對你做的飯不感興趣了,我感興趣的是你。”
“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不吃飯,能堅持多久呢?”蘇末離嘲諷地笑。
“能堅持多久?呵呵!你真以爲半個月不給我肉吃,我就不行了?現在,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持久!”連哲予話音未落,便將蘇末離撲到了牀上。
又是一上午過去了,蘇末離便躺在牀上不起來,閉着眼睛說:“我累了,今天中午不想吃飯。你如果想吃的話,就自己弄,或者自己出去吃吧!”
連哲予的手仍然在她身體上滑動,呵呵笑道:“不用麻煩了。我又另外請了個女傭,從今天開始,她會負責做各種營養豐富的美味佳餚來調理我們的身體的。蘇末離,你看着吧,我的身體會越來越棒的,那方面也越來越強的!”
蘇末離聽了,撐着下巴一陣乾笑,“但願如此。”
他請女僕也挺不錯的。
不僅她不用這麼累,更能調養好自己的身體。
這段時間,她真的越來越感覺到吃不消了。
再這樣被連哲予折騰下去,只怕兩年都熬不過。
這絕不是她想要的。
第二天,連哲予沒在牀上纏着她了,和她一起吃過早餐之後,兩人便一起出了門開車去公司。
連哲予找話題說,蘇末離也會漫不經心地隨身附和。
爲了活下去,爲了讓身邊的人不再身陷險境,蘇末離覺得這樣忍辱負重地活兩年未嘗不是一種捷徑。
雖然想想就心痛,想想就覺得羞恥,可是抗爭了這麼久,她除了得到一次比一次過分的傷害之外,便什麼都沒得到。
與其這樣,倒不如選擇平靜地接受。
許諾說過,再大的磨難都會過去。
再深的煉獄,終有一天,她也能安然地走出來。
妥協,並不意味着放棄。
回到公司,便開始處理一大堆積壓下來的工作,忙碌了整整一上午,纔有空停下來喝口茶。
剛放下茶杯,正準備去樓下餐廳隨意地吃點東西充飢,連哲予的奪命連環呼卻此起彼伏地響起。
她來到他辦公室,他笑着站了起來,拉着她就往臥室走。
蘇末離沒有掙扎,默默地跟着他進屋。
理所當然地往牀邊走去,他卻壞笑着問:“今天你這麼迫不及待?”
蘇末離停了腳步,轉頭看他,“你叫我來可不就是爲了這個?”
連哲予擺了擺手,指向那張白色的小桌。
蘇末離擡眼望去,只見那桌上擺了幾樣香氣撲鼻的菜餚,還有一個砂鍋湯。
“你是叫我來吃飯的?”蘇末離禁不住莫名臉紅。
連哲予笑道:“你說得對,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想要你,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要你!可是我身強體壯不休息可以,你那小身板可受不了這番折騰!這半個月來,你瘦得太厲害了!本就不豐滿的胸部現在都快成飛機場了!身上一摸就是一排排的骨頭,手感太差,大減我的興致,所以爲了我的性福着想,我決定從現在開始要好好地餵養你!因爲我寧願躺在楊玉環的懷裡做個風流鬼!”
蘇末離皺眉,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真的覺得連哲予的眼睛是瞎了!
她確實是瘦了,但是瘦的是腰,是其它的部位,可胸部卻越來越豐滿,臀部也越來越緊翹迷人。
她就像一朵承受了足夠雨露的花兒一樣,正是開得最美最爛漫的時候!
但突然覺得自己這樣想也不對。
什麼叫做承受了足夠雨露?
天!這太曖昧了!
他天天那樣對她,分明對她是折磨是摧殘啊!
跟‘雨露’二字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蘇末離的臉暗暗紅了,懶得看連哲予,自走到桌前坐下了,拿起筷子也不等他,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身體是自己的,她不會虐待自己的!
連哲予也並不介意,在她身邊坐下,問道:“要不要喝酒?”
“嗯。也行。”蘇末離點點頭。
她太瞭解他了。
儘管他現在表現得溫情脈脈,款款深情,可是飯一吃過,便立即會化身於虎狼,一定會在她身上百般掠奪。
喝點酒讓自己不太清醒最好了,那樣也能夠過得快點。
想到這裡,又加了句,“咱們來瓶黑方吧!”
“呵呵。好!”連哲予呵呵笑着應了,起身去拿了黑方過來,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給她卻只倒了小半杯。
蘇末離一把奪過酒瓶,給自己的杯子里加滿了酒水。
連哲予也並不加以阻止。
兩人沒什麼話,就這樣默默地吃了起來。
一瓶酒倒給蘇末離喝了一大半。
她沒醉,只是略微有點醉意,頭有點暈,卻正是她所追求的那種微薰。
連哲予放下筷子,笑意吟吟地問她,“吃好了嗎?”
“待會。”她舉起酒杯,仰頭一口喝盡了,然後向他伸出手,眼角就帶了幾分從來沒有過的嫵媚及風情,“抱我!”
連哲予便伸手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她將頭埋在他肩窩,將嘴地着他的耳朵裡一陣陣地吹氣,笑道:“連哲予,你這人雖然可惡,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長得真美!比我從前請過的任何一個牛郎都俊!”
本來是故意將他與牛郎相提並論,藉機羞辱他,卻沒想到他雲淡風輕地挑眉笑道:“哦?真的嗎?就是不知道,我與你經歷過的牛郎,誰的技術好一點呢?”
蘇末離皺起眉頭裝模作樣地仔細想,“嗯。我想想看。我請過幾個日本的牛郞,他們的技術都很強。呃。我記起來了,其中一個真的很強,除了臉蛋沒你漂亮之外,那些技巧,還就真的比你強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