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這份平靜倒讓肖寒心驚不已,生怕她是裝出來的,找機會就要怎麼樣,更加緊張起來,根據以往的經驗,她冷眼相對之後把怨氣發泄出來之後心情反而好轉,若是平靜就不知道是會好轉還是醞釀着爆發,當然要她露出討好的笑容,那麼就更應該要防備了……
魔都,沈傲也在暗暗後悔,不該逞一時之快,應該先裝着答應下來,找機會見到星辰,再想辦法把她救出來,現在倒好,打草驚蛇了,眼下連星辰被關在哪裡都不知道,這姓肖的狡猾得很,好幾個地方都說有像星辰的女孩子,估計是障眼法。
忍了半輩子,眼看半截入土才能反敗爲勝,他不想再低聲下氣做人,一刻也不想,所以對着肖寒,語氣不免惡劣了些,一方面也是因爲無論如何這人跟星辰的關係也就如此,之前他派人營救,雙方也早已是撕破臉,再虛以委蛇也不過是平添笑話,所以他乾脆就不裝了。
金老太爺也有些着急了。
沈傲答應把孫女嫁給自己的孫子,且不說以往的恩怨能一筆勾銷,就那個沈星辰點石成金的賭石能力,還有那些翡翠畫,就是一個無價之寶,娶到她,金家何止日進斗金,還有沈傲如今的一切,以後就都是孫女的,也就是自己孫子的。
抱着這樣想法,金老太爺死心塌地的爲沈傲賣命到底,他做高端珠寶生意多年,人脈也很廣,若說落魄時找人救命可能沒有辦法,不過錦上添花,牽一下線還是可以的。
長輩各懷鬼胎的時候,金峰正在街頭巷尾,一間間酒吧尋找金月。
金月自從被八卦雜誌報道無法再生育之後。整個人都傻了,出院之後,自暴自棄起來,整日留戀於酒吧,跟各種男人廝混在一起。
金俊升勸也勸過,罵也罵過,卻沒什麼用,要把她關起來,她就絕食,無奈之下。金俊升也就撒手不管了,也不知道聽了誰的餿主意,金俊升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要憑藉高科技。再生個兒子出來傳宗接代,這個女兒已經廢了,是指望不上。
金老太爺爲了金家的生意老了好多,金氏珠寶公司是拿回來了,不過公司的信譽一落千丈。他老人家要硬撐着去收拾,金峰在商場上還是個新手幫不上爺爺的太多的忙,因此反而是能騰出手來關心金月的人。
只是金月對這個大哥也滿腹怨言,要不是金峰瞎攪合,她至於落到如此地步麼?要不是金峰跟肖寒交惡,肖寒至於連見都不見她一面都不肯麼?
金峰越是勸。金月就越是作踐自己。
當金峰終於在一件陰暗的小酒吧裡找到金月的時候,她正被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圍着,其中兩個的手一直在金月身上亂摸。而金月衣着暴露,畫着濃豔的妝,跟酒吧裡的那些陪酒女女沒什麼兩樣。
若不是相當熟悉自己的妹妹,金峰幾乎不敢相信,那就是他猶如白天鵝一樣的妹妹。
“月兒。你們幹什麼?”眼看着其中一個穿着格子襯衫的男人把金月摟在懷裡,雙手在她豐滿的胸部上亂摸亂捏。金峰目赤欲裂,大吼一聲,就衝了上去,把金月從那男子懷裡拉了出來。
“你是誰?”穿着格子襯衫的男人不滿的站了起來。
金峰怒道:“我是她哥哥?”
“哥哥?”周圍的男人都笑了起來,其中一個穿着豔麗牡丹花襯衣的男子笑,“老兄,我勸你還是生口氣,想要佔便宜排後邊去,看你這小白臉樣,也不缺女人,要不哥幾個給你介紹一下,不但不要你錢,還有倒貼的。”
金月醉眼朦朧的推着金峰道:“我是獨生女,沒有哥哥,你誰啊你?”
那幾個男人聽了這話都圍了上來,其中一個眼睛特別小的,眯着眼睛摸着下巴打量金峰的一身名牌,猥瑣道:“老兄,聽見沒有,人家美女說不認識你,不過你要是肯買單的話,我們不介意跟你一起玩,看這妞的身材就知道,絕對的真材實料沒話說,上了牀絕對會讓你飄飄欲仙,我們哥幾個已經都嘗過了,不介意多一個人玩,人多才熱鬧。”
其餘人附和起來,看來他們都是沒錢的小混混。
“老兄,這女人叫牀聲特別好聽。”
“那小細腰和長腿能隨意彎曲,特別銷魂。”
“那一身的皮子也特別白,全身一個黑點都沒有。”
聽者這些污穢的言語,想到妹妹已經被這些人玩弄過了,金峰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撲向了這些流氓……
一場混戰過後,鼻青臉腫的金峰帶着金月從公安局門口走了出來。
金月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她酒已經醒了,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金峰不想這個樣子回家嚇壞長輩,便帶着金月到了金家的一個小別墅裡。
坐在沙發上,金峰用冰毛巾擦了一下臉,然後就把毛巾甩在桌上,對金月道:“你也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吧。”
金月滿不在乎道:“我從頭到尾都很清楚,也知道我在做什麼,我跟那幾個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都很開心,男人跟女人上牀也都是那麼一回事,沒有誰吃虧誰佔便宜。”
金峰氣得渾身發抖,深吸了幾口氣,才道:“月兒,你是個女孩子,說這種話不覺得丟人?”
“丟人,是你們覺得我丟人吧?”金月冷笑一聲,“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可丟人的?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該開心的時候就開心,不然老了一無所有想開心都開心不了。”
“月兒,你彆氣餒,現代醫學那麼發達,一定能……”
“不要說了,我就知道連你們都嫌棄我,認爲我這輩子完了。”金月尖聲打斷金峰的話,“不要說你從來沒有這樣想,就是你們口口聲聲說什麼醫學發達。就是在嫌棄我,真不在意,你們怎麼不說現代社會,能不能生孩子不重要,國外不想生的人多得是,人家照樣活得好好的。”
金峰語塞,他見金月流產之後那麼傷心,便以爲她在意,所以才那麼安慰她,就是幾句安慰的話。他真沒有別的意思。
金月眼睛裡露出明顯的鄙夷:“你不要說你沒有這個意思,當然作爲一個謙謙君子,你當然不能說嫌棄一個女孩子不能生育這樣的話來。你一直認爲我丟人,所以在知道我有了孩子之後第一時間去找人負責人,你不在乎我今後是不是幸福,而是趕緊把我嫁出去,免得丟金家的人。”
“月兒。”金峰傷感道。“你怎麼這樣想呢,我們是兄妹,從小到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
金月當然清楚,她這個哥哥從小就衆星拱月一般的存在,對每一個女孩子都溫柔體貼。人人稱讚,他從來不會犯錯,犯錯的都是那些無知的女孩子。直到遇到了肖寒,受到了挫折,總於像一個平常人一樣會爭風吃醋失去理智。
只不過他失去理智的後果卻讓她承擔了。
要不是他的衝動,她怎麼會失去此生唯一的骨肉?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寧願帶着孩子隱姓埋名過日子。
想到那個還沒有成型便已經掉了的孩子。金月心底就充滿了怨恨,恨恨道:“我就是太清楚大哥你的爲人了。別人都說你寬容豁達,其實你寬容的對象都是沒有對你造成實際傷害的人,比如宋雅,她用盡歹毒手段排擠圍繞在你身邊的女孩子,那又怎麼樣?你身邊從來不缺漂亮癡情的女孩子,擠掉一個你可以再找兩個,更年輕漂亮更癡情的,所以你當然可以寬容,我爸爸在你身後搞了不少小動作,你也不在意,反正金家的一切日後都是你的,我爸爸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讓你可以顯示你的寬容大度,所以你從來不說我爸爸一句不是,因爲大家都有眼睛看着。”
金峰額頭隱隱有青筋暴起,還是忍着氣道:“月兒,我們是一家人,我不計較是因爲重視我們之間的親情。”
“是麼?”金月嘲笑一聲,“所以你在我爸爸破壞了你跟那個沈星辰的感情之後,你就眼睜睜看着爺爺收走他的一切,讓他狗急跳牆?”
“月兒,你說這話嚴重了。”金峰猛喝了一聲,之後又緩和了語氣,“二叔前段時間決策失誤,所以爺爺才做主讓他休息冷靜一下的,並不是我在背後說了什麼。”
“你當然沒有說,你只做出了一副受害者失魂落魄借酒澆愁的姿態,爺爺自然會爲你出頭。”金月冷笑了幾聲,“可憐我爸爸愣是做了替罪羔羊,是,我爸爸是說了些不該說的,可平心而論,就算我爸爸沒有去說那些話,你跟那個沈星辰就能喜結連理麼?我爸爸笨,白白擔了拆散有情人的罪名,做了三流電視劇的丑角。”
金峰被金月說的這些話給鎮住了,好一會才道:“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有因此怪過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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