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攜妻抱子把家還

面對心愛的人坦誠無私的目光,面對心愛人明淨無塵的面容,任誰都沒辦法硬下心腸來吧?

果然是色令智昏嗎?李鈺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我能狠下心來一槍爆了殷皇后的頭,卻狠不下心給他一個冷眼。

“回去睡吧。”李鈺朝着雲啓伸出手。

雲啓忙伸手握住她的,然後一個用力把人拽進懷裡,死死地抱住。

這幾天他一直在忐忑,他素來知道李鈺的嫉惡如仇——一個能夠開槍把繼母打死爲師傅報仇的人,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怒之下拿着槍去把周玥晗給崩了?

當然,周玥晗變成這樣他非常非常的失望,她不顧一切的刺殺自己心愛的人,他當然也恨她入骨。

可她畢竟是周家唯一的血脈。如果她死在李鈺的手裡,他的心裡總會有些不舒服,也無法去面對自己早逝的母親。

最主要的,是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鵝毛大雪的夜裡,從燕北邙的墓碑前尋到她的情景。

殺了仇人應該是見很痛快的事情,可是爛醉如泥的她卻滿臉都是痛苦。雲啓知道,那痛苦絕對不僅僅是因爲燕北邙的死,更多的,應該是她永遠不能承認,不能說出口的痛處。

那樣的李鈺,雲啓這輩子不想看第二次。

“喂?”李鈺被悶在某人的懷裡,感覺有些呼吸困難。

雲啓鬆開雙臂放開她,起身後有把她抱起來:“走,回去睡。”

……

刺殺皇室形同謀反,此乃大如天的罪過,所以雲啓八百里加急的奏摺送到京城之後,皇上立刻派了邵閻和韓嶽趕到臨州。

韓嶽一到臨州就從雲啓的手裡接管了臨州大牢。

邵閻則從雲啓的手中接過這幾日審訊的結果,開始進一步的審查。這回好了,廖桐英的貪污挪用之罪也不用藏着掖着了,邵大人現在主管刑部,自然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主兒,一看縣衙以及驛館就知道這貨手底下肯定不乾淨。

韓嶽親自盯着手下接管了臨州大牢之後轉往碼頭來李鈺的船上探望李鈺,此時李鈺臉上的那道淺淺的傷痕已經褪去了痂,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

“怎麼這麼不小心?”韓嶽低聲埋怨道,“要看熱鬧,什麼時候看不成?明明知道魚龍混雜的地方最不安全,還不管不顧的耍小孩子脾氣。”

李鈺低聲反駁道:“我只是想去看看百姓們心目中的臨州港,哪裡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

韓嶽不滿的瞪了李鈺一眼,冷着臉說道:“你還有理了!爲什麼只帶幾個護衛?就算你不想想我們這些人,也該想想熙兒。”

“哎呀,我知道了。”李鈺忙端過茶盞遞到韓嶽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以後不會了,你放心。”

“你什麼時候能長記性,那纔是見鬼了。”韓嶽冷着臉接過茶盞來,揭開杯蓋吹了吹茶末,“陛下擔心你的安全,讓我陪着你一起去東陵。”

“啊?你不是還要押解那些人犯回京?”

“人犯有你的安全重要嗎?花滿樓他們跟着太子去了燕州,只有寶鳳她們幾個人哪裡能護你安全?還是我跟着陛下也能放心。”

“不是還有關山和長策他們……”

“不要跟我提他們。”韓嶽冷哼一聲把茶盞重重的放回桌上,“你出事的時候,他們在哪裡?!”

“他們一個要跟着王爺,一個要守着船上的熙兒……”

“所以了!”韓嶽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他們爺倆的命是重要的,你就不重要。”

李鈺還沒說話,門外守着的關山擡腳進門,躬身半跪在韓嶽的面前,沉聲道:“這次的事情是屬下失職。屬下跟將軍保證,絕不會再有下次。請將軍放心。”

韓嶽冷冷的看了往日趾高氣揚今日低眉順眼的關山,淡淡的哼了一聲,沒說話。

關山看着韓嶽滿臉的不屑,擡手把自己的佩劍摘下來,倉啷一聲拔劍出鞘,右手執劍,左手捏住劍尖,用內力輕輕一震,一把上好的佩劍便斷成兩截:“屬下發誓,若再讓公主傷及半根毫毛,便如此劍。”

“關山!”李鈺忙喝道:“不許胡說。”

韓嶽則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最好給我記住今天的話。”

“請將軍放心,關山將銘記今日誓言。”關山拱手低頭。

雲啓跟邵閻交代完了案子的事情匆匆趕回來,進門便看見關山跪在地上跟韓嶽賭咒發誓的一幕,於是等他說完了方纔開口嘆道:“介川,這次的事情主要責任在我。你也不必衝着手下的人發火,等我這邊的事情了結了,我會回京向陛下請罪。”

韓嶽淡然冷笑,嘆道:“西南王乃是公主心愛之人,陛下哪裡捨得責問你讓公主傷心。”

李鈺眼看着韓嶽又要跟雲啓發脾氣,忙起身打圓場:“好了好了!介川正好來了,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說着,她又吩咐關山,“去叫廚房弄幾個像樣的小菜來。”

關山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李鈺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對雲啓說道:“王爺,櫻井的事情,你跟介川細細的說一說,我去看看熙兒,一會兒過來。”

“好。”雲啓點了點頭,看着李鈺起身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風之後才收回目光。

韓嶽則一直冷冷的看着雲啓,等他收回目光後方開口:“櫻井怎麼又蹦出來了?”

“這事兒還真是個麻煩。”雲啓嘆了口氣,把櫻井一郎替東倭內政大臣藤原想要花重金購買大周火銃的事情原原本本跟韓嶽說了一遍。

“他們倒是想得美。”韓嶽冷聲哼道,“也虧了這兩年他們內亂,所以那些浪人才沒來滋擾我們沿海的百姓。如今想要用我們的火銃結束內亂,然後再把矛頭一致對外,來襲擾我大周海疆嗎?”

雲啓擡手給韓嶽添茶,輕嘆的:“這件事情公主覺得有兩面性,所以沒有當即回絕,也沒有答應。只說要見見藤原再說。”

“公主的想法是正確的。如果這個藤原真的靠得住,這倒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韓嶽擡手在茶盞旁邊點了點,又皺眉道:“不過,這藤原會來見公主嗎?”

“櫻井說會。”雲啓又冷笑道,“而我則覺得,或許這個藤原現在就在大周,只是沒露面,讓櫻井打了前站。”

韓嶽的臉色立刻沉下來:“王爺說的是。”

雲啓給自己添茶,之後優雅的端起茶盞聞茶香:“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儘快瞭解東倭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這個藤原的背後站着那些家族,這些人靠不靠得住。”

“這事兒交給我。”韓嶽蹙眉道。

“東倭跟我們多年沒有外交往來,你又有什麼辦法去探聽他們的事情?”

“鎮撫司是做什麼的?難道你忘了。”韓嶽淡然冷笑,“或者,王爺認爲我韓嶽這幾年也只是敲打幾個不成氣候的商販?”

聞言,雲啓連忙微笑拱手:“是本王小看將軍了。”

“我會盡快給你們消息。”韓嶽端起茶盞來喝茶。

廚房很快送上四個涼菜和一壺好酒,李鈺看過雲熙回來,三個人對坐而酌。又細緻的商議了一下關於東倭購買火銃的事情。

半夜時分,邵閻匆匆前來找韓嶽,二人商議半晌之後,第二天便押着周玥晗廖桐英等人回京去了。

臨時負責臨州政務的吳尚榮帶着臨時提拔的縣府班子來給雲啓李鈺送行,李鈺看着吳尚榮那張面白無鬚笑的彌勒佛一樣的臉,淡淡的說道:“本宮知道你是禮部尚書吳大人的遠房侄子,你做事情有吳大人的提點,想必不會太出格。不過——你也小心着,這臨州港是我大周的經濟動脈,若是有什麼差錯,就是十個吳崇古加上吳貴妃也保不住你。”

吳尚榮這個人心機頗重,可以說廖桐英下臺跟他有不可分割的關係,他覬覦這臨州知縣一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他如今也見識了李鈺和雲啓的手段,知道這位傳說中真正當家的大公主絕非心軟面善之輩,若是犯在她的手裡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所以點頭哈腰道保證;“公主和王爺放心,下官一定勤於政務,愛民如子,爲陛下守好這臨州港。”

“你能這樣最好。”雲啓淡淡的說道,“別讓本王和公主發現你搞什麼鬼把戲,否則廖桐英就是你的榜樣。”

吳尚榮忙又躬身應道:“是,下官謹記王爺教誨。”

在臨州多耽誤了七八天,接下來的行程就有些趕。

好在大周朝的船舶製造再次突破新的高度,如今像李鈺乘坐的這麼大的船,利用蒸汽機發動,從臨州到東陵也只需三四天的光景便到了。

大公主夫婦要來東陵祭祖的消息早就傳到了仇老怪的耳朵裡,這老傢伙是日盼夜盤,每天都盼着自己的大靠山來東陵,好用心的顯擺一下自己的實力和忠心。 wWW▪ ttkan▪ c o

飄着明黃色鳳旗的官船一出現在東陵港瞭望哨樓值守哨兵的視線裡,便有人飛速奔去彙報仇大當家的。

彼時,仇老怪正在自己新修的別墅裡指揮兩個花匠好生擺弄着那六隻大琉璃缸裡養的名品睡蓮,聽見身後倉促的腳步聲剛要回頭罵娘,卻發現是哨樓的哨兵,因急忙問:“是不是公主到了?!”

“回大當家的,小的們看見公主的船了,就在五十里之外。”

“好!終於來了!”仇老怪高興地一拍大腿,喊道:“來人,都跟老子去碼頭迎接咱們大公主和駙馬爺!”

“是!”周圍幾十個家丁齊聲應道。

於是乎,李鈺和雲啓乘坐的官船停靠到碼頭的時候,便看見仇大當家的帶着幾百口子人在碼頭上排成幾隊恭恭敬敬的站在岸上。平日裡忙碌熱鬧的東陵港安靜的連一隻鳥雀也沒有,原本應該來來往往的船隻也都整整齊齊的停靠在一旁,跟等待閱兵一樣一字排開,整齊有序。

“這個老東西還真是能搞。”李鈺忍不住笑罵,“他居然把東陵知府給比下去了。”

雲啓輕笑道;“還不是狐假虎威?”

“狐假虎威又怎麼樣?我反而覺得這隻老狐狸比劉長治那狗東西可靠。”

“那是,這隻老狐狸可是公主殿下的心腹嫡系。”雲啓微笑着牽着李鈺的手走下官船,踏上東陵碼頭青石鋪就的江岸,呼吸着東陵碼頭上溼熱的空氣,竟有一種‘終於’的感覺。

終於又回到了這裡。

終於如願以償。

終於可以攜妻帶子,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了。

“草民等叩見公主殿下!叩見駙馬爺!”仇老怪高聲一誦,帶頭跪下去扣頭,他的身後,幾百口子人跟着齊刷刷的跪倒在地,跟着他大聲喊道:“叩見公主殿下!叩見駙馬爺!”

駙馬爺?!

一定要這樣稱呼?

老子不還是西南王嗎?!

雲啓低頭看着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嘴角抽了又抽,想不到自己再回故里,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稱呼。

“都起來吧。”李鈺擡了擡手,看着仇老怪謝恩之後站起身來,又問:“怎麼不見劉知府?”

“回公主殿下,蘇州知府下了帖子,請劉大人去了蘇州,說是爲了什麼……工學院的事情?劉大人不知道公主何日能到東陵,臨走之前一再叮囑小的,務必安排好公主和駙馬爺回東陵祭祖的事情,還說,他儘量早些回來向公主請罪。”

“工學院的事情?”李鈺想了想,輕笑道,“罷了,這也是爲了朝廷今年及其重要的事情,就讓他去忙吧。”

“小的已經把公主下榻的別墅收拾好了,請公主和駙馬爺去看看可還隨心?”仇老怪笑眯眯的說道。

“如果本王記得不錯的話,在東陵我們好像還有一座王府?”雲啓看着仇老怪,挑了挑修長的眉梢。

老仇一看雲啓的表情就知道駙馬爺不高興了,忙解釋道:“是的。王爺的王府是很好,但小的爲了表示一份忠心,特地把之前陛下龍潛時的宅邸擴修了一下,裡面的花草樹木也修整了一翻,公主難得回來一趟,想必也非常想念之前在居住的地方,所以……不過,公主喜歡住哪裡都行,王府那邊小的也有叫人去收拾打掃,王府後花園的王蓮今年開了九朵花呢!”

“九朵?”李鈺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快,我們快些去看吧。”

雲啓微笑着握住她的手,問仇老怪:“聽見了嗎?公主要去王府。”

“是,是,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公主,駙馬爺,請。”仇老怪躬身讓開路。

“熙兒呢?”李鈺轉身問。

“來了來了。”奶孃抱着雲熙跟了上來。

“來,把他給本宮吧,熙兒跟我們坐一輛車。”李鈺說着,伸手從奶孃的懷裡接過孩子。

雲啓伸手搭在李鈺的肩上,護着他的妻兒行至李鈺在東陵的那一架西洋味兒十足的大馬車上。

“小傢伙給我抱一下。”雲啓坐在李鈺身邊後,伸出手去說道。

李鈺詫異的看着雲啓,問:“你們男人不是講究‘抱孫不抱子’嗎?”

“我兒子才這麼小,你讓我等着抱孫子?”雲啓苦着臉笑道:“沒關係了,等他懂事了我就不抱了,我保證嚴格教育他,做一個合格的嚴父。”

“好吧,給你抱一下了。”李鈺把懷裡的兒子遞給雲啓。

雲啓小心翼翼的把小傢伙抱在懷裡,伸出手指去捏了捏寶貝兒子胖胖的臉蛋兒,滿足的笑道:“兒子,爹帶你回家嘍。”

李鈺故意不悅的哼道:“這話說的,難道他之前沒在家裡?”

雲啓伸手把李鈺攬進懷裡,嘆道:“你知道,東陵王府對我來說,是不同意義的家嘛。”

“好!意義不同!這裡纔是你真正的家。”李鈺無奈的笑道。

雲啓笑着湊過去,在李鈺的耳邊吻了個響的。

馬車行至東陵王府門口停下來,雲啓抱着兒子云熙先下車,然後站在馬車跟前等李鈺出來,又伸手去扶着她下車,然後夫婦二人並肩二人行,一家三口一起進了東陵王府的大門。後面跟着的仇老怪早就派人去他給李鈺修葺的別墅裡把廚子等人都叫了來,帶着早就準備好的食材進了東陵王府的廚房。

“哎呦,早知道咱們的駙馬爺這麼任性,這就該做兩手準備了啊。”仇老怪看着魚貫而入的廚師團和挑着食材的浩浩蕩蕩的家丁,嘆息。

仇老怪身邊的一個副手悄悄地湊過來,低聲說道:“老大,原來聽您說咱們公主把駙馬爺吃的死死的。如今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兒啊!小的怎麼感覺是咱們公主在寵着駙馬爺啊。”

“閉嘴。”仇老怪瞪了副手一眼,“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公主殿下來了,‘老大’這個稱呼我這兒就當不起了。”

“是是是。”副手忙點頭應道:“那個,仇爺,您說小的說的是不是啊?”

“是,是個屁!你當咱們公主是什麼人?咱們公主那當然也是賢淑恭謙讓的好女人!好女人,知道嗎?好女人是自然知道怎麼給自己的男人撐面子!”說着,仇老怪擡手照着副手的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關於這樣的閒話老子一個字兒也不想聽到,記住了嗎?”

副手揉了揉麻痛的後腦勺,笑道:“喲,小的明白了。小的記住了,呵呵……”

“趕緊的滾去廚房給老子盯着!公主愛吃的菜單老子都準備好了,告訴那些混蛋別給老子掉鏈子。”仇老怪又踹了副手一腳。

“您老放心,小的這就去。”副手忙答應着,一溜煙兒的跑去了廚房。

那邊李鈺和雲啓進了東陵王府之前雲啓最喜歡住的院子,坐在他之前日常起坐的玉簟涼榻上,蓮霧和奶孃把小云熙的搖籃擡了進來,小被褥鋪好,湘妃竹簟鋪好,被父親抱了一路的小云熙在即將被轉移到搖籃的時候,抓緊時間往他爹的身上撒了一泡尿。

“呃……”雲啓身體僵硬,面目卻漸漸地扭曲。

“怎麼了?”李鈺奇怪的看着他。

“這臭小子……”雲啓低聲笑罵,“還真是會挑時候。”

李鈺看見他潔淨的衣袍上漸漸氤氳開來的水漬,哈哈大笑起來。

蓮霧忙上前去把雲熙接過來,笑道:“小世子真是調皮。”

“有什麼好事兒不能忘了他父王啊。”李鈺笑得坐不穩,直接抱着竹夫人伏在了涼榻上。

蓮霧把雲熙交給奶孃,又去打開箱子拿了雲啓的一套衣裳來遞過去:“王爺,您進去換一下?”

李鈺笑道:“先去弄熱水來給王爺沐浴。”

“是。”門口的婆子忙答應着下去,沒多會兒的工夫進來回:“王爺,公主,熱水準備好了。”

李鈺推雲啓:“快去,換了衣裳好來吃飯。”

雲啓起身往後面去的時候經過搖籃,又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雲熙的臉蛋,低聲笑罵了一句:“小混蛋!現在就知道欺負你爹,等你長大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鈺好笑的看着雲啓的樣子,心想之前剛認識他的時候,看着他那高貴冷豔的樣子,打死也想象不出來這個人竟也有童心未泯的一面。

雲啓去沐浴更衣後,廚房也開始有菜餚端上來,先是六個夏日小涼菜:藍莓山藥泥,薄荷菠蘿丁,蜜汁涼瓜片,泡椒鳳爪,麻醬豇豆,芹菜三絲。

夫婦二人相對落座後,雲啓伸手拿起筷子來微笑道:“看着彩色,廚房今兒是下了真功夫了。”

“老仇的一翻心意,嚐嚐吧。”李鈺一邊說着,一邊夾了幾根豇豆放到雲啓面前的盤子裡,又笑道:“他叫你駙馬爺,多少是有點故意的,不過他這人只是嘴賤些,其實心裡並無惡意。回頭我罰他,王爺就不要跟他計較了。”

“行啦。知道他故意稱呼我駙馬爺也是爲了討你開心。”雲啓輕笑着拿了勺子給李鈺挖了些山藥泥送過去,笑道,“我跟這老傢伙一般計較?我成什麼人了?”

“那就好。”李鈺笑着吃了一口沾了藍莓果醬的山藥泥,讚道:“這個不錯,應該是學的西洋做法。”

“山藥健脾益胃助消化,也有利於滋腎益精。你產後身體一直虛弱,應該多吃點這個。”雲啓又拿勺子挖了些送到李鈺面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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