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七殿下剛剛出宮去了

上殷與南戎這場籌謀良久的聯姻,最終還是因爲大皇子蘇鈺的死,徹底破裂了。

既是事關兩國的大事,未央閣裡頭的防範守衛自是力求萬全,雖最後百密一疏,但要查出下毒之人,卻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大皇子的屍體被皇帝帶回了皇宮,因聯姻來到上殷的南戎使團俱是被困在了未央閣裡。

與和親使團一起來到上殷的,還有南戎的一位公主,如今不過十歲,但甚得南戎王上容庭的寵愛,因她貪玩,想來看看平京城的繁華,容庭便準了。

還未等這位隨行來的公主看盡平京城的繁華,她便也因下毒一事被軟禁了起來。

不過這位小公主年紀尚小,與下毒之事大約是沒有關係的,上殷對她便還算客氣。

上殷一邊查着下毒的人,一邊派人日夜兼程送了國書去南戎,找那南戎王上討一個說法。

父皇這樣的處理方式,蘇執十分不滿。

大哥已死,還是死在與南戎和談聯姻之時,上殷這麼強,爲什麼不揮師南下,直接滅了南戎?!

本是氣極,蘇執到了承德殿的外頭,卻是發現殿外罕見的無人值守。

蘇執的步子慢了一步,隨即他便聽見承德殿裡頭,似是有人低聲在哭。

停了步子,蘇執泛紅的眼眶又迅速地溼潤了,裡頭那低聲壓抑着的哭聲,他看也不看都知道,是父皇。

“……父皇身子不好,你切記多多陪伴安撫,莫要讓父皇憂思鬱結,你可記住了?”

他很想進去問問父皇爲什麼不攻打南戎?爲什麼不給大哥報仇?可是裡頭那個九五之尊,哭得那樣悲渤,父皇的難過和心痛,其實並不會比自己少哪怕半分吧?

可父皇是皇帝,他常說愛民如子,那些將士們又何嘗不是上殷的子民?又何嘗可以不顧及他們的性命?

大哥的死……蘇執的心口更難受了。

大哥的死……終究還是不能用整個南戎陪葬的。

可是大哥就這樣死了嗎?昨天他不是還跟大哥說笑了嗎?明明那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忽然之間就陰陽兩隔了呢?

‘嗒吧——’

不曾覺察的一剎,圓滾的淚珠沒有從蘇執的臉頰上經過,而是徑直落在了一塵不染的壂石上。

他覺得胸口很悶,眼淚也嗒吧嗒吧往下掉,可是悲傷好像忽而淡漠了些。

因爲他一想起大哥明朗的笑,打心底裡就覺得在未央閣裡頭忽然怎麼叫也叫不醒大哥的那個場景,是假的。

明明就很不真實,昨日不是還一起說笑,說着等聯姻的時候定要看看異族的女子長什麼樣子,是不是比上殷的大家閨秀們好看些。

“九、九殿下……”

蘇執用力擠了一下眼睛,他轉過身去仍是低着頭,即便不看,他也聽得出來說話人的聲音。

“江公公……”蘇執低聲道,聲音裡頭聽不出什麼情緒。 шшш. Tтkā n. c○

江公公往地上掃了一眼,立時看見了幾滴溼潤,他只不動聲色默然嘆了口氣:“九殿下,陛下在裡頭呢,殿下可要進去?”

“誰在外頭?”

不等蘇執回答,裡頭的蘇衡聽見動靜,朝着殿外問了一聲。

“是兒臣。”蘇執忙應聲,手上的動作雖是猶豫,終究還是推了殿門進去。

“哦…是老九啊……”

端坐在御案前的蘇衡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十分平常地說了一句,他的模樣也是平常,若不是親耳聽聞,蘇執無法將眼前沉穩冷漠的帝王,與方纔躲在殿內哭泣的人聯繫起來。

“父皇,大哥的事……”蘇執頓了頓。

蘇衡的眉頭忽而擰成一團:“怎麼,要爲了鈺兒喊打喊殺嗎?還是要去一把火燒了南戎啊?”

歷來蘇執便是這樣的個性,蘇鈺一貫溫和,對這個頑皮的弟弟總狠不下心管教,而蘇衡因打定主意將江山社稷託與蘇鈺,對蘇執便也縱容了幾分。

到底是把他縱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性子,只知道意氣用事。

“咳——”

“父皇……”蘇執開口打斷了蘇衡醞釀好即將出口的訓誡:“兒臣不是爲了給大哥報仇的事來的…”

“哼…那是什麼……”

雖是輕哼了一聲,蘇衡只以爲蘇執又有了什麼歪主意,明明因爲這個兒子的頑劣和不持重而生氣,但聲音裡頭卻是疲憊,深深的疲憊。

“兒臣只是想…懇請父皇保重身體。”蘇執低着頭,不看御案前的帝王。

“你…”蘇衡欲言又止,忽而心中那股強自撐着的氣散了幾分,他竟覺得身子搖搖欲墜。

“九殿下…”察覺了皇上的不妥,江公公連忙朝蘇執開口:“您先行回宮去吧,陛下這裡有老奴在呢,殿下自己也要保重身體纔好。”

“兒臣告退。”

離開了承德殿,蘇執並未因爲自己完成了大哥交代的事而有所放鬆,反是腦子裡頭愈加覺得自己無用,連這點事也辦不好。

身爲人弟,他不曾幫過大哥什麼,眼睜睜看他嚥了氣,身爲人子,父皇在他的面前卻是連一點難過和脆弱都不敢展現,說什麼安撫陪伴,只怕他還不如江公公的作用大。

父皇看到自己一無所長的模樣,大概只會更加念起大哥的好從而變得更加難過吧?

陪伴與安撫,他是不成了,眼下唯有去揪出背後的下毒之人,他才覺得自己還有一點爲人兄弟、爲人兒子的樣子。

聯姻之時坐在大哥身邊的是七哥,他向來爽朗,只不知他那天有沒有注意到些什麼。

雖不是十分篤定,但蘇執不可能待在自己宮裡什麼也不做,去七哥宮裡試一試也是好的。

這樣一想,蘇執便帶着奚竹去找蘇岑了。

蘇岑雖是性子急躁,但他與大哥蘇鈺的關係還是很好的,不僅是蘇執寢食難安,蘇岑也是一樣。

他向來聽不得別人勸告和批評,有時候就算是父皇訓斥,他嘴上認錯,心中卻是不服。

唯有大哥蘇鈺,他生就溫和,明明也是在責怪他的過錯,但那些話從大哥嘴裡說出來,卻像是小時候每夜睡前母妃的歌謠一樣好聽。

大哥,是世上最好的大哥。

“我來找七哥說幾句話。”

“啓稟九殿下,七殿下剛剛出宮去了,好像是宮外有人得了密報,說是查到大皇子中毒一事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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