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肖家之事

瑾郡王府被封,瑾郡王張遠山被削去郡王之位,貶爲白衣。宮紅丹身邊暗衛全部被殺,空掛着閉月公主的名頭,手下一個可用之人沒有,此時,宮紅丹纔有些發慌起來,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慕容懿做事如此絕情狠厲,她就不該去威脅他,早隨暗衛回國了!但是現在也不晚,只是削了張遠山的爵位,並沒有限制他們的行動,自己手裡有銀子,總是能回去的,等自己見了父皇,一定讓父皇出兵攻打宸國,好好爲自己出口氣!到時候宸國三面受敵,看慕容懿還如何囂張!

這樣想着,宮紅丹心裡又硬氣起來。

自古母憑子貴,妻憑夫貴。

王氏本還想着憑着自己兒子的郡王名頭與京中一些高官勳貴、朝堂中攝政王跟前的紅人之妻交好,多多走動一番,多送些金銀厚禮,讓她們幫着吹吹枕頭風,替張毅求情,將張毅從天牢裡救出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要張毅能出來,他們張家就有復起的希望。

結果還沒走動開,瑾郡王府就被封了。

事情來得突然而又莫名其妙,打的張遠山和趙氏一個措手不及。府裡頓時哭叫聲,喊喝聲亂作一團。

趙氏沒了主意,拉着傳旨的人送了好些銀子,一打聽才知道,竟然是宮紅丹這個喪門星去招惹威脅攝政王,惹得攝政王發怒,這才累及自己的兒子,頓時幾乎氣死過去。

攝政王現在可是攝國陛下,也是她一個和親過來的破落公主能招惹的?!她想死不要緊,幹嘛要帶累自己和遠兒!當初就不該讓這個掃把星進門!

更何況,這閉月公主打的個什麼主意她是一清二楚!都嫁給她家遠兒了,轄制着不讓遠兒納妾,偏偏她自己水性楊花,想着紅杏出牆,給遠兒帶綠帽子。

以前顧忌到閉月公主的身份,她也爲了自己兒子的未來着想,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即便被閉月公主氣的半死,也極力忍耐,由得她去鬧騰。

且閉月公主身邊有虔國送過來的暗衛保護,她就是想懲治對方,也無從下手。

現在自己兒子的郡王身份被廢,宮紅丹的暗衛被殺,鎮國公府被抄,她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一邊怒氣衝衝的等着命令丫鬟婆子儘快收拾清屋裡的金銀細軟,一面等着宮紅丹。

宮紅丹一回去,王氏立刻命奴僕將她拿下。當着宮紅丹的面將她從雲國帶過來的幾名侍婢一一杖責一頓,再讓人牙子領出去發賣了。宮紅丹本人也被兩個身強體壯的婆子看管起來,只等搬家之後再另行處置,總之,不會讓她好過。

鎮國公府和瑾郡王府被查抄,大多數田產鋪子都沒收入官,只留下城外七八里地外的一處張氏宗祠和供奉宗祠的一處二十多畝地的田莊,沒有被收走。

王氏等人沒了去處,舉家遷移到張氏宗祠那裡暫住。

一到地,王氏就命兩個厲害的婆子壓着宮紅丹,將她關到宗祠裡面罰跪。

宮紅丹開始還擺出公主的款喝罵吵鬧,被兩個婆子幾巴掌下去,立刻老實了。張遠山被宮紅丹轄制了這麼些年,早就沒了脾性,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妻子,兩邊都惹不起,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到,由得她們鬧去。王氏又做主將自己身邊伺候的一個大丫鬟賞給張遠山,開面擡了做姨娘。張遠山本就喜新厭舊的脾性,這兩年被宮紅丹轄制着這纔好一些,此時眼前有了新人,就如同酒肉之徒禁慾多年之後重新開葷,心癢難耐,只顧抱着新人樂呵,早就將宮紅丹給忘到天邊去了。

宮紅丹得了消息登時氣暈過去,被兩個婆子一頓鞭子打罵醒,繼續在祠堂罰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裡這才後悔起來。早知如此,她就一早跟着暗衛回國了!憑着父皇對自己的寵愛,還有自己的美貌,哪怕嫁過人,也不愁找不到一個優秀男兒做爲自己的夫君。至少她們雲國的好男兒,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比張遠山那個廢物強上百倍。有父皇爲自己撐腰,無論在雲國嫁給誰,誰都得將自己當做寶貝,公公婆婆都得在她眼前伏低做小,哪裡有人敢如此折辱她!

寒寒得了宮紅丹被罰跪祠堂的消息時,正懶洋洋的歪靠在落暉苑的貴妃榻上吃葡萄。

眼瞅着進了十一月份,天氣越發冷起來,葡萄也成了稀罕物什,只有京中一家御用水果供奉商的溫室裡才能培育出來。

那溫室一到冬天就要用炭來暖着,派有專人守候着,溫室的溫度降低,就需要往炭盆裡繼續加炭,溫度過高了,就要將炭盆端出去幾個。既耗人力,又費財力。所以溫室的面積並不是很大,一畝地的樣子,培育出的各色蔬菜水果有限,不過是給宮裡的貴人和王公貴族嚐鮮之用。

往年間,一到冬天攝政王府也會分到一些,只是因分的地方多了,所以到手的也有限,寒寒是個省事的,慕容懿又不大愛吃這些,倒也沒計較過。

隨着黃埔晨鳴垮臺,黃埔宗族隱退,慕容懿被尊爲攝國陛下,這水果供奉,攝政王府就成了頭一份。

但是因爲沐風的一句“孕婦多吃水果對身體好”,慕容懿一聲令下,這供奉商溫室所出的一應果蔬全部送到攝政王府,給王妃食用。寒寒又命人將供奉來的水果給梅老夫人和自己的大叔吳樹根他們日日送過去一些,饒是如此,還剩下許多。

寒寒除了開始發現有孕那半個月孕吐的厲害外,之後幾乎就再也沒有孕吐的現象,吃得好,睡的香,整個人都圓潤了兩圈。

此時手裡捻着一顆葡萄,懶洋洋的歪在榻上面,眼睛微眯,慵懶的如同一隻波斯貓,聲音裡都帶了一股子懶意:“那個王氏還真是大膽啊,不管怎麼說,宮紅丹也是一國公主,就由得她那麼作踐?”

“公主有什麼用,又不是正經咱們國家的,不過是一枚和親的棋子。擡舉她,她是個公主,不擡舉她,她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比不上!”公孫雯嘴裡咬着一顆葡萄,滿眼不屑,“再說了,我可是聽說了,都說那個王氏原本是個心狠手辣的厲害人物,當初嫁到張家時,不知道多少妯娌在她手裡吃了虧。自從尚了宮紅丹這個公主兒媳婦後,這兩三年的功夫沒少被宮紅丹作踐。原來她還有所顧慮,怕得罪了宮紅丹讓那幫子御史有理由彈劾她丈夫兒子,所以才忍着。現在張毅入獄,張遠山被廢,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自然要把這幾年受的氣都找補回來才行。依我看,現在宮紅丹跪祠堂還是輕的,以後王氏不一定怎麼折騰她呢。”

“這話說的倒是!”寒寒點點頭,對宮紅丹沒了興趣,眼皮子擡起來,看一眼吃的歡快的公孫雯,“你別光顧着吃,跟我說說你和慕容麟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還不就是那個樣子!”公孫雯翻個白眼,似是看透了,“我追他追了這麼些年,也沒多親近一步。要不是有姑母按着,怕是他早就不知道又跑哪裡去了!”

“可是你也不能總這麼耗着啊?過了年,你可就二十歲了。”二十歲在這古代絕對算得上大齡剩女了。

“再說吧。”公孫雯嘆口氣,沒了吃的慾望,聲音裡多了一抹閱盡滄桑的蕭索,“從小時候他抱着我同吃同睡之時起,我就認定了他,這麼些年追逐,能想的主意我早就都想了,一點用沒有,或許他是真的不喜歡我…。等過兩年我追累了,許就放開了。”

寒寒張張嘴,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其實她覺得,慕容麟對公孫雯還是很有感情的。這兩年來,公孫雯每每在宴會上被一些世家小姐嘲笑時,過不了幾天,慕容麟絕對會找理由將那世家的嫡子揍一頓,變相的替公孫雯出氣。哪怕自己爲此被大臣彈劾,被慕容懿責罰也無所謂。只是這慕容麟處處躲避公孫雯也是真的,見了公孫雯也是大呼小叫,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若是真有感情,又怎麼會如此對待雯雯呢?

半晌,寒寒嘆息一聲:“順其自然吧。”兩個人感情的事,她也不好插手,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算了,別提我了。”公孫雯揮揮手,臉上的落寞一掃而空,指着盤子裡的葡萄笑嘻嘻道,“你不知道爲了這點子吃食,京城裡有多少女子羨慕你呢。要說攝政王對你真是好的沒話說,總共就那麼一家供奉能供應這些新鮮水果。原本等黃埔晨鳴倒臺後,京中幾個大家族還想着能從這供奉商手裡買點水果出來,結果被攝政王一聲令下,所有的水果都送你這來了,他們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雖說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勝在稀罕。果然王爺是把你放心尖上疼的……呃,不對,是陛下,現在可是攝國陛下了……瞧我這記性,總是忘了。”

“別說你改不了口,我一時半會的也沒適應過來。”寒寒笑一聲,因爲除了身份上的變化外,王府內外什麼變化都沒有,就是暗一他們也是習慣性的稱呼慕容懿王爺,現在也沒正式的舉行登基大典,就先這麼混亂着稱呼。又看一眼旁邊放的葡萄:“你喜歡吃這些水果,回頭我讓人給你裝一些回去。一日日的這麼送過來,我也吃不了這麼多,王爺不喜歡吃,白留着也是浪費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公孫雯也不矯情,笑道,突然想起什麼,接着道,“對了,聽說薔薇也有孕了呢,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她,等回頭,我把這些葡萄帶過去給她嚐嚐。”

“真的?薔薇也有孕了?”寒寒驚喜道,臉上懶散的神情一掃而空,“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這小蹄子,懷孕了也不知道過來給我報喜。”要說在京城的這些朋友裡面,她最早熟識的就是肖薔薇了,而且肖薔薇性子純善,真心待她,她自然待肖薔薇也不同,雖然肖薔薇的年齡比她還大上半歲,在她心裡,卻是將肖薔薇當做妹妹看的。

“人家都是給族裡面和孃家報喜,哪有往朋友家報喜的。”公孫雯嗔寒寒一眼,“我也是昨個在她那呆着,才知道她有孕的,到現在才兩個月的時間,比你的晚上一些。她現在在家裡也是被當做寶貝一樣的護着,大門不許出,二門不許邁,昨天我過去看她,她可是跟我好一通的抱怨。”想起肖薔薇一張圓臉滿是憤懣的樣子,公孫雯又忍不住笑起來。

“我悶了這近一個月的時間,都覺得無聊,更何況是她那樣一個跳脫的性子!想來,也是夠人頭疼了。”寒寒笑道,“可惜我現在不能過去看她,不然也有個作伴的了。”扭頭吩咐晴空,“回頭府裡再送過來新鮮的瓜果,都分一半送到武英殿大學士府去。”

“是。”晴空剛忙答應一聲。

“大學士家倒是不頭疼,頭疼的是肖家。”公孫雯哼一聲,“要不然我也不知道,這還是薔薇身邊的王媽媽怕薔薇氣到,動了胎氣,昨個才讓人請我過去陪薔薇說話解悶,給她順氣呢。”

“肖家?肖家又出了什麼事啊?”寒寒突然覺得,自己這懷孕一次,消息突然變得這麼不靈通了。

“也沒什麼,不過是十幾年前的舊賬,不過是碰巧被翻了出來。”公孫雯接着道,“薔薇的哥哥肖元培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他怎麼了?”肖元培那個吃貨,她當然不會忘記,當年自己在百尺鎮時得到的第一筆鉅額財富就是肖元培給的,爲此,自己還答應給他做兩個月的飯菜。後來也是因爲有了那一萬兩銀子,自己順利的唬住了村長,買下了南山和北山兩座山頭。再後來到了京城,肖元培又死纏爛打的追到了王府讓自己給他做飯,自己拗不過他,足足將兩個月的飯菜補齊了纔算完事。

爲此,慕容懿看肖元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找各種理由不許她與肖元培再有往來,時間一久,她和肖元培的關係倒真的淡了,就是肖元培年前成親,她也只是以攝政王府的名義讓人送了賀禮過去,自己沒有親臨。

“肖元培的妻子宋氏也懷孕了。”公孫雯低聲道。

“又一個懷孕的?”寒寒驚訝的張大嘴巴,要不要這麼巧,難不成懷孕也流行扎堆?眨眨眼,“懷孕是好事啊,怎麼會把薔薇氣到?……難不成,孩子不算肖元培的?”那可真是驚悚了!在這古代,女子不貞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宋氏雖然在肖家這樣的勳貴世家眼中出身不高,但也是從三品中書省參軍家的嫡女,貞靜婉約,教養極好,且與肖元培情投意合,怎麼會做出這樣悖德之事?太難令人相信了!

“說什麼呢?宋氏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公孫雯嗔寒寒一眼,“這話傳出去,宋氏還要不要活了?”

寒寒訕笑一下,也覺得自己言語莽撞了:“我也覺得不可能……那懷孕是好事,怎麼會將薔薇氣到啊?!”

“哪裡是宋氏懷孕把薔薇氣到的!當初薔薇知道宋氏懷孕的時候,不知道多高興呢。肖老太爺和老夫人更是好東西不斷的命人往宋氏房裡面送……你也知道,那個肖元培雖然是京城裡有名的吃貨,卻是唯一的嫡子,將來家主的位置是要落到他身上的。便是他沒有能力擔任,他人不服,可若是宋氏將來生下個聰明伶俐的兒子,待孩子長大,做爲嫡系一脈的繼承人,家主的位置也落不到別人手裡。所以,他們府裡面宋氏的幾個庶嫂明面上也是歡喜,背地裡的手段可就陰毒的狠了。”

“她們做了什麼事不成?”寒寒詫異,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在那官宦勳貴之家,嫡庶之間爭名奪利的事情本就尋常,那幾位庶夫人對宋氏不滿,使些陰毒手段也在預料之中。

“可不是呢!”公孫雯哼一聲,眼裡也帶了兩分怒意,“要說那手段,也真是讓人聞所未聞。她們竟然將呼喝草的粉末放進了宋氏喝的粥裡面。你也知道,宋氏一進府就和肖元培一起,隨着肖老爺子和老夫人一起吃喝,就是她懷孕後飲食精細了,也沒分出去,仍是跟着老夫人一起。平時宋氏雖然也防着有那些小人禍害她,卻只注意了每日喝的補藥和胭脂水粉,日常穿戴上面,壓根沒想到會有人大膽的在吃食裡面動手腳。”

“她們想讓宋氏流產?”寒寒一驚,那可真是惡毒了!

“若只是流產,那也倒是便宜!”公孫雯聲音發沉,眼裡含了厲色,“要說那個肖元培還真是沒白當了吃貨,只一口就嚐出來了味道不對,立刻命人請了府醫過去查驗。他們府上的府醫也是個有能耐的,一下子就驗出來了。後來將廚房裡負責吃食的婆子拿了過去,狠狠盤問了一下才知道,那些呼喝草的粉末竟然是肖家庶長子的媳婦趙氏拿過去的。後來又從趙氏的房裡搜出來一包呼喝草粉末。開始趙氏還抵賴,等粉末搜出來了,又辯稱是爲了肖老太爺和老夫人的身體着想,才命婆子放進去的。那個府醫也說,若是常人服用呼喝草粉末,有寧心安神的效果,但孕婦卻是禁用的。用的多了,則導致流產;用的少了,孩子生下來也是怪胎,狀如妖魅。聽那個婆子的意思,按照趙氏吩咐的藥量服下去,宋氏的孩子將來出生的話,必然是怪胎了!你說,這樣的心思豈不是很惡毒?!若宋氏真剩下怪胎,不止是孩子,怕是宋氏都會被族人當妖物燒死,便是肖元培這個父親也會受到牽連,被視爲不祥之人,以後家主的位置肯定是沒希望了!你說薔薇知道了,能不生氣麼?!”

公孫雯這麼一解釋,寒寒這纔想起來呼喝草是什麼。

呼喝草可不就是含羞草麼!

含羞草味道略帶甘甜,口感發澀,藥性寒涼,全株入藥的話,有寧心安神,清熱解毒的功效,而其根莖口感發澀、微苦,有毒。有止咳化痰,利溼通絡,和胃消食的作用。所以古人也常會將它炮製以後入藥。但含羞草體內卻含有羞草鹼,這是一種毒性很強的有機物。如果孕婦過多地接觸,會引起頭皮脫落或周身不適等症狀。嚴重的話,會導致胎兒畸形甚至流產。

只是接觸就有這麼大的傷害,更遑論是直接服用了!

而孕婦因體質不同,孕期反應也不一樣。

宋氏若是出現周身不適的情況,人們多半會認爲是她的害喜反應,定然不會想到這上面去。而畸形的胎兒,放到現代,人們知道是什麼情況,仍免不了承受異樣的眼光,更何況是這極其封建迷信的古代!這可真是比讓宋氏流產了還要惡毒!也難怪公孫雯說的都這麼氣憤!

“那,那個趙氏怎麼處置了?”能想出來這樣惡毒的計謀,憑着肖老太爺和老夫人對宋氏的看重,不管承不承認,那個趙氏想必都不會有好下場!

提起這個,公孫雯眼中帶了一絲暢然:“聽說被打了三十板子,當時就立逼着那個庶長子寫了休書,血淋淋也沒給她上藥,直接用輛下等僕人用來拉蔬菜雜物的木板車給送回了孃家。不但如此,那個肖元培這次倒也強勢了一回,不但給了他那個庶長兄好大沒臉,還要老太爺替他做主,卻是查他十幾年前被人拐帶一事……這裡面再詳細的,我也就不知道了,薔薇也沒和我說。不過聽那意思,應該是和那幾個庶長兄還有肖家主的那些個姨娘脫不了干係。那個肖元培手裡似乎還有證據……我瞅着,這肖府怕是要有一陣好大的動盪了。這一事一事的加在一起,薔薇想安心養胎也不成了。”

“竟然還有這麼一節在裡面?”寒寒也詫異了。

聽公孫雯說是十幾年前的舊賬時,她還以爲是什麼秘聞,沒想到竟然是這節!

肖元培的事情她自然也瞭解過,知道肖元培小的時候很是聰明伶俐,極得大人喜愛,後來五歲時,不知怎麼突然失蹤了幾天,等肖家人找到他時,渾身傷痕累累,幾乎去了半條命。但衆人問他失蹤那幾天發生過什麼事時,他卻不肯透漏。等傷好了,性子卻改了。現在看來,怕是那會他就有了懷疑,故意隱瞞下來暗暗尋找證據,又或者是,他顧念手足之情,纔沒有說出來。現在那些庶子將黑手伸到他的孩子身上,觸了他的底線,他才爆發出來。果然是世家出來的公子,即便樣子單純,也是有些心機在裡面的。

“可不是呢!我看薔薇的意思,連她都沒有想到呢。”公孫雯眼中仍有忿忿不平之意。

“也沒準這次是因禍得福了,讓肖元培看清一些事情,興許以後就能立起來也不一定呢。”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看眼下這意思,肖元培應該是爆發了。

“說的也是。他要是能立起來,以後薔薇也有個撐腰的。”聽寒寒這麼說,公孫雯臉上纔有了笑意。

“那武英殿大學士一家個個拿薔薇當做寶貝,哪裡還用得着別人給她撐腰。”寒寒笑着打趣一句,“對了,那個宋氏沒事了吧?不然回頭讓沐風去給她看看。”她現在有孕不宜出門,沐風是有名的神醫,讓他去看,總比那府醫看的要精確一些。倒不是她與宋氏相熟,而是看着薔薇的面子上,也要多看顧宋氏一些,宋氏那裡沒事了,薔薇也才能安心。

“不用。我當時也跟薔薇提了,讓他們請沐風過去看看,有你的面子在這,沐神醫總不好拒絕。薔薇說,那個粥肖元培一嘗就嚐出來味道不對了,根本沒讓宋氏喝就給攔下了。所以算起來是虛驚一場,宋氏一點事沒有。”

“那就好。我現在有孕不宜出門,你多替我去看看薔薇,回頭她那邊有什麼需要了,就過來跟我說,不許藏着腋。”寒寒笑着叮囑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放心吧,有我看着呢,回頭得了新消息,我再過來給你說。你先歇着吧,眼瞅着又擾了你這麼半天,再不走,你家王爺該過來趕人了。”笑着打趣一句,公孫雯起身告辭。

命人送了公孫雯出去,寒寒懶洋洋的在軟榻上眯着,不一會,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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