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所有的暗衛強化訓練十天!”慕容懿拿回玉佩,軟糯的聲音聽在連錦耳朵裡,卻能想象出其應有的冷厲。
“是”連錦應一聲,看着慕容懿現在的樣子,心裡一陣難受,忍不住問道,“主子,您怎麼會突然毒發?”
“不過是有些人忍不住了,想出來蹦躂蹦躂而已,沒什麼。”慕容懿擺擺手,收好玉佩,“靈狐抓到了麼?”
“屬下無能,被靈狐逃脫了!請主子責罰!”連錦一臉愧疚,他領着十幾個頂級暗衛一起出手,結果愣是被那小東西逃脫了,現在想想還覺得丟人。
“這不怪你,如果那麼容易被抓住,靈狐也就不會那麼難得了!”慕容懿一直賞罰分明,從來發現靈狐蹤跡的人很多,真正得到的幾乎沒有。如果那麼容易被逮住,自己也不必宴會中途匆匆離開,親自出馬了。
看慕容懿不懲罰自己,連錦越發愧疚:“屬下一定會爲主子捉到靈狐!”
“京城裡現在有什麼動向?”慕容懿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問出自己關心的事情,自己中毒,幕後之人該有所動作了吧。
“主子出事後,暗二就扮成主子,應付朝堂的那些人。所以朝堂這幾天很平靜。”
慕容懿聞言眼中劃過一抹嗜血,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厲:“哼,他們如此費心費力算計本王,本王如果不讓他們看到點希望,豈不是浪費了他們這精心的算計?告訴暗二,讓他尋個機會毒發,把朝堂的事情放一放。”
“是。這段時間主子是否還要呆在無影山莊?屬下好派人提前準備。”無影山莊是慕容懿極爲隱晦的產業,佔地面積不過幾十畝,全莊上下十幾名僕人全部是聾啞人,以前毒素沒有壓制住時,慕容懿每次毒發都是呆在無影山莊,由暗二扮作他的樣子應付朝堂。所以連錦纔有此一問。
慕容懿看看手中的糖葫蘆:“不用了,本王現在有住的地方。”
“暗一和暗三也來了這裡,讓他們跟在主子身邊吧。”連錦不放心道。主子每次毒發都會變成普通的孩子,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他着實不放心,如果不是知道主子不會允許,他寧願自己留在主子身邊保護。心裡打定主意,即使主子拒絕,自己也會安排人暗中保護,哪怕因此受到責罰。
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慕容懿倒沒拒絕:“暗中保護,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出現,不許靠近本王十丈之內。”又想到自己的身體,都過去十天了,還是軟綿綿的,一點要恢復的跡象都沒有,眉心微不可見的一蹙,“傳書到無影山莊,把沐風叫過來。”
連錦一驚:“主子,您的身體?”沐風出自神醫谷,是谷主最得意的弟子,在江湖上有小神醫之稱,慕容懿的身體一直由他調理,現住在無影山莊。只是慕容懿每次毒發七天後,身體會自動復原,所以極少找他,現在居然主動提出讓他過來…。連錦不得不多想一些。
慕容懿擺擺手:“無礙。”從椅子上坐起來,“你回京城吧,有事情本王會讓暗一聯繫你。”心裡惦記着寒寒,說了這會子話,也不知道那小丫頭事情辦完沒。再匆匆交代幾句,拿着糖葫蘆走出如意酒樓。
剛走出門口,就見寒寒滿臉焦急的扯着一個路人問:“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孩子,皮膚白白,眼睛大大的男孩,這麼高,穿着青色的棉襖,手裡拿串糖葫蘆。”
路人搖搖手,寒寒鬆開她,又忙着拉着下一個人問。
慕容懿怔怔的盯着眼前這一幕幕,冷硬的心底再次泛起一絲波瀾,看寒寒急得要哭出來的樣子,心底微微發暖,莫名的覺得那張營養不良的小臉有了傾國傾城的顏色。
寒寒是真急了,剛纔自己過去和茶肆的老闆談生意,不過是想借用茶肆前面的空地賣吃食,用茶肆的爐火,自己每個月給茶肆一兩銀子做租金,另外再付五百文的爐火費,
這對茶肆老闆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爐火是現成的,平時擱着也是擱着,現在借出去就能平白得五百文的收入,爲什麼不借?至於前面的空地,更是沒有成本與損耗的,讓人佔佔就能有一兩銀子的收入,對他來說簡直是白撿的大便宜,寒寒的意見一提出來,茶肆老闆就滿口答應,生怕寒寒反悔似得,趕着寫了半年的契約書出來,和寒寒各自簽字畫押,一人一份的收好,寒寒又預先付了一個月的租金。
寒寒選中如意酒樓前面的這塊空地,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要想把生意做大,靠着擺小攤自然是不行,必須要有人脈和財力才行,而這兩者恰恰又是她欠缺的,無奈之下她就瞅準瞭如意酒樓,如意酒樓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大酒樓,財力人脈樣樣不缺,正好能滿足她的需求。
如果自己貿然找了上去,如意酒樓的老闆肯定不會理她,思索再三,就用了這個迂迴戰術。
現在先灑下餌,她相信憑自己的廚藝和二十一世紀那些著名的吃食,自己的生意定然火爆。這樣一來,如意酒樓這條大魚定然會上勾的,退一步講,即使對方不上勾,自己以後要想依附這酒樓,也有了談判的資本。
寒寒雖然不懂做生意,但是生物界中互利共生的理論還是知道的,就像海葵與小丑魚,犀牛與犀牛鳥。雙方互利互惠,而自己也必將依附着如意酒樓一步步壯大。這些在她上次在鎮上溜達時就想好了。
寒寒規劃的很好,自己去和茶肆老闆談生意,怕帶着孩子不方便,這纔將慕容懿留下,沒想到自己生意談的很順利,回來慕容懿卻沒了。
寒寒頓時腦袋一懵,生怕寒寒被拐子拐了去,看那些言情劇,古代可是有不少達官貴人喜歡褻玩孌童的。
在這視人命如草芥的舊社會,寒寒簡直不敢想,青峰那樣漂亮的孩子萬一落到這些貴人手裡會怎麼樣,登時更慌了,拉住一個大嬸幾乎要哭出來:“這個大嬸,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孩子,這麼高,穿着青色的棉襖,白白的很可愛,是個男孩…。對了,手裡還有根糖葫蘆,他明明剛纔還在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知道這樣,我就不丟下他自己了…。”
“你看那個孩子是不是?”大嬸剛從如意酒樓那邊走過來,因爲覺得慕容懿長的可愛,就多看了兩眼,現在聽到眼前的小姑娘問的可憐,心裡不敢確定,指着慕容懿道。
寒寒順着大嬸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慕容懿小小的身子站在酒樓門前看着自己,手裡拿着自己給他買的糖葫蘆。
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立時一股怒火涌了起來,幾乎跑着奔過來,一把拉起慕容懿小小的胳膊,右手重重的打在慕容懿屁股上:“不是告訴你不能亂跑麼!誰讓你亂跑的!出了事怎麼辦!你個熊孩子!”
暗中保護慕容懿的暗一和暗三頓時被雷的風中凌亂了,雙雙瞪大眼睛:這女的是誰?太特麼的彪悍了!攝政王的屁股也敢打!不要命了麼!想死也不必選擇這麼慘烈的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