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爾泰聽了面色一變,驚訝道:“姐姐?哪個姐姐?”
凌空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道:“回稟長老,是我的侍女被強盜擄走。能否借給我二十個勇士和一個嚮導,我們騎上快馬前去追趕。我對我的侍女很在意。”
鄂爾泰皺眉道:“你知道是誰幹的嗎?有方向追擊嗎?”
凌空目光陰冷道:“有個大概的方向,我們會再仔細搜尋線索的。”
鄂爾泰用拳頭砸了桌案道:“敢在我的地盤搶人,膽子不小,凌英雄不必客氣,鄂爾泰的人英雄隨便調遣。”
說完,起身拉了凌空起來,和凌空到了帳篷外面,點了二十個草原青年,又配了一個經驗老到的路線嚮導,和凌空約定,回到自己的營地再見。凌空就帶着鄂爾泰的人和自己的人騎馬匆匆出發了。
快馬匆匆騎出了一段距離,凌空才停住馬,詢問嚮導拓跋佐的人安營在哪裡?
嚮導愣了愣,如實告訴了方位。
凌空面色陰冷,帶了人直接朝那裡衝去。
但是,到了地方纔發現,拓跋佐的營地已經人去帳沒。
人馬都已經走了。
凌空氣的高喊,張橋和冷海下馬仔細勘察了車印離去的方向,又詢問了嚮導可能的路線,一行人才按着方向追了下去。
一直跑到了中午,才遠遠的看到了拓跋佐的人馬浩浩蕩蕩的往前趕着路。
凌空低聲叮囑道:“不要莽撞,我們今天白天跟着,晚上等他們睡了再伺機動手。
衆人紛紛點頭。
於是,一行人就放慢了速度,遠遠的跟在那些人後面,耐着性子,捱到了天黑。
見拓跋佐營地的人找了個小河邊紮營,凌空他們只在很遠的地方燃起了篝火。
隨意的獵了幾隻小動物烤了吃。
這樣,一直耐心的等到後半夜,凌空才和衆人起身,悄悄的吩咐,自己帶了自己的人去偷襲,鄂爾泰的人備好了馬在外面一段距離接應。
商量好了之後,凌空急不可耐的帶了冷海張橋和自己的侍衛起身施展輕功摸進了拓跋佐的營帳。
但是,讓凌空奇怪的是,營地中並沒有大帳,只有幾個小帳篷,還有幾個人睡在外面。
害怕打草驚蛇,沒有辦法,凌空抓了一個人拷問。
但是,答案是讓凌空等人吃驚的。是拓跋佐的人的營地沒錯,但是拓跋佐不在這裡,帳篷裡睡的是拓跋佐部族的幾個長老和他們的家眷。
凌空不信,擊昏了那個人,然後自己親自去了幾個帳篷搜尋,發現竟然真的如同那個人所說的,帳篷裡只有草原人,根本沒有云悠的身影。
心裡十分的惱火,但凌空還是明智的帶了自己的人離開了。
趁着黑夜跑出了很遠,以防拓跋佐的人追擊。
天色微明時,凌空才帶了人找了個地方休息。
凌空趁着休息的時間,拉了嚮導在一邊,仔細詢問,要是拓跋佐回營地去一共有幾條道路可選。
嚮導冥思苦想了一會,向凌空提出了幾條可能的路線。
凌空聽了以後,又詢問了嚮導這幾條路線的情況和到達營地的時間。
最終排除了走大道的兩條。不能過車的一條,路程很遠的一條,就只剩下了一條。
先是在草原上飛奔,然後經過一條偏僻的峽谷,即使有馬車,速度慢些,只要日夜兼程,三天就可以到達營地。
凌空瞪圓了氣的紅紅的眼睛道:“就按着這條道路追,我料定,他只能走這條路。”
嚮導好奇的問道:“凌教習爲何這麼確定他們只走這條。爲何他們不走大道,爲何他們一定有馬車?”
凌空耐心回道:“他們和大隊伍分開走,自然是爲了走的快,又不被人發現。這樣路程遠的和走大道的就都不會選。”
嚮導聽了佩服的點頭。
凌空又道:“聽說拓跋佐有一輛馬車,處處鑲金滾銀,草原大會的時候我還見過,剛剛在那個營地裡卻沒有看到,說明他是坐了馬車走的。這樣不能過馬車的道路也不能選。那自然就只能走那條又近又偏僻經過峽谷的道路了。”
想到聽完了凌空的解釋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衆人換班休息了一會,凌空就指揮了直接朝着研究好的那條路線追去。
因爲,時間上已經耽誤了一天,一行人便盡力狂奔着,想要快點追上拓跋佐。
這樣不知不覺就追了一天一夜。
人們有些精疲力竭,冷海只好對凌空道::“主子,人還受得了,可是馬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凌空也知道人馬都已經快到極限,只好點頭道:“好,休息一個時辰再上路。”
衆人聽了,忙停下馬匹聚在了一起,席地而坐,吃了些東西便換班睡覺。
凌空坐在那裡也感到疲倦,但是看看眼前草原就要到了盡頭,前面就到了山谷,再不快點,拓跋佐就經過了山谷回到他的大本營裡去了。
到了那時,自己能追到但是想要救出雲悠就難上加難了。
但是看着身邊一個個疲憊的面孔和那些快到倒下的馬匹,凌空也知道即便是再急,也必須休息一下了。
想到此,凌空也躺下休息。
眼睛一閉上腦海中就出現了雲悠俏麗的身影,也許是身體太過勞累,往事居然一幕幕的在眼前閃現。
從最初的雲悠莫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到自己把她當做水雲悠盡情喜愛,再到後來二人雖然不多但是簡單的肌膚之親。再到後來,他被端木雨一次次的算計,而自己竟然一次次的放過了端木雨,完全沒有看出端木雨的心狠手辣。
回想到這裡,凌空的心莫名的疼痛了一下,雲悠,她只是水雲悠帶給自己的一個替身。
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的進入了這個角色,而自己竟然從不曾站在她的角度考慮。
這場原本與她無關的角逐中,她的加入多麼的無辜,她被冤枉的多麼的委屈。自己對她的反覆無常的折磨又是多麼的毫無理由。
原來,她只是一個異世而來的靈魂,在最初的劇情中,她也曾經想要莫名而大膽的接受自己的愛。
要不是端木雨,可能一切事情只會發生的很幸福,很美麗。
凌空的心一酸,雖然自己到現在依然不知道,她和凌言是什麼關係,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必然不是她發自內心的選擇。
一定有太多的無奈在裡面。
想到這裡,凌空一下子眼睛睜開,看着天上悠悠的白雲,暗自發誓,這次把雲悠搶回,一定不再象以前一般懷疑她的清白,委屈她的純潔,從今後,自己要一心對她,既然水雲悠已去,而讓雲悠留在自己身邊是她唯一的心願,那自己就依從了她,讓她這一心願成真!
短暫的休息之後,一行人再次上馬,讓凌空欣慰的是,進了峽谷之後,道路狹窄,明顯車輛行進的速度受挫,而馬匹行進則不受影響。
於是,倍受鼓舞,帶着一行人策馬狂奔……
兩天多了,已經整整是第三天,拓跋佐和雲悠兩個人待在一個狹小的車廂裡已經過了兩天兩夜。
車隊在前進,從未停歇,只是偶爾停車換馬。
雲悠驚訝於拓跋佐的焦急,敲側擊的詢問拓跋佐,爲何這樣着急,難道是害怕凌空追上來?
但是,拓跋佐聽了只是沉了面色,然後拿出一把刀鞘上鑲滿了各色寶石的匕首出來削風乾的鹿肉吃。
雲悠見了那鋒利的匕首,就馬上噤聲了,滿肚子的疑問都嚥了回去。
好在拓跋佐人還算有些人品,雖然嘴裡總是挑逗雲悠,但並未真的對雲悠用強,尤其是晚間,他會換乘別的馬車去睡,讓雲悠獨自舒服的睡在車廂裡。
這樣一路下來,雲悠對拓跋佐的厭惡和害怕少了不少,反倒生出一些親切感來。
當拓跋佐的馬車進入峽谷後,雲悠也發現車速慢了下來,而且道路還有些顛簸。
拉開了車簾,朝外面望去,雲悠驚訝的發現,現在的道路十分的險峻,車輛行駛在山谷的谷底,道路不寬,兩邊是陡峭的崖壁,擡頭望去,上面的山頭隱約可見。
這樣的道路是危險的,如果發生泥石流和山體滑坡,道路就會被掩埋。
雲悠默不作聲的收回了目光,看着拓跋佐倚在一邊沉思。
小心的開口道:“拓跋佐,我們的路程還有多長,這個山谷要走很久嗎?”
拓跋佐看向了雲悠,眸光中原本滿是警惕,但是看向雲悠的瞬間又擠出一絲笑道:“這個峽谷騎馬半天能夠過去,而坐車要一天,過了這段,很快你就能看到我壯觀的部落營地了。”
雲悠點點頭,很想說,這段道路很危險,但是看着拓跋佐沉入沉默後陰鬱的臉色,還是放棄了。
看來,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從剛纔就把那柄鑲了寶石的彎刀拿了出來,放在手邊,一股詭異的氣氛在車廂裡流動着。
前兩天,他還經常用他那帶着草原腔的中原話和自己開玩笑,逗自己開心,而今天,整整一上午,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偶爾攥緊了彎刀。
難道他算定了凌空今天會追來?
想到這裡,雲悠的心裡涌起一陣狂喜,自己這麼快就要恢復自由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