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他就是國師

然而錦玉現在只關心那假錦玉,旁邊的上官璟睿淡淡口吻含有微怒道:“你身體好了嗎?誰讓你起來的?”

錦玉身形一僵,納納看着神色不悅看着她的上官璟睿。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基本可以起身走動了。

但是讓她無語是他關心就罷了,爲何不能溫柔點。

不過她現在只想要去看那假錦玉的真面目,她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結果突然空中莫名射來不少煙霧竹筒,錦玉暗叫不好,就要去抓住那假錦玉,只見那假錦玉對着錦玉邪惡一笑,然後她的臉便消失在煙霧中。

錦玉怎麼肯錯過這麼好機會,就要上前去抓住她,結果她猛然就撞近了一個胸膛。

那胸膛,讓錦玉神色一怔,這是上官璟睿的胸膛。

讓她惱怒是他妨礙了她去抓那女人,那女人武術那麼厲害,這尊神那麼強的武術都沒能瞬間把她打傷,還是鳳卿來,才徹底讓她受傷,眼下是個機會,她就想知道她是誰。

那女人到底她認識還是不認識。

結果讓她怒火是空中不知是誰射來這麼多的煙霧竹筒,想必是她的人想救她。

現在這尊神還妨礙她去抓她,實在是憋屈,當下錦玉就掙扎起來。

結果上官璟睿更是把她抱緊了起來,把頭埋在了她脖子和肩膀之間衣裡,聲音有些嘶啞道:“別管她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這話像是欣喜,又是命令,更像是請求。

讓錦玉身形一僵,她感覺更多是他的脆弱。他似乎把她抱得更用力起來,彷彿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此時周邊被煙霧環繞,錦玉也漸漸不再掙扎,眼眸有些沉醉的享受他的擁抱,嘴裡甜蜜呢喃道:“上官璟睿,原來你是真實的。”

可是眼眸裡卻有了淚水,原來她和他是一樣的人,也是害怕失去,失去自己最在乎的東西,

錦玉心裡不禁問道:就讓我們抱到地老天荒可好?

倆人緊緊抱着,而四周的煙霧慢慢開始散去。此時屋檐上的倆抹身影僅僅抱在了一起。

屋檐下的人本來心還掉在半空,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假金牌貴女還在嗎?結果讓他她們好不容易看見煙霧稍微散去時,卻見到如此讓她他們愕然的畫面。

雖然倆人容顏還看不清,並且朦朦朧朧擁抱在稀薄的煙霧裡,但她他們以爲眼眸出了問題,趕緊揉了揉眼,再看發現是真實的。

這情況轉折太快,本是刺激的畫面突然變愛情溫馨感動畫面。

讓她他們有些尷尬同時,卻是心裡對於今日遭遇的事開始消化起來。

然而旁邊的鳳卿看得眉微皺,眼眸有絲寒意,似乎看見倆人如此抱着很不爽。一道不合時機的聲音打擾正在沉溺擁抱中倆個人道:“沒想到金牌貴女竟然有如此感性多情一面啊!”

錦玉突然眼眸一睜,卻是推開上官璟睿身,這才發現自己和這尊神居然在大庭廣衆下做出這種讓她覺得尷尬的事。

雖然旁邊依然有煙霧,但聰明人都該猜到是她和這尊神。

況且旁邊還站着鳳卿。當下有些懊惱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太丟臉了。

上官璟睿可沒錯過她神色裡的懊惱,彷彿告訴他,和他擁抱很丟臉。

這讓他很不爽,卻是眼眸冷冽瞪向對面的鳳卿,周身瀰漫着一股危險氣息。

錦玉又感覺到那壓迫人的氣息,頓時擡眸看向上官璟睿,發現他臉色很不好,順着他眼眸看向鳳卿,卻見鳳卿桃花眼似笑非笑,手裡悠然煽着折,但嘴角卻漾起了抹冷笑。

這就讓錦玉不解了,剛剛鳳卿幫了這尊神對付那假冒她的女人,倆人就算成爲不了知己,也不該有這麼複雜甚至說仇視眼眸吧!而且這尊神向來冷靜自持,從未神色流露太多情緒,除非在剛剛的緊急危險時刻,但此刻他看鳳卿的眼神,說不出什麼,反正有怒有恨有太多情緒,彷彿他倆認識許久了。

錦玉有些意外口吻問道:“鳳卿,你怎麼在這裡?”

鳳卿邪魅一笑道:“剛好路過,見到你在這,順便來幫個忙。”說完,斜眼,眼眸裡帶意味深長笑的看着她。

這簡單一句話聽來很讓人誤會好像她和他之間有什麼,而且眼眸裡的笑,更是讓人浮想聯翩,好像真的和他有了什麼。

當下錦玉就面無表情了,然而發現旁邊的那尊神周身環繞的氣息更是冷了起來。

她不禁背脊一抖,嘴角的笑有僵硬感嘆道:“鳳卿公子還是如此的風度翩翩,灑脫悠然啊!”

鳳卿眼眸故意探了探上官璟睿的神色,發現他面上風輕雲淡,然而那上玄月的眸子卻是深沉若冰潭貌似在瞪着他,有警告意味,而且周身環繞了團冷冽的氣息,越是冷,越說明內心怒火很強,鳳卿似乎看得痛快滿意。

再是又來一句關心問道:“怎麼樣,你最近好嗎?”

錦玉訕然道:“挺好的。”怎麼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一逼人窒息壓抑感,而且這又不是室內,爲何還能有一種壓迫感。

然而上官璟睿上玄月眸子更是不悅瞪着鳳卿,挑眉:倆人就這樣無視他,開始閒聊起來了?恩?

鳳卿眼眸飽含欣賞看着她誇道:“這麼久沒見,你還是如此的明豔動人,芳華絕代,風姿綽約。”

錦玉怎麼聽都感覺這廝是故意的,然而突然她手被牽制,只見上官璟睿突然牽着她手要飛走。

然而錦玉還沒等錦玉穩住神,卻見她另一隻手也被給抓住,於是乎,她就那麼尷尬的站在倆個此時身都帶怒火氣焰的人中間。

這什麼個情況,錦玉納悶的看了看右邊上官璟睿,只見他周身氣息除了凜冽攝人還有就是強勢的氣息。

然而眉宇皺緊,上玄月的眸子非常不爽的瞪着鳳卿,充滿了敵意,並且他的手很冷,冷的很硬,像鐵。

就連他身上的煙花草香也變成清雪的寒香逼人起來。

錦玉見到如此強勢逼人的上官璟睿不由得心一緊,有些後怕起來。

然後再看了看左邊的鳳卿,只見桃花眼狹長微眯,有挑釁和危險的敵意,嘴角漾起了抹邪笑,而薄脣點絳顯得幽寒磣人,如細刀俊眉更是充滿殺氣,讓人生畏。

只聽見鳳卿悅耳好聽聲音寒意提醒道:“她好像不願意走。”

上官璟睿強勢回道:“她的心裡,你不懂。”

鳳卿挑眉問道:“難道你懂?”

上官璟睿霸氣回道:“自然,因爲他是本王養的。”

鳳卿輕嗤一聲,提醒道:“別忘了你可是不近女色的。”

再是譏笑問道:“你養,你拿什麼養?”

上官璟睿高冷回道:“那就不用國師操心了。”

錦玉站在倆人中間,就像木偶樣不能動盪。關鍵是倆人說一句,手裡力就加深牽制。

錦玉鬱悶得要死時,卻是聽到國師倆字頓時身形一僵。

上官璟睿和鳳卿倆人眼神在空中碰撞,只讓感四周都充滿兇光,而他們的眼神更是對視的互不相讓,好像兩人要立馬發威動手打起來。

這情況惹得屋檐下的人有的害怕得趕緊退離開了現場,有的卻是大氣不敢出身形發抖看起來。

至於高侍郎已經被他屬下扶離而去,上官玄燁特批准御醫給他療傷,看來很是器重他。紫萱也被趕來的紫蘇和白芍給扶離開。

而上官玄燁看着屋檐上倆人在爭鬥一個女人的樣子,覺得沒什麼好看的,這時王尚書向他稟報堂內的那宮婢消失了,上官玄燁此時已經猜到她是那假金牌貴女的人。

想必那假金牌貴女一早就吩咐她做人證,倒是裝得挺像,倆人假裝不認識,然後她再故意問她倆個問題,不過爲了讓他們不懷疑她身份有問題而已。

再是那個宮婢身份經過鍾姑姑確認說是真的,上官玄燁想起上次在清華宮那安嬤嬤,想必那宮婢也易了容罷了。

但他此時很頭疼,這宮裡居然發生那麼久詭異事,全部因爲人心醜陋而起。

而且有的人居然會*術,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他雖然只是掛名虛職。真正權力是攝政王。但攝政王很給他面子,有些事他還是可以做主的,而且他也不想管太多破事,畢竟身子不太好。

他能做的就是不讓攝政王那麼累而已。也慶幸他和他之間能有如此融洽關係。更主要是他不可能會有背叛和野心,因爲他的命是他救的。

當年他病入膏肓,性命堪憂,連御醫都束手無策時,他出現了。他沒想過他擁有如此高深醫術。猶記得他還是韶年時,他當時的他就很孤僻,所有皇子也孤立於他。他總是一個人低着頭走路,父皇不喜歡他,對所有皇子都很疼愛,唯獨對他從來沒有看過他一眼。

看上去很可憐,他的病是從母體帶出來的,說是不足之症,身體虧損很厲害,他是個病弱皇子,也沒人愛和他玩,所以那時他看他孤孤單單,就主動找他說話。

剛開始他不理他,他穿得並不好,而且經常捱餓,宮裡的嬤嬤常常虐待他,只因爲他不受寵,他的母妃馨妃被關到了一個偏遠的院子,叫茗芯院,從來就不管他。

他們都是這皇宮最悲慘的皇子。那時他不理他,他也熱臉貼他冷臉,每次找他,他都會給他帶個饅頭。

剛開始他根本不吃,後來,他可能實在餓死了,纔拿了他故意放在他旁邊的饅頭,然後狼吞虎嚥的吃。

從他肯吃他饅頭起,他就不再不理他了,慢慢的倆人有談話。

原來他和他一樣有着很沉重的心事。他的心事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而他的心事是他母妃不理他。

可能都是可憐人,所以纔會容易交心,互相的心疼對方。

直到他被派去雪國當質子,他當時聽到這消息不知道有多不捨,差點去求先帝撤下旨意,那雪國苦寒,他還那麼弱小,去了那怎麼受得了。

但先帝決心已定,才眼睜睜看着他離開了雁國。直到他回來後,他完全變了,他長高了,而且看上去英姿煥發,卓爾不凡。

他剛回來那時,就又被先帝派去漠北征戰。結果他出戰三年,三年回來後就已經是雁國的戰神,他看着他驕傲的騎在俊馬上,然而讓他神色一怔是他此時臉上戴着面具。

有人說他在戰場毀了容顏,他聽到這消息時心情特別沉重。

直到後來宮裡又發生了宮變,聽說先皇有把皇位給他的決心,當時被太子上官傾城知道這個消息後憤怒不已,接着就發生了宮戰,而他則與上官傾城戰了幾個月,才贏上官傾城。

當所有人以爲他要當皇帝時,他卻跑來告訴他,要他當皇帝,當時他簡直被嚇到了,他肯定不答應。

這江山一半是他打下來的,加上如果先皇真的要把皇位給他,加上他對抗上官傾城贏這皇位,爲這皇位,不知道多少人性命丟了,他覺得很是不易,他也不可能撿白食,況且他身體不好,自然硬是不答應。

然而他卻哀求他,說是暫時代坐,而他攝政。他第一次見他如此低聲下氣求他,心裡不禁一軟,他問他爲何不坐那皇位,他卻沒有回答他。

所以他這個皇位就是這麼來的,他對於他來說不僅是手足,還是恩人。

所以他一直懷有感激對待他。

他這人很孤僻,也不會主動討女子歡心,多次在他面前要把朝中名聲氣質、容貌最好的女子選給他做王妃,他都拒絕了。

當時他就納悶了,難道他就一輩子要那麼孤孤單單?反正每次見到他,他都成了最囉嗦的人,比誰都擔憂他王妃之事,就算不想娶王妃,起碼要幾個侍妾吧!

然而他只要聽見他說女人,他就直接走人,這讓他很無奈。

可以說他娶王妃這事在他心裡比國事還重要,畢竟娶個妃子在身邊,不管吃、住得再好,也要有個女人爲你擔憂,爲你分擔家事,並且子嗣也是最大問題,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直到他前不久在慶宴上看見他居然學會了去注視一個女人,而且還那麼寵溺,並且對她極其好。

當時他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而且那女子正是今年的金牌貴女,這金牌貴女怎麼說呢?算是奇女子,容顏絕美不說,她頭腦靈活,思想超前,伶牙俐齒,聰慧而性格堅毅。

很優秀,現在讓他抱怨是他現在眼裡恐怕只有這金牌貴女,反正她要有事,他就會第一時間出現。

只覺得他要麼就一個女人也看不上,一旦看上可是比誰都瘋狂。

剛剛在屋檐上,雖然煙霧遮住了他和她的容顏,但是他可以看出是他在抱住她。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恐怕很難會信他會如此不顧自己的高冷形象,在大庭廣衆下去擁抱一個女人,這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現在他見他在和那人似乎在爭搶女人有些好笑搖頭同時,卻是眼眸深冷盯向那穿紅衣的國師,最後便臉色嚴謹揚聲回養心殿,便離開了慎刑司。

而這廂鳳卿和上官璟睿感覺到眼底下那小人身子莫名僵硬不由得倆人齊齊奇怪看向她。

錦玉轉頭有些不敢相信看着鳳卿問道:“你是國師?”

鳳卿見她這副很吃驚樣子。

不由得眼眸趣味一閃,反問道:“你覺得呢?”

錦玉一臉懵逼回道:“我也不知道……”看樣子真的是了。這玩笑開大了,她做夢也沒想過他就是國師。

那個操控太子黨,力保王皇后的人,那個被雁國民衆尊重敬仰的人,那個會觀天象,會五行八卦的半神居然就是鳳卿。

此時錦玉想吐,這消息太消化不良了。

那麼這也就不奇怪倆人見面就充滿敵意,因爲雁國就倆派勢力,一個太子黨,一個攝政王。倆人坐穩朝中互看互相不順眼,暗鬥好久了。然而錦玉卻背脊一涼起來,此時倆個如此強大人物在眼前,她感覺很有壓迫感,想要馬上離開,哪怕遁地也行,奈何倆人一手抓她左手,一手抓她右手,牽制於她,讓她絲毫動盪不得。

與其說倆人是在爭她,不如說在拿她作爲他們想要打架的藉口。

錦玉小心翼翼開口:“倆位如果你們要打架呢?我是沒有意見的,但是可不可以麻煩你倆先把我手給放開?”

問完,還朝他倆客客氣氣說了聲“謝謝。”

然而讓錦玉淚流滿面是倆人更是手裡力氣握緊了起來,齊齊倔強回道:“不能。”

錦玉再態度美好微笑問道:“那請問你們要抓住我手到何時?天色不晚了,是時候午膳了,你們倆就不餓嗎?”結果讓錦玉吐口老血是他倆又齊齊傲然回道:“不餓。”

錦玉懂了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打算把他倆說動,有些委屈說道:“可我餓了,你們也知道剛剛我還受了傷,現在身體虛弱不行。你們作爲雁國高身份代表,肯定也是通情達理的,總不能讓我就那麼餓死吧?就算餓死,身體也不行的。畢竟作爲男子還是要有憐香惜玉之心的。你們覺得我說的對嗎?”

倆人被錦玉這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說。本是強硬的臉色卻是柔和了起來。

上官璟睿更是心疼的看着她,他也不想這麼無聊在這耗時間,今日的自己他都很鄙視自己,可是他就是看不慣對面那廝的挑釁甚至故意的在激怒於他。

平常時候,他再挑釁,他也會眉色不動,但是看見他那麼猥瑣看她的樣子,他就特別的不爽,也許感情就是幼稚的,所以讓他本來成熟的人,也開始爲她做幼稚事。

或許他霸道,但是他人生中在乎的人和事本來就少,而他卻可能看見了自己在乎她爲弱點,來刺激他。

很多時候,他一直跟自己說要冷靜,要理智,不要暴露了自己情緒,讓敵人抓住把柄,可是他還是沒有抵制最後的防線,暴露了自己,如果說這是和他之間的較量,那麼他承認第一招他就輸了。

他就是不想她被他覬覦。

錦玉見倆人神色似乎被說動,也就眼眸對倆邊轉了轉弱聲探問:“怎麼樣,倆位可以放開小女子的手了麼?”

然而讓錦玉臉一黑是倆人齊齊強硬語氣道:“他先放。”

於是也就是說倆人都不放了。

很好,她好臉好態度都給了,然後呢?

倆人很不給面子也就算了,畢竟這倆人都很強大,她也不指望他倆能給面子,但讓她惱火是還那麼沒有憐惜之心,她都說了她有傷在身,他們還不放手,還繼續僵硬對峙着。

有權有勢怎麼呢?長得好看又怎麼樣?就可以像個小孩子樣那麼任性嗎?

踏馬滴,錦玉當下就不再好聲好氣求諒解了,別人不疼惜她,她只能更加疼惜自己,居然他們要傷害她,讓她憋屈站中間被他倆撕扯,那麼她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

直接提起腳往左邊狠狠踢去,管他三七二十一,踢得他斷子絕孫也不怪她。

鳳卿見眼底小人徹底炸毛,一個腳風向他襲擊而來,當下他身影一跳,翻了個好看的筋斗,卻那手居然死死抓着她。

錦玉見那廝避過她腳風,就冷厲瞪着右邊的上官璟睿冷聲道:“放手。”

上官璟睿神色突然有些呆萌的看着她,那一刻,若換平時的錦玉,恐怕會以爲自己看錯,她沒想到上官璟睿會有那麼可愛和天真的表情。

並且會隨之嘲笑起來。

其實他是感到驚訝,驚訝眼底的小人會突然發脾氣,剛剛還一副敬畏好聲好氣,差點讓他把早膳給吐了,現在她這樣子,纔是她本來樣子吧?

錦玉見上官璟睿依然抓住她手,她也就心下一狠,直接對他身踢去,結果讓錦玉神色一怔是他居然沒有像鳳卿那樣躲開,而且面色平靜,沒有因爲她那一腳皺下眉。

此時他的眼眸是那麼清亮,甚至可以說觸動了錦玉的心,他就那麼神色平靜,眼眸靜靜看着她。

錦玉有些後悔剛剛踢他那一腳,應該會很痛吧?但是他爲何不避開,而且不生她氣?

鳳卿見這倆人完全的對視了起來,感覺很刺眼,甚至心裡有些不舒服,頓時沒了興趣,將手錦玉手一鬆,有些悻悻轉身離開興致缺缺道:“無趣。”

然後就飛身離開了屋檐。

彩月和夢夕一直在屋檐下仰着脖子,看着屋檐上發生的事,倆人對於鳳卿和攝政王爭她們小姐感到驚訝同時,就是爲她們小姐當時的憋屈而惱火,她們不知道該罵誰,畢竟對方都太強大。

可是她家小姐有傷在身,他倆還拉扯着她家小姐,只覺得有些過分。

現在見那鳳卿終於鬆手離開,彩月和夢夕才終於鬆了口氣。

夢夕有些心疼看着錦玉道:“小姐這段時間遭遇太多麻煩事了。身體一連串的受傷,雖然都被攝政王用貴藥治好,但是真的很不想小姐再過這種驚心動魄日子了。”這也是她一直想要她家小姐選擇慕容玉清原因。

彩月微嘆點頭道:“你說得對,夢夕,小姐實在太累了,而且還很瘦。並且覺也不睡好,我覺得這次回去一定要給她大補一頓。什麼烏雞湯啊,千年參啊!一定要讓她每日全部喝下去,讓她胖起來。然後纔有力氣和那些賤人去鬥。直到鬥到這世間沒一個想要害咱們小姐的人。”

夢夕:“……”爲什麼同樣是丫鬟,她和彩月思維想法差別那麼大?

錦玉擔憂問道:“你沒事吧?”

然後上官璟睿低眸沉凝起來,似乎在考慮事情,彷彿在猶豫。

錦玉想着回去一定要給他送盒顏玉露,應該被她踢的那裡該是青腫了。

接着錦玉身突然被他抱在了身上,然後還沒等錦玉回過神,上官璟睿就輕功一飛,把錦玉身抱離開了慎刑司。上官璟睿如此霸道強勢一面,讓彩月和夢夕頓時面面相覷,然後倆人神色都有些尷尬,只覺得她家小姐這輩子遇見攝政王恐怕有福了。

因爲太強勢霸道,恐怕,越會成爲他心裡的寶,誰也動不得。

而且爲了防止她家小姐會跑,這攝政王恐怕會用對她更好留住她家小姐。

可能她家小姐完了,絕對被吃得死死的。

而且雖然攝政王和鳳卿牽制了她家小姐身,讓她動盪不得。但是她家小姐向攝政王踢那一腳時,讓她倆都心一抽,感覺應該很疼,而且那是攝政王啊!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身上動粗,連說話都要小心翼翼,可是她家小姐當着大家面踢了他,可貴是他沒有直接生氣走人,一般情況,人都會有脾氣的,會很生氣轉身,可是他依然抓着她家小姐的手,似乎要守到最後。

再有讓她們感動是攝政王爲了她家小姐做了很多沉重付出外,還居然放下了自己尊嚴,這更是可貴。

想想,覺得她家小姐如果還不動心,也只能說有倆個原因:石頭心,另個原因:感情遲鈍得沒救了。

此時的錦玉早已回神,她猝不及防的被他抱在懷裡,壓根就沒有徵詢她同意。

有些無語這尊神那麼霸道的同時,卻是又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聽着他心跳,她才能感覺他是真的。

她一直以爲他是虛幻的,不真實。

因爲他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來自凡間,屬於天上的尊仙,不染纖塵,不食五穀雜糧,沒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錦玉感覺他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尊,那麼卓爾不凡,玄色衣服讓他似仙神外,還一種凌駕一切弱勢的霸氣感,他睥睨一切的高冷更是讓人生畏。

那時的他和她是陌生的,她以爲他嗜血,她以爲他殘忍,他以爲他要找她麻煩,她以爲他和那些人一樣要針對她。

原來僅僅是她以爲,她原本更以爲她和他沒任何交集,因爲她和他都是種太愛尊嚴的人,而且他如此強勢,她卻又不愛與身份背景太強的人接觸。

第一感覺好像她要攀附似的,第二高處不勝寒。

所以她總覺得他和她不會超過有三道眼神交涉,說話不會超過三句話,然而事實和她反差太大,現象是他看了她不知道多少眼了,他對她說過多少話都不記得了,更誇張是他都不知道抱她幾次了。

然而她現在她已經習慣他的擁抱,他的厚實胸膛,他身上的清清淡淡香味,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此時她的胃蕾就像嚐了甜般絲絲入心,暖暖的蜜汁流淌在心窩,讓她臉上炸開了一個甜蜜的笑。

上官璟睿飛得很快,他怕風吹涼到她身子,還專門把讓自己衣袖擋住了空中的風。

見懷裡的她此時特別乖順的依偎在她懷裡,那時他眼眸也有了笑意,他就喜歡這樣的她,他很想在空中多飛些時間,抱她久點。

但想到空中的風雖然被他手袖遮住了,但還是有些漏洞,雖然他飛得不顛簸,但還是到廂房榻上比較好。

很快他就落身在清華宮的院子,他有些皺眉打量這間院子。

這清華宮其實廂房很多,以前是給尊貴賓客準備的,現在見這小東西每日都要回這雖然不寒酸但總覺得不太正派的宮院。

當下他顧慮到她身子,就闊步把她抱到了廂房內室的榻上,給她蓋上被褥,發現她此時眼眸已閉着,看來似睡着了。

他不由得情不自禁撫摸了下她秀髮,嘴角上揚,心情極好。

然後正要轉身離開去向冷劍吩咐事情,結果他剛要轉身,就發現他衣身一緊,他疑眉看去,發現她死死抓住了他衣角。

上官璟睿無奈一笑,就彎下身,輕輕把她手扳開。

結果讓他冷汗是他越扳,她越抓緊,這讓他可以肯定這小東西根本沒睡着,故意抓住他衣身。

上官璟睿可是領教這小東西的裝睡,上次他給她喂藥時,她裝睡,他故意戲弄了她,還甚至吻了她。

當時他還甚至自責自己,行爲不君子,而且有些慾火不能自持。

還故意和她保持距離了段時間,那段時間,其實他心裡很矛盾。

第一覺得她年齡還太小,第二他也沒想好她對他而言意味着什麼?他對她好,他寵她,是一時興趣還是另有心結?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他想他現在想清楚了。

剛開始他的確在她身上看到一縷熟悉身影,她的神色和容顏氣質像極了她。

但是他發現,她就是她,她不像她那麼冷漠無情,一生爲情所困,避世不爭,就什麼都不關心了。

而她卻重責任,她有情義,她不惹事生非,但有自己追求,她有血有肉。

她明媚一笑,百媚生。

她的媚不妖,她的笑很乾淨。

他最喜歡她嬌柔做作的樣子,雖然她愛裝,也很假,到但都是顯露她狐狸狡黠一面,顯得是那麼可愛輕靈。

他最欣賞她真實做自己的樣子。

他想男人最可貴是有雙發現美的樣子,會用心去欣賞一個女人身上的真善美,並且去呵護,讓她一直保留。

而女人應該在享受寵溺的時候,能夠保持保心,懂得珍惜,不被貪慾迷失,而喪失愛一個人的能力,才能陪伴長久。

這種感觸是從那女人身上產生的,她這一輩子一心掛念在那人身上,而那人卻除了她,還有更多人和事去顧念。

身份的無奈導致愛的泛濫,能給真愛的卻缺乏了起來。

這可能是他當年沒坐那皇位的原因。

他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從不看女人一眼,是因爲他的心已經被那女人傷透。

而且從小他看到最多就是女人,那些女人,見他是皇子時不被寵愛,每一個都沒有給過他好眼色。

這也就造成了他對女人更是沒有好感起來。直到去了雪國,他認識了語嫣公主。

剛開始他去時,覺得不會有人理他,因爲他是雁國不受先帝寵的皇子。

卻沒想到她居然主動和他說話,這很讓他驚訝,而且她長得極美,對女人有牴觸的他第一次暢快心門去接受他生命裡第二個女人。

她對他極好,這讓他很受寵若驚。

他一直以爲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除了情愛還有別的東西,所以他相信她是知己,也很感激她,如果沒有他,他可能在雪國那幾年過得生不如死。

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他無情離開雪國,並且可能永遠不會原諒她。

再次對女人寒心的他,本以爲這輩子再也不會外對一個女人看一眼,結果她出現了,讓他猝不及防。

此時見她依然抓着他衣角,知道她是在裝睡。便擺了一個要壓她小身子的姿勢,倆手撐着他高身,看着她咫尺容顏,眼眸有些沉醉,聲音低沉有些撩心問:“你再抓着,是想留本王陪你睡嗎?”

說罷,他臉再貼近她的臉一點,溫熱呼吸打了她臉上,靜靜的看着她,看她什麼反應。

錦玉此時心跳加速,她想鬆手,但她有些想捉弄爲難他,看他高智商會怎麼解決她這情況。

然而聽到人家現在要威脅她,她有些害怕同時,卻是冷嗤了聲,反正她覺得他不可能會對她怎麼樣,索性繼續抓着的衣角。

這就讓上官璟睿很納悶了,這小東西居然不怕他了,她以前不是很討厭他靠近她嗎?

那樣子就像防狼一樣,而且她特別不喜歡和人碰觸,如今看來是被他抱習慣了,這讓心裡又是開心起來。

不過嘴角卻挽起了抹邪惡笑,這小東西好像在期待他對她做出什麼動作。

居然如此,那他就不要客氣了,便身直接壓低,胸膛完全壓在她弱小身上,而他的高粱鼻與她秀鼻已經對上,他嘴脣慢慢的在往她的朱脣貼近。

錦玉眼睫顫了顫,袖下手卻是握緊起來。

感覺有些緊張的同時,在考慮是不是要馬上睜開眼,把他衣給鬆了,但不知爲何她的內心卻有些期待和躁動。

這種感覺很微妙,很情不自禁,沒有反感厭惡,反而覺得這是件美好的事。

不會覺得他猥瑣和輕薄,反而覺得是一種榮幸和他在認可她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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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時我感覺付出和回報不成比例。但還是感謝還在520小說每天跟文的親。

真想躺在牀上。能看別人的小說。特別盜墓,啊!現在現象是我必須要寫,沒時間看。作爲讀者好幸福,作爲作者好苦逼。女主馬上要盜墓了,看了那麼多盜墓,不知道寫什麼什麼樣。可能會很有靈異味道。

國師出來了,沒錯,是鳳卿。至於那個易容女主的女子,嘿嘿,提醒,你們還記得女主讓某人從院裡狗洞爬出去嗎?有因就有果,別看那麼小事,它牽扯了很多事情發生。

第一百零三楚赫熠的另一面

上官璟睿嘴脣到了她朱脣邊緣時,他突然動作一停,卻是身突然一起,然而錦玉的手就那麼自然鬆開了他衣角。

他再把她的手放進被褥裡,溫聲道:“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飯。”

錦玉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很不爽,就睜開眼,直接坐起身,眼眸幽怨看着正轉身要離開房間的上官璟睿。

上官璟睿身形一滯,發現牀榻那小東西有了動靜,不由得回過頭去看她,卻見她有些訕然開口問道:“你爲什麼不生氣?”

上官璟睿疑眉:“生氣?”

錦玉提醒道:“當時我當着那麼多人面踢你,你爲什麼不生氣走人,你可以不理我的。”

上官璟睿高身走過去,卻是坐向她牀榻上,上神色認真看着她探問道:“如果當時本王生氣,走了,真的不理你了,你會過來哄本王嗎?”

錦玉被問得神色一怔,頓時不知回答起來,卻聽他苦笑說道:“如果當時本王真的走了,豈不是更尷尬?”

錦玉只覺得正常人應該離開的,她覺得她該對她說聲對不起,她不不該動粗的,但是當時實在惱火了。

而且她發現自己好像問錯了,她應該問他爲什麼在她踢時,他不躲。

但現在她真是不好意思去問他這個問題了,要她說對不起,她又說不出。

只好關心問道:“你身體還痛嗎?等下我會要彩月去給送和顏玉露給你。”雖然知道他肯定有更好化血去瘀的藥膏,但她還是忍不住說了。

結果他問聲點頭道:“好。”她給的東西,他自然是期待和接受的。

接着他就對她提醒了一聲,他先出去了,她便回了個“恩”。

等上官璟睿離開廂房後,錦玉卻是有些鬱悶和失望,剛剛她緊繃心等待對於這尊神去對她做男女間親密事,結果他卻……唉!頓時感覺自己一塌糊塗,反正只要見到他,她就糟糕了。感覺好可怕,完全影響心情,卻提醒自己現在不適合談情說愛啊!

所以最好淡定保持冷靜,或者最近少見他,宮裡還有那麼多破事需要她去面對解決,其實她大可以馬上收拾包袱瀟灑走人。

現在她知道國師是鳳卿後,整個人就不安起來。

也許她早該猜到的,她突然爲那尊神擔憂。

國師是鳳卿,如果說太子是王皇后建立,不如說有可能是他建立的。

從一開始她就不相信王皇后有那麼大能力能建立起太子黨,所以她料定她背後有人。

王皇后人雖然不能說很蠢,但絕對不可以想出慶宴下毒的計謀起來。

但是如果是鳳卿幫她想,要除了她,那麼鳳卿又何苦在她來皇宮參加慶宴路上救她?

所以她揣測可能鳳卿無關,那麼和王皇后出謀的就只有都敏郡主了?

但是她的人打聽都敏郡主是慶宴過後才被王皇后請出府進宮的,那麼這麼說來,王皇后背後還有人,那人恐怕纔是要她死的人。

王皇后剛開始看她眼神只有討厭和輕蔑,但完全沒殺氣,但讓她動殺氣的肯定是她背後那人。

這就奇怪那人到底是誰?她爲什麼要除掉她?

而現在國師就代表太子黨對峙那尊神。

國師應該對那尊神動了殺心,因爲那尊神攝政,太子黨的成立就是要把他的權力給奪過來。

他在鳳卿眼裡是最大障礙,而那尊神又武術高深,智商又高,想要除他,恐怕很難。

所以錦玉覺得鳳卿應該在想什麼法子除掉那尊神。

如此說來,那尊神每天不僅被國事纏身,還要去防備國師的陰謀詭計,而且還要去照顧她,錦玉感覺他比她還活着累,突然有些心疼他起來。現在她不僅欠他一聲對不起,還欠一聲感激謝謝。

只覺得她欠他好多,感覺真的這輩子也還不起了。

而她也麻煩事多,王皇后也不知道被她解決了還是沒有,就算解決了她,那背後那人也會有所行動。

上官璟睿走出廂房後,紫蘇就從屋檐上飛身落地在他身前,低頭拱手道:“爺。”

上官璟睿關心問道:“紫萱傷勢如何?”

紫蘇恭敬回道:“回爺,傷極五臟並不重,修養幾天就無礙了。”

上官璟睿點了點頭,卻淡淡吩咐道:“這幾天紫萱的位置就你代替吧!”

紫蘇頓時愕然擡眸看向上官璟睿,見他不像是隨口說說,也就沒有任何意見,恭敬回了“是”。

然而心裡卻是喜悅了起來,果然,她也有福去做這金牌貴女的貼身侍衛了。這下好了,她每日不要那麼無聊了,可以找夢夕和彩月沒事聊天了。

上官璟睿再是吩咐道:“去叫鍾姑姑給她安排個好點宮殿。”

紫蘇更是感到驚愕,卻是立馬回神回道:“是”。然而心裡卻是感嘆她家爺,對那金牌貴女可是真好了,以前的就不說了,現在還給她換宮,羨慕嫉妒啊!卻不恨,因爲他家爺只要喜歡,她們就支持了。況且那金牌貴女越看越喜歡。然而上官璟睿蹙眉問道:“你還在想什麼呢?”紫蘇猛然一激神,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愣神站在這沒動靜,趕緊對上官璟睿低聲說了句“屬下去了。”接着身影一閃,離開了清華宮院子。

隔日夢夕剛和錦玉梳妝打扮後,彩月就走進來說道:“小姐,奴婢給小姐收拾包袱了。”

錦玉納悶問道:“爲何要收拾包袱,我並沒有說要回鎮國公府啊!”

彩月忍不住捂嘴偷笑,便清脆說道:“小姐,攝政王給你安排了一間宮院。說是清華宮怎麼也不像正主住的宮院。小轎已經安排在清華宮大門前,只等小姐現在去人就行。”

錦玉和夢夕有些意外的面面相覷,夢夕好奇問道:“那宮院叫什麼名字?”

彩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紫蘇神神秘秘的。說等咱小姐去了,看了就知道。不過透露,和珊瑚宮一樣那麼大和華麗呢!”

錦玉幽眸已有了笑意,這不禁讓彩月和夢夕看得倆人對視了起來,只覺得她家小姐最近好像學會了傻笑,似乎心情超好呢?

她家小姐真的不像以前那麼冷了,這一切功勞全因爲攝政王。

彩月有聽過女子一旦心裡有了喜歡的人,就會情不自禁傻笑,這不禁讓彩月高嘆:原來男子具有那麼神奇的魔力啊!可以讓女子變得明媚和陽光。這讓她不禁想起那個穿着一身緊貼高瘦身黑衣的人起來,自從在上次調戲過他,他沒想到他會救了她。

如果沒有他,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會怎麼樣。也許她會被送到清華宮,然後夢夕知道後,也把弄到茗芯院和她家一起接受攝政王的身體的驅毒。

或者直接叫會醫術的紫萱來清華宮照顧她,但是毒素滯留在體內,驅除不出,沒有那冰雪蓮和龍心珠就是死路一條。是他,不惜冒犯七皇子上官璟鴻,讓金蠶蠱給她身體驅了毒。

這讓她很感動,那半月多虧他的貼心照顧。她記得他每日辰時都會去看她,然後等他去做攝政王給他吩咐事後回來就會滿頭大汗很急切衝進房查看她身體情況。

他不會說話,而且他和她從沒說過十句話,每次都是她問他才答。

就跟個悶葫蘆似的,但是攝政王身上的優點倒是學得很好,也很會照顧人。

想到這,彩月臉色一紅,竟傻笑起來。

然而她這傻笑模樣可沒讓夢夕眼眸錯過。夢夕見她家小姐最近心情極好,又愛傻笑,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讓她納悶是這彩月竟也有她家小姐那樣的表情,這到底怎麼了?笑能傳染嗎?爲什麼她卻沒有她們那樣的傻笑呢?

錦玉自然心裡是期待的,這清華宮本來是給尊貴賓客留宿的地方,其實她沒有什麼講究,畢竟她不屬於宮裡人。

在皇宮擁有自己的宮院,她沒想過,不過有的話,只能說自己身份被重視。

但是攝政王給她安排的情況就不一樣,內心不禁捂臉這尊神到底要不要她那麼好。

只是再心裡開心,也要警告自己要喜不露色,便起身,面色淡定吩咐道:“趕緊收拾吧!”

彩月和夢夕便端莊行禮齊齊歡悅答道:“是”。

等彩月和夢夕收拾一番後,就出了廂房,見到她們小姐早已背脊堅挺站在大門前等着她們,讓她倆有些想笑,她家小姐性子可真急呢?

錦玉見彩月和夢夕倆人已經收拾好,肩上掛了包袱,只是見她倆人眼眸笑看着她,卻是悄悄說話走來,似乎好像在討論她什麼。錦玉也不好奇,就高昂着頭下了臺階,走到那頂用鏤空金絲楠木的小轎邊上,宮婢在小轎旁邊恭敬低頭候着,前後有倆個壯漢準備擡轎。

錦玉躬身進了轎子後,彩月倆人則站小轎倆邊,彩月清脆揚聲道:“起轎”。

那轎子就被四個壯漢擡起,離開了清華宮門前。

七伏天的天氣,自然是熱得很兇猛,不過這時辰炙熱的太陽還沒完全升向高空。

錦玉感覺到那四個壯漢擡轎步伐很輕卻又快,而且擡得特別穩,可見他們身有內力。而且看他們這形是式要在太陽最炙熱時趕到那神秘宮院。

一眨眼間,轎子就停了,錦玉下了轎子,擡眸就見眼前宮殿門扁上有四個雪亮用水晶打造的大字“晶蜜宮”。

而宮殿門前放了倆頭威武的石獅,石獅鎮邪。而宮門前的倆邊石池裡盛放着紅豔熱情的四季海棠。

宮殿門前早已站好嬤嬤和十幾個宮婢恭候。

錦玉穿着一身淡粉色衣裙,裙袖繡紅梅,外披潔白紗衣,裙尾似仙搖曳,墨發館朝雲近香髻,整個人清雅脫俗,明媚靚麗。

那宮門前的嬤嬤和宮婢見到眼前明豔光彩的主子,趕緊齊齊恭敬行了禮。

錦玉今日心情極好,索性問了那嬤嬤名字,那嬤嬤回她叫高嬤嬤,是這宮裡的老人。

錦玉頷首,雙手負背進了宮殿,走過宮殿前堂,發現一路上的風景很獨特。

亭臺水榭旁邊種滿金桔,小亭走道欄上左邊放滿了石榴花,右邊木槿花。

她的廂房門窗是紫色的,打開廂房門,案櫃雕牡丹,紫色紗帳繡藍花草,而紗帳倆邊掛着是金魚。

若是懂五行和風水會發現,攝政王給她安排的這宮殿風水是最好的。

打開窗戶,窗戶外的纏滿粉色薔薇。而對眼看去就見陽光對射着她以外,居然有一個後山,這宮裡不可能有山,這山應該人工做的,隱約看它的形狀像虎。

好像在爲她守廂房。

整個宮殿就跟大補湯似的,看見的不是象徵欣欣向榮就是象徵富貴平安。

想必住進去的人不僅會氣色好,還能運氣好,如果信風水的話,而且沒一點溼氣,主要是那太陽本來可以射進房間,使得人很熱,然而那後山卻擋了一半,還能聽到遠處的流水聲,那流水聲不太響,根本不會影響人睡覺。

錦玉簡直佩服這攝政王了,他居然如此用心,這時夢夕用托盤端了碗燕窩進來,對着她喊道:“小姐,你辰時沒用什麼早膳,喝碗燕窩再填飽下肚子吧!”

錦玉淡淡回了“恩”,坐向桌邊,擡眸疑眉問道:“彩月呢?”

夢夕被問得臉色有些彆扭起來,有些情緒化回道:“她出去了。”

錦玉有些納悶看着夢夕,心裡疑惑這丫鬟怎麼呢?在她身邊那麼久,也沒見過她顯露情緒一面。

而且怎麼感覺有些羨慕嫉妒恨的味道。錦玉追問道:“她去哪了?”夢夕嘟着嘴道:“那冷劍侍衛剛來,她就像失了魂般跟他出去了。好像是那冷劍帶她去附近小亭池裡餵魚吧!聽說攝政王要冷劍是那亭抓幾條魚好給小姐今日做午膳。”

錦玉懂了後,卻是突然問道:“夢夕,你今芳齡幾何?”

夢夕見她家小姐眼眸明亮看着她,她不由得神色一收,趕緊低聲道:“回小姐夢夕今年13歲。”

錦玉再問道:“那彩月呢?”

夢夕有些奇怪她家小姐問她們芳齡,卻驚愕問道:“小姐,彩月和夢夕是一樣芳齡,你忘記了麼?”

錦玉嘴角一抽,心裡忍不住吐槽,原來倆個丫鬟年齡和她一樣,但她們好像比她還早熟。這夢夕恐怕是見彩月和冷劍開始談情說愛,有些好奇男女間的那種奇妙接觸外,就是感覺自己孤單無趣,也就是羨慕嫉妒恨了。

錦玉忍不住提醒道:“夢夕,其實呢!你也可以觀察下週邊的男子,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如果有,就定下情,到時候小姐好把你許配給她。”

夢夕一聽,頓時恐慌了起來。她是胡嬤嬤特意給她做貼身奴婢的。她從小就無父無母,從不敢奢望什麼,自從跟了她,雖然她不像彩月那樣經常陪在她身邊,但是梳妝打扮和收拾屋子,她做得最多。

無論她做得好不好,或者她滿不滿意,她都不會責怪嚴厲罵她,也沒有嚴加要求她,在月銀方面也是比別的府裡做貼身奴婢要高許多。

而且她還會經常吩咐府裡管家給她們加餐,或者煮些湯補身子,有一個道理她懂,好丫鬟不好找,但好小姐更難得,因爲彩月和她都有男子溫柔待她們,她確實心裡有些悶悶不樂,但是聽到她跟她說她要出嫁,她心裡就一咯噔。

當下就急了起來,眼眸紅了,差點跪下請求道:“小姐,求您不要。夢夕這輩子都伺候在小姐身邊,永遠不出嫁。”

說罷,一臉擔心害怕的看着錦玉,錦玉對於夢夕那麼大反應一時有些怔神,本來還要跟她說女子怎麼也要出嫁的,她不可能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那樣會耽誤她一輩子,反而也讓她愧疚,但這話題似乎是她軟處,才無奈安撫說道:“小姐不會勉強你。只要你願意,就可以了。”

夢夕這才緊繃的神色鬆了下來,神色認真道:“謝謝小姐,夢夕絕對更加用心伺候小姐的。”

錦玉不由得內心擦把汗,跟古人交流,真是累。

璃雪宮

她穿着一身深蘭色衣裙,外披玄色紗衣,身姿曼妙,纖纖玉指拿着一把晶亮的剪刀,明珠般眼眸專心的給眼底下的牡丹剪枝。

突然背後閃過抹身影,她眸子凝滯,感覺到背後異動,回過頭去並沒發現什麼,就又開始修剪起來。

然後背後又是閃過抹身影,這次那身影還帶風,煽動了她髮絲。

她也不回頭,若珠玉般聲音道:“行了,知道你來了,別再折騰了,免得閃了腰。”

然後空中就傳來“咯咯咯咯”尖利笑聲,那女子聽得有些煩躁,停下了手裡修煉動作。

卻是憤怒轉頭,就見眼前一個穿着一身淺粉色衣裙,外披潔白紗衣,身姿綽約,容顏嬌美,玉筍般手嬌羞擋在脣口,神色顯得有些假裝害怕看着眼前一臉怒氣的女子,接着眼眸眨了眨問道:“怎麼樣,覺得我美嗎?”

那穿深藍色女子滿臉黑線,輕嗤一聲,鄙夷道:“你這又是弄得哪個容顏美麗女子的臉?”

她眼眸嫌棄看她道:“反正不會弄你的那張臉。”

她挖苦道:“不知道有多沒臉見人,才一年四季不敢真容見人。”

穿淺粉色女子跺腳冷哼道:“喂!都敏,我不是來和你鬥嘴的!”

都敏郡主便轉過身,繼續修剪花,毒舌道“怎麼,不是說你被國師和攝政王打得落花流水,吐血不止,中了內傷,居然這麼快就出來活動了。不怕突然猝死?”

那穿淺粉色衣裙女子走到她旁邊,雙手環胸,白眼她自負說道:“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就他們倆個人而已,怎麼可能會打得我落花流水,別開玩笑了。”

都敏郡主環頭輕蔑看她道:“就你,幽瀾,不是我貶你。腦袋不夠用,就拜我爲師,我還能傳授你幾招,怎麼才能不會被那女人輕易看穿你。”楚幽瀾見這女人如此得瑟,不由得見鬼得看着她,嘲諷道:“你以爲你腦子有多厲害,還不是讓她至今還活着。真是有意思啊!”

都敏郡主挑眉道:“我讓她差點丟了命同時,我至少沒損失什麼!而你呢?呵呵,枉你易容術到了爐火純青地步,武術高深,然後呢?照樣帶內傷滾了回來。”

楚幽瀾手袖一挽,瞪眉道:“怎麼滴,想掐架啊!來呀!互相傷害啊!”

都敏郡主懶得看她炸毛的樣子,悠然修剪着,這無非更是激怒楚幽瀾,她袖下手一震,擡手就如魔爪襲擊而去。

都敏郡主察覺到危險來臨,就從袖下拿出一包粉,往她身一灑。

她眼眸一縮,趕緊身退了回來,皺眉問道:“這又是什麼鬼東西?”都敏郡主神秘陰險說道:“等下你就會知道。”

接着她只聽見嗡嗡作響,她眼眸一眯,就見遠處密密麻麻向她飛來一羣蜜蜂。

她不屑嗤笑道:“雕蟲小技。”

接着她就運起一股勁風,雙掌向那兇猛對她飛來那羣蜜蜂推向。然後再將外披的紗衣一提,只見裙紗上放有不少飛鏢,她只是紗衣一揮,那空中的蜜蜂就被她給滅得差不多了。

解決完這羣蜜蜂,卻是眼眸毒辣看着都敏郡主,惡狠狠道:“都敏郡主我要掐屎你。”

說罷,就又伸出惡爪向她襲擊而去。

結果都敏郡主依然臨危不懼,反而從袖下拿出一根短綠笛子吹了起來。

讓楚幽瀾臨時縮腳是那都敏郡主身前突然閃現一天大蛇,那蛇頭呈現三角形,而尾巴小,身大。

楚幽瀾納悶問道:“我說都敏你這是從哪來弄來的這鬼物蛇種?”

都敏郡主高昂着頭陰險回道:“想要知道,先嚐嘗它攻擊力吧。”

說罷就又要吹起笛子。

只聽見一道若幽蘭的聲音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呢?”

楚幽瀾和都敏郡主鬥得正熱血沸騰,見穿着一身玉白色衣裙,衣裙上繡海棠,身姿丰韻娉婷走了過來。

都敏郡主趕緊笛子一吹,那可怖蛇就退了下去。而楚幽瀾眼眸一亮,趕緊走到她旁側,親暱挽着她手腕道:“錦繡姐好久不見,你依然是那麼的國色天香。”

錦繡輕笑道:“幽瀾公主,錦繡聽過無數人的誇獎,但唯獨你誇獎,就忍不住背脊一涼,不得不防備你起來,只希望你放過錦繡,別易容了我容貌出去捉弄人。”

楚幽瀾努了努嘴,保證口吻道:“錦繡姐,沒放心好了!幽瀾是不會易容你的臉的。”

錦繡欣慰一笑道:“那就好。”

錦繡納悶問道:“你們剛剛在幹什麼?”

楚幽瀾憤怒瞪着都敏郡主咬牙說道:“某些人自作聰明,無聊透頂,總覺得自己頭腦好,嘲笑別人怎麼怎麼樣,幼稚。”

錦繡愕然看着她,再看向都敏郡主,只見都敏郡主冷笑道:“呵呵,不知道是誰,整天頂着別人的臉到處瞎鬧,被別人打得落花流水,還不承認。自己得了那麼嚴重的自戀病,也不知道去治治。”

錦繡見這倆人身上火藥味太重,好像馬上又要掐架,趕緊勸道:“倆位美人,都認識幾年了,何必動口又動手,一定要心平氣和。”

楚幽瀾微嘆一聲,錦繡關心問道:“幽瀾公主你這是怎麼呢?”

楚幽瀾懊喪半蹬着身,一臉辛酸傾訴道:“錦繡姐你應該有耳聞,我最近闖了大禍了。我皇兄一定會狠狠訓我。而且我多次在那金牌貴女面前沒討到好果子。一次居然被一個丫鬟煽了耳廓,一次被倆個男子襲擊了倆掌,現在都沒臉見人了。本來就要了那女人命,結果那女人不知是桃花命太好還是有狐狸騷氣太重,幾次都被那攝政王救了,氣得我牙咬狠狠好久。”

錦繡一直沉靜聽着她說,卻不說話,楚幽瀾急躁的站起身,請求道:“錦繡姐,你快給我想個辦法吧!怎麼才能教訓到那女人?”

錦繡淡淡提醒道:“你和都敏不是讓她都受過傷嗎?其實已經你們已經教訓到了。”

楚幽瀾微嘆道:“我差點要了她命,壞了大事。唉!我還是先離開雁國吧!我皇兄現在要追殺我。”

再是明白說道:“不過也是,那畢竟是你五妹,我能理解你,錦繡姐。”

但卻好奇看向都敏郡主問道:“我說都敏,你很奇怪呢?那女人和你無怨無仇,你爲何要置她死地呢?”

都敏郡主眼眸微閃,有些煩躁她問這個問題,挑眉道:“要你管?你還不是和她沒仇,也要她命?”

楚幽瀾真性情道:“我纔沒你那麼無厘頭。我不過是覺得好玩而已,加上看她有些不順眼。居然欺負我皇兄,想想就可氣,我皇兄什麼人啊!她居然敢欺負他。剛開始壓根就沒想要殺她,是因爲她徹底把我氣死了。否則我不會要殺了她。而且一點也不好玩,那個女人精得跟鬼似。除了身手弱點,其它方面簡直要氣死人。”

都敏郡主譏笑道:“是啊!聽說你還被那丫鬟打了那麼多下的臉,當時臉一定很痛吧?”

錦繡見都敏郡主總是戳楚幽瀾痛處,皺眉喊了聲似提醒道:“都敏。”

都敏郡主見錦繡在警告她,便神色一收,轉過身又去修剪花去了。

錦繡眼眸看向楚幽瀾關心問道:“幽瀾公主,你身體傷不要緊吧?”

楚幽瀾搖頭道:“沒事,錦繡姐,一點小傷而已。”然而修剪花那邊聽到卻是輕嗤一聲。楚幽瀾看了看天色便道:“錦繡姐,有空再來找你談天解悶,我先回去了。我還要去給我皇兄解釋呢!”

錦繡點了點頭,她就身影一閃,離開了。而錦繡則走到修剪花的都敏郡主身旁,神色認真看着都敏郡主柔聲提醒道:“你以後可不可以別再和她說話那麼難聽?畢竟人家可是公主。”都敏郡主惱一句道:“你也真是的,她這種人,有什麼好怕的。”

說罷,人就離開了。錦繡眼眸幽深,卻神色不明,若仙的身姿漸漸模糊隱在花叢裡,讓人看上去恍然又覺得神秘。

鳴鸞殿的廂房內,他穿着一身冰藍衣服,慵懶的躺在椅子上,此時正閉目樣神。突然房門“咯吱”一聲被打開,就見一個管家年紀的男子走了進來恭敬道:“殿下,聖上發來密報,說是你別再耗時間了,是時候動手了。”

楚赫熠眼若星河璀璨的眼眸一睜,有些煩躁不耐道:“知道了,知道了。告訴他,本宮只做本宮該做的事。其它別煩本宮。”

那男子微嘆提醒道:“殿下啊您這又是何必呢?你來雁國都耗了一個月時間了。您出宮時,可是答應聖上要半月搞定。結果你一個月了,還沒動靜。您別忘了,齊國的未來江山都是您的,有您有責任啊!”

楚赫熠揉了揉眉心,暴躁說道:“這太子殿下位置,本宮現在就可以讓出去。誰愛坐,誰坐去,本宮省得煩。”

那男子頓時一嚇,卻是不敢囉嗦起來,他穩了穩情緒,對他側眉問道:“幽瀾來了嗎?”

那男子低聲到:“公主回來了,正在門外呢!”

楚赫熠怒聲命令道:“叫她給本宮死進來。”

那男子就恭敬回了“是”,就退出了廂房。很快廂房門輕輕一開,楚幽瀾低着頭走了進來。

楚赫熠眼眸氣憤的瞪着她,她弱聲喊道:“皇兄。”

楚赫熠冷笑:“皇兄,呵呵?”再是嚴峻問道:“你這個瘋婆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每日在做些什麼?”

楚幽瀾身形一抖,低聲道:“回皇兄,知道。”卻是突然跪下,捂着耳朵求饒道:“皇兄,幽瀾知道錯了,求你別動怒,幽瀾不敢了。”

楚赫熠瞟了瞟桌上茶杯,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杯茶往她身上一潑,或者一砸。簡直是要氣死他,一天到晚易容別人的容貌去惹事,甚至還去招惹那傻子,還被他給抓個正着。

看着跪在地上,低聲抽泣的她,想了想,似乎下個決定道:“你回齊國吧!明日就走。不,現在就走。我實在不想看到你了。”

然而她卻忍不住提醒道:“皇兄,幽瀾也想回去,可是這事是父皇做主的。沒父皇命令,幽瀾回不去。”

楚赫熠突然一縱起身,做了個想踢她的姿勢,挑眉道:“我揣你回去好不好?”

楚幽瀾趕緊環胸,防備了起來。楚赫熠眼眸犀利看着她道:“你想靠易容那女人容貌,去靠近慕容玉清,是想用*術,從他身上盜取御書房金櫃的鑰匙?”

楚幽瀾小心翼翼勸道:“回皇兄這事是父皇的意思,父皇說你來雁國就是爲了玩,壓根不關心正事。所以才叫幽瀾肆自行動,好幫助皇兄早點完成任務回齊國。請皇兄不要生幽瀾氣。”

說罷,就擡起頭,抓住楚赫衣的衣角,可憐的看着楚赫熠。那張臉自然就是本來的臉蛋,只見她看上去膚光勝雪,五官細小端正,瓜子臉,桃花眸子,鼻端而尖,看上去有些可愛,草莓般欲滴通透的脣,整個人看去容顏嬌小而動人。

楚赫熠負氣將她手一拂,坐回椅子上,深吸一口氣,眼眸沉凝閃爍後似乎下個決定道:“你去做吧!”

楚幽瀾眼眸一亮,臉上一喜,見她皇兄不再生她氣了,心裡頓時開心起來。就歡悅答道:“好的。”正起身,要離開。

楚赫熠突然喊道:“等等。”楚幽瀾身形一滯,迷惑望着他問道:“皇兄怎麼呢?”

楚赫熠神色認真關心一句道:“小心點。”

楚幽瀾心裡一暖,她就知道她皇兄是愛她的,當下便回了句“好”,就離開了廂房。

接着楚赫熠那若燦若星河的眼眸寒星閃爍起來,臉色陰沉,胸膛起伏不定,放在桌上的手已握緊,然後只聽見廂房內傳來一道“嘭”得一聲,杯子被砸的聲音。

晶蜜宮殿門口此時放了頂鳳鸞轎,從轎下來的人,穿着一身金燦繡鳳鳥圖的衣裙,周身珠光寶氣,容顏精緻而姣好,她被宮婢小心翼翼扶下轎。

眼眸尖利打量着眼前這晶蜜宮,她臉色很不好,看得出來她此時心中有氣,頗有一種找人算賬意味,走路似乎攜帶寒風般的進了晶蜜宮。

晶蜜宮的嬤嬤知道眼前這位主是雁國的嫡小公主上官珊瑚,趕緊行了禮,就見她眼也沒看她一眼就怒氣強盛往宮殿而進了。

錦玉正在前堂內的梨花酸枝的椅子上用着早膳,旁邊的雕刻牡丹花的桌子上放着熱氣騰騰的百合紅棗粥,而旁邊碟裡有被刀切成小片的獼猴桃和香蕉片,另個碟裡放着鮮嫩蝦,旁邊有一小碗的醬油。其它則有冰鎮玫瑰露,茶糕,等。

錦玉並不是用勺子一口口秀氣喝,而是拿着碗直接貼嘴喝,眼眸凌厲看着門口攜帶陰風走進宮殿內的人。

旁邊的夢幻見到上官珊瑚進了宮殿,高昂着頭,鼻子擡得高高的,眼眸挑釁看着她家小姐。上官珊瑚這副不善樣子頓時惹得夢夕心裡一咯噔,怕是這上官珊瑚要來找她家小姐麻煩。

她想可能是關於她家小姐在後花園把她母后毒害之事來質問她家小姐來了。

錦玉漫不經心的用早膳,幽眸一直看着上官珊瑚,似乎想要看上官珊瑚要幹嘛。

而此時她用早膳的動作雖然沒有特別斯文,但是看上去自然,讓人看了並不會產生厭惡,卻反而感覺她無形裡有優雅,隨意裡有秀氣。上官珊瑚站了半響,就直接粗魯的往旁邊椅子一坐,對她瞥一眼,就目光看着前面,神色高傲問道:“你最近怎麼樣?”

此時的錦玉已經在剝蝦殼,本來這些蝦會被夢夕給剝好,結果錦玉故意叮囑她喜歡自己剝,說自己閒着也是閒着。

錦玉淡淡道:“還好。”上官珊瑚頭看向與錦玉的反方向,有些傲然道:“我來就是告訴你,我母后醒了。”

錦玉剛想把蝦肉去沾醋,聽到上官珊瑚這樣說,手裡動作一滯,目光凝滯看着上官珊瑚,見上官珊瑚壓根就不看着她。

這很讓錦玉感到驚訝,金蠶蠱的毒居然也有人可以救得了。

她想除非那人也懂蠱,而且很高深。

錦玉突然想起鎮國公中蠱之事。說是王氏給他下的,那麼是王氏懂蠱。

但是王氏拿了他一塊銀虎符,銀虎符可以調動鎮國公府的一半兵權。王氏雖然出身廉政王府,但廉政王府早已不如當年威風,對朝廷也沒什麼威脅。

她要想把權給她那承襲王位的哥哥,也是沒什麼用的,也沒必要,因爲現在的廉政王府壓根就是隻享受朝廷的供養,而她哥哥庸德王更是沒什麼作爲,那一半軍權也只能捍衛他的身份,但給不了朝廷壓力。

如果王皇后不是給她哥哥,那麼她拿着它做什麼?

錦玉揣測她一心打造完美錦繡,錦繡已經是太子妃唯一甄選人,她依附的自然是太子黨,而太子黨就是國師的勢力。

所以讓她眼眸一深是她可能要把符給國師,但是兵權事關重大,就算錦繡要依附太子黨,也不可能把兵權說給就給了。

錦繡那麼優秀也不至於要拿兵權去換太子妃。算下錦繡的芳齡,今年應該15歲了,只是生日還未到。

讓錦玉疑惑是王氏現在到底有沒有交出兵權,而她爲什麼要無緣無故把兵權給太子黨,難道她和國師私通?

如果王皇后醒了,說明體內毒解了,而解她毒的人可能懂蠱。

那人幫王皇后解了毒,說明王皇后還有利用有價值。

反正錦玉現在忌憚的不是王皇后,而是藏在王皇后背後的人。

不過上官珊瑚一大早就跑來告訴她這個消息,也不知是好心提醒還是另有主意。

便拿將手往桌上的金盆裡洗了洗,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幽眸閃爍着好奇問道:“珊瑚公主,如果錦玉和你母后互鬥起來,你會幫誰?”

上官珊瑚負氣道:“誰也不幫。”

好吧!錦玉只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便直接問道:“如果,我和你母后在較量鬥謀中,你母后死了,你會爲她報仇嗎?”

上官珊瑚身形一僵,眼眸一紅,卻是煩躁道:“不要問我這破問題。”說罷,就往桌上一趴,埋頭似乎在傷心迴避着。

錦玉身一起,走到她身前,幽眸緊緊看着她,再追問道:“如果是我死了呢?”

上官珊瑚擡眸,終於提醒道:“我跟你說吧!錦玉兒,不管是你還是我母后,我誰都不幫,誰也不管。不過做人,不管別人對自己有多狠,都要給人留餘地。趕盡殺絕,不留後患,那會殺不完的。”

錦玉很是欣賞上官珊瑚這番感性理論,便彎身,眼眸明亮,笑問道:“珊瑚公主說得不錯,但不知這理論,是誰教珊瑚公主的?”

上官珊瑚看着近在咫尺眼眸聰慧看着她的錦玉,眼眸趕緊一瞥,躲閃了起來。

只是似乎想了想,便坦白道:“看來,錦玉兒都知道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了。沒錯,錦玉兒,的確是有人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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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出來留言的話。就虐女主。哼。唉,在想新文開現言還是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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