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心裡打鼓,若是讓安琴知道趙唯一被那個裘員外搞成了那樣,她還不得把整個挽花樓拆了?
正當柳香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安琴已經走上來,一把抓住柳香的衣襟,怒道,“他在哪?”
“這……”柳香還是不打算說。
安琴氣的放開手,微微側眸,喚道,“青光,帶人把這個挽花樓給我拆了!”
青光立即頷首,“是。”
柳香連忙告饒,“別介,別介,我帶您去看他就是了……”
柳香癟了癟嘴,走在前面,安琴負手,陰沉着臉跟在柳香身後。
推開樓上轉角處的一扇門,柳香避開,讓安琴進去。
安琴向內探着,只見帷幔遮掩後牀榻上隱隱約約的有個人影。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安琴心裡莫名驚痛,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掀開帷幔。就見趙唯一面無血色的倒在牀上,他膚色本就白皙,現在更是沒有一丁點顏色,慘白慘白的,像是透明瞭一般。
安琴顫抖的撫上他的手,好冷,沒有溫度。
“青光……”安琴退了一步,示意青光查探一下,趙唯一是不是還活着……安琴不敢去探他的鼻息。
青光上前,伸出兩指放在趙唯一鼻下,細細感受。
他的氣息確實很微弱。
安琴拉住青光的手臂,“怎麼樣?”
“主子,別擔心。人沒事。”青光沉聲安慰了下安琴。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道軀體重摔在地上的聲音。安琴回頭看去,就見鐵涼單腳踩在柳香的背上,柳香趴在地上不斷掙扎。
原來是柳香見狀腳底抹油正想跑,被鐵涼一把拽了過來,摔在地上。
安琴跟着衝過去,一腳踢在柳香的臉上,破口大罵,“王八蛋!趙唯一他到底怎麼了!”
柳香的鼻子被安琴一腳踢出了血。他疼得直叫喚,“毀容了,毀容了啊……”
安琴被氣得渾身發顫,又補上一腳,這一腳更加狠辣。差點就把柳香那鼻子踢掉了。柳香只好急忙開口,“好了,好了,我說。昨兒讓他接了一個客,那客人喝多了,就拿他出氣,破了身,客人玩得過火,他被折磨得受不住了,就昏倒了。”
安琴聽得緊咬着下牙,低下身子,抓住柳香的頭髮,將他的頭狠狠的向着地面撞去,柳香被這麼一撞,直接暈了。柳香柔順長髮都被安琴扯下來一大把。安琴憤憤地將他放開。
青光掀開了趙唯一身上的被子,他這個大男人也不禁一驚,趙唯一身下全是暗紅色已經幹了的鮮血。看來昨夜,這個如此美麗的少年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趙唯一的傷勢耽誤不得,青光怕他撐不過去,一把將他瘦弱的身子抗在肩上。
安琴跟在青光身後,正要離開,鐵涼在安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