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鷸蚌相爭傾城得利

攝政王的金牌寵妃 100 鷸蚌相爭——傾城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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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健康,將來破了詛咒,要多少孩子就能有多少孩子,所以,這些不健康,遭受詛咒的,死了也好。

死了也好。

男子一笑,“嘖嘖嘖,曾經,一直不明白,我到底看上了你那裡,如今想來,原來是看上了你的冷酷無情,不擇手段,六親不認!”

君嘉譽暴怒,“祁宏申,夠了,在說一句,我弄死你!”

“啊哈哈,弄死我?”祁宏申摸了摸鼻子,“只是不知道,你想這麼弄死我,你知道,我一直在牀上等你的,可惜啊……”

可惜這麼個蛇蠍美男,偏偏看不上他。

“滾……”君嘉譽怒喝。

這個有斷袖之癖的賤男,真是賤中賤,無恥之極。

“真的要我走嗎?”祁宏申說着,走到君嘉譽身邊,笑看君嘉譽,“你可知道,你爲什麼會落得今日下場?”

君嘉譽看向祁宏申,“你知道?”

“不知道,我跟你說什麼呢?”祁宏申說着,手大膽落在君嘉譽肩膀上,沿着衣襟,往內摸索。

君嘉譽忍無可忍,一把抓住祁宏申的手,一翻,把祁宏申翻摔在地。

“下次再碰我,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祁宏申被摔在地,不惱,也不怒,反而呵呵呵笑了起來,“那你現在就讓我生不如死啊,你知道的,我心甘情願死在你手中的!”

“你……”

要說厚顏無恥,誰比得上祁宏申,他敢認第二,誰敢認第一。

“嘉譽,不要這麼狠心嘛,快拉我起來,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如何!”

君嘉譽恨,咬牙,“不必,我已經猜到是誰了!”

這個世間,除了君羽玥,誰還能有這麼大本事,幾日之間,挑起太子,樑王對他的猜疑。

哼。

既然來了,他就別想回去。

想到這裡,君嘉譽看向祁宏申“你喜歡蛇蠍美男,這君羽玥可比我美多了!”

祁宏申聞言呵呵一笑,“但是,他比不上你蛇蠍,你是知道的,不壞的,我不愛,壞透了的,纔是我最愛!”

“偏偏君羽玥雖比你美了那麼幾分,但,若比心狠手辣,他又怎麼比的上你一分,所以……”

噁心。

君嘉譽此刻是真的噁心。

尤其看重祁宏申這個德行,他噁心到不行。

“真想得到我?”

祁宏申笑,“自然!”

“好,我要齊國,你給不給?”

祁宏申朝君嘉譽伸出手,“拉我起來,我就告訴你!”

“自己起來!”君嘉譽扭開頭。

祁宏申索性倒在地上,順便擺了個姿勢,“齊國算什麼,你不是像一統天下麼,只要你依了我,我那些勢力,你大可隨便用!”

“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你覺得,我曾幾何時說過一句假話?”

君嘉譽忽地笑了起來,“祁宏申,待我得到天下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流,何況美男褲下死,嘖嘖嘖……”

祁宏申感嘆。

他雖有斷袖之癖,但,至今爲止,他還沒碰過任何男人。

君嘉譽,他可是看中許久許久了。

君嘉譽一把拉起祁宏申,“從此刻開始,你便是我君嘉譽的人了!”

攻與受?

祁宏申乘機依偎到君嘉譽懷中,大手一點也不客氣,“嘉譽,附送你一個消息!”

“說!”

“有條件!”

“嗯哼!”

“給我親一下,畢竟,我想了你這麼多年,你想要借我之手,去殺君羽玥,總是要給我一點甜頭的!”

君嘉譽怒,擡手就要甩開祁宏申,祁宏申卻死死抱住了君嘉譽。

“我知道,你一定能夠找到君羽玥下落,但是,等你找到,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後悔可就晚矣!”

君嘉譽,祁宏申其實一般高,只不過君嘉譽壯實,祁宏申瘦弱些,祁宏申見君嘉譽不語,自知君嘉譽是答應了。

擡手捧住君嘉譽臉,吻住君嘉譽的脣。

舌毫不客氣抵入,示意翻攪。

君嘉譽忍無可忍,一把推開祁宏申,“說!”

祁宏申砸吧着嘴,“真真好滋味,回味無窮!”

“祁宏申……”君嘉譽怒喝。

雙手握拳,努力邊臨爆發。

祁宏申笑,“君羽玥住在都城玳瑁衚衕一百五十三號!”

玳瑁衚衕。

雅緻別院。

“真要搬走?”龍無憂問。

這還算比較安逸,壞境也不錯。

君羽玥淡淡勾脣,“這種地方,不是久住之地,而且,他快來了!”

“誰?”

“君嘉譽!”

龍無憂錯愕,“怎麼會,他的勢力還沒這麼大!”

“他沒有,但是,申王有!”

龍無憂更不懂了。

君羽玥似笑非笑,“申王有斷袖之癖,而他對君嘉譽覬覦已久,甚至暗中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如今君嘉譽在太子,樑王,兩處不討好,便是祁宏申最好下手的時期,一旦錯過……”

龍無憂震驚至極。

祁宏申,他是見過的。

蘭芝玉樹的一個男子,居然——有斷袖之癖。

“傾城知道嗎?”

君羽玥搖頭,“我沒告訴她!”

“爲什麼不告訴她,她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跟來的……”龍無憂恍然大悟。

“這只是其一!”君羽玥解釋道,“祁宏申雖有斷袖之癖,那是他覺得女子懦弱,無趣,並不代表,他對女子沒有興趣!”

他只是不想鳳傾城那般傾城絕色,被祁宏申看到。

祁宏申這個人,詭異的很。

龍無憂嘴角抽搐。

這些消息,他根本無從得知,君羽玥又是怎麼知道的?

“在一個,祁宏申是飄渺門掌門的師弟,按輩分算,他還是君嘉譽的師叔,武功……”君羽玥說着,忽地一頓。

“走吧,君嘉譽就要到了!”

龍無憂點頭,兩人快速離去。

兩人離去片刻,君嘉譽親自帶人殺到,但,院子早已經人去屋空,“君羽玥!”

君嘉譽怒喝,親自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翻找。

祁宏申立在院子內,勾脣淡笑。

“嘉譽,不如,咱們在來筆交易吧!”

君嘉譽走到祁宏申面前,“說!”

“陪我一夜,我替你殺了君羽玥,如何?”

“不必,君羽玥,我自會親手殺了他!”想也未想,君嘉譽便開口拒絕。

轉身離去。

祁宏申摸了摸鼻子,“又氣……”

追上君嘉譽,“那陪我一夜,我替你殺一個,你想殺,又殺不了的人,如何?”

君嘉譽忽地停步,轉身看着祁宏申,“好,你去殺了浩瀚皇太后鳳傾城,提着她的頭顱回來,我陪你一輩子!”

祁宏申大喜,“這可是你說的,一輩子哦!”

“自然!”

祁宏申哈哈一笑,“放心,我收拾收拾,今晚就出發,這齊國……”

祁宏申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着實小了點,要是三國統一,嘉譽坐在皇位上,定霸氣非凡!”

一統天下。

極好。

齊國國都,皇宮,宮牆之上。

一炷香已燃盡,祁宏軒耐性盡失,揚手,下令,“丟下去!”

“啊,父王,救我,救我!”

樑王世子痛哭,一個勁的哀求。

但……

誰也聽不見,祁宏軒一聲令下,被丟下宮牆。

“兒子!”齊宏宇驚呼一聲,飛身而起,那身影,快若閃電,迅速接住了他的兒子。

祁宏軒立在宮牆之上,呵呵冷笑,“好極,居然深藏不露!”

“來啊,把宸妃,樑王妃,雅意公主一起丟下去!”

“三個,我倒要看看,齊宏宇你救誰!”

宸妃,樑王妃,雅意公主站在宮牆之上,一個個痛哭,呼喚着求救。

“丟!”

祁宏軒下令。

三人被推下宮牆,這一次,齊宏宇誰也沒救,眼睜睜看着她們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舉劍,“攻城……”

“殺!”

祁宏軒立在城樓之上,冷哼,“不自量力!”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祁宏軒早有準備,從他出生,就爲爭奪齊國國君之位做準備,其中勢力,不可小覷。

齊宏宇也不弱,雖後天發育,但,好在他善於經營,手中大將亦不少。

這一戰,打的昏天暗地。

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齊國。堯王府。

祁宏堯,小時候天資聰慧,卻在八歲那年,生了一場怪病,從此癡癡傻傻,早早的就被封爲堯王,有自己的領地,但,皇帝憐他癡傻,留在齊國國都,也好時時探望,照顧。

這一刻。

那個男子,一襲青色錦衣,慵懶斜靠在貴妃椅上,眸子清明深幽,哪裡有一點點癡傻、

“王爺,太子和樑王打起來了!”

祁宏堯呵呵一笑,“打起來了好啊,不管他們誰做皇帝,對本王,都沒有害處,何樂而不爲!”

啪一聲打開摺扇,輕搖,清韻優雅,卓爾不羣。

一舉一動,皆帶無限魅惑。

“王爺,那咱們……”

“按兵不動,你別忘記了,還有一個申王!”

“申王對皇位,似乎並不在意!”

祁宏堯笑,“他可能不在意,但君嘉譽在意,你覺得,以他對君嘉譽那見不得人的心思,他會善罷甘休?”

“屬下明白了!”

祁宏堯笑,“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

齊國國都。

客棧。

君羽玥一襲白衣,臨窗而立。

“想什麼?”龍無憂問。

龍無憂一生自詡聰明絕頂,但,今時今日,他才明白,什麼叫聰明絕頂,謀算千里,絲毫不差。

這個男人,謀略,堪稱一絕。

“想,我們是不是錯過什麼好戲了?”

龍無憂笑,“怎麼,你想去湊個熱鬧?”

“兩個男人,有何好看的,我只是在想,祁宏申忽然離開,是去了哪裡?”

“暗中調兵?”

君羽玥搖頭,“不是,祁宏申武藝超羣,他的身邊人,個個絕頂高手,以一敵千!”

“那……”

君羽玥靜默不語,想了想,才繼續說道,“你覺得,堯王如何?”

“癡傻呆子!”

“你見過?”

龍無憂點頭,“見過一二次,很傻的一個人!”

君羽玥搖頭,“我到覺得未必!”

“怎麼說?”龍無憂問。

有些想不透徹。

“皇宮之中,向來無良善之輩,打從孃胎起,就要學會明爭暗鬥,謀算,陷害,殺戮之中長大的人,不可能因爲一場大病,變得癡傻!”

“而且一個傻得徹底的人,又怎麼得到衆多皇子的皇帝眷顧,早早賜了封地,還留在京城,榮華富貴!”

君羽玥說着,想起最好的例子,鳳傾城。

在丞相府,她是柔弱可欺,溫潤善良的嫡出大小姐,一旦離開丞相府,她是地獄修羅,索命閻王。

這變化,太大。

不過,他君羽玥卻愛死了她的出手無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絕不吃一點點虧。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真像那麼回事……”

君羽玥笑,拍了拍龍無憂肩膀,兩人忽地想起君嘉譽和祁宏申,往後退了一步,又淡淡勾脣,隨即哈哈哈大笑。

君羽玥無奈一笑,“我性取向很正常!”

“嗯,我亦然!”

“我打算去堯王府一趟!”

龍無憂立即說道,“我隨你一起去!”

君羽玥搖頭,“不了,你去查查,祁宏申離開京城,去什麼地方了!”

“也好,那你小心些,這堯王府,怕也是龍潭虎穴!”

“龍潭虎穴也要闖上一闖!”

堯王府。

燈火通明。

但,四周影衛皆撤走,只留祁宏堯一人,坐在大院中。

一桌,一桌酒菜。

兩幅筷子,兩酒杯。

祁宏堯淡淡勾脣,勾起酒壺,倒酒,“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可別髒了你那一身雪白衣裳,瞧着可惜!”

暗處,君羽玥笑,飛身落下。

白衣飄飄,宛若謫仙。

“嘖嘖嘖,好一清貴佳公子,饒是本王沒有斷袖之癖,也爲之心動,不知道我那申王兄見着,會如何?”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祁宏堯笑,“嗯,仔細想想,的確不好笑,浩瀚攝政王,請坐!”

“請!”

君羽玥坐下,執杯,看向祁宏堯,“本王借花獻佛,敬堯王一杯!”

祁宏堯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有趣!”

“本王亦是這般覺得,像堯王這般聰明的人,世間少有!”君羽玥說完,飲盡杯中酒。

祁宏堯搖頭,“不不不,本王比起攝政王來,差之太遠,第一,攝政王歷經五皇,古往今來第一人。第二,攝政王娶了天底下最了不得的女子,羨煞多少英雄豪傑。第三,攝政王年紀輕輕,兒女雙全!”

那個女子,在得知丈夫失蹤,兩國舉兵來犯,毅然一身戎裝,披甲上陣,首戰,便下毒毀了滄溟皇帝。

更在得知丈夫下落,親自去尋,卻得知丈夫再次被人殺害,不曾流一滴淚,化作傾城舞姬,用紅粉骷髏硬生生毀了一個野心勃勃,算計頗深的昊王,臨死,對其都念念不忘,陪葬之物,盡是她的畫像。

更以霸氣無雙,腹黑至極,勾得陌上公子,爲其傾心,捨不得讓她傷心一份,自願降低身份,留在她身邊,做一默默無名之人。

第二戰,打的滄溟睿王全軍覆沒,活捉睿王,偏生睿王對這個一輩子都不能成爲兒媳婦的人,極是看好。

在這個女子名節大於天的年代,睿王之舉,着實震撼人心。

但,祁宏宇卻想着,定是此女有過人之處,才贏得睿王的讚許。

不反對兒子對她一片傾心。

可偏偏,這個女子,她只愛一人,只愛一人啊!

“堯王若是想,必定比本王更美滿!”

祁宏堯笑,“攝政王,你打趣本王!”

“本王從不打趣任何人!”君羽玥道。

“是嗎?”祁宏堯搖頭,“那攝政王說說,世間可還有一個女子,能比浩瀚賢德太后?”

“不能!”君羽玥斬釘截鐵。

他的傾城,世間獨一無二。

“瞧瞧,就說攝政王打趣本王,攝政王還矢口否認!”祁宏堯說着,似惱非惱,舉杯給君羽玥倒酒,“本王一生最最欽佩的人,便是攝政王,第二敬佩的人,便是浩瀚賢德皇太后,可惜……”祁宏堯說着,勾起酒壺,給君羽玥倒酒。

君羽玥執杯,但笑不語。

“可惜,那奇女子已經嫁作他人婦,若她至今未嫁,本王倒也想去爭上一爭!”

“你沒有這個機會!”

祁宏堯笑,舉杯和君羽玥碰杯,“本王絕無奪人之愛的嗜好,不過,若是攝政王願意,可否爲本王引薦引薦!”

“若是,堯王和本王是朋友,有何不可?”君羽玥說着,飲盡杯中酒。

祁宏堯笑意更深,再次給君羽玥倒酒,“這一生,能讓本王親自倒酒之人,少之又少!”

“那本王真是幸運!”君羽玥說着,眸子幽深,晦暗莫名。

忽地出招,去搶祁宏堯手中酒壺,祁宏堯笑,和君羽玥過招。

“攝政王武藝高強,本王佩服!”

君羽玥笑,勾了酒壺給祁宏堯倒酒,“堯王的千日醉,也不錯!”

祁宏堯笑,舉杯,“攝政王,幹!”

“幹!”

酒盡,祁宏堯再次朝君羽玥出招。

“堯王,本王再次借花獻佛,他日堯王到浩瀚,本王一定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堯王!”

“好說,好說!”祁宏堯說着,飲盡杯中酒。

君羽玥笑,再次舉杯,“堯王,本王覺得,和堯王,見之太晚!”

“本王亦是這麼覺得!”

“幹!”

花前月下。

如此良辰美景。

“酒逢知己千杯少,來人,拿酒來!”祁宏堯吩咐道。

君羽玥擱下酒壺,“堯王,本王還有要事,這喝酒一事,他日,本王定會捨命陪君子,陪堯王喝個一醉方休!”

祁宏堯笑,“攝政王如此美意,本王定會前往!”

君羽玥起身“告辭!”

“攝政王慢走,畢竟這千日醉,酒勁挺大!”

君羽玥笑,“謝謝堯王好意,本王素有千杯不醉美稱,只是如今要事在身,不能陪堯王盡興,着實萬分歉意!”

“啊哈哈,啊哈哈,好一個攝政王,本王還以爲,這千日醉,定會讓你醉個三天三夜,卻不想,本王忽略了攝政王千杯不醉好本事,失算,失算!”

“王爺亦是好酒量,本王佩服佩服!”

祁宏堯笑看君羽玥,好坦誠的一個男人。

這種男人,的確值得那個絕世無雙女子深愛的。

“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不一會,有人端着一個托盤上來,托盤上,蓋着一塊紅布。

“攝政王猜猜,這紅佈下,會是什麼東西,做何用?”

君羽玥略微沉思,“若是沒有猜錯,定是一個錦盒,錦盒內,裝有一玉如意,是堯王送本王和王妃,大婚之禮!”

祁宏堯微微訝異,隨即拍掌,“好,好,好極,攝政王好謀算,好眼光,好手段!”

“堯王客氣了!”

祁宏堯上前,掀開紅布,打開錦盒,錦盒內,果然放着一柄和田暖玉——玉如意。

祁宏堯雙手捧住錦盒,遞給君羽玥,“攝政王,遲來的賀禮,莫要嫌棄!”

“但凡是美好的祝福,都沒有遲來早到之說,堯王賀禮,本王深感欣喜,並代愛妃傾城,謝堯王!”

不是拙荊,不是賤內,而是愛妃傾城。

直呼名諱。

祁宏堯忽地,很想見見這個奇女子。

“記住,攝政王還欠本王一桌酒席!”

“定當銘記!”

“攝政王,若是君嘉譽不在齊國,不掀起風浪,攝政王可會攻打齊國?”

“不會!”君羽玥道。

“是嗎?”

“兩兵交戰,最苦的,永遠是黎民百姓,食其祿,當其憂,本王是浩瀚攝政王,享受着最至高無上權利,財富,自然要爲黎民百姓造福,但,浩瀚王朝亦不是任何大國可以隨意欺壓,攻打的對象,保家衛國,是浩瀚每一個子民的職責,亦是本王的職責!”

祁宏堯愣。

這些,他身爲齊國堯王,從來不曾想過。

不,齊國之人,從沒一個人這般想過。

“攝政王,幸好,我們不是敵人!”

“希望,永遠都不是敵人!”君羽玥說完,朝祁宏堯點頭,飛身離去。

祁宏堯立在花園中。

微微嘆息。

“王爺因何嘆息?”

“這個天下,遲早會被統一,所以……”

“王爺你?”

“本王還是癡傻着比較好!”

明哲保身,亦是好事。

“那王爺,皇位之爭?”

祁宏堯笑,“由着他們去爭,去搶,本王,從這一刻開始,正式退出這個戰場!”

“爲何?”

“因爲,會死的十分悽慘,本王怕死!”

當初怕,他裝瘋賣傻,如今亦怕,所以明哲保身,癡傻到底。

祁宏堯說着,看向貼身侍衛,“你們亦可良禽擇木而棲,但,本王勸你們,世間,在沒有比浩瀚攝政王那兒,更好的去處!”

“王爺,屬下……”

祁宏堯揚手,“不必承諾,這個世間,最靠不住的便是陳諾,當年,父皇許諾我母妃,愛她一世,結果,終抵不過流言蜚語,容顏衰老,所以,傳令下去,想要爲自己,爲家人掙個錦繡前程的,都去找自己的新主子吧!”

“王爺,萬萬不可啊!”

祁宏堯笑,不語。

客棧。

龍無憂見君羽玥拿着一樣東西回來,“談成了?”

“成了,亦未成!”

“怎麼說?”龍無憂不解。

“開來,齊國,非祁宏申不可了!”君羽玥道。

龍無憂大驚,“若是齊國被祁宏申拿到手,那不是便宜了君嘉譽!”

“所以,我正在想,要怎麼才能讓君嘉譽和祁宏申反目成仇,對了,你查到祁宏申去哪裡了嗎?”

龍無憂搖頭。

君羽玥卻眉頭緊擰。

“怎麼了?”龍無憂問。

“他怕是去浩瀚潼關了!”

龍無憂跳起,“怎麼會,那個變態去潼關做什麼?”

“若是我猜的沒錯,他是去殺傾城的!”

龍無憂嚇住,“羽玥,我們回去嗎?”

“來不及!”君羽玥說着,只覺得,手腳冰涼。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祁宏申會去潼關。

不,其實,也在情理之中,君嘉譽那個人,惡毒,無恥之極,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連親身骨肉都可以活活埋葬,又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若是,君嘉譽以身體爲籌碼,祁宏申會去潼關……

但願,傾城,比祁宏申更變態,如若不然……

君羽玥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窗戶邊,看向遙遠天際。

傾城,你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孩子們……

潼關,軍營。

鳳傾城赤裸侵泡在浴桶中,藕臂輕擡,撩起花瓣,放到鼻下輕嗅,嘴角含笑,兩指捏起一片花瓣,慢慢張脣,含住。

扭頭,看向屏風處,淡漠清冷問道,“好看嗎?”

祁宏申微微訝異。

不對,她不可能發現他。

鳳傾城笑,勾脣,“說你呢,躲在屏風後的傢伙,偷看人洗澡,可不是好習慣哦!”

祁宏軒錯愕。

真的是在說他?

不對,一般女子被人偷窺,不是應該放聲尖叫,然後大喊刺客嗎?

哦,她是浩瀚賢德皇太后,上的朝堂,殺得了強敵,出手狠辣,謀算頗深,豈能用看一般女子的眼光看她。

祁宏申慢慢從屏風後走出,嘴角掛上邪魅。

“美人沐浴,就是好看,美極……”

鳳傾城眯眼,打量面前男子,一身花衣,那些花,都是用五彩金線繡上去,華麗至極,高大挺拔,玉樹臨風,勾脣的動作,邪魅惑人

鳳傾城伸出右手,食指壓在紅脣上,嫣然一笑,隨即朝祁宏申勾了勾手指頭。

拋去一個媚眼,“公子,真覺得好看?”

祁宏申瞧着,一愣。

這姿態,着實太美,太勾魂,太攝魄。

他見過無數美人沐浴,但,沒有一個能夠將他撩撥起來,更別說絲毫動心。

祁宏申邪笑,走到浴桶邊。

卻發現鳳傾城的手,輕輕壓在他的腰帶上。

祁宏申一急。

是的,他急了,也嚇着了。

“你做什麼?”

鳳傾城笑,無知小弟弟。

“公子,半夜三更,一襲花衣,出現在我的大帳裡,偷看我沐浴,難道不是來竊玉偷香的麼?”

鳳傾城說着,手指勾住腰帶,只要她一用力,便可把這腰帶拉扯開。

但……

鳳傾城笑,素手一指,“攝政王不在軍營,軍營男兒又着實無趣,我一個女子,亦是有正常需求的,公子來的正好……”

“咳咳咳,咳咳咳……”

祁宏申咳了幾聲。

完全不敢相信。

傳聞,她不是對攝政王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嗎?

鳳傾城又笑了,素手一伸,像一條蛇,鑽入祁宏申衣內,祁宏申情不自禁打了個顫。

他可是喜歡男人的。

他是有斷袖之癖的。

絕無可能對一個女人有感覺。

“我不是來找你尋歡作樂,竊玉偷香的!”

鳳傾城聞言,微微失望,縮回手,“哎,那公子便是來殺我的了!”

“是!”

鳳傾城呵呵笑了起來,“想殺我的人,太多了,一般人,我是不願意的,不過若是公子,能夠滿足我一個條件,我便讓公子,殺了,如何?”

“說!”

鳳傾城忽地從浴桶中站起身,背對祁宏申,淡定自若,走出浴桶,身材玲瓏有致,曼妙無雙。

膚白如玉,宛若凝脂,毫無瑕疵。

那幾片紅紅花瓣調皮貼在她肌膚上,更添魅惑,這場景,多少男人瞧見,都恨不得變身那花瓣,貼服在她身上。

祁宏申瞧着,只覺得口乾舌燥,該死有了反應。

鳳傾城自顧自穿了衣裳,轉身,回頭,笑看祁宏申,“公子……”

“嗯!”

鳳傾城瞧着祁宏申,笑,一步一步,赤腳走向祁宏申,伸手勾住祁宏申脖子,“公子,真的要殺了我嗎?”

“自然是的!”

鳳傾城咬脣,伸手,手指輕劃祁宏申下巴,“那公子,爲什麼還不動手呢?”

“你……”

世間還有人一心求死的?

“公子,一會殺我的時候,可不可以,一刀或者一劍斃命,要是公子下手不夠狠,定會難受極了,公子,你看我,如花似玉,絕色傾城,要是臨死前苦苦掙扎,死了之後,定會萬分難看,我美了一輩子,真有點接受不了,死後悽慘……”

祁宏申真滴不懂了。

尤其是鳳傾城那手,簡直像帶了火,只要被她劃過,觸碰過的地方,火辣辣直燒疼。

心不知不覺也跳的快了起來。

“公子……,你就答應了吧,好不好?”

祁宏申詫異,“你一心求死?”

鳳傾城搖頭,“不是啊,我只是,只是,打又打不過公子,媚誘公子,公子又不上鉤,我也只能求公子,下手狠辣些,不要讓我死的很難看!”

“你倒是識相!”

鳳傾城笑,“識相是我最大的優點!”

如若不然,她此刻,便已經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而這傢伙,能夠悄無聲息出現在她的大帳內,不曾驚動任何人,就連滄陌都沒有發現,可見其武藝高強。

若不是他身上那似有若無的龍誕香,她也察覺不了。

再瞧他一身花衣裳,要麼是嗜好,要麼便有特殊愛好,比如斷袖之癖。

果然……

“我可是來殺你的!”

鳳傾城笑,雙眸媚眼如絲,朝祁宏申直放電,“我知道啊,我還是那句話,公子殺我的時候,下手一定要恨,好絕……”

“你爲什麼不叫?”

鳳傾城呵呵笑了起來,“公子,其實,人家,人家,人家比較喜歡……”

鳳傾城說着,忽地勾起腳尖,在祁宏申耳邊低語一句。

祁宏申瞬間臉紅,“你真的浩瀚賢德太后鳳傾城?”

“如假包換!”

祁宏申一時間,方寸大亂。

他心中一個勁說自己是斷袖之癖,對女人,沒有感覺。

但是他的身體,卻異樣難受,尤其這個女人,香氣馥鼻,媚人至極。

手段更是大膽。

藕臂攬着他的脖子,胸前柔軟緊貼他。

“鬆手!”

“公子……”

“再不鬆手,我就真殺了你!”

鳳傾城微微怒,“你本來就是殺我的,我只不過,只不過,想死的好看點,所以才……,你這個人,怎地不憐香惜玉呢?”

“哦,你肯定是嫌棄我了,對不對?”

鳳傾城說着,小手一滑,賺入祁宏申衣襟內。

祁宏申壓抑不住,呻吟出聲。

直覺的一股熱血,飛速上竄。

鳳傾城忽地停手,緊張,結巴說道,“公子,你,你,你……”

“我怎麼了?”祁宏申對鳳傾城忽地停下來,很是不滿。

剛剛那感覺,比他親吻君嘉譽,刺激,舒服千萬倍。

“你流鼻血了……”

鳳傾城話還未說完,人已經被祁宏申推倒在地,而祁宏申像見鬼一般,飛跑了出去。

強敵離去,危險解除。

鳳傾城卻欣喜不起來,背脊心早已經溼透。

剛剛的一切,皆太大膽,太……

若不是,祁宏申有斷袖之癖,她清白毀矣……

立即起身,穿了衣裳,跑出大帳,“滄陌,滄陌……”

滄陌慌慌忙忙跑出來,“鳳姐姐,怎麼了?”

鳳傾城挑眉,“睡得這麼死?”

“嗯,發生什麼事了嗎?”

鳳傾城淡淡搖頭,轉身。

“鳳姐姐,有事嗎?”滄陌連忙上前問。

“沒事,滄陌,你回去睡吧,晚安!”

鳳傾城說完,徑自會了大帳。

看着沉睡的三個孩子,鳳傾城慢慢坐下,背脊心拔涼。

要怎麼做,才能保護好這三個孩子,保護好這些朋友,又不給遠在齊國的君羽玥添亂?

“御清遠!”

御清遠快熟出現,“鳳姑娘……”

“御清遠,你剛剛爲什麼不出現?”

“鳳姑娘,我不是他的對手,一旦和他交手,他瞬間便可將我灰飛煙滅!”

鳳傾城聞言,震驚。

“這麼厲害?”

御清遠點頭。

“若是你不出現呢?”鳳傾城問。

“他便拿我毫無辦法!”

“若是墨涵茉舞,唯一,盈盈,君昂他們和你在一起呢?”

“我亦可以保護他們,只要我不出現,他便奈何不了我!”

鳳傾城點頭,“御清遠,從這一刻開始,墨涵茉舞他們就交給你了!”

“鳳姑娘……”

“嗯?”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御清遠問。

鳳傾城看向御清遠,“本來不信的,但是,現在我相信了!”

“鳳姑娘,都說五百次回眸,換今生相遇,我算不出鳳姑娘前世,他或許可以!”

“不,我不需要算,我只需要知道,我這一世,我愛君羽玥,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是君羽玥便好,其他人,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御清遠笑,“鳳姑娘,加油,你定克他,有的時候,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鳳傾城點頭,“好好保護孩子們,這一刻,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鳳姑娘放心,饒是灰飛煙滅,我亦會保護好茉舞他們!”

“帶他們走吧!”

“好!”

潼關。

最大妓館

今日迎來了一個財神爺。

財神爺一進門,一疊銀票,冷冷說了幾句話,“姑娘,貌美如花,處子之身!”

老鴇臉黑,一看手中銀票數額,張張萬兩,頓時欣喜的像見到金子,“爺,爺,您雅苑請,我這就去給你安排,花魁什麼的,一定快速送到雅苑!”

祁宏申靠在貴妃椅子上,看着面前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女子。

“脫了!”

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

祁宏申眉微擰,手一伸,一個女子瞬間倒地不起,吐血身亡。

“脫,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這一出手,姑娘們怕死了,一個個顫抖着手,開始脫衣裳,最後一件不剩。

“過來,取悅爺,誰做的好,爺重重有賞,做的不好,她就是你們的下場!”

但,姑娘們十八般武藝齊齊用上,他硬是渾身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厭惡至極。

還心慌,胸悶的厲害。

憤怒瞬間蔓延全身,擡手,便硬生生掐死了好幾個姑娘,

殺人,眨眼之間。

剩下的幾個,嚇得尖叫一聲,想要逃跑,卻跑出沒有是三步,倒地身亡。

祁宏申看着剛剛還鮮活美人,此刻便成了一具屍體,神情晦暗莫名。

慢慢眯眼。

難道,他獨獨對那個女子有感覺?

那種感覺,在君嘉譽身上也找不到。

緊張,刺激,欣喜,帶着淡淡的幸福,眩暈,想情不自禁的淪陷。

起身,祁宏軒從窗戶飛身而出。

快速朝潼關軍營飛去。

落在那大帳前,祁宏申便看見了那大帳內的點點星火,還有一個女子,慵懶倒在貴妃椅上,一手拿着酒壺,一手拿着酒杯。

倒酒喝酒,優雅魅惑至極。

邁步走入大帳,看向那個女子,白衣勝雪,一截衣裳落在地上,染上了灰塵。

一剎那,祁宏申差點就走過去,想要拉起那衣裳,拍乾淨那衣裳上的灰塵。

又見那個女子,閉眼,兩腿擱在貴妃椅扶手上。

“公子,回來了?”

“回來了!”

“是回來繼續殺我的嗎?”

祁宏申微微錯愕,卻見鳳傾城手一揚,前一秒還在他手中的就被,下一秒落在祁宏申手中,杯中酒,一滴未溢出。

仰頭一飲而盡,“好酒!”

淡淡美人香,魅惑心神。

鳳傾城勾脣淡笑,手微微張開,眸子依舊緊閉,祁宏申手中酒杯拋向鳳傾城,穩穩落在鳳傾城手中。

鳳傾城閉眼倒酒,就着那個酒杯,淺淺品嚐。

“公子,可會彈琴?”

祁宏申看着鳳傾城與他同用一酒杯,驀地臉紅,輕輕一咳,“略懂一二!”

鳳傾城忽地睜眼,眸子內,璀璨生輝,晶亮有神。紅脣微啓,巧笑倩兮,顧盼生輝,“不知傾城可否有幸,聽公子彈奏一曲?”

祁宏申眸子微掃,發現一邊小几上,放着的琴。

顯然早有準備。

“可以!”

走過去,坐下,輕手撥弄琴絃。琴聲傳來,幽幽動聽,憾人心魂。

鳳傾城不得不說,這人,琴技極好。

“不錯!”鳳傾城說着,倒酒,酒杯飛向祁宏申。

祁宏申伸手接住,琴音未斷,仰頭飲酒。

酒盡,祁宏申把酒杯拋回給鳳傾城,鳳傾城接住,卻把酒杯往地上一丟,酒杯碎,聲音青翠欲滴。

鳳傾城仰頭,就着酒壺,微張紅脣,飲酒。

一口酒入喉,鳳傾城輕拋手中酒壺,飛身躍至祁宏申對面,身子前傾,右腳擡起,酒壺穩穩落在她腳上。

素手微動,撥弄在琴絃上。

和祁宏申相對。

兩人同時撫琴,琴音各不同,但,卻意外的和諧至極。

在瞧鳳傾城,眸子晶亮,璀璨生輝,自信滿滿,嘴角含笑,嫵媚多情。

芊芊十指,修長美麗。

頭髮略短,但,被她全部紮在腦後,白色錦緞飄飄。

身上淡香撲鼻。

祁宏申瞧着,竟慢慢癡迷。

這樣一個女子,殺了太可惜了。

慢慢勾脣,邪魅妖孽,魅惑蒼生。

一曲盡,鳳傾城呵呵呵一笑,“公子,好琴技,傾城佩服!”

腳輕拋,酒壺拋入空中,祁宏申快速動身,一手去接酒壺,一手已經攬住鳳傾城的腰,倒在了貴妃椅子上,把鳳傾城壓在身下。

“你說,你是不是妖精化身?”

鳳傾城笑,“公子,你說呢!”

“是狐狸精化身,專門魅惑我等男子,爲你魂牽夢縈,癡迷不悔!”

“可是公子,你忘了,你是來殺我的嗎?”

祁宏申笑,仰頭喝了口酒,壯膽,想要去親吻鳳傾城。

鳳傾城擡手,擋住祁宏申,“公子,如此不厚道!”

手柔軟細膩,有酒香,有汗溼香氣,更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魅惑。

祁宏申張嘴,伸舌。

鳳傾城卻以迅雷不及掩耳,揚手狠狠給了祁宏申一巴掌。

“啪”一聲,又響又重。

“你……”

祁宏申怒,摔掉了手中酒壺。

酒壺落地,碎,酒香四溢。

從小到大,沒人敢打他。

“我怎麼?”鳳傾城反問。

“你敢打我!”

“我打得就是你,你又不是屬狗的,幹嘛添人?”鳳傾城怒瞪祁宏申,揚手準備送上第二巴掌。

祁宏申快速握住鳳傾城的手腕,“還打?”

鳳傾城掙扎,掙扎不開,忽地嗚咽一聲,淚水滾滾落下,“嗚嗚,你欺負人……”

祁宏申瞧着,真是,氣急敗壞。

明明是她打了人,還想第二次出手,他自衛抓住了她,他那裡欺負人了?

再見她哭的我見猶憐,祁宏申忽地鬆了手,卻發現,鳳傾城被他握住的手腕,烏青一圈。

祁宏申愣。

他忘記了,他是男子,他內功深厚,武力高強。

“我……”

鳳傾城扭開頭,淚痕密佈俏麗小臉。

“我……”祁宏申張嘴,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鳳傾城卻推開祁宏申,“罷了,罷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這點傷算的了什麼,可憐我一生孤獨,小時候,爹不疼,娘不愛,祖母不護,好不容易……”

“如今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刮,何苦弄得我遍體鱗傷,死了也不得好看!”

見鳳傾城說的悲苦,可憐,祁宏申忽地開口,“我不殺你了!”

“哼,你不殺我,誰知道,你之後,還會不會有別的人出現!”

“我護你!”

“你護的了我一時,你護不了我一世!”

祁宏申上前一步,鳳傾城快速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

“你,你什麼你,我知道,你是你主子派來的,你有什麼權利,什麼資格,說不殺我,說護我?”

鳳傾城說着,忽地從一邊抽出一把匕首,“反正都要死,還不如我自己動手,死了一了百了,免得整日惶恐不安!”

說完,快速朝自己脖子抹去。

祁宏申嚇得心魂俱碎,不顧一切伸手,握住那匕首,血直流。

“只要我護你,決計沒有人可以傷你……”

話還未說完,人咚一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鳳傾城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呼出一口氣。

“滄陌……”

滄陌快速閃進了大帳,滿頭大汗。

鳳傾城錯愕看向滄陌,“你幹嘛這麼熱?”

“他,他……”滄陌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嗯哼?”

“他是我師叔!”

鳳傾城挑眉,“然後?”

“鳳姐姐,我下不去手,也不能下手!”

鳳傾城捏拳,蹲下身,“你來說,我來做!”

“鳳姐姐,你真要毀他武功,取他性命?”

“廢話,不然,我一環一扣一環,設計個什麼勁?”

身上香氣有毒,酒杯上有毒,酒水裡有毒,琴絃上有毒,匕首上亦有毒。

一環扣一環,她演的心驚膽戰。

如今他倒下,她豈能不殺他。

“可鳳姐姐……”

“算了,問你那麼多做什麼,直接劃斷他的脖子,一了百了!”鳳傾城說完,拿起匕首,就要去劃祁宏申的脖子。

卻在要劃中瞬間,驀地心軟。

手停在裡離祁宏申脖子三寸處,一點一點靠近。

手微微,情不自禁抖了起來,咬脣,匕首架在祁宏申脖子上,只要她用力,用力,祁宏申必死無疑。

卻在那瞬間,鳳傾城忽地跌坐在地。

閉上眼眸,深吸一口氣,“滄陌,把他送走……”

“鳳姐姐?”

“送他走吧,滄陌,立即馬上,送他走,遠遠的……”鳳傾城說着,心中慶幸。

剛剛那瞬間,沒有真正下手。

不然,此刻,定是她身首異處。

“鳳姐姐,你不殺他了嗎?”

“滄陌,我見鬼了,剛剛,我竟下不去手,我,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看着手中匕首,鳳傾城呵呵笑了起來。

的確瘋了。

他是滄陌的師叔,滄陌那些醫術,毒物都是他玩剩下的,她卻自以爲是。

幸好,在最後一刻醒悟過來。

“那好吧!”

就在滄陌準備把祁宏申帶走的時候,祁宏申忽地伸出帶血的手,抓住了鳳傾城的手,“剛剛,是不是捨不得殺我了?”

鳳傾城用力抽手,不語。

“你說,你告訴我,剛剛,是不是捨不得下手?”

“不是!”

祁宏申笑了,伸手,快速點了鳳傾城的穴道,鳳傾城嚶嚀一聲,暈倒在祁宏申懷中,攔腰抱起鳳傾城,滄陌立即上前,“師叔,手下留情……”

“滾……”祁宏申大喝。

面色陰沉。

“師叔,鳳姐姐,她最後已經放棄殺師叔了,師叔請……”

祁宏申驀地動手,就算懷中抱着鳳傾城,依舊快若閃電,招招狠辣,滄陌武藝高強,但顧及鳳傾城,反而減弱不少。

祁宏申冷哼一聲,“敢對我動手,回你師傅那裡,領罰去!”

然後抱着鳳傾城快速閃出大帳。

滄陌瞧着,呼出一口氣。

不得不說,鳳傾城好深算計。

居然,在幾次見面,便讓他那個有斷袖之癖的師叔,對她上了心。

最後那一手,真是妙極。

如果不是太瞭解她,他都看不出來……

祁宏申抱着鳳傾城快速奔跑,直到跳到一個華麗宅院。

“屬下見過王爺!”

祁宏申嗯了一聲,抱着鳳傾城進入了一個小樓。

把鳳傾城放在大牀上。

伸手就要去脫鳳傾城衣裳,卻伸到半空,微微停住。

那是一種想要珍惜,想要好好擁有的心緒。

慢慢縮回手,拉了薄被給鳳傾城蓋上,坐在牀邊。

一個人昏迷不醒,一個人靜靜瞧着。

直到……

鳳傾城嗯了一聲,幽幽醒來,微微搖頭,“你,我?”

“這是我的地盤!”

言下之意,你想跑,要掂量掂量。

鳳傾城心中好笑。

她何止會掂量掂量,她若是不掂量掂量,就不會殺不過,用計。

卻在最後剎那想明白,手下留情。

“你還是會殺我的吧!”

鳳傾城說着,倒在枕頭上,大有一種無慾無求的,毫不在乎的感覺。

祁宏申失笑,“不殺了!”

鳳傾城挑眉,“爲什麼,我可是設計要殺你的?”

心知肚明,卻故意問。

模棱兩可,才越能迷惑敵人。

第一次,她大意了。如有第二次,她勢必取他性命。在所不惜。

“你最後不也沒殺麼!”

鳳傾城撇嘴,看向祁宏申的手,“你的手?”

“嗯哼?”

“很疼吧!”

“嗯哼!”

“我上次爲救諾諾,劃破了四指,也挺疼的!”鳳傾城說着,翻開手,遞給祁宏申看,手指上,還有粉粉疤痕。

“爲什麼?”

“爲諾諾改命啊!”

“想不到,世間居然還有人懂的改名,倒是挺意外的!”

鳳傾城吻而不語。

“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祁宏申挑眉,“你想回去?”

“嗯!”

“跟着我不好嗎?”

鳳傾城失笑,“我還有孩子!”

“我去把他們接來!”

“我還有丈夫!”

祁宏申沒有說話,卻在心中加了一句,我會殺了他,讓你徹徹底底屬於我。

此刻,祁宏申還不懂,爲什麼佔有慾這麼強烈,只知道,他一定要把鳳傾城留在身邊。

一,身體有感覺,二,心裡也有異樣感覺。

靜默不語。

祁宏申才幽幽說道,“我叫祁宏申,齊國申王!”

果然和齊國脫不了干係。

鳳傾城歪頭,看着祁宏申,“我餓了!”

“想吃什麼?”

“什麼都好,只要可以填報肚子就好!”

祁宏申站起身,“我去吩咐廚房做,順便給你準備衣裳……”

“好!”

祁宏申走出小樓,深吸一口氣。

壓抑滿身浴火,“來人!”

“王爺……”

“吩咐廚房,準備吃食,去衣裳鋪子,讓衣裳鋪子的人,帶着衣裳過來,還有……”

祁宏申說着,擺擺手。

屬下退下。

祁宏申直接去了後山,跳入溪水中,整個人慢慢沉了下去。

鑽出水面,祁宏申看着藍天白雲,迷茫至極。

他——明明有斷袖之癖,如今對鳳傾城有了感覺,有了霸佔的心思,算什麼?

莫非,他本來就是喜歡女人的,君嘉譽只是,只是調劑品?

不然,爲什麼,他在君嘉譽身上,找不到那種刺激,心動的喜悅,和被調戲的淡淡幸福?

“王爺,衣裳,奴才給你放在這裡了!”

祁宏申看着送衣裳來的男子,一個太監。

從皇宮裡面被他救出來,安置在這別院,他有個落腳之處,順便也爲他管理這別院大小俗務。

“你等等!”

“王爺可還有彷彿?”

“你今年幾歲了?”

“回王爺,奴才今年四十三了!”

“你年輕的時候,可有女子喜歡過你?”

太監聞言,瞬間面色通紅,“王爺,奴才,奴才殘疾之身,怎麼可能有女子喜歡奴才!”

“那你呢,可有喜歡過?”

太監猶豫片刻,點點頭。

“有!”

祁宏申笑,“跟本王說說,喜歡是什麼滋味?”

“咦?”太監詫異。

“說吧,本王就是想聽聽!”

太監忽地想起,祁宏申抱回來的那個女子,“回王爺,喜歡一個人,看着她笑,你也會笑,看見她哭,你也難受,總想時時刻刻見到她,更想時時刻刻得到她,就是那種得到,奴才辦不到的那種!”

祁宏申啞然失笑。

“那你說說,本王對君嘉譽呢,算不算愛?”

太監猶豫。

“說吧,本王赦你無罪!”

“不算,王爺,那君公子,一瞧就不是好人,而且,他還是個男人,最最最重要,他對王爺,沒有一點點的真心,全是利用,這種人,不值得王爺喜歡,更別說愛了!”

祁宏申聞言。

不語。

太監心慌,“王爺……”

祁宏申深吸一口氣,“那你說說,如果一個人,匕首已經橫在你脖子上,最終卻下不了手,爲什麼?”

“王爺,奴才覺得,應該是心有不捨,只有心中不捨,才下不了手!”

“心有不捨?”祁宏申呢喃。

他當時也是這麼問她的,可她反駁了,說不是。

不對,她扭開頭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極不自然。

“那你在說說,如果本王喜歡上一個女子,想要她,想的身子發狂,可她偏偏有丈夫,有兒子,本王應該如何?”

“殺了她丈夫,討好她的孩子,寵她如命,讓她覺得,王爺比起她先前的丈夫,更愛她,她便會愛上王爺了!”

祁宏申鼓掌,“說得好,不枉本王救你一場,下去吧!”

“是!”

太監應聲,準備下山。

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下腳步,“王爺,奴才瞧着,那個女子氣質不俗,來歷定是不凡,王爺想要留住人,必先留住心,更要把大權緊緊握在手中,纔不會被他人覬覦,奪去……”

祁宏申聞言,心,瞬間明瞭。

“下去吧,本王明白了!”

“是,奴才這就下去準備一切!”

回到小樓,鳳傾城獨自一個人正在吃東西,小口小口嗎,秀氣雅緻。

見祁宏申回來,放下筷子,“我實在太餓了,就沒等你!”

“沒事,吃吧,餓壞了身子,不好!”

鳳傾城笑,拿起筷子,繼續吃。

偶爾遇到味道不錯的,總會多夾幾筷子,祁宏申淡淡瞧着,默默記下。

直到鳳傾城吃飽,祁宏申才淡淡說道,“齊國如今動亂不止,依你之見,你覺得,我適合去爭奪嗎?”

“你若是想要,邊去爭,不想要,就不必爭,我無權說什麼,也不太懂!”

壓根就不想管。

“你是浩瀚皇太后,當初領兵擊敗滄溟,後又攻打齊國,我相信你,你說說看?”

鳳傾城擱下筷子,嚥下口中菜餚,端起杯子,含了一口清水漱口,才淡淡說道,“你認識君嘉譽嗎?”

祁宏申訝異。

想點頭,又想搖頭。

“我聽說,申王對君嘉譽非常好,好到有了男女之間,纔有的情思……”

祁宏申怒,咻地站起身,“誰告訴你的?”

鳳傾城挑眉,“剛剛在院子閒逛的時候不小心聽見的,不過,既是王爺的私事,我便離開了!”

祁宏申惱羞成怒,“來人,去給本王查,把那些個碎嘴的人,都拉下去,亂棍打死!”

亂棍打死,比一刀殺了,更痛苦。

棍棍下去,要人命。

鳳傾城面色不動,淡淡的起身,“申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祁宏申就沒有見過,翻臉跟翻書一樣的女子。

情緒變得着實快。

“留下你,留在我身邊!”

“啊哈哈,請問申王,我以什麼身份呆在你身邊,再者,申王可知道,我的命格?”

祁宏申看向鳳傾城,走到鳳傾城身邊,拉起鳳傾城的手,看着鳳傾城手心紋路,“天生鳳凰命,貴不可言!”

“然後?”

“本王定許你傾世江山,三國一統爲聘如何?”

鳳傾城聞言,哈哈哈笑了起來,“啊哈哈,啊哈哈哈,樂死我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真的,申王,你真是太有趣了!”

有趣到簡直可笑。

“我是認真的……”

祁宏申大喝。

鳳傾城笑,樂不可支。

君嘉譽從外面走進來,陰沉蝕骨,“是嗎,你對她是認真的,那對我呢,虛情假意,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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