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神秘男子
很快就要過年了,夏籬也有些糾結,這年是到攝政王府去過還是在她這裡過呢?但不管怎麼說,這屋子還是收拾的乾淨了一些,給舅舅舅母的禮物也早早的給準備好了。舅母有孕,身子也該腫起來了,她之前深有體會,知道這事的苦,提前給準備了一些毛茸茸的大拖鞋,又保暖又舒適。舅舅的年齡也不小,雖然現在政事都丟給了伊太子,但夏籬還是準備了腰枕,裡面也加了點藥材,對身子好;對伊太子,就不大好說了,只是叫人給縫了一個手腕,處理政務嘛,筆桿子拿多了,也是不舒服的。另外,又每人給做了一套新衣裳,都是喜慶的紅,上面的白虎繡的極爲仔細,就是給舅母的白老虎不一樣一些,都是嬌憨的樣子,可愛極了,和寶兒身上的極爲相似。
爲了過年的準備,夏籬也給寶兒準備了幾身衣裳。其中有一件,就乾脆做的白虎的樣子,毛茸茸的白色綴着點黑條紋的連衣白虎皮,還有一個q版的老虎帽子,上面還繡着一個“王”字,這件衣裳纔拿到手的時候,夏籬並不着急拿出來,奈何寶兒一個人卻是有些無聊,在房間裡這裡鑽那裡翻的和小魚寶耍着玩,才放了半日就被發現了。夏籬忙完一天的事情,和南封邑一起尋寶兒,就看到了穿着那衣裳的寶兒。南封邑吃了一驚,但夏籬卻是怒火中燒。雖然確實看着很可愛,特別是帶着帽子的時候,但這不是還沒到除夕新年之日麼?
寶兒發現爹爹和娘娘回來了,完全忽視了他娘憤怒的表情,無比歡喜的奔到了他爹南封邑的眼前,“爹爹,你看着衣裳好不好看?娘娘親手給我做的!”
“親手?”南封邑望着夏籬,有些強調的說了這兩個字。
夏籬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南封邑解釋,她總覺得,這話貌似有些不對。但她不說,寶兒卻樂得解釋,“娘娘每年都會給我做新衣裳。可漂亮了,不過寶兒最喜歡這個老虎,老虎就是寶兒!”說着,寶兒將帽子戴上了,做了一個他娘教他的強壯的動作,兩隻手向裡彎曲舉起,膝蓋也沒忘記微微曲起,可不就是現代的健美先生的樣子?這府模樣過於搞笑,南封邑也忍不住嘴角溢出一聲輕笑,剛纔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這才舒服了些。
“其實也不是我親手做的,”夏籬這才解釋,“我不過是說了樣子,其他的可做不來。”一說完,就有些無奈的想去和寶兒商量下,這衣裳是過年才穿的,這孩子現在穿上了,弄髒了怎麼辦?她可是很期待過年時的老虎拜年的。
有些忽略了剛纔那番解釋後,攝政王大人嘴角收斂了些的笑。
晚上照常是三人共眠,寶兒依然不肯脫下他那身白虎皮,就這麼的上牀睡着,任夏籬怎麼說都沒用,反倒是越說月往南封邑的懷裡跑了。最後還是夏籬拿出了殺手鐗,“寶兒,你看這件衣裳,後面沒有洞洞,要是你晚上要噓噓,弄髒了怎麼辦?”這麼一說,寶兒和南封邑兩人同時紅了臉,寶兒這纔將身上的白虎皮給脫下來了
。
一連這麼幾日,南封邑都有些怪怪的,整個人有些若有所思,也顯得有些鬱悶,夏籬也有所察覺。她心裡好笑,忍不住有些想逗弄一下這個臉色嚴肅的王爺。
“王爺,要不要給您也做一身衣裳?”
氣壓明顯的減弱了一些,但南封邑看着夏籬的面容卻什麼也沒說。夏籬心裡好笑,但也沒拆穿他的心思,不知道是不是要辭舊迎新的魅力,她的心裡舒服了很多,連帶的覺得和南封邑調笑也十分正常了。
“寶兒正好是屬虎的,我這纔想着給他做了一身白虎的衣裳,不知道王爺生肖是什麼?我也打算給您做一件衣裳。”夏籬當然是知道南封邑的生肖的,當初知道的時候,夏籬心裡發笑,連帶着對自己的生肖也沒有那麼在意了。不過,這裡貌似也不怎麼講究這個東西。
望着夏籬有些戲謔的眼,南封邑卻彷彿不知道夏籬是在開他玩笑似的,“那就有勞了。”
竟然不上當,“做成和寶兒類似的生肖衣?”
“這樣也好,咱們一家三口都這般也不錯。”南封邑笑的十分矜持。
шшш ▪Tтká n ▪c○ 夏籬有些抓狂,這算是被倒打一耙了吧,南封邑是屬羊的,一想到做出一件懶洋洋的衣裳給堂堂的攝政王穿上,就覺得莫名的好笑。但這事還是不叫嘗試比較好,誰叫她沒生個好生肖出來呢!竟然是那個肥肥的供人吃的東西…
不過嘴上這麼說,夏籬私下裡卻是早就給南封邑準備好了衣裳的,黑色的衣裳,繡着紅色的龍圖。十分簡單的樣式,龍也不過是一條,完全沒有吵了王室裡的限制,而且,也不是明黃的顏色。
當南封邑真的見到這件衣裳之後,嘴角的笑一整天都沒有消失過,不僅是官員、攝政王府的那些侍從,就連夏籬那裡的門房都有些震驚的不敢置信。
話說兩頭,李府那邊又是一副光景。
不久前,李府迎來了一位客人,來人很低調,不過是拜帖之後被請入內宅,這在旁人面前都是極爲正常的。但真正等那人到了李府裡頭,李老爺卻是差點跪下來給那人磕頭行禮。被那人阻止了之後,也是滿臉的諂媚討好,看着卻是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後宅裡的人都知道了,李府裡面來了一個貴客,李老爺都不敢怠慢半分,當天還馬不停蹄的開始準備宴席。
廚房裡面準備的熱火朝天,一看就是十來多人的分,做了整整二十道菜,李夫人有些疑惑,還以爲是還有人過來,問了李老爺後,卻說不是。李夫人臉色有些不好,難不成是家裡的子女也都上席?到底是哪一個貴客,這麼尊貴?但李老爺還是搖頭。
到了後來,只是早早的請了李儷華,叫她好好梳妝打扮,竟然是隻要她一人去陪宴了。
人往往就是那麼奇怪,若是叫了她女兒去作陪,李夫人肯定是要發脾氣然後再鬧一鬧,說李老爺考慮不周,會敗壞女兒的名聲,但到了後來,不要她女兒去,叫的是那個庶女,或者說,叫的是李老爺更爲重視的庶女之後,李夫人就忍不住多想了
。自從這庶女來了李府之後,老爺是凡事都會想着她。這男子到底是何身份?
劉夫人這般想着,所謂母女連心,作爲嫡女的李馨華自然也想到了。其實,她本來也是個看笑話的心思,還以爲李儷華是因爲未能嫁成攝政王,對她爹沒了價值,這才馬虎的塞給了個不知名不知姓的男子。特別是這場宴席,都還未確定關係,就要去陪着吃酒,這可不是在打她那個庶妹的臉麼?
但後來她就發現自己錯了。若真的只是隨便的把她這個庶妹當送禮一樣的嫁了,又怎麼會送去了那麼多珍貴的東西。衣裳是十分名貴的桑綢,而且是十分難得的紅色,桑綢十分名貴,但因爲是綢的原因,輕飄飄的,不容易做點綴,但這衣裳上面竟然繡着精美的祥雲花紋,也絲毫不減衣裳的飄墜感。再加上那鴿子蛋大小的純色紅寶石,還有那極品的晶石紅玉環等等,都是難得的好東西,她當年求了那麼久,父親都沒給她。
這叫她怎麼想?明明自己纔是嫡女,卻淪落到這種地步。李儷華年齡不小了,她也是。當年父親將她帶回來的時候,父親對母親百般命令,要她將李儷華養在自己名下,母親爲了她,後來雖然妥協了,但李儷華雖然比她大了兩歲,仍舊要叫她一聲嫡姐。母親辛苦爲她保下了長女嫡女的分位,卻還是沒能阻止這個庶妹在家裡的越來越高的地位。
她心裡不甘,回想這幾年,她也沒有做錯過什麼事。唯一叫她父親不滿的,不就是她和老丞相家小兒子的婚事麼?可是這不是爹爹給定下來的麼?她滿心歡喜的應了,就等着出嫁,後來卻被退了親。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去找父親的時候,父親還安慰她,說一定會給她找一個好婆家。
她信了,因爲爹爹是如此的寵她愛她,但她沒想到,這一轉眼,這種寵愛就給了另一個人,那麼的淬不及防。保住了長女和嫡女的名分又如何,她在爹爹心中的地位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給這個庶妹安排了好的男子,那她呢?她以後如何呢?爹爹有沒有爲她打算過?這些時候,她知道娘也爲她探過爹的口風,卻沒一次有結果的,難道,她也要向李儷華那個狐媚子一樣,蹉跎掉年華,成了個嫁不出去的大姑娘麼?這樣的笑話,李儷華可以做,她卻做不起!
想了想,她再忍不住,往外衝出去!
她身邊的丫環看着自家小姐這架勢,嚇的快哭了,“小姐,你可別做傻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