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牀帳內,攝政王本人正一手託鬢,穿着紫色的裡衣側臥。
那紫色裡衣微微敞開,露出了一大片美如玉的肌膚,惑人心神。
那一頭如絲綢一般五黑的墨發懶懶地鋪散在胸前,肩頭,黑白相間更添魅惑人心。
夜景嘶溜一聲,實在是秀色可餐啊。幸好這廝沒長殘。
“你打擾孤的午睡了。”只聽得攝政王淡淡地開口陳述。
說話間,她並未睜開眼,也並未擡起頭。
依舊手託鬢,那狹長鳳眸禁閉,直長的睫羽微微向上撲閃,那優美飽滿的紅脣微微開啓一道小口子。
這是一副怎麼看怎麼勾人的畫面。
“皇叔,您在午休啊,我還以爲您休克了呢!”夜景這話說得怪異,那話語都是從喉嚨裡隨着呼吸出來的,那雙眼睛在攝政王的身上不住地打轉。
攝政王一動也不動的,似乎睡着了。
夜景想了想,垂下頭,“皇叔,既然您沒事,那朕走了,您好好睡吧。”那話語含着幾分失落。
語畢,夜景便伸手要將門關上。
門悄無聲地禁閉,攝政王那魅惑人心的畫面在夜景眼中漸漸地消散。
只殘留下最後一道小口子時,攝政王突然擡手,對着夜景所在的方向一抓。
“打擾了孤的清修,竟然還想跑。”
隔着門縫,只聽得攝政王那沙啞的聲線響起。傳進夜景的耳中。
夜景暗叫不好,轉過身趕緊要開溜。
夜景腿剛擡起,還未邁開,整個人便不受阻力的往後倒退,隨即整個身子都浮上了半空。
眼看着那門悄無聲息地關上自己進了屋內。
夜景絕望地閉上眼,下一秒,後背抵上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想孤了?”攝政王垂下頭湊近了夜景耳邊,輕聲地道。
那聲音仍舊沙啞,那灼熱的呼吸撲打在夜景的脖頸上,撩起了一陣陣的癢意兒。
“不想。”夜景搖搖頭,心口不一。
攝政王伸手捏緊了夜景的腰肢,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撒謊的小傢伙。方纔孤還聽到了某人說要跟孤談戀愛。”
夜景在心裡小聲地嘀咕,反正你也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麼意思。
攝政王看着夜景那小聲嘀咕着什麼的小臉,似乎知道了她的心想,淡淡地勾脣一笑起。
隨即攝政王手一轉,將夜景的身子轉正,面對着自己。
“你以爲孤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麼意思?”攝政王那話語上揚,帶着一股子譏嘲味兒。
夜景擡起頭,看着某人那一臉賊兮兮的笑意,似乎也知道了什麼。
“知道就知道唄,反正我都已經說了,難道你要我收回來?”
攝政王捏了捏她的腰肢,隨即有些不滿地道了一句:“太瘦了。”
語畢,攝政王便自顧自地閉上眼似乎沉睡了過去。
夜景仔細端詳着面前這張美臉,怎麼也無法跟被關在小黑屋裡喝着生血吃着生肉的人聯想到一塊去。
“鳳今?”夜景突然輕輕喚了一句,某人沒反應。
“皇叔?”夜景又叫了一句。
攝政王依舊禁閉鳳眸,壓根就沒有搭理。
夜景偷偷地將攝政王勾在自己腰上的大掌給移開,隨即走到了牀內側。
一雙小爪子伸出來偷偷地掀開了攝政王后背衣裳。
偷偷地拉下了一點兒,卻猛地被一雙大掌給扯住。
等夜景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攝政王給壓到了底下去。
“皇叔,讓我看看。”
“你都知道了?”攝政王說着,正起了身子。
夜景點點頭,卻見攝政王手一扯,眼底頓時引入了一大片猙獰交錯的大小不一的傷疤。
“皇叔,一定很疼吧?”夜景伸手撫上了那疤痕,話語輕輕的。
“不疼。”鳳今搖搖頭,大掌摸上了夜景的發頂。
夜景盯着那傷疤看了一會兒,隨即將他的衣裳拉好,“皇叔,讓我溫暖你。”
攝政王愣了一會兒,隨即摸了摸夜景的發頂,“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
夜景點點頭,“不耍賴,喜歡就喜歡了。喜歡一個人也沒錯。”
“乖。”鳳今又摸了摸她的頭。
夜景從攝政王屋內出來之後便鑽回了自己廂房研究手榴彈和手槍,自打這中午開始夜景便把自己關在了屋內,誰也不見,連吃飯都是。
衆侍衛,朝臣們納悶,女皇陛下把自己關在想房內到底要幹嘛?
百姓們卻一臉堅信不疑,女皇陛下那日在衆人面前已經示範過了自己的輕功,而且還讓他們別擔心,所以眼下自然不必他們着急。
夜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接近日落時分,出來時披頭散髮,一臉笑意手裡拿着兩個不知名的黑不溜秋的東西。
“備水沐浴更衣!”夜景一聲爽朗的命令,再次從屋內出來時已是
神清氣爽狀態。
守門侍衛們看着女皇陛下手裡那兩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和女皇陛下一臉的笑容表示不解。
“把朕高大上的步攆擡來!”這是夜景的第二句話。
坐上步攆後,夜景又對着侍衛們吩咐,“把攝政王皇叔請到皇宮城門口,再把禁軍營的人也一塊請去。”
聽着那不復往常的稱呼,衆人心裡納悶着,但還是點頭應是,去往攝政王殿下的寢宮通報。
步攆一路到了城門口,夜景便運用輕功飛上了閣樓上,又讓人去將老百姓們請出來。不過好像並不需要去請。
“女皇陛下!快看!是女皇陛下!”眼兒尖尖的老百姓們一看見夜景便驚呼聲不斷。
老百姓們紛紛涌動出來,又聚集成了黑壓壓的一羣。
這時攝政王與禁軍營士兵們也到場,與老百姓們左右分開各兩排。
由於人數多,這寬敞的皇宮城門口看起來也擁擁擠擠。
攝政王在暗衛們的簇擁下出現在衆人視線。
那手裡似乎提着什麼,不等衆人看清楚攝政王便飛上了閣樓現在夜景身邊。
“皇叔,好久不見。”夜景笑眯眯地,由於這兩日不眠不休的忙碌,那臉上消瘦了幾分。
攝政王點點頭,便端起了一碗香芋糖水。
那糖水的樣子有些稀,賣相不好看。
“皇叔,這不會是你親手做的愛心糖水吧?!”夜景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