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霸道十足的話語傳來,攝政王也出現在了大門口,那高大筆直的身軀把整個視線敞亮的屋內給籠罩得幽暗。
夜景那正要喝的動作也一頓下,看着攝政王有些不解。
非白轉過頭,看着攝政王,似笑非笑地問道:不知攝政王這是何意思?難道是說非白會在這銀耳湯裡面下毒毒害女皇陛下不成?”
攝政王一笑,那手裡竟然也端了一個食盒,“孤帶來的東西肯定比皇貴君的好。”
那話語是擲地有聲的肯定。
身後的玄奕聽着自家殿下這明晃晃的醋勁兒,忍不住轉過身,擡手擦了一把汗跡。方纔暗衛來報說非白皇貴君提着食盒去了女皇陛下的寢殿,自家殿下也去了御膳房吩咐廚子趕製出了清涼的糖水。
皇貴君絲毫不以爲然,對視上他狹長鳳眸,“臣這是親自做的,攝政王殿下的可是自己親自做的?”
攝政王眯了眯眼眸,那眸底滾動着異樣色彩。
他並不言語,一步一步從容地踏進了屋內,那高達身影把大半個屋的光線都給籠罩住。
“皇貴君還是提着你的銀耳湯回去吧。”攝政王話落之際,已經伸手打開了食盒子。
那手指白皙修長,拎起那食盒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出奇的賞心悅目。
非白看着那話語霸道的人,並不以爲然,“也得看看陛下想吃哪一個吧,攝政王又不是陛下怎麼能替她的胃口做主。”
攝政王端出了香芋糖水,大步跨着步子走到了夜景的面前,當看見地上那一灘鮮紅的血跡,他頓了頓,面上陰沉得難看。
“小景兒,告訴皇叔,你更期待皇叔的糖水是不是!”
攝政王那話語也是一貫的陰冷,還有霸道十足,不容許人拒絕的味道。
這是**裸的威脅啊。夜景抖了抖肩,只覺得五臟六腑也要被攝政王這陰沉氣息給壓制得吐血了。
門口的玄奕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自家殿下吃起醋來,完全不像人了。
守門侍衛也對於這反常的殿下感到汗顏無語。
“兩個都可以。”畢竟非白也是一片好心不是。夜景硬着頭皮回答。
“嗯?”攝政王眯了眯眸子,明顯不悅。
夜景連忙又加了一句,“還是更喜歡吃皇叔這甜甜的糖水一點。”
語畢,攝政王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玄奕。”
門口的玄奕整頓了情緒,大步進了屋內。他自然知道殿下叫他是讓他採取必要行動,簡單粗暴的像上次那樣子將非白皇貴君給扛出門。
非白看也沒看進門的玄奕,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不必了,臣自己有腳,自己能走。”
玄奕站在了門口。
“陛下,這銀耳湯,就放在這裡了,你什麼時候餓了就喝了吧,送出去的東西臣沒有在收回去的道理。”
非白那輕緩的聲線響在耳邊。
夜景點點頭,止不住地連聲道好。
非白點點頭,那桃花眸中是掩飾不住的陰鬱,連帶着他一身的氣息也憂鬱得讓人心疼。
他轉過身,那素白袍角撩起在夜景的眼皮子底下,那桃花味道不住地撲打進夜景鼻中。
“對了陛下。”非白突然轉過了身,卻沒有看夜景,他攤開掌心,將掌心中那枚月牙耳墜露了出來。
夜景看着那月牙耳墜只覺得熟悉無比,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只聽得非白那淡淡的聲線接着響起,“陛下可還記得這個,臣下次若是來了,還勞煩跟臣說說。”
語畢,也不等夜景有所回答,非白便提着空食盒走出了屋內。
吱嘎一聲,非白出門後,玄奕也出了門,並且緊緊的帶上了門。
屋內頓時靜了下來,剩下雙腿盤膝在牀上的夜景,還有站在牀沿邊端着香芋糖水的攝政王殿下鳳今。
“皇叔,您老怎麼有空過來啊?”夜景笑得有些心虛。
攝政王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端着糖水坐到了牀沿邊,隨即伸手探上了夜景的額頭。
又伸手在她脈搏上探了探。
夜景那淡然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那身子也順着攝政王的手勢跌進了他懷中。
“皇叔。”夜景擡起頭一笑,那臉色更顯得慘白無比。
“哪裡不舒服?”攝政王濃眉緊蹙,那鳳眸底是遮掩不住的擔憂。
“整個人都不是很舒服。”夜景那雙眼睛卻在攝政王那手心的香芋糖水上打轉。
鳳今頓時有些坐不住了,那糖水放在一邊,便摟着夜景坐到了自己腿上要輸送真氣。
“別。”夜景伸手阻擋了某人的動作,“皇叔我開個玩笑的,我沒事。”
攝政王並不相信,那鳳眸底似乎淬了一層陰霾。
“皇叔,我想喝這個。”夜景嬉皮笑臉地指了指那碗糖水。
攝政王有些無奈地勾脣,“受傷吐血了還笑得出來還吵着要吃東西,這世界上就你一人了。”
那話語含着止不住的寵溺。
嘴上這麼說着,可攝政王卻早已伸手端過了那碗糖水。
夜景垂下頭在攝政王手掌心端着的糖水碗邊大口的咕嚕嚕了幾口,那一小碗糖水頓時被夜景給喝了個精光。
完畢夜景伸出舌頭在嘴邊掃了一圈,掃過之處都是甜膩膩的湯汁。
攝政王的鳳眸隨着夜景那動作而呆愣住,久久沒有回神。
“嘿嘿,皇叔,您老怎麼知道我對香芋情有獨鍾?”夜景笑嘻嘻地開口,絲毫沒有發覺某人那不正常的臉色。
語畢,攝政王頓時陰沉下了鳳眸,他伸手在夜景粉嫩的脣邊摩挲着,將她脣邊一點子血沫子擦去。
“孤告訴過你什麼,讓你別接觸男子,你處處給孤沾花惹草。”語畢,攝政王從夜景脣邊收回了手。
“是他來找朕的,朕總不能阻止吧,而且當時朕是在運功,哪有注意那麼多。”夜景聳聳肩,一臉無奈。
攝政王卻眯了眯眸子,那鳳眸折射出來的冰寒視線緊鎖着夜景的表情,似乎要穿透。
夜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攝政王的懷裡退了出來,“朕憑什麼回答你,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朕的,朕要跟誰相處你管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