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攝政王三人在涼亭內飲酒,探討着人生大事。
這頭,夜景三人也從攝政王府邸走了出來。
三人閒逛着,無聊地把整個鳳天皇宮也走了大半。
聞人花落與沈碧纖兩人還性質濃濃地,在寬敞無人的街道上走着,時不時地說着一句什麼,在哈哈大笑起。
相比之下,夜景就顯得煩躁多了。一言不發地。
“這逛也逛夠了,你們兩個不累嗎?”夜景氣喘吁吁地兩手叉腰看着兩人問道。
聞人花落與沈碧纖兩人齊齊回過頭,看了一眼夜景,齊齊搖頭,異口同聲地答道,“不累。”
夜景乾脆蹲下了身子,蹲在大街中央,她有氣無力地對着兩人擺擺手,“行行行,你們兩個牛,你們兩個不累先走,朕就不奉陪了。”
“不行。”兩人再次轉過頭,異口同聲地反駁。
隨即,也不等夜景有所反抗有所回答,便走上前來,一人一邊地,將夜景從地上拉了起來。
兩人一左一右架着夜景的手臂往前方走去。
夜景看了看左邊的聞人花落,又看了看右邊的沈碧纖,嘟囔着脣,你們兩個要逛到什麼時候。
“話說,我覺得你們鳳天皇宮可真是有趣多了,比一點兒熱鬧也沒有的慕天皇宮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沈碧纖那雙眼還炯炯有神。
聞人花落則笑容滿面地看着沈碧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伴兒,能掃除一切陰霾。”
夜景無語地抽了抽嘴角,看着這兩個炯炯有神的大活人,心裡頓時蔓延開無線悲哀:“兩個大祖宗,活菩薩,你們兩個一個是打小遊蕩在宮外的,一個是闖蕩江湖的,可是你們得想想朕啊。”
此話一出,兩人頓時停下了步子,隨即轉過頭看着被她們擠在中間的夜景,當看見那一副有氣無力要死要活的樣子,似乎也懂了什麼。
“哎哎哎!”夜景突然呼叫出聲,指着不遠處,兩眼泛着精光。
兩人循聲望去,這才發現不遠處有一張桌子,還有小凳子。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夜景已經拔腿跑去,那速度極快,令兩人捉摸不清晰,只察覺一道帶着強勁兒的冷風撲打面頰。
夜景坐在凳几上喘息不定,正要抱怨一句,這好是好,只可惜沒有水,要是來一瓶冰冰的水那就更好了。
這時,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從半空中降落,而且手裡還抱着一個大水壺。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水來也。”
這人自然是玄奕。
夜景看着玄奕的目光就好像看見了希望的光芒一樣。
玄奕取出了三個大杯子,先給夜景盛了滿滿一杯,隨後纔給沈碧纖和聞人花落兩人倒滿。
夜景咕嚕嚕一聲喝下,這才發現水是微涼微涼的。
喝完一大杯水,夜景過足癮地舔了舔嘴巴,擡起頭看着玄奕,正要開口問這水是哪位好心人送來的。
卻只聽玄奕開了口,“女皇陛下,請您恕罪,屬下奉命在找您的路上耽擱了一會兒,加上日頭如此強烈,那冰水也不冰了。”
“這水是?”夜景仍舊有些萌呆地問道。
玄奕呼呼地送出一口熱氣,又緩下了那燥熱的心跳,最後才理所當然地說道:“自然是攝政王殿下啊。除了攝政王殿下還能有誰。”
夜景後知後覺地點點頭,愣了一會兒,這才笑呵呵的說道:“也是!”
聞人花落與沈碧纖兩人也迫不及待地飲下冰水,隨即兩人相視一笑,擡頭看着玄奕:“你可以回去覆命了。”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地說着。
玄奕擡起頭,看了看那沉思的夜景。
夜景也擺擺手,“你回去吧,這太陽那麼熱,你也辛苦了。”
玄奕這才點點頭,如釋重負地慶幸十足地朝半空中一躍離去。
聞人花落與沈碧纖目送着玄奕的黑色身影離開,直到沒了影子兩人才回過頭,看着夜景,意味深長地一笑。
夜景擡起頭,看着那笑意不善的兩人突然覺得毛骨悚然,“你們幹嘛?”
兩人又相視一笑,指着桌上的半壺冰水,“你家攝政王皇叔可真是有心了,真體貼,真暖心,這還是那傳聞中不近女色清心寡慾,殺人於無形之中的攝政王殿下嗎?”
兩人自顧自地說着,隨即又呵呵乾笑兩聲,遙遙頭,一錘定音,“自然不是也不像!”
夜景正在喝水,聞言,看着兩人,有些莫名其妙,“你們兩個什麼意思?”
兩人又嘿嘿笑着,那眼神帶着幾分奸詐。“說什麼難道你會不懂嗎,真的把我們當成三歲小孩子呢?!”
夜景聞言,腦門上的霧水愈發的濃烈,那雙眸子也是無措的。她那口剛剛嚥到半中間的冰水又吸了回來。
“難道你們是說這水有毒?”夜景嚴肅起了臉色,“可是你們兩個不是也喝了!”
聞人花落伸手一拍額頭,滿是恨鐵不成鋼之色。她站起身摸了摸夜景的額頭,“咦,沒發燒啊,怎麼這人就是那麼傻呢?”
夜景毫不留情地拍掉了額頭上的大掌,“再敢無禮小心我讓你家皇叔罰你去掃地。”
“行行行!”聞人花落舉起兩手做出投降狀態,“我錯了還不行嗎!”
夜景再看看那目不轉睛看着她發呆的沈碧纖,頓時伸手摸上了臉頰,“朕的臉上有什麼嗎,你們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朕?”
沈碧纖搖搖頭,“你的臉上是沒有什麼,可是你的心裡頭卻含着一些東西,不可告人的秘密。”
聞人花落也點點頭,對於這句話表示贊同。
夜景看着兩人那滿是探究滿是熾熱的目光,似乎讀懂了什麼。
她連忙垂下頭,端起了一大杯冰水喝下,掩飾下了心底的異樣。
可兩人卻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陛下,你老實交代,你跟攝政王殿下兩人是不是…”沈碧纖說罷,還煞有其事地比劃着兩根大拇指頭。
聞人花落突然插了一句:“不用問了,皇叔和堂姐之間的關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恐怕連瞎子都能聞到那不對勁的關係了,更何況是咱們這眼睛雪亮的。”
沈碧纖點點頭,大呼一聲:“有道理,非常有道理。”語畢,還伸手鼓了鼓掌。
夜景乾脆也不裝蒜,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兩人:“非也非也,你們說得也不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