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士兵們說完之後,已經邁開了兩腿逃離得沒了影子。
那逃離的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滋味。
太史令看着那落荒而逃沒了影兒的衆士兵們,嚥了一口口水,那兩隻老眼睜得大大的,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寶貝兒看什麼呢,該回神了,這日頭那麼大,咱們先回去吧。”夜景伸手掐了掐魅兒水嫩嫩的臉蛋兒,那話語依舊曖昧不已。
魅兒聞言,回過神,那臉上泛起紅暈,她羞澀地垂下頭,點了點頭。
夜景看着魅兒,那眼眸中劃過一抹深沉。只是一秒鐘,她便掩飾下了眸底的異樣,隨即鬆開了摟着魅兒肩頭的手。
肩頭突然涼卻的感覺讓魅兒身子略縮了一下。她垂下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肩頭,美眸底劃過什麼。
夜景卻已然擡起了頭,並沒有看見魅兒的異樣。
夜景擡起頭後,從魅兒手裡接過了油紙傘。
“女皇陛下,還是由奴婢來吧…”魅兒瑟瑟縮縮的,伸手便要從夜景手裡拿過傘柄。
“哎…”夜景手舉高,隨即眼含曖昧的道:“這種事情自然是由朕來做比較好,怎麼能讓朕的小心肝動手呢。”
由於兩人相差了快一個頭,夜景這麼舉高了手之後,魅兒也拿不到,只能幹看着焦急。
“奴婢惶恐。”魅兒手頓在半空中,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夜景卻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伸手,將她柔弱的小手握在了掌心:“小心肝是站太久,累了走不動是吧?行,朕拉着你走。”
語畢,夜景也不給她回話拒絕的機會,拉着她的小手,撐着傘,擡頭挺胸地大步往前走去。
魅兒想縮回手,卻被夜景握得緊緊,一絲也逃脫不開。
無奈只好任由夜景握着往前走去。
兩人手相握,姿態曖昧地走着,留給身後一衆人一個華麗的背影。
衆人看着那走去的兩人,那兩個緊緊貼着的消瘦身影,不由回過頭面面相覷。
“女皇陛下,這是,玩真的?”太史令那白鬍須被風吹得凌亂飛舞。
“好像,是吧…微臣也不清楚,搞不懂女皇陛下的心思。”至始至終都站在角落裡靜靜不語的陳老御醫也驚訝地張大嘴。
而一直都躲在茂盛樹枝上的聞人花落看見離去的夜景,連忙從樹枝上一躍而出,朝夜景追去。
夜景正盲目的走着,與魅兒有意無意地交談着。
“寶貝兒,你真逗!難怪如此美貌如花,感情是遺傳了丈母孃的基因。”
夜景笑呵呵地打趣着。
聽到那丈母孃三個新穎詞彙,魅兒頓時一臉不解,正要開口問什麼,卻被夜景出生打斷。
“寶貝兒,那你是怎麼進宮的?幾歲進宮的?被誰送進宮中的?”
夜景問這些話時,面上仍舊一派的深情款款,只是那眼眸中卻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光芒。
魅兒對於夜景那眼中的異樣並沒有發覺,“奴婢是被…”
話還未說完,便被身後一道聲音所掩蓋。
“蠢貨蠢貨!”聞人花落便在空中緩慢的滑動,一邊朝着夜景兩人極快離去的方向大吼。
由於她這門絕招剛學會不久,只能勉強穩住身子在半空移動,卻無法做到如影如風。
正要進行着自己的計劃的夜景聽着身後那熟悉得呼喊聲,在心裡頭將某人裡裡外外都給罵了個徹底。
她那幾個問題回答下去,然後她在不經意地打探出鳳連王爺的相關消息,一舉兩得。
可偏偏半路上出現了一個程咬金!!
夜景用力握緊了油紙傘柄,那眼眸中折射出滲人的光芒。
“女皇陛下,那是何人?”魅兒極少出鳳連府邸,對於常年居住宮外的聞人花落自然是不知曉的。
夜景頭也不回,眼神也沒有給予一個,冷冷丟出來兩個字:“瘋子。”
魅兒聞言,微微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聞人花落,隨即瞪大眼,止不住的驚訝:“奴婢看着她穿着如此得體,並不像是一個瘋子啊。”
夜景緊緊拽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冷聲冷氣地道:“一個瘋子,不必理會。”
魅兒小聲地道了一句哦,也不好再多問。因爲她能察覺出女皇陛下的心情並不是很好。至於是因爲什麼,她也不知道。
若不是身旁跟了一個受弱的小美女,夜景還真的想拔腿開跑,可是她現在扮演着的是一個充滿愛心深情款款的人,不能有任何的紕漏。
無奈,夜景只能拉着小美女,儘量輕快地走着。
即便夜景覺得自己速度夠慢了,魅兒還是走得氣喘吁吁,邊小跑着纔跟得上。
“哎喲…”身後響起一聲呼痛聲,還有某物體跌倒在地的聲音。
夜景回過頭,便瞧見了以狗啃屎姿態趴倒在地的魅兒。
夜景心裡頭怒罵了一聲一一嬌氣的小娘們,隨即還是隻能做一副深情款款疼惜美人兒的姿態小跑上前。
“寶貝兒,你怎麼了?怎麼摔倒了?”
夜景說罷,緩緩地蹲下身一臉疼惜地攙扶起魅兒。
作爲一個心明眼亮的旁觀者,聞人花落對夜景的舉動表示狠狠地唾棄一一人家這都摔倒了,還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你還去問人家爲什麼怎麼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而夜景攙扶魅兒起來停頓的時間,聞人花落便已經輕而易舉地到了夜景身旁。
“喂蠢貨,你不會玩真的吧?”聞人花落抱着雙臂看着那深情款款的人,,那話語中半信半疑。
夜景擡起頭看也不看對面的聞人花落,出於方纔她突然出現的打擾,夜景表示她心裡還有一股怒氣。
魅兒被夜景攙扶起來之勾,靜靜地站着,夜景彎下身打量着魅兒身上是否有受傷,沒發現異樣之後才重新撐着傘,拉着魅兒的手臂:“走吧,朕送你回家休息,再讓陳老御醫給你把把脈,看哪裡摔着了。”
對於夜景這番話語,魅兒那美眸中瞬間盈滿了霧霾,她忙不迭地點點頭。
兩人又準備轉身走去,聞人花落揚了揚手上的鞋子,看着那離去的兩人,不緊不慢地開口:“蠢貨,你真的準備這樣走回家?你不怕回去了之後丟了你身爲女皇陛下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