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御醫,可是發生了何事?”夜景及時攔住了陳老御醫。
“參見女皇陛下。”見到夜景,陳老御醫微微頓了頓才拱手答話。
“不必多禮了,是不是二山指揮官…”夜景話說了一半。
“正是二山長官。”陳老御醫點點頭,隨即又道:“二山長官似乎中暑了,可是微臣給二山長官開了藥也不管用。”
語畢,頓時一道道視線紛紛投到了夜景身上,有憤怨的,更多的是不服。
他們方纔會替女皇陛下說話,並且不去怪罪女皇陛下,無非就是因爲二山長官不過是小傷而已,誰知道竟然如此嚴重,連陳老御醫也診斷不出來。
可是礙於攝政王殿下在場,衆人也是有怒卻不敢言也不敢爆發去埋怨女皇陛下的。
四名指揮官聞言,擡起頭,那原本對夜景騰昇的一點兒欽佩也隨之散去。
夜景看着四周打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並不以爲然。只是道了一句:“朕知道了。朕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便指了指屋內,示意魅兒攙扶自己進去。
攝政王殿下卻沒有給魅兒這個機會。他手一擡起,夜景便到了他跟前。
下一秒,攝政王伸手,將夜景攔腰扛起,扛在了肩頭上,便朝屋內走去。
只是在離去之際,攝政王傾過了身子看着一雙雙有怨氣的眼睛,淡淡地道了一句:“若是真的有事,孤不會包庇。”
攝政王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伸手將夜景扛起時,並沒有將她的頭朝着身後一衆人,而是頭朝前方,屁股對着大家。
陳老御醫也連忙跟上,魅兒和玄奕亦然跟隨上前。
在進入屋內時,玄奕與魅兒同行,玄奕看着魅兒,拱手,頗有禮貌地問好:“魅兒姑娘,在下是攝政王殿下的貼身侍衛玄奕。”
被冷不丁地叫了一下,魅兒擡起頭,對上玄奕那友好的目光。她亦然垂着頭,禮貌相對:“久仰玄護衛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玄奕面無表情,隨即擡起頭,看着魅兒,當觸及到那臉龐時,突然冷沉了下來:“爲何看魅兒姑娘如此熟悉。斗膽問一句,魅兒姑娘家在何處?”
“魅兒乃鳳連王爺的通房侍婢,不敢玷污了玄護衛的眼。只不過偶爾見到玄護衛來找王爺傳達攝政王殿下的口諭。”魅兒莞爾一笑。
玄奕嚴肅地眯了眯眼。隨即湊近了一步身子,“斗膽問魅兒姑娘一句話。”
“玄護衛有話直言,魅兒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玄奕看了看四周,伸手拉着魅兒到了大石墩後面,這才壓低了聲線問道:“敢問魅兒姑娘與女皇陛下可真的是那種關係?”
聽到這句話魅兒頓了頓,那句到了嘴邊的不是兩個字便要脫口而出,下一秒卻點點頭,那臉上滿是羞澀之意。她笑着道:“玄護衛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女皇陛下啊。”
語畢,魅兒便徑直朝屋內走去。
玄奕琢磨着那句話,忙不迭代搖搖頭。讓他去問女皇陛下?那還不如一輩子不知道呢!
玄奕看着那離去的粉色身影,不由摸着下巴,一臉沉思。爲何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玄奕帶着一腦子的疑惑問號走出來,卻發現一衆人的灼熱炯炯有神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玄護衛,你和魅兒姑娘躲在那裡幹什麼壞事了?”一名侍衛笑嘻嘻地問道。
而夜景由攝政王抗着走路後,看着近在咫尺的移動着的白玉地面,胃裡一陣翻滾。
“皇叔,你還是把朕放下來吧,朕自己能走…”夜景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攝政王卻不動聲色,依舊緩緩地挪動步子。兩旁守衛的士兵們看見攝政王來臨紛紛跪地表示恭敬。
夜景伸手,卯足了勁兒拍了拍攝政王勁瘦有力的手臂:“快,快放朕…下來…”
聽着那不似尋常的聲音,攝政王朝頓下了步子,觸及到那蒼白泛着青色的小臉後,攝政王連忙伸手將夜景身子放平,又勾着夜景的腿彎處和腰肢,穩穩地抱在了手掌心。
兩旁守衛的侍衛們看見這一幕,紛紛晶亮着雙眼,在心裡頭暗暗讚歎女皇陛下真幸福,竟然能享受到攝政王殿下的專屬懷抱,還有那柔情。
夜景平緩下了胃裡的翻滾和不適之後,才睜開眼,看着面前的柱子,詢問道:“皇叔,你真的會懲罰我嗎?”
連陳老御醫都治不好的,其實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兒怕怕的。
攝政王聞言,垂下頭,正好看見夜景那如蝶翼一般撲閃撲閃的睫毛,還有那微微開啓的紅脣。
他眯了眯淡紅鳳眸,眸底折射出柔情光芒。他略略收緊了五指,將夜景的腰肢和腿彎握緊,隨即正色,收回了視線。
他輕輕嗯了一聲,擡起頭,看着前方,目光冷凝,緩緩地擡起步子走去。
夜景聞言,又囁嚅着脣角,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閉上了嘴。
她看着面青行駛過的風景,兩邊嘴巴嘟得老高,可攝政王怎麼看都覺得可愛至極。
“朕纔不會給你傷害朕的機會。”夜景突然擡起頭,看着攝政王那光潔白皙的下巴,一本正經地道了一句。
攝政王聞言,緩緩地勾着脣角,垂下頭,與那滿是希翼,自信滿滿,信誓旦旦的人對視了一會兒。
隨即攝政王挪開了視線,似笑非笑地道:“但願如此,孤等着你的表現。”
夜景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那眸底滿是挑釁不服輸。
那俏皮的一幕被攝政王那雙狹長丹鳳眸納入眼底,他又收緊了幾分手指,步子頓下:“到了。”
攝政王這句到了的話語落下之後,並沒有將夜景給放下來。而是二戰指揮官詢問着正在給擦汗的太醫。
“情況怎麼樣?”
攝政王沒有將夜景放下來,夜景倒也十分享受地賴在某人有力溫暖的臂膀中。
夜景朝牀內望去,這纔看見那躺在牀上眉頭深皺,大汗淋漓似乎夢魘中的二山指揮官。仔細一看,脫下了盔甲的二山指揮官還是有幾分美男子資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