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醒的夜景眨了眨眼睛,心想着,肯定是自己睡太久,意識模糊,產生了幻覺。她伸手敲了敲額頭,閉上眼。
冷不丁地,那瞧着額頭的小手卻被一隻略含幽涼溫度的大掌抓住。隨即那道幽涼含着磁性的聲音在耳邊極近地響起:“可好些了?”
這聲音,這距離,夜景趕忙揉了揉眼皮,隨即咻的一下睜開眼,對上攝政王那張近在眼前的絕美容顏,還有那粉白脣邊的惑人笑容。
沒錯,攝政王大大是在她身邊。可是那手…
夜景忙地垂下頭,兩眼定定地看着攝政王那白皙寬厚的大掌心正擱置在她那不大的小山峰上,且手感灼熱。
夜景兩眼眨了眨,似乎有些驚魂未定。隨即她眼珠子轉溜了幾下,似乎在緩心神。
“小景兒身子太瘦,該好好補補了。”攝政王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脣啓惑人一笑,隨即又道,孤突然爲小景兒的夫君感到悲哀。
這話是間接暗示了她胸小,夜景咕嚕嚥了咽口水。
隨即,咻的站起身,伸手抓起一旁的衣服便朝攝政王頭頂蓋去。並且贈附了幾個大字:“你給勞資滾,馬不停蹄的滾!”
豈料,她太小看攝政王的臉皮了,攝政王也不閃躲,直直承接下了夜景那攻擊。隨即不鹹不淡地騰出一手,將頭頂的白色裡衣給抓下來,又兩手一彈,那裡衣又飛到了夜景身後的屏風上。
“小景兒脾氣愈發有長進了,特別是時不時地挑釁挖苦孤的本事。”攝政王說得風輕雲淡地。
夜景看着那依舊擱置在自己胸前的手,伸手狠狠地朝攝政王那大掌一拍。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夜景的手掌心都通紅了一片,可攝政王卻絲毫不爲所動。那身軀筆直,笑容惑人,連擱置在夜景胸前的大掌,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要鬆開的跡象。
“放開!”夜景很有耐心地與攝政王商討着,卻沒有再動手打他,因爲攝政王根本就是一頭牛,那手臂如銅鐵,刀槍不入。
瞧瞧她剛剛那一掌,多大的勁兒,她手心還撕拉撕拉地痛着,可攝政王這賤人卻一點感覺都沒有,虧的是她啊
小景兒怎麼自暴自棄傷害自己的身體呢,皇叔可會心疼的。攝政王戲謔地說着,那手五指卻微微合攏,亦然握緊了夜景那團小山峰。
隨即,不等夜景有所回話,攝政王又自顧自地加了一句:“孤覺得小景兒有必要****餐餐木瓜燉雪蛤,長此以往,必定能有所成長。”
夜景心底那平靜的血液和怒火頓時又被勾起來,她豎起中指,對着攝政王劈頭一陣怒罵:“自暴自棄你大姨夫,要不是你把手亂放朕會傷害自己嗎?****餐餐你大姨夫!朕小,你的比朕還小,朕覺得你纔有必要一天喝一桶木瓜燉牛奶!”
隨即,夜景氣呼呼地身子往下一做,浴桶中的水嘩啦一聲,頓時濺得老高,有的噴灑到了夜景頭頂。
而夜景這麼一坐下,頓時脫離了攝政王那魔爪。
攝政王倒也不鹹不淡地收回手,臉上面無驚瀾,神情還透着慵懶。只是那鳳眸底濃濃的興致笑意證實着攝政王大大此時此刻那美妙無比的心情。
而門口的玄奕聽到那裡頭一來一回的鬥嘴,還有那木瓜燉雪蛤,更有那大大小小的成語,頓時明瞭。自家殿下總是會和女皇陛下探討胸大胸小這個話題。
還有啊,女皇陛下,咱家殿下是男子,男子,不需要胸大這玩意兒啊!
而一旁的陳老御醫則聽得一頭霧水。他拱手,小聲道了句:“玄護衛,老臣覺得是不是該進去拯救女皇陛下,萬一攝政王殿下一個發火,那女皇陛下豈不是就慘遭毒手了。”
玄奕忙的將陳老御醫的身子拉到了一旁,隨即擺擺手,附耳過去:“殿下此時此刻在與女皇陛下探討人生大事,你就別進去摻和了,要不你趕緊先回去用午膳。”
陳老御醫拱手,正色答:“老臣已經在來的時候用過了午膳,現下還不餓。”
而這水朝上噴灑起,濺到了夜景一身時,夜景終於發覺了周身的情況的不對勁了。
這黑漆漆的是她的寢殿,而她此刻正坐在浴桶中。最最離譜的是,她的白色大里衣大里褲都被脫光了,只剩肚兜褻褲。
等於是現代的內衣內褲,三點式比基尼。
夜景探了探四周,屋內就兩個人,她與攝政王。不用說,這衣服肯定是攝政王脫的,這澡也是攝政王幫她洗的!
“尼瑪攝政王!你特麼不是個清心寡慾又不舉的老處男麼,你特麼怎麼好意思光天化日下幫朕洗澡還脫了朕的衣服?”
夜景不管不顧地嚎啕大吼。
這一吼,門口的陳老御醫頓時明瞭,原來女皇陛下是在與攝政王探討關於攝政王至今還是個處男的事情啊。
而蹲在牆角某處的太史令司馬於則擦擦滿臉熱汗,聽着這一來一回的鬥嘴聲,老臉上一陣羞愧,執筆在本子上停頓了好久也沒找到落筆的話語。
沉默許久,他乾脆寫到,今日天氣正晴,女皇陛下與攝政王殿下躲在屋內探討關於舉不舉,還有關於攝政王老處男的事情。而攝政王殿下還伺候女皇陛下沐浴。
而夜景這麼一吼,攝政王那脣邊的戲謔笑意卻愈發深邃,惑人。他緩緩地擡了擡眼皮,隨即緩緩地傾下身子,朝浴桶中的夜景靠去。
兩人距離愈發進。一米,五十釐米,五釐米,一釐米,一毫米。
而攝政王的身子便蹲在距離她一毫米的地方,那張絕美的面容亦然停在她耳邊。
“小景兒難道忘了孤在湖邊是怎麼把第一次先給你的麼?”說罷,攝政王又懶懶一勾脣,笑意邪邪,他話尾挑起:“嗯?”
這聲音極小,只有夜景與攝政王兩人才能清晰地聽見。兩人的零距離又極其曖昧,貼近得似乎戀人一般。
而攝政王這話一出,夜景頓時明瞭,是啊,方纔在那破湖邊她就是被攝政王抱去下了毒手的。
夜景呼吸略急促,噴灑在攝政王的面容上。她試圖扭了扭腰肢,身軀,發現四肢到現在都還是疼痛痠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