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走了。”重月走到雲嵐身邊,輕輕地拍着雲嵐的頭“紫鳶怎麼辦?”
雲嵐的視線落在紫鳶的身上,雙眼中帶着淡淡的憂傷,她雖然是殺手,但是從不殺無辜的生命,可紫鳶的身體中已經被種下了蠱毒,一旦被那些南疆術士得手,受害者遠遠不止紫鳶一人。
“火葬。”
雲嵐的意思衆人很清楚,只有火葬焚燬了紫鳶的身體,才能卻被那些黑衣人不盜走紫鳶的身體。
“重月,重劫你們回去準備木材吧,這裡有我和重鸞。”
“知道了,小丫頭我們會盡快回來的。”
話落重月與重劫一躍而起,身形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阿夜南鑼將軍。”
聽着雲嵐的聲音,阿夜南鑼一雙紫色的眸子轉過,落在雲嵐的身上;“不知太子妃殿下何事?”
“你可知紫鳶中了你們南疆的蠱術。”雲嵐的話中帶着幾分寒意,最開始他懷疑這一切都是阿夜南鑼做出來的,但是在紫鳶房間,莫名出現的八名黑衣人將紫鳶劫持而走,或許這些黑衣人是阿夜南鑼手下,但這人爲什麼要替她當下那一記暗器。苦肉計?
對於阿夜南鑼,雲嵐在心底始終有一種牴觸的情緒,不單單是因爲在法華寺清修那一段時間,這人給她造成的紛擾,也是因
阿夜南鑼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氣,令人看着很不舒服。
阿夜南鑼蹲下身,右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一雙紫眸盯在紫鳶的臉上,有撕開了紫鳶的衣襟,果然,在紫鳶的胸前,一條條黑色的痕跡猙獰的趴在她嫩白的肌膚上。
“是血邪蠱,但是這種蠱術在南疆早就成爲了禁術。”站起身,阿夜南鑼皺着眉,一雙紫眸中帶着詫異與不解,轉過身,阿夜南鑼的視線落在雲嵐的身上。
“太子妃殿下不是在懷疑本將軍吧。”
雲嵐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希望最好不是;“重鸞,給他包紮下傷口。”
“我不喜歡給男人包紮傷口。”一襲黑衣的重鸞慢悠悠的走向阿夜南鑼,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粉,撕開了阿夜南鑼的衣袖,將藥粉均勻的撒了上去;“還好,沒有毒。”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重鸞甩了甩袖子,又走回雲嵐身旁。
阿夜南鑼的視線落在重鸞身上,與方纔那兩名男子一樣的服裝,而且武功都不在他之下,究竟是什麼樣的勢力能培養出如此的人才;“這些都是太子妃的手下?”
早已轉過身爲紫鳶梳洗的雲嵐低着頭,一雙手依舊爲紫鳶打理着妝容“本宮的兄弟,阿夜南鑼將軍,今日的事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必將軍心裡明白”
“呵呵,太子妃殿下放心,
今日之事本將軍只是一個路人而已。”
“那就謝過將軍了。”
一刻鐘的時間,重劫與重月拉來一馬車的枯樹枝。重鸞將紫鳶慢慢的抱起,放在了樹枝圍城的圓臺中, 將火把點燃扔在了枯木堆上,只見不時,熊熊大火便將半個天空燒的透亮。
濃煙滾滾,在火堆中的紫鳶慢慢地被大火燒成了灰燼。
天已經漸亮,雲嵐將最後一捧黃土灑在了紫鳶的墓前,柔柔的清風吹過,帶着一股紫鳶花的味道。
“紫鳶,下輩子見。”
雲嵐嘴角淡淡的一抹憂傷,注視着紫鳶的墓碑許久,才離開了湖邊。
清風,湖水,淡淡的花香,一塊墓碑安然的矗立在湖邊。
太子府
天色已經透亮,雲嵐卻靜靜的坐在湖心亭望着眼前的一汪湖水,點點荷花盛開的極致美麗,幾許微風從額間劃過透着幾絲涼意。
“怎麼坐在這。”
風痕延夜從遠處便看到發呆的雲嵐,昨夜的事情他都聽說了,眼中透着一絲心疼,風痕延夜走到雲嵐的身邊,脫下黑色的長衫蓋在雲嵐的身上。
“累的話,就去休息吧。”
搖了搖頭,雲嵐坐起身,端起身邊的茶卻未動,轉過視線看着眼前一臉心疼的男子;“陪我聊一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