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痕、延、夜”雲嵐充滿奴役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太子府,擡起腳猛地將身邊一臉笑意的風痕延夜從牀上踹了下去,抄起身邊的枕頭砸向坐在地上依舊笑眯眯的男子。
雲嵐雙手握拳,泛白的關節已經說明了她此時的怒氣,爲什麼她又被這男人抱在懷中,整理好胸前凌亂的衣衫,雲嵐眼中一片殺意。
見狀不好,風痕延夜趕緊起身,僅穿着一身白色長衫便逃出了危險範圍。
“風、痕、延、夜”
“爲夫等你吃飯。”
重閣
避開所有人的視線,雲嵐從湖心亭進入了重閣,以重月爲首的十三人坐在下位,而云嵐則一臉陰寒的翻閱着今日來的賬本。
‘喂!老大。小丫頭是不是在生氣。”重劫傾着身子,靠近重月,小聲的問道。
重月回首給了重劫一白眼,意思很明顯,你看小丫頭那張臭臉,準時太子爺又惹到了小丫頭。能安分點就安分點,要不然你這些寶貝物件還得遭殃。
甚至重月心中的想法,重劫站起身慢慢,將大堂中擺放的所有貴重物品都收了起來。
“你在幹嘛。”
雲嵐擡起頭,雙眸中似乎泛着綠光,看的重劫渾身一個激靈,嘿嘿一笑,重劫又回到了座位;“想去解手,沒事沒事,不去了,嵐兒你忙你的,我打擾你。”
一旁的重冥和重鸞二人呵呵知直笑,但馬上又恢復了嚴肅的狀態,看情況這小丫頭正在氣頭上。
“沒人要說話嗎?”
將手中的賬本合起來,雲嵐的視線掃過一衆十三人,但這是三個人誰也沒看她,不是將視線落在自己的寶劍上,就是看向大堂的柱子上,或者有的直接閉上了雙眼。
“重月”
衆人聽到小丫頭交到了重月的名字,其餘十二人心中紛紛鬆了口氣。
重月站起身,來到雲嵐身邊,雙手抱拳;“不知道太子妃有何事?”感受着其餘十二人在按照的幸災樂禍,重月無奈的看了一眼雲嵐,希望小丫頭別太抽風。
“你知道血邪蠱嗎?”
雲嵐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上一頭的男子,身在江湖闖蕩了數十年,在這方面的見識上,一定會比自己高出很多,畢竟現代的科技她精通,但古代的秘術她瞭解的不算多。
一聽雲嵐提到血邪蠱,想必是因爲最近在城外寺廟出現的那十六宗命案有關;“是關於十六宗命案的。”
雲嵐點了點頭,這十六宗命案非比尋常,血邪蠱又是南疆之人的蠱術,聽風痕延夜說,南疆的蠱術不外傳,那麼就有可能是南疆之人混在了南疆使節的隊伍之中。
這件事情關係到兩國的邦交問題,雖然與南疆一向相處的不算太好,邊界戰爭也頻繁,但目前來說,基本還算和平,如若無緣無故的再南疆使節團中尋找兇手,若是有便好說,若是沒有,事情的發展趨勢有可能走向戰爭。
“南疆血邪蠱,操控者均爲男性,但是受害者都是極陰之血的女性,一旦蠱蟲進入了女子的身體之內,便會吸乾女子身體中的血液,之後爬進頭顱孵化幼蟲,而操控着則需要將女性的頭顱看下來,封存在血水之中,這樣,底單幼蟲孵化出來,就會帶着屍體本身的怨念,成爲至陰之毒的血邪蠱。但是,這種蠱術在南疆早已經失傳了。”
說話的是重鸞,江湖中人稱神醫鸞公子的重鸞是整個重閣的大夫,又對毒藥極爲的瞭解。
雲嵐一聽,視線轉過落在了重鸞身上,一張正太味道十足的俊彥配上一襲黑色的雲紋華服看上去有些腹黑正太的架勢。
重鸞感受着雲嵐打量自己的目光與重劫一樣,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不再對上雲嵐的視線,重鸞背過身繼續說道;“血邪蠱需要二十七具女性的屍體,而且個個都要極陰之血,飼養蠱蟲,但最爲重要的則是第二十八具屍體,必須是極陰之血的男性,用男性至陰之血引流將幼蟲全部引出血池,在藉由男性屍體孵化一個時辰,蠱蟲便可以隨意被操控着支配了。而且,血邪蠱的殺傷力巨大,沒有任何東西 能夠破解,一旦被種下此蠱,便會如同木偶一般任由操控着操控者身體,或者本體變成怪物。”
回過身,坐在長椅上,雲嵐的視線從新掃過眼前的十三人;“天地五行,相生相剋,凡是宇宙蒼生,便有一物會剋制它的威力,重鸞,從今天起所有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你的任務便是找出剋制血邪蠱的方法,需要什麼只管提。”
目前也只有這麼辦,按照重鸞所說,血邪蠱需要二十七個極陰之血的女性,現在已經死了十六名女性,只剩下九名女性,無論怎麼做,她都必須抓住隱藏在血邪蠱後的真兇。
“我說小嵐兒,我是神醫,不是神棍……。”重鸞轉過身,皺着眉頭看着雲嵐他是神醫,南疆蠱術的事情他只是瞭解而已,並不是完全的在行。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重鸞大哥盡你最大努力。”
“重鸞……大哥”重鸞一聽雲嵐對他的這個稱呼,眼中頓時一片笑意,眼神驕傲的看向其餘人,意思就是再說,你們聽到沒,聽到沒,這丫頭叫他大哥了,貌似你們還沒有被這麼稱呼過吧。
“好吧,那大哥就盡力一試,但是到底能不能研製出來剋制血邪蠱的辦法,就難說了。”
“恩”雲嵐點了點頭,視線轉過看着緊緊抱着金銀玉器的重劫,眉毛一皺“重劫,你打算去逃難嗎?”
“哪有,哥哥是想把這些金銀玉器全部換掉”說罷,重劫將手掌的金銀器皿全部放了下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嘿嘿一笑;“小嵐兒你可知卿閣最近的生意,那可叫火的一片紫紅啊,先不說金銀珠寶何其多,絕世奇玩在咱們卿閣也不算什麼好玩意,但是金蠶仙舞衣不可不提。”
“等等,你說什麼?”
雲嵐的視線猛地對準了重劫,重劫一愣,是
自己哪裡說的不對嗎?“金蠶仙舞衣啊,以僅有的金蠶用名貴的藥材餵養,之後又與金絲一起織造而成,在侵入特殊的藥水,可放刀劍暗器,比得上天下間最好的鎧甲。”
聽着重劫的話,雲嵐的眉頭皺的更甚,記得昨日,阿夜南鑼不是將金蠶仙舞衣在衆人面前貢獻給了皇帝嗎?而且聽說皇帝將這件金蟬仙舞衣賞賜給上官瑤了。那金蠶仙舞衣怎麼又會出現在卿閣“昨夜是不是有個南疆人,一雙紫眸的男子來了卿閣??”
重劫點了點頭,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一切;“是有個紫眸的俊美男子,花了一大比金子要求和紫鳶見面。”
“紫鳶……。”紫鳶是卿閣卿閣的舞娘,舞蹈極爲出衆,被人點是常事,但是在雲嵐眼中就是壞事。
一雙美眸中透着疑問,昨夜宮宴到後半便散了,身爲南疆使節的阿夜南鑼不去睡覺,跑去她卿閣做什麼,
離開了重閣,雲嵐回到了太子府,雲絲廿等一衆太子、黨在書房與風痕延夜議事,她便不去打擾了,回屋換了一身男裝,便離開了太子府直奔卿閣。
一襲黑衣男裝的雲嵐來到卿閣,便直奔紫鳶的房間,此時是中午,卿閣不營業,所以一般的舞娘歌姬都在練習自己的技術。唯獨紫鳶一人,依舊躲在房中,不肯出來,對於昨夜的事情,她必須的問清楚,阿夜南鑼那人不是善類,何況莫名其妙的又出現意見金蠶仙舞衣,如果有心人一攙和,整個卿閣便會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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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紫鳶”雲嵐一連巧了三次們也不見裡面有人做出迴應,看了一眼身邊的重劫,雲嵐的視線中透着幾絲擔憂。
“嵐兒,讓開。”
雲嵐以讓開身,重劫一揮手,強勁的掌風便將將木門推開,二人進入屋內,只見在大牀上,紫鳶捂着厚厚的被子,渾身依舊打着冷顫。
“公子來了,奴家 咳咳!奴家有病在身,不能下牀迎接了。”紫鳶一雙慘白的臉透着幾分疲倦之意,艱難的坐起身,滿眼歉意的說動;“紫鳶這一病來的太突然,這幾天怕是無法爲卿閣跳舞了。”
“無礙,紫鳶病了就應該多加休息,對了,鳶兒,還記得昨夜的那名男子嗎?”重劫坐在紫鳶的身邊,將手搭在了紫鳶的手脈,雙眉緊皺着。
“老闆說的可是昨夜的紫眸男子?”一提起阿夜南鑼,紫鳶眼中有着濃濃的傾慕之意,點了點頭,紫鳶繼續說着;“昨夜是奴家爲那名男子跳舞,隨後男子贈送了金蠶仙舞衣”
“那名紫眸男子是否讓你喝下去或者吃了什麼東西?”重劫繼續問着,而云嵐的視線也隨着紫鳶的視線看了過去,一件金色的華服靜靜的躺在梳妝檯上。
看着材質卻是與昨夜阿夜南鑼進宮的金蠶仙舞衣一模一樣,究竟是怎麼回事?雲嵐起身,一步步走向梳妝檯,看着靜靜躺在眼前的金蠶仙舞衣,雖然款式一樣,但是不知爲何,這件金蠶仙舞衣總透着一股邪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