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房間是我們得了,你現在收拾包袱滾出去。”
身穿粉衣長裙的女子臉色一黑,這人睡得怎麼和死豬一樣。
風痕蓮兒搖晃着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待看清眼前拽着自己衣襟的女子之時,不禁一愣……。
這人是誰?怎麼會在她的房間。
“你是誰?”
終於清醒了,風痕蓮兒向四周看去,好傢伙!烏泱泱的七八人站在屋子裡。
什麼時候闖進來的她都沒感覺到,都怪她睡覺太沉了。強盜?
一個激靈,風痕蓮兒也不管眼前抓着衣襟的女子,一個箭步從牀上飛身而下,直奔櫃子裡的包袱。
還好,還好!一分錢也沒有少。
話說……這些人不是強盜又是什麼人?
抱着包袱,風痕蓮兒回身打量着出現在房間內的八個人,站在牀邊一臉怒意的粉衣長裙少女,六個身穿青衣長衫面無表情的男子,以及坐在圓桌前,一副面癱樣的黑衣美男。
“你們是誰,打算幹什麼?”
“這房間我們要了,你儘管開價。”
黑衣男子淡淡的開口,磁性的聲音卻異常冰冷,和外面的冰雪一個溫度。
皺了皺眉,蓮兒看了看眼前的八人鬆了一口氣“就這事啊,還以爲打劫的呢。”
擺了擺手,風痕蓮兒將包袱背在身後“這麼大的房間我也住不習慣,這樣吧既然這位公子有心出價,我也不好逆了公子的美意,五百兩。”
一臉無害的笑意,風痕蓮兒身處五根手指討要着價錢。
當聽到風痕蓮兒索要的價目之時,牀邊粉衣長裙的俏麗女子杏花雙眸再一次瞪圓,啪的一下子,一鞭子揮了過來。
“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是找死。”
粉衣長裙的女子鞭子一甩,朝着風痕蓮兒揮了過去,而蓮兒也不多,只是輕輕一揮手,便抓住了襲來的鞭子。
“這位妹子,肝火旺盛老的快。”
手中抓着鞭子,風痕蓮兒笑看着粉衣少女,小手一揮,只見原本被少女穩穩抓在手中的鞭子朝着窗外飛了出去,落在了雪地中。
“你……你個臭小子竟然敢扔本小姐的東西,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說着,粉衣少女衝了上來,抽出懷中的匕首直奔風痕蓮兒。
站在原地的風痕蓮兒眼底一閃而過的煩躁,這女人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還是本來就是個白癡。
就在粉衣少女手中的匕首刺中蓮兒心臟的剎那,坐在一旁一直看戲的黑衣男子喝止住了少女的動作。
“紅兒,不得無禮。”
“謙哥哥……他,他欺負紅兒。”
被叫做紅兒的少女剎那間雙眼霧氣滿滿,一副委屈的樣子。
看的一旁的風痕蓮兒眼角直抽搐,這女人變臉的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退下。”
“謙哥哥……。”
輕咬着嘴脣,紅兒手中落下匕首,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風痕蓮兒,退到了一邊。
“小公子,這是五百兩。”
緊跟在黑衣男子身旁的青衣侍衛手中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風痕蓮兒的手中。
“既然這位公子如此大方,小爺我也不奪人所愛。”
淡淡一笑,風痕蓮兒抓緊手中五百兩的銀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這位客官,掌櫃的給您安排了一件新上房,實在對不住了。”
一出房間,就看到小二哥手臂上纏着紗布一臉歉意的站在門邊,像是故意等着蓮兒出來一般。
“沒事,在華麗的豬窩也比不上清淨的草房好,麻煩小二哥了。”
蓮兒這話故意說得很大聲,目的就是讓房間裡的人聽見。
跟着小二哥下了樓進入另一間客房,雖然比不上原來的那間華麗,但清淨的很。
“這位小公子,您有事情儘管吩咐。”
“嗯,麻煩小二哥了。”
“應該的,應該的。”
小二退出去合上了房門,蓮兒推開窗戶讓屋子裡淡淡的潮溼飄散出去。
大雪依舊飄散着,而此時的風漸漸地小了。看着天空飄散的雪花,蓮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接住這世間的雪白。
雪花落在手中轉瞬間便融化了,點點的清涼滲透在心底,退去了心中原本的煩躁之意。
看樣子,三五天之內是無法離開這個客棧裡。
果然,夜晚的風再一次襲來,夾雜着暴雪讓這夜多了幾分猙獰。狂風呼嘯,如野獸般嚎叫着。
燭火燃燒發出些許刺鼻的味道,蓮兒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將盒子打開之時,陣陣白光照亮了屋子。
這是彌月叔叔送給他的夜明珠,現在也算有了用處。
光亮照着整個屋子,雖比不上白天,但也比燭火的亮光牆很多。
砰地一聲!門被一到猛力踹開,原本坐在桌前準備就寢的蓮兒嚇了一跳。
定神一看,竟然是白天那個叫紅兒的女人,身邊還跟着一個青衣侍衛。
“臭小子,把你的夜明珠賣給本小姐,要多少錢。”
木門已經被青衣侍衛一腳揣壞,原本插着的門閂也斷成兩節。
蓮兒的看着突然闖進來的一男一女,一抹強忍着怒意的笑容浮現在嘴角。“二位深夜闖入,請問有什麼事情。”
“臭小子,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把夜明珠賣給本小姐,本小姐可以對白天你犯下的過錯既往不咎。”
紅兒趾高氣揚的看着風痕蓮兒,沒想到這臭小子還有這樣的寶貝。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風痕蓮兒覺得眼前這女人已經無法能夠用語言來形容。
她不是沒見過彪悍的,想當初阿夜馨蘭阿姨那樣彪悍的女子都要寶貝她,流年不利還是她倒黴,處處遇見這個白癡自大的女人。
“臭小子,你傻了是不是,本小姐的話你沒聽見麼。青魔把夜明珠給我拿過來。”
“小姐,公子有交代讓我們快一些回去。”
青衣侍衛站在一旁,有所顧忌。
“謙哥哥說讓你保護我,現在我被人欺負了,你身爲侍衛就要替我出氣。”
一副理應當的神情,紅兒笑看着風痕蓮兒,若是拿到了夜明珠,夜幕之中,謙哥哥就更能看到她的美了。
一想到這,紅兒眼底的神情更甚,催促着青衣侍衛將夜明珠拿過來。
“是。”
儘管很不情願,但是主上吩咐了,做下屬的只有聽從命令。
青魔走到桌子前,看着靜坐在桌邊的少
年,隨手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而後伸出手就要那盒子裡的夜明珠。
可就在青魔的手即將碰觸夜明珠之時,一聲慘叫回蕩在整個客棧。
鮮血順着青魔的手留了一地,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縱向撕裂開來,異常猙獰。
蓮兒手中的匕首還滴着溫熱的鮮血,依舊靜坐在桌子旁,看着面前一臉驚恐之意的紅兒與流着冷汗強忍着疼痛的青衣侍衛。
“ 不好意思,失手了。”歉意一笑,蓮兒將匕首筆直的插/入桌子上,只留下刀柄立在桌上。
“你……你竟敢,我謙哥哥不會放過你的。”紅兒看着風痕蓮兒,玉手指着她,大有一副你死定了的架勢。
果不其然, 就在紅兒話落之際,一道黑影與幾道青衣身影出現在這個狹小的房間之內。
看着而眼前突然出現的幾個人,風痕蓮兒嘴角的笑意在夜明珠的照射之下,透着一絲寒意。
“又見面了。”
不慌不忙,風痕蓮兒看着近在咫尺之間的黑衣男子,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應該是個麻煩的人物。
“怎麼回事?”
黑衣男子轉身,一雙近乎於全黑色的眸子,寒意倍增。視線落在青魔手腕處的傷痕,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縱向延伸。
“謙哥哥,都是這個臭小子動的手,傷了青魔侍衛。”
紅兒幾步上前,拽着黑衣男子的衣袖,梨花帶淚好不可憐。
“謙哥哥,這個臭小子還對我動手動腳的,企圖非禮我,幸好有青魔侍衛,紅兒才……”
說着紅兒拂袖擦着眼淚,若是不知情的人還真有一副風痕蓮兒準備強上了這女人的架勢。
可是……聽着紅兒的話,風痕蓮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搖了搖頭,蓮兒將匕首從實木桌子上抽了出來,刀鋒上的血跡早已經凝固,但在夜明珠的光輝下,刀鋒泛着無盡的寒意。
“是你做的?”
轉過身,黑衣男子的視線對着風痕蓮兒的雙眸,在雙方視線接觸的剎那間,黑衣男子眉頭微皺了一下。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聳了聳肩,風痕蓮兒也看着黑衣男子的濃黑眸子,這個男人就如同獵豹一般,隨時能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不過,她風痕蓮兒不是吃素的,想要讓她做冤死鬼,這世界上還沒有幾個人能辦到。
“青魔,說。”
黑衣男子寒聲一喝,只見叫做青魔的青衣侍衛噗通一生跪在了地上。
“主上,紅兒小姐想要這位公子的夜明珠,屬下以銀票換取卻被這位公子一刀致傷。”
青魔跪在地上,手臂上的鮮血還流着。空氣中隱隱的血腥味道是的雙方之間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謙哥哥,都是紅兒不好,害了青魔侍衛,只是這小子大逆不道,竟然想對我做出非分之事……,求謙哥哥爲紅兒做主。”
紅兒在一旁火上焦油,一雙杏花雙眸卻盯着風痕蓮兒,滿是惡毒。
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風痕蓮兒倒是樂得看戲,雖然這出大戲的主角是自己,不過這女人黑白顛倒搬弄是非的能力倒是不錯,很適合在後宮的環境下生活。
只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紅兒只是做戲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