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宮,雲嵐在浴池中足足跑了一個時辰,這才穿上衣服靠近風痕軒與風痕昱兩個寶貝,而另一個牀上早已經熟睡了的風痕蓮兒恐怕是和重月他們玩瘋了,累了。
“餵奶了嗎?”雲嵐拿起身邊的搖鈴逗着風痕昱兄弟二人。
“回聖後的話,奶孃餵過了。”
“恩,下去吧,皇子醒了你們再來。”
雲嵐逗了一會風痕昱與風痕軒,兩個開的小傢伙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宮女退下,雲嵐爲三個小傢伙蓋好了被子也上了牀,風痕延夜還沒有回來,淡淡的睏意襲來,雲嵐便睡了過去。
睜眼醒來之時,風痕延夜一臉倦意的坐在牀邊,卻滿眼慈愛的看着她。
“你回來了”雲嵐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風痕延夜的臉,泛着青色胡茬多了幾分成熟的霸氣“怎麼樣?”
風痕延夜脫下鞋子,將龍袍放在一邊,躺在了雲嵐身邊“呼延辰的態度依舊不緊不慢,倒是南疆使節阿夜馨蘭的態度很激烈”
伸出手,雲嵐揉着風痕延夜的額頭“今天呼延修的立場很明確,明日我去看看阿夜馨蘭那,睡吧。”
“恩”
翌日•卿閣
雲嵐換了一襲便裝,一身黑色長衫中透着英氣,進入卿閣。
因爲是白天,卿閣不迎客,舞娘與歌姬,琴師們正練習着今晚的曲子舞蹈,卿閣的大堂中可以看到舞娘起舞的身姿,與歌姬撩人的歌聲,還有琴師動人的旋律。
“哎呦,今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一襲紅色長袍,身上帶着淡淡的香氣,縱使這樣重劫俊美的臉絲毫不讓人感覺到厭煩,見到一身黑衣的雲嵐,重劫雙眼一眯,老鴇架勢十足“大爺,您今要的是那位姑娘啊,是綠荷啊,還是彩娟呢?”
重劫將兩個絕色的美女推到雲嵐面前,儼然雲嵐此時就是來卿閣消遣的熟客。
“綠荷姑娘與彩娟姑娘雖然傾國佳人,舞技歌藝稱絕,但爺喜歡男色,好比老闆這樣的俊美姿色。”難得開啓玩笑,雲嵐的話卻讓重劫陣陣惡寒,這腹黑的丫頭是不是盼望風痕延夜那小子早點把他殺了。
眼瞼不禁抽搐着,重劫輕咳掩飾着尷尬,而一盤的舞姬歌姬琴師們早已經顏面偷笑着,膽子大一點的綠荷打趣着重劫。
“重老闆今天算是遇上了對手,雲公子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重老闆都無聊的快發黴了。”衣袖遮擋着嬌脣,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衆人耳邊。
有綠荷的調侃,也有云公子在場,重閣的姑娘們自然是不能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紛紛調侃着重劫。
“咳~~我記得有人好像喜歡什麼將軍的還要我搭線,還有人喜歡什麼侍衛的讓我去捎信,看來這件事情我倒要考慮考慮了。”
重劫這麼一說,調侃的姑娘們紛紛打住了聲音,不過已然偷偷笑着。
“都練習去吧,晚上還有演出呢。”
“是,奴家們這就練習”
重閣的姑娘們紛紛
附身,語氣中依舊帶着調侃的意味。
實在拿這些女子沒轍,重爺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走到雲嵐身邊“丫頭,那小子怎麼肯放你出宮啊。”
坐在椅子上,喝着小豆子端上來的花茶,清新的花香擴散在整個腦海“我要去南疆臨時驛站”
“岩心公主被刺殺的事情?”
“對,我去看看阿夜馨蘭的態度。”喝了一口茶,雲嵐擡起頭看着重劫“命案發生的當晚,卿閣有什麼可疑的人來過嗎?”
聽着雲嵐的話,重劫回想着當晚“似乎沒什麼可疑的人,一時也記不清了,這樣吧我叫人查查當晚的客流記錄”
“恩,越快越好”
重劫吩咐身旁的侍衛去調查命案當晚的客流記錄,回過身看着喝茶的雲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被重劫眼底的笑意看得有些發毛,雲嵐微微皺眉“你怎麼了?”
“聽說你昨天做了一件轟動的事情,彌月和重冥那小子回去的時候臉色泛青,原本以爲中毒了,可當重月彌緯他們一再的詢問之下,才知道你做了如此驚人的舉動,丫頭你知不知道昨天重閣和北海宮那些人的表情。”
重劫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眼中的壞笑讓人直皺眉。
“重閣和北海宮?”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明,兩個勢力都是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就算她昨天驗屍的過程有些異於常人,重閣和北海宮都是大男人的,會有什麼異常。
重劫眼中的壞笑更濃“別看重閣和北海宮都是大老爺們,不過昨天他們的表情卻是精彩之極啊,幸好當時我剛回來,要不然準吃不下飯。”
“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重閣和北海宮討論驛站命案和線索,因此一起在大堂用餐,看到臉色泛青的重月和彌緯,兩方還以爲有什麼事情發生,能讓兩個大男人臉色這麼難看,結果你猜怎麼招?”
重劫故意停頓了一下,打算吊起雲嵐的好奇心,不過顯然自己的興奮比雲嵐的好奇心更濃。
“所有人都餓了一天,晚上才得了空用餐,但是經過重冥和彌月繪聲繪色,還用桌上葷菜作比喻的情況下,除了召嚴那廝,重月和硬挺着的彌喃三人,其餘人的臉色和重冥彌月一樣,而這時站在一旁的旭日實在忍受不了了,跑出屋子吐了出來,這樣一來,重閣和北海宮的人更吃不下去飯了。”
重劫像是說着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丫頭,你可不知道多少年了,老子都沒看過那些貨如此精彩的表情。”
“好笑嗎。”
一道聲音從重劫身後傳來,只見一襲黑衣長衫的龍飛和重江二人站在重劫身後。
“耨,就這個貨,昨天他差一點也吐了”重劫回身,指向龍飛,一想起龍飛那塊吐的表情,重劫心裡更爽了。
“你們有事情嗎?”
雲嵐看着重劫身後的龍飛和重江,不理會眼前狂笑的重劫,不過她相信,等下她走了之後,重江自然不會讓重劫好過的。
壓抑着怒意,龍
飛將一份心仍在桌子上“死女人,這是各國使者的名單”
雲嵐拿起信封,拆了開來,紙上清清楚楚的記錄着各國使者的人數以及身份,不過雲嵐心地清楚的很,這名單充其量只是人數上吻合,身份上卻全然不對,好比漠北那些人。
“我先走了,重劫儘快將調查的資料給我,龍飛重江你們讓手下多留心着各國使節團的動向。”
雲嵐話落,便離開了卿閣。
卿閣中,重江與龍飛依舊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眼前一臉笑意的重劫。
“江皇子,你說有人詆譭你你會怎麼做?”
“殺”淡淡一笑,笑意中帶着陰寒,重江淡淡一笑,碧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隱晦“對於這種人,海盜的處置辦法是什麼?”
“綁起來,割破血管,釣鯊魚”
“好主意”
重江與龍飛二人一搭一唱,而此時的重江心知不好,腳底抹油一溜煙的便消失在了重閣的大堂內。
衆人只見一紅兩黑的影子在卿閣內快速的移動着。
出了卿閣,雲嵐走在大街上,街上的人們似乎並未太多的在意驛站發生的命案。不過也會有幾個先聊着,三五個人喝着茶先聊着,雲嵐也坐在了一旁,聽着幾個人聊着命案。
“哎!岩心公主被殺我聽說是南疆人乾的,南疆殺了岩心公主把事情傢伙在華國身上,挑起華國和漠北的戰爭。”喝着小茶,黝黑的漢子拿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裡。
“我倒是不這麼想,誰會笨到做的這麼明顯,我想是漠北自己殺了岩心公主,之後嫁禍給南疆。”
另一個漢子甚有其事的說道。
“你們都說錯了,要說這事情我最瞭解,命案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一個身穿華國官府的男人從驛站中走了出來,朝着……朝着城外走了,當時我還好奇,大晚上的城門早就關了,你們猜怎麼了?”
衆人的情緒都被掉的高高的,素衣老者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有着不可置信的懼意“我跟着那人走到城門口時,就看到那人咻的一下子不見了。
老者猛地一站起身,將衆人嚇了一跳“所以我覺得,一定是孤魂野鬼,漠北殺了我華國這麼多好兒郎,準時華國戰士的英魂回來報仇了。”
聽着老者的描述,雲嵐自然不相信是什麼孤魂野鬼直說,不過他倒是說了一個很有用的信息,那名身着華國官府的男子定然是個武功高手,是人就會留下絲毫的證據,城門外應該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站起身,扔了一塊碎銀子,雲嵐打算先出城門找線索,之後再去阿夜馨蘭那裡。
跳上馬匹。雲嵐直奔城門口,而此時城門口早已經設下了多道關卡,爲的就是防止危險人物逃離或者進入華陽成。
跳下馬,雲嵐牽着馬排在衆人身後。
“去哪?”守城兵例行公事,搜查着雲嵐的馬匹。
“出城”對於守城兵的舉動,雲嵐並未感到反感,嚴格把守審查沒一個細節,對華陽來說就少一分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