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七師叔,和我們說說二十四年前的那場宮變吧,”雲嵐能坐在牀上,視線落在蹲在椅子上啃着烤雞的老者。
只見重七吧唧吧唧嘴,大手一揮,抓住了八尾靈狐的一條尾巴,擦着手中的油漬,而向來臭美的八位靈狐怎會任由重七祈欺負,呲着牙一爪子朝着重七拍去。
“格老子的,爺不吃了你,八尾靈狐的名號我就白來了。”一躍而起,八位靈狐準備撲向重七,打算撕碎了這個踐踏它美麗外表的糟老頭子。
“回去睡覺”雲嵐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令八尾靈狐的動作停了下來,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重七,八尾靈狐跳到了牀上窩在雲嵐身邊。
“重七師叔,那場宮變原因是爲何,宮中的史書上完全沒有記載。”雲嵐看着滿眼賊笑的重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從重七見到八尾靈狐開始,這一人一獸是天天打架。
重七一身黑衣,身體明顯有些佝僂,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要說起二十四年前的宮變,不得不提到幾個人,一個是當今的混蛋皇帝風痕幻天,一個是當今皇后葉赫瑤,另一個是風痕長淳,還有一個就是法華寺戒如。”
“戒如大師?”雲嵐眼中些許的疑問似乎在說明,二十四年前的宮變爲何會和出家人戒如大師有關係?
重七笑了笑,看着雲嵐眼中的疑問繼續說道“戒如在出家之前的俗名叫做阿夜佰江,是阿夜南鑼的親皇叔”
重七端着手中的茶淺淺的飲了一口,視線似乎透過透過衆人,回想起二十四年前的那場血腥的宮變;“二十四年前,當今的皇帝風痕幻天剛剛即位,在風痕長淳的幫助下,國家尚且安康,而當今的皇后本是風痕長淳之妻,卻被早已經愛慕她許久的風痕幻天所佔有,並且被禁錮在宮中,使得二人不能見面。同年,風痕幻天使計將風痕長淳調離華陽,鎮守邊關,並且許下承諾,只要滿三年擊退蠻夷,便將葉赫瑤還給風痕長淳,爲了天下百姓,爲了心愛的妻子,風痕長淳得不得忍痛離開華陽。”
“還真是風痕幻天一貫的作風。”嘲諷的笑意浮現在眼中,雲嵐側身躺在牀上,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着牀沿;“若我是風痕長淳,殺。”
“呵呵,年輕人就是衝動,理解理解,但是二十四年前的風痕長淳沒有想到,三年之後風痕幻天竟然說將葉赫瑤遠嫁給南疆王爺阿夜佰江,風痕長淳不得不離開華陽踏上尋找葉赫瑤的南疆之路,其實,葉赫瑤一直被風痕幻天藏於深宮之中,而此時的葉赫瑤被迫懷孕了”
衆人知道重七口中的被迫懷孕是什麼意思,不過雲嵐眼中再一次的疑問浮現;“當今皇后好像無子啊.”
“聽老人家我說完,尋找無果,但風痕長淳在南疆結識了阿夜佰江,二人情同兄弟,在聽了阿夜長淳的遭遇後,阿夜佰江出兵幫助風痕長淳奪取皇位,而最終在思念妻子的仇恨下,風痕長
淳與阿夜佰江聯手,打回了華陽,但天不從人願,風痕長淳死在了宮中,風痕幻天的手下以葉和瑤威脅風痕長淳,最後風痕長淳死於亂箭之中。”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重七眼中隱含着淡淡的哀愁“而當年參與宮變的一干不滿風痕幻天的忠臣也愛第二日被滿門抄斬,葉赫瑤因爲刺激過度是流產,醒來後完全失去了記憶。阿夜佰江則自責無比,認爲如不是自己的慫恿,他的兄弟也不會慘死,因此在法華寺出家,來償還當年的罪孽。”
老者說到這,停了下來,雲嵐理清整件事情的經過,二十四年的宮變雖然被史書摸去,但不代表沒有人不會記得,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讓衆人不禁心底遺憾,這丫頭又打什麼鬼主意呢。
“嵐兒,想到了什麼”風痕延夜輕輕地擁着雲嵐,看到雲嵐眼中的笑意就知道一定會有人倒黴了,不過他可不打算讓雲嵐親自上陣。
知曉風痕延夜眼中的意味,雲嵐將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既然史書上沒有寫,那我們何不編造不……是杜撰,杜撰一本野史呢。”
重冥聽着雲嵐的話,搖着頭,手指向躺在牀上的女子,嘴角一絲絲壞笑代表了衆人的想法;“小丫頭,你好壞哦。”
幾日後
“奉皇上口諭,太子妃雲嵐懷孕期間因受到了驚嚇,朕特賞賜金銀珠寶百箱,綾羅綢緞百匹,欽此。”
“謝父皇賞賜。”
隨着小太監話落,便看到一箱箱金銀珠寶,一匹匹綾羅綢緞被下人搬進了太子府,雖然這些看上去是聖恩,是對雲嵐的賞賜,但是話語中絲毫未提起華妃。
送走了小太監,雲嵐一襲白色狐裘站在院子中,看着面前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既然是皇上的美意,那她就用這些美意好好感謝皇上。
“延夜,我要去趟法華寺。”
回身,看着站在身後的風痕延夜,雲嵐說道。
“帶上重月和召嚴,爲夫這次和大臣們商議決策,就不能與嵐兒一起去了。”
“你忙你的就好,我會帶上重月和召嚴的。”
雲嵐在重月以及召嚴的陪同下離開了太子府,坐上馬車朝着法華寺的方向行去,八尾靈狐窩在雲嵐身邊,閉着雙眼;“女人,你說你懷孕了都不能安分點,爺還得整天跟你忙進忙出的。”語氣中甚是無奈,像極了家長的語氣,誰叫他註定和這女人牽扯不清呢,而且他查過了,上一次九尾轉化失敗,就是因爲雲嵐的靈魂穿越到這一世的原因,這似乎也是上天的一衆暗示,叫他守護在這女人身邊吧,算了算了,反正自己都八條尾巴了!!隨時都能進化成九尾靈狐,到時候若是能轉化人形,一定要這個女人大吃一驚,哈哈。
法華寺
“雲,你慢一些。”召嚴攙扶這雲嵐下了馬車,緊怕雲嵐腳下一劃什麼的,出個事故。
召嚴小心翼翼的態度惹得雲嵐
一皺眉“話說我在你眼中就是那弱嗎?”
“你是一直很強悍,但是我關心的是我的乾兒子,我乾兒子可不能有一點損失。”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子,召嚴將披風披在雲嵐身上;“目前,我乾兒子最重要。”無論如何,這個乾兒子他是認定了,就算風痕延夜那混蛋不同意,他也當定了二爹。
“那重月豈非是乾媽了。”
雲嵐淡淡一笑,不再理會身邊愣住的召嚴,進入了法華寺,而身後的召嚴反應過來之後,在雲嵐身後咆哮着;“乾媽是個女的好不,重月是個爺們,頂多算是乾爹,你們眼睛都瘸了啊。”
法華寺
坐在竹林之中,雲嵐端着茶杯,淡淡的茶香擴散在整個腦海,這個不是她在法華寺祈福那幾日所製作的竹茶嗎;“戒如大師最近怎麼樣?”
戒如呵呵一笑,看着面前的雲嵐,眼中帶着幾分笑意;“好與不好,人都要活着。”視線轉過,看着雲嵐手上的藥香石蠱,戒如眼中帶着幾絲惆悵,南鑼這孩子終究逃不了情關;“南鑼走的安詳嗎?”
“恩,將軍離開的時候面帶笑容。”
“那就好,那孩子忙碌了二十年,也該休息了。”放下茶杯,戒如無聲的嘆息着;“不知太子妃這次前來有何事,不單單只是看我這個出家的和尚吧。”
“雲嵐此次前來一是感謝大師爲雲嵐找出解除情蠱之法,二是想問問佰江王爺能不能給皇后帶個話。”
當戒如聽到雲嵐稱呼他爲佰江王爺之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凌厲,但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端起茶,戒如淡淡的飲了一口清茶,語氣中帶着幾分笑意;“太子妃這話貧僧不明白了,皇后又怎麼是貧僧能接觸到的。”
“本宮倒覺得佰江王爺和皇后來往密切,佰江王爺只要告訴皇后,若是需要隨時昭雲嵐進宮便可,戒如大師,本宮先走了。”
“貧僧恭送太子妃”
戒如站起身,靜靜的看着消失在視線中的人影,眼中的一抹笑意逐漸加深,或許風痕幻天的命註定會終結在她手裡也說不定呢。
馬車離開了法華寺,大雪從天空中簌簌落下,風雪越來越大,馬車不得不在客棧停了下來。
推門而入,便跑來一個小二打扮的人,只見一身灰色短衣的男子彎腰恭敬地說道;“三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來幾樣好菜,切記不要冷腥的食物”召嚴將長椅抽了出來,讓雲嵐坐在上面,而自己與重月則一左一右的坐在雲嵐身邊。
二人沒有穿象徵着重閣的黑色雲紋長衫,而是平常的打扮,一身藍色長衫的召嚴,與一身灰白色長衫看起來俊雅十足的重月。
雲嵐的視線落在重月身上,視線中帶着一抹笑意看着重月“可有中意的女子?”
“沒有。”重月回答的乾脆利落,將手中的長劍放在桌子上,拿起銀針實驗着小二端上來的酒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