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現在倒是有一個。”眼中泛着笑意,一雙紫眸在雲嵐身上來回徘徊中;“不過,算算時間,你身體之中的情蠱似乎應該發作了。”
讓情蠱發走有兩種誘因,第一個是蠱毒施術者也就是阿夜南鑼催動蠱毒,雲嵐體內的情蠱便會發作,二是情蠱長時間沒有交合,前幾次都是因爲第二種誘因纔會使得雲體內的情蠱發作,而這一次則是阿夜南鑼催動蠱毒。
就在阿夜南鑼話落,一陣鑽心的疼痛有心底蔓延至全身,強忍着站直了身體,雲嵐咬着嘴脣忍着那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劇痛,雙眼怒視着面前的紫袍男子,一定是他搞的鬼。
阿夜南鑼一步步上前,雲嵐艱難的一步步後退“只是因爲一時興起?”
強忍着劇痛,雲嵐問道,她不明白爲何阿夜南鑼大費周折只是因爲一時興起?
停下腳步,看着面前因強忍劇痛而臉色煞白的女子,一雙紫眸中有着些許的迷惑,隨後便消失得一乾二淨“這個嗎?只是因爲你很特別,或許你跟我是同樣的人”
雲嵐皺着眉頭,退到了空地的邊緣,身後冰冷的牆壁使得雲嵐清醒不少,但鑽心的 疼痛依舊讓她面色慘白。
回首看着遠處正在奮戰的風痕延夜二人,二人身上已經受了傷,若是驚動他們,準會讓三人都限於危險之地。
使出最後的力氣,雲嵐一躍而起站在城牆之上,眼神中透着幾絲渾濁之意”延夜,召嚴下游尋我。”說罷。撲通一聲,雲嵐眼前一黑,栽進了湍急的河水中。
“該死的女人。”
阿夜南鑼暗暗的咒罵一聲,一起身飛身來到了城牆,也跳進了河水中。
而另一邊,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心中一沉,二人飛快的脫離了戰局,同樣飛身到了城牆之上,跳進冰冷的河水中,尋找雲嵐的蹤影。
一整夜,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在河水中正正尋找了一夜,但也未見雲嵐的身影。
“嵐兒,你在哪”
“雲。”
河水的下游,風痕延夜與召嚴的衣衫溼透,秋風瑟瑟,二人依舊沁在湖水中尋找雲嵐。
”你們在找誰?”
此時,從對面一位漁夫將河水中的漁網收起,看着二人一大早就在河水中來回穿梭,是不是在找昨夜的那名女子?
風痕延夜轉過身,一頭長髮順着臉滴落着河水,游到漁夫身邊雙手抓住漁夫的肩膀,語氣焦急擔憂的問道;“一名黑衣少年,你見過嗎?”
“黑衣少年啊。”漁夫似回憶着昨晚的事情,好像真有那麼一個人;“你們說的是不是一個紫衣服的男人抱着一個黑衣服的少年”
漁夫的這句話頓時給了風痕延夜與召嚴希望,二人連忙點頭,召嚴繼續問道;“你知道這兩個人去那了嗎?”
手中收着漁網,皺
着眉頭回想着昨夜的事情,隱隱約約的好像看到朝着下游走去;“要是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順着下游走了。”
“下游”
風痕延夜與召嚴的視線順着漁夫所指的方向看去,若是沒錯,那是忘泊的方向,阿夜南鑼會不會帶着雲嵐去忘泊。
“看來我們也只能去忘泊了。”
忘泊 將軍府
睜開雙眼,頭部劇烈的疼痛使得雲嵐一皺眉,艱難的坐起身,環顧着四周陌生的景物,這裡是哪?
“小姐你醒了,我去通知將軍。”
轉過視線,一身苗疆服飾的少女出現在雲嵐眼前,看着少女跑出了屋子,雲嵐回想着少女說過的話,將軍……,莫非這裡是阿夜南鑼的府邸?
本想站起身,但是雙腿麻木毫無感覺,掀開被子一看,腳上纏着一層又一層的繃帶。
“不用看了,你掉下河中被河底的勢頭劃破了,不過沒什麼大礙,修養個十幾日就好了。”一身南疆朝服,阿夜南鑼眼角透着一絲疲倦,將頭盔放在一邊,看着坐在牀上眼中盡是殺意的雲嵐;“要殺我也等你好了再說,先吃一些東西吧。”
阿夜南鑼從丫鬟手中拿過瓷碗,拿起手中的勺子攪動着瓷碗中的肉粥,喂着雲嵐;“吃東西纔有力氣殺我。”
秀眉微皺,雲嵐從阿夜南鑼手中拿過瓷碗,一勺一勺的吃着;“這裡是哪?”
“像嵐兒這般聰明的女子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那嗎,或許是嵐兒想讓本將軍陪你多說說話?”
阿夜南鑼的話惹得一旁的丫鬟呵呵直笑;“夫人,將軍對您真好”
“夫人?”視線落在阿夜南鑼身上,質問着丫鬟口中的稱呼是什麼意思,將手中的磁瓦放在一旁,語氣中有着絲絲怒意;“你到底想做什麼?”
“在本將軍的興致爲減之前,嵐兒可是本將軍的女人,也是將軍府的女主人,或者!本將軍會讓嵐兒身爲我生一個孩子,這個主意也不錯。”
“做夢。”嘴角牽扯着一絲嘲諷的笑意,猛地!一陣眩暈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夫人請別動怒,你的傷不易牽扯情緒的。”
站在一旁的丫鬟上前扶着雲嵐的身體,語氣中有着關心。
“夫人你先休息,爲夫前去處理公務。”阿夜南鑼站起身,拿着頭盔一臉笑意,轉身便離開了屋子。
而留在房間的一衆丫鬟眼中紛紛帶着興奮之情,看着面前面若冰霜的夫人,是真心的爲將軍感到高興,丫鬟們知道將軍寵着夫人,自然要對夫人千般好,
“夫人,你想做什麼就應一聲就好,奴婢們都在門外候着,奴婢們不打擾夫人休息,這就退下了。”四名丫鬟隨後退出了房間,留下雲嵐一人坐在牀上。
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雲嵐低聲咒罵着,原本以爲自己跳下
河中,是風痕延夜與召嚴先找到她,沒想到阿夜南鑼竟然跳下水中將她救起,該死的。
看着一雙腿纏着紗布,麻木的感覺隱隱的帶着幾絲涼意,或許是因爲上了藥的關係,纔會麻木毫無痛感。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又不能拖着半殘的腿逃走,安心的養好傷,之後從長計議,希望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能平安的到忘泊。
躺下身,雲嵐閉上雙眼,聞着空氣中散發出來的藥香之氣,昏睡了過去。
梅雨季節的南疆處處透着一股黴味,睡了一整天,再一次醒來是夜晚,雲嵐在丫鬟的攙扶下坐上了輪椅,說是輪椅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把椅子加上幾個輪子,倒也比躺在牀上方便。
任由丫鬟推着,雲嵐等人到了用餐的水榭,經過通往剛水榭的吊橋時,荷塘中飄落的樹葉隨着水流緩緩的流淌着,也許葉落汪洋,隨遇而安是她現在要做的,首要的任務就是養好傷。
進入水榭,雲嵐不得不承認阿夜南鑼的將軍府與太子府有的一比,只不過,面對的人不一樣,便什麼都處於下風。
“夫人來這邊坐。”
阿夜南鑼一襲黑色的長袍,腰間依舊是隨意幫着腰帶,半裸的胸襟露出健碩的胸膛,當阿夜南鑼起身抱起雲嵐的時候,雲嵐能感覺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藥香,就如在她房間裡的藥香一樣。
推開阿夜南鑼的身體,雲嵐雙手把這桌邊艱難的站起身,但就在雲嵐站起身的那一刻,阿夜南鑼猛地將雲嵐抱起,放在身旁的座椅上;“你的腿不想要了嗎?”
紫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怒意,阿夜南鑼任由雲嵐眼中殺意掃射,將其按在座椅上;“不聽話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華國太子妃的。”
“這點不用阿夜將軍操心。”拿起筷子,雲嵐夾着臨近的菜,她從不是虧待自己胃的主,阿夜南鑼給她夾什麼菜,雲嵐一一的消滅乾淨,
儘管這些美食在嘴裡形同嚼蠟,但是爲了身體恢復腿部恢復,她不得不補充營養。
“想比雲嵐,我更喜歡你另一個名字,夜羅。”一手拿着酒杯,阿夜南鑼一飲而盡,眼中的笑意連連,回想起那日在法華寺,或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便對這個小丫頭產生了興趣。
“隨口胡謅的名字,將軍倒是好記性。”
“我說夫人,你說話不要這麼冷淡好嗎,給夫人添飯。”
雲嵐碗中的米飯很快就吃完,一旁的丫鬟將米飯填滿,端到雲嵐面前,但不小心腳下異化,一碗熱米飯盡數灑在了雲嵐的雙腿上。
“夫人,對不起,對不起。”丫鬟連忙跪下,雙手捧起灑落在雲嵐雙腿上的米飯放在碗中,隨後磕着頭求饒着。“夫人,奴婢知錯了,請饒了奴婢。”
“來人,把她拖出去喂蠱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