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方家派人來接公子,轎子都準備好了,這……”小廝爲難,這去不去給個話啊,方家那邊的人他可是得罪不起。
“轎子都準備好了?”白冰眉眼一挑,這方家想的倒是周到,不去的話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既然如此,那走吧。”
“是。”小廝點頭回道,走在前面爲白冰引路。
白冰嘴上笑意不減,這七血玲瓏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再過兩日就要易主了,她當然要好好拜訪拜訪人家,感謝方家爲她準備的寶貝。
“吆,這是要出去。”迎面走來的神宮蓮,衣袂飄飄一副懶散的樣子,迷惑人心。
那未白冰引路的小廝,看見神宮蓮更是呆了,今年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好運,這店中住的皆是俊美的人物。
“沒你那好心情。”白冰撇了一眼。
“公子,方家家主宴請白公子。”身後的小廝眯着眼睛說着。
“哦?方家宴請,這豔福不淺啊,要不,將我也帶上如何?”神宮蓮說着朝着白冰靠了靠。
“若你想死的話,我不介意帶上你。”說着,眼神暗光一閃,威脅性十足。
“得,你去,你去。”神宮蓮擡腳和白冰擦肩而過,他還不想惹上這個麻煩呢。
白冰看了一眼小廝,小廝裡面會意,朝着神宮蓮彎彎腰,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去跟着她。”那站立的神宮蓮,臉上的慵懶一瞬間消失,彷彿朝着空氣在言語。
只是那暗中隱藏的人動了,一陣風吹過,那黑暗的人影便消失了。
神宮蓮朝着門口看了一眼,七血玲瓏對她真的就那麼重要?
白冰所住的客棧和方家距離很近,只是一盞茶的功夫就要了。
“白公子,到了。”侍衛恭敬的爲白冰撩起轎簾。
白冰擡腳走出,呈現在眼前的是兩個金黃的大字‘方府’大門兩邊蹲放着兩頭鍍金的金麒麟,就連腳下都是上等大理石的鋪成,不得不說這方府奢侈和豪華抵過皇宮。
只是這裡可不是好住的,就單單看着架勢都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這接人的不僅僅是有轎子,還有護衛,她剛剛若是拒絕的話,恐怕這些人就不會如此了客氣了。
進門,管家爲白冰領路,一路上時不時的回頭打量,白冰白色的袍子,淡然無比,完全不在意管家深藏的眼神。
“白公子請,我家老爺就在裡面。”走到正廳,管家朝着白冰說着,自己卻退了下去。
白冰點點頭,看了一眼正廳,嘴角劃過若有似無的笑意,擡腳走了進去。
正廳樂聲陣陣,皆是赤月的名曲子,舞姬翩翩起舞,好似飛舞的彩蝶,誘人無比。
“白公子,你可來了,老夫都等了多時了。”正位上的方世浩一眼便看見那走進了的白冰,一揮手,樂聲舞蹈停止。
白冰掃了一眼大廳,上位上的方世浩,周圍也只有一些服侍的丫鬟,和舞姬,到沒有看見齊家人的身影,也未見到比試中的另外四人。
“呵呵,老夫可是對白公子的武藝敬佩至極。”方世浩說着一雙犀利的雙眼打量着站在中央的白冰。
如此近看,這個人比想象中的要難對付,那一雙眼眼眸和他對視,完全沒有一絲敬意,這江湖上何時出現過這樣一類人物,派出去打探的人,只打探到他叫白冰,其它一無所獲,這個人就好似憑空的蹦出來一樣。
無身份,無背景,無後盾,卻有着一身狠辣怪異的功夫。
白冰傲慢無比的擡頭,嘴角一直呈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面容,那一雙黑眸中,隱藏着誰也摸不透的光芒。
方世浩穩坐在椅子之上,說出的話語帶着一絲怪異的味道,那眼眸中流露着志在必得的光芒,笑容中多了一絲輕蔑和味道,絲毫看不出來一點的敬佩之色,甚至還帶着一些殺意。
白冰完全不在意方世浩眼中神色的任何變動,同時他心中的想法和整個面部的情緒通過那雙眸瞳被白冰窺視的乾淨,心理學無論什麼時候都能排上用場,從動作神情,推算心中的想法。
白冰和方世浩對視打量,各自心中都有了定論,只是白冰如此肆無忌憚的打量,方世浩不由得有些不悅,一個小小的後輩,如此目無尊長。
當真是初生的牛犢,經歷過什麼大世面,先前對於白冰的身份他還有些疑問,如今他倒是不那麼見得,這白冰想必是初入入江湖,井底之蛙,所以這性子纔會如此敖烈。
井底之蛙?這話若是讓白冰聽到,必定大笑三聲,她若是井底之蛙,那麼這些人豈不是洞中的蚯蚓!
看見方世浩心中嘴角揚起的笑容,白冰臉上淡淡,“方老爺,莫不是單純的宴請白某吧。”
“呵呵,這有事倒是其二,這其一當真是宴請白公子,來人,上府上最好的酒來。”方世浩伸手抹了抹鼻子下方的兩撇八字鬍,笑道。
隨着方世浩的話落,大廳內樂聲再次響起,下人端上上好的花酒,侍女們爲白冰倒滿,便站立在他的身後。
白冰伸手持起酒杯,閉上眼睛輕輕嗅了一下,再次放在了桌子上並未品嚐:“這酒果真是上好的花釀,只是我對方老爺後面的事情更加感興趣,七血玲瓏本公子要定了。”
方世浩眯起的眼內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話的意思,七血玲瓏她是不會讓,必定要奪冠!
“這比試的規則,奪冠者,必須要爲方齊兩家殺一人,這衆人都知道,只是衆人不知道是,若刺殺失敗,不但沒有彩頭可以拿,而且會死的很慘。”見白冰將話說開了頭,方世浩也不再掩飾今天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