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站在四王府的大門口,白冰擡眼看了看頭上的牌匾,心中心情從出來六王府就未曾平靜過。
今分別許久的弟弟就在裡面,自己卻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弟弟以前的微微笑容,在白冰腦海中一幕幕閃過,白冰心中對弟弟的思念之情不言而喻。
“進去吧。”赤連澈看了一眼白冰,朝着四王妃內走去。
白冰深呼一口氣,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情,擡腳步跟着赤連澈進入四王府的大門。
“六王爺快請。”府內的管家,笑臉相迎,將兩人迎入府內。
管家領着令人朝着王府西苑走去,西苑內隱約傳出打鬥的聲音。
跨入西苑的大門,寬大的比武場上,一抹俊朗的身影撞進了白冰的眼睛,那打鬥場中慢慢轉出一襲淡紫色身影。
光亮華麗柔緞,不僅僅是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那樣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適飄逸,形態優美極了,高高綰着冠發,長若流水的髮絲服帖順在背後。
“啊……”比武場中一聲慘叫。
“怎麼樣,還比不比。”俊逸的聲音聽起來帶着許些驕傲。
白冰臉上帶着笑意,他長大了,長高了,那個頭比她還要高,長相也越來越帥氣了,如今和六年前那個小鬼頭變化太大了。
“六弟。”赤連羽看到赤連和和白冰走了過來。
同時練武場的人的眼神皆是看向這邊,白巖的眼神轉過和白冰四目相對,登時兩人皆是一驚。
白冰神情有些激動,內心卻壓制這,此時她的容貌和六年前的差異太大,如今小巖是否能夠認出她?
白冰的眼神緊緊的盯着白冰,那裡面多的情緒讓白冰看不懂。
曾然白巖跳下比武場一步不朝着白冰走去,赤連澈和赤連羽兩人對視一眼,沒在說話。
白冰盯着那走來的身影,那一抹喜色浮上眉頭,那是她的弟弟,她的最愛的弟弟,六年多,留他一人,多少愧疚,多少不忍,在心底留下傷痕。
白巖走到白冰面前,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她腦袋上的陽光,白冰擡眼才發現,她竟然比她高上一個頭。
在白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她的身體已經落入面前人的懷中。
白巖收緊手臂,緊緊的將她圈在懷中,腦袋窩在她的脖瑾:“你回來接我了?”
白冰眼睛有些泛紅,伸手回抱住他的身體。
“這些年過的可好?”聲音在這一瞬間卻有些微顫,她在堅強,在冷漠,始終都會有軟弱的一面,面對親人她的情緒掩飾不住。
“不好。”那略似倔強的聲音,讓白冰的心情慢慢的平復,他還是沒有變。
“都那麼大了,還和姐姐撒嬌。”白冰離開白巖懷抱,擡手撫摸他的面容,聲音一瞬間滴落下去“是姐姐不好,留下你一個人,原諒姐姐。”
“我沒有生姐姐的氣。”白巖抓起她的手,他知道她有事情,留下他只是想要保護他,只是六年的時間好久,久的他都怕忘記姐姐的樣貌。
白冰笑了,白巖是她這輩子最親的人,只要他不受到傷害,是要他快樂,就好。
拉着白巖轉頭看向赤連羽:“謝謝。”
完全發自內心的感謝,這六年來恐怕因爲小巖的存在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走吧,去大廳聊。”對上白冰的笑容赤連羽有些不知所措,那可心砰砰的跳的厲害。
“過來。”赤連澈沒動,擡眼看着那拉着白冰的白巖。
白巖看向赤連澈賭氣似地,握在白冰的手又緊了緊,“這個人總是欺負我,姐以後別理他了。”
“過來。”赤連澈的聲音加重了一些,面色上看不出情緒。
“就不。”白巖將頭一甩。
白冰詭異的看着兩人,最後看向赤連羽,用着眼神詢問這‘這兩人怎麼回事?’
清涼如水,夜色迷人。
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悄悄地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天空像一塊洗淨了的藍黑色的粗布,星星彷彿是撒在這塊粗布上閃光的碎金。
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
“小巖,今天你是怎麼認出姐姐的?”她的樣貌和六年前天壤地別,白巖一眼便認出來,讓她着實驚訝。
白巖站在她的身後,一抹笑容在嘴角刮過,“姐和娘太像,姐身上的味道小巖不會忘記。”
“你見過娘?”白冰頓時一驚,在她的記憶裡孃的身影模糊,小巖怎麼會記得。
“爹的暗格內有孃的畫像,那日姐住進六王府後,爹將畫像拿出來,我看見了。”姐和孃的樣貌很像很像,他一直都知道姐姐的樣貌不醜。
暗格?白冰眼神一閃,娘真的去世了,還是像西魔月所說,娘在暗魔族中?
“娘去世之前的事情你可曾記得?”
白巖搖搖頭:“記不清了。”
娘去世的是他才四歲,很多片段零零散散,有的幾乎一點都記不清。
記不清?是啊,就連她都記不清何況小巖呢,如今事情太過迷離,一瞬間好似所有的一團都擠到一起,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無論是爹還是娘好似都和暗魔族有點關聯。
木琴和王嵐抓了爹是爲何?若是想得到赤月,要挾一國丞相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