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笙歌都沒有再讓人找葉澤了,葉澤以爲笙歌是良心發現準備讓她多休息幾天,誰知道最後得知的消息卻是笙歌離開方林書院了,這讓葉澤差點沒直接毀了笙歌所住的院子。
“可惡!”竟然就這樣走了,連一聲告別的話都沒有說,笙歌真的太沒有良心了,葉澤覺得自己真的白白給笙歌解毒了,笙歌沒有半句感激的話也就罷了,現在笙歌離開也沒有告訴自己一聲。
坐在院子之中,葉澤心中的怒火很大,一個個都是這樣,沒良心的。
花琅軒早上去上課的時候便見到葉澤的脾氣很不好,因爲葉澤在當了夫子之後一向都睡得很晚起來的,現在葉澤不但早起還獨自一個人坐在院子中坐了許久,這讓花琅軒有些膽顫,這一會兒吃完午飯之後,葉澤又再一次坐在院子中。
“小澤兒。”花琅軒小心翼翼的坐在葉澤的對面,根本就不敢多靠近葉澤,也不知道現在在氣頭上的葉澤會不會做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笙歌就只是走了而已,你沒必要……沒必要這麼不……不開心的。”
“可惡!”葉澤惡狠狠的瞪向花琅軒,爲了解笙歌身上的毒,她可是親自到外面採藥的,甚至還爬上懸崖採藥,可是笙歌確實這樣對她的,這讓葉澤的心底很不好受,可惡的笙歌竟然如此對她,她之前便知道笙歌會離開書院,但是不確定是哪一天,因此,她纔想早一點幫助笙歌把毒解了,可這毒一解,笙歌竟然直接走了。
啊啊啊啊,葉澤真的很想大叫,她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就這樣被忽略嗎?
“小澤兒。”花琅軒伸手擦了擦額頭,葉澤這一副表情真的好像要把誰生吞活剝一樣,真的是很可怕的,笙歌怎麼就走的那麼快呢?哪怕讓人跟葉澤說一聲也好,竟然讓葉澤等了好幾天才從別人的口中知道笙歌離開,花琅軒心想笙歌在這一點上確實做的不對,“其實你和笙歌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是。”葉澤咬牙,握緊拳頭,下一刻一掌拍向石桌,可在接近石桌的那一刻,葉澤卻停下了手,“可是他沒留下藥費!”
當她是白白給他解毒的嗎?竟然沒有留下一點報酬,葉澤覺得自己的血白流了。
花琅軒嘴角抽搐,差點沒摔到地上,葉澤在意的應該是藥費吧,葉澤就那麼在意那麼一點銀子嗎?
“這很重要嗎?”花琅軒覺得這根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比起藥費,不如以後讓笙歌做點其他的事情,“那你打算怎麼做?”
“能夠怎麼做?”她又不知道笙歌去了哪裡,而且笙歌都走了好幾天了,現在就算自己想去追也追不上,葉澤可懂得的,只是心裡想想還是覺得笙歌太可惡了,竟然就這麼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別讓我再遇見他!”
可惡,葉澤只覺得自己被忽視了,她就這麼白白付出了,林老夫子竟然還告訴她笙歌可能不會再回來方林書院,笙歌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葉澤想自己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也不可能長時間留在方林書院,可惡啊,笙歌就這麼走了。
“葉澤。”當祁旭走到院子便見到葉澤的火氣很大,葉澤似乎很久沒有這麼大的火氣了,“笙歌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
否則笙歌不大可能會在沒有告知葉澤的情況下就離開,原本以爲葉澤研究那些藥物是做什麼,後來祁旭明白葉澤是爲了笙歌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現在葉澤會這麼憤怒也是難免的。
“急事?”一個個都是有急事,葉澤心想就她一個人沒有急事嗎?“哪一天你們要是都走了,我一定不會奇怪。”
可惡的,這書院越來越枯燥了,葉澤都不知道再呆在這書院能夠做什麼,就陪着古代這些學子玩嗎?可明明他們一個個年紀都挺大的了,二十出頭的男子,來這方林書院就相當於是鍍金的?葉澤哀嘆,她呆在方林書院也糾結。
笙歌走後,過了一個月便過年了,花琅軒和祁旭兩個人都下山回家過去,葉澤則是留在方林書院,她沒有地方可以去。
坐在雅苑裡,葉澤只覺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開,即使花琅軒和祁旭兩個人還會來書院,可是葉澤卻覺得有什麼不同了,他們一個個都是有着各自的家,不像她一個人無家可歸,或許她該按照靜姑所說的入朝爲官,只是現在離秋試還有許久的時間。
“想離開了?”這段時間,特別是在花琅軒和祁旭離開的這幾天裡面,絕塵發現葉澤總是一個人獨自坐在院子之中,也不知道葉澤一個人坐在那兒想什麼。
“是。”聞人逸離開了,笙歌離開了,想來到時候花琅軒和祁旭也是要離開的,葉澤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呆在方林書院,這一個地方並沒有太多的留戀。
“你……”靜姑讓葉澤所做的事情,絕塵眉頭微皺,在方林書院,葉澤並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他保護的,可是一旦葉澤進入官場,葉澤是一個女子一定會遇見很多麻煩事情的,想要葉澤的身份,絕塵忽然明白爲什麼靜姑會讓他保護葉澤,讓一個殺手保護葉澤,興許便是因爲葉澤是女子,而他並不會說什麼。
“不離開嗎?”葉澤脣角微勾,一身紅衣顯得有些落寞了,這四周都沒有什麼人,書院裡面也是空蕩蕩的,學子大多數都回家了,“呆在這裡有什麼好?”
“離開也好。”絕塵站在葉澤的身後,“可是你要去哪裡?現在並不是秋試?”
“無所謂。”葉澤想走到哪裡算哪裡,天下之大,她會找到她該去的地方的,“你也回去吧,秋試,放榜之日便是我們再見之時。”
葉澤起身消失在了雅苑,絕塵獨自一個人默默的站在原地,葉澤就這樣離開了雅苑嗎?以他的輕功根本追不上葉澤,擡頭看向天空,秋試,放榜之日,那日他們必定會再次相見的。
北慕國京都。
花琅軒坐在一茶樓上看着樓下來來往往的人,不少的學子進京秋試,只是他依舊沒有見到葉澤的身影,當日他和祁旭下山回家過年,可當他們再回到方林書院的時候卻沒有見到葉澤的身影,詢問其他人,也不知道葉澤去了哪裡,他們就知道葉澤;離開了方林書院。
“也許葉澤不一定就來北慕國。”當時葉澤並沒有說明去哪一個國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葉澤應該是不會去沐淮國考科舉的,祁旭看着花琅軒那捉急的模樣,這幾天花琅軒總是出現在這茶樓,看着那些進京趕考的學子,“或許……”
“
他不應該去其他國家的。”花琅軒後悔當初沒有和葉澤說明哪一個國家,或許現在便能夠見到葉澤了,葉澤那傢伙也真是的,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讓他們根本就沒處去找葉澤。
現在也不知道葉澤去哪一個國家,按照葉澤的穿着以及容貌,花琅軒讓人去探查,結果發現葉澤去的地方真多,這一天在這個地方,下一天卻又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最近根本就探查不到葉澤的身影了。
前一段時間,每每探查到葉澤在某個地方,花琅軒便會去尋找,可是等他到了那個地方之後,葉澤根本就不在了,等他追隨着葉澤去的下一個地方,可他到了之後,葉澤依舊又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葉澤倒是好本事,花琅軒咬牙,不過他不得不佩服葉澤的聰明才智,葉澤竟然邊周遊各地邊醫治疑難雜症,只是有一點讓他很無語,就是葉澤每每醫治富人或是官員都賺了不少的銀子,想來這纔是葉澤真正想要的吧,葉澤還是那麼在意銀子。
“不一定。”祁旭卻不認同花琅軒的話,要知道其他各國對北慕國都有着各種版本的傳言,傳言最多的便是北慕國的皇帝是一個兇殘暴虐之人,而祁旭認爲這也很有道理,宇文逸在處理政事上的手段真的夠果斷夠狠戾的,否則那些朝堂官員也就不會被年紀輕輕的宇文逸鎮住了,“葉澤當初說是從山上來的,可他一定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山上來的不一定就簡單。”
“唉。”看了這麼多天,都沒有見到葉澤的身影,花琅軒真的懷疑葉澤去哪裡了,“不如去查一查有那些人蔘加了科舉?”
祁旭黑線,就因爲這個就去查嗎?只怕也這不好查,更何況宇文逸雖然貴爲皇帝,但是這點小事若是去查的話,只怕會讓那些官員誤會什麼,至於他們更加不可能讓人去查的。
“以葉澤才華他日放榜必定會知曉。”祁旭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們根本就不需要現在去探查什麼,以葉澤的才華入圍三甲根本就不是問題,不論葉澤在哪一個國家參加科舉,他們必定都能夠知道葉澤的所在的。
“過兩天便要開考了。”可是現在卻還沒有見到葉澤的身影,花琅軒望眼欲穿啊,這來來往往的人就沒有一個是他所要找的人,當初他們答應說會守好葉澤的,結果葉澤就那樣走了,這半年多來,他們根本就找不到葉澤,就算找到,也是葉澤所謂走過的痕跡,“真怕他……”
“怕他不會來北慕國?”祁旭挑眉,花琅軒未免擔心太多了,真正該擔心的人應該是宇文逸,若是葉澤去了其他國家,那對北慕國真的是一個危險的存在,“等。”
“等了很多天了。”花琅軒盯着街上都不知道盯了多久了,可是現在卻依舊沒有見到人影。
“繼續等。”祁旭看着桌上的茶杯,他們已經喝了多少杯茶水了,花琅軒卻依舊坐在這兒等着,“你應該準備複習,你……”
“沒有關係。”花琅軒懂得自己的本事,現在複習也沒有多少用,更何況他早已經知道試題了,現在要等的是葉澤,不知道葉澤這傢伙到底去哪裡了,最近竟然什麼痕跡都沒有探查到,葉澤最後出現的地方竟然是幾國交界處,這讓花琅軒更加不明白葉澤會去哪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