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程度來說,葉澤根本就不希望和這樣的人對上,因爲那代表着麻煩,既生瑜何生亮,葉澤的心底不禁有了這般的感受。
“今晚在鎮子上住一晚,”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本以爲今晚不會這麼早結束,不過現在也好,笙歌看向葉澤心底的擔心不由得更加凝重了,不管葉澤會不會陣法,葉澤那一身內力以及輕功都絕非一般,連陣法都奈何不了葉澤,可見葉澤輕功之快,若是葉澤要在千軍萬馬之中取對方將帥首級恐怕也易如反掌吧,加之葉澤才華又很高,笙歌想葉澤的這一生絕對不會那麼平靜的。
一個女子爲何要女扮男裝呢,若是葉澤能夠安靜的呆在某一處沒有出來展現這些,或許葉澤能夠安安靜靜平平穩穩的度過一生吧,笙歌不禁如此想,當他看向聞人逸那堅定的眼神,笙歌明白聞人逸這一生恐怕都不會任由葉澤落入他人手中,若是有一天聞人逸發現葉澤是女子會如何呢?笙歌的心底泛起了淡淡的哀傷。
來到了客棧,葉澤卻又見到葉靜姝的身影,擡頭看向天空,天色都那麼晚了,葉靜姝是要做什麼呢,葉靜姝身後的丫鬟似乎還端着酒呢,葉澤脣角微勾,或許她知道該如何做了。
“葉澤,”聞人逸今晚便會走了,可見到葉澤卻還注視着其他的地方,聞人逸心底有些不舒服,即使他很少跟葉澤說話,只是這一刻被忽略,他有些心酸了。
葉澤此刻正想着其他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空搭理聞人逸,更不管聞人逸此刻是否有事情找他。
“小澤兒,聞人他……”
“他要走就走,”葉澤無所謂的道,昨天,聞人逸的態度似乎就在表明要離開了,葉澤還是懂得的,只是聞人逸要離開就離開,她又無權去幹涉的,轉頭看向聞人逸,葉澤笑道,“聞人,你要走你的陽關道了,可是我依舊過我的獨木橋,或許某一天……”
葉靜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了,葉澤抿脣心想自己一定要快一點去看看,或許今晚會是一個好機會,讓葉靜姝得償所願的機會。
“你走吧,”葉澤輕拍了一下聞人逸的肩膀便走了。
聞人逸心裡只有無奈,原來葉澤就是這般簡單的說兩句就沒有了,本以爲葉澤會想辦法讓他多說的,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簡單,葉澤會傷心嗎?
“小澤兒應該是傷心吧,”花琅軒見到葉澤的神情有些怪異,他便如此想,根本就不知道葉澤現在是因爲着急想去辦其他的事情纔會如此快速的離開的。
“聞人,我們會看好葉澤的,”祁旭想自己沒有什麼話可說,而且他們並非不再見面。
“好,”聞人逸擡頭看了看月色,他該走了,“明年秋試。”
“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讓小澤兒和我一起去的,”花琅軒很不願承認自己的才華沒有葉澤的高,等明年的秋試,他會和葉澤好好的比試一場的。
聞人逸點頭之後便走了,祁旭和花琅軒兩個人相視對看了一眼,這便是一個月的結束。
清晨之時,沐浩辰的房間裡面傳來了女聲的尖叫,門一被推開,原來是沐浩辰和葉靜姝光溜溜的躺在了一塊兒。
這一聲尖叫聲不是其他人發出來的,而是葉靜姝發出來的,當時有不少的學子在,可眼角一瞥到那兒立馬就轉頭了,沐浩辰也只好讓葉靜姝用被子蓋着。
葉靜姝叫完之後便奇異爲什麼自己會叫呢,她可是清楚的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是沐浩辰,既然如此自己該是喜悅的,她現在心情也是高興的,只是那一聲叫聲並不是她所想要的。
“王爺,”這一會兒有不少的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了,那些人在稍微看清楚事情之後便沒再進房,葉靜姝抿脣,雖然這不是在她的預料之中,但這可是讓沐浩辰對她負責的一個好機會。
沐浩辰揉着眉頭,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記得昨晚葉靜姝來到他的房間慶祝他贏了,而他根本就不想多見到葉靜姝,他更想對着的是昨天畫的那一幅葉雲夢的畫像,因此,他想喝了兩杯酒便讓葉靜姝離開的,根本就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莫非自己被人設計了?沐浩辰厲眼看向葉靜姝,“那酒有問題!”
“王爺,”葉靜姝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落,委屈的看向沐浩辰,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絕對不能夠讓沐浩辰就此逃避的,“您是在懷疑靜姝嗎?若靜姝要設計您,何必等到現在呢?”
那酒真的沒有問題,葉靜姝可以很肯定,咬了咬脣無辜的看向沐浩辰,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一醒來兩個人便已經如此了。
沐浩辰起身穿上了衣服,背對着葉靜姝,“若無其他的問題,本王自會向你有所交代。”
沐浩辰不信以自己的酒量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從牀鋪的凌亂以及那一抹紅,沐浩辰可以很肯定他們晚上必然發生了關係,他們身上的痕跡也不可能是假的,端起那酒,沐浩辰眼睛微眯,他一定要讓查一查。
只是那酒真的沒有問題,而沐浩辰讓人查也沒有查出任何的異樣,加之那事情竟然在外面傳開了,再加上葉家以及葉家有關係的人的威逼,於是沐浩辰便不得不對葉靜姝負責,葉靜姝成爲辰王妃的事情幾乎是定下來了。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聞人逸離開了方林書院,而葉澤成爲方林書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夫子,只不過葉澤卻少有去學堂教授學子課程的,一個月也不過是去教三四次課而已。
成爲方林書院的夫子,呆在雅苑,葉澤卻沒有多大的感想,葉靜姝和沐浩辰因爲當初的事情雙雙都離開了方林書院,如今葉澤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只是時不時依舊會被笙歌請去,葉澤就不懂得笙歌在雙方身份對等的時候,爲什麼還要如此做。
夜很靜,他們在這
院子的涼亭之中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次茶,每次笙歌讓她過來不過就是聽笙歌彈奏,葉澤不懂得笙歌爲何總是要對自己彈奏那些曲子,縱使她聽得懂,卻不代表她要這樣一直聽下去,人的忍耐程度是有極限的,葉澤在東林書院和方林書院比試之後又聽了笙歌彈奏一個月,葉澤真的有些受不了。
月朗星稀,風影搖曳,梅花盛開,笙歌明明可以找其他人聽他彈奏的,葉澤對笙歌真的很無語。
“笙歌,”不管笙歌曾經遭受過什麼,她也不管笙歌的心底有多麼的難受,可她是真的不希望再聽見那歌曲之中暗藏的悲涼之意,葉澤覺得自己穿越千年的異時空,她的內心已經夠落寞了,根本就不需要笙歌再給她增添一筆,“你也快離開方林書院了吧。”
質問笙歌嗎?葉澤做不到,笙歌那曲子之中的淡淡的哀涼讓葉澤內心觸動,每一次都告訴自己不要再忍受笙歌這一副模樣了,可是她依舊會再一次忍受,聽着笙歌把那一首首曲子彈奏到最後,或許他們兩個人沒有說什麼話,可那曲子卻已經訴說了。
這幾天聽笙歌的曲子,葉澤只覺得笙歌內心深處的悲涼越發的深厚了,讓她想起了聞人逸離開時的那幾天,這些人的身份似乎都沒有那麼簡單,明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卻又喜歡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什麼。
笙歌未想到葉澤竟然會如此說,他是快離開方林書院了,只是還不是現在這個時候,葉澤竟然在琴聲之中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想,離開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方林書院有葉澤的存在,這讓笙歌並不是很想離開這一個書院,只是他沒有任何的選擇。
“一個人撫琴給自己聽難免是有些落寞,或許以後你能夠找到一個真正聽你的琴的人,”葉澤明白自己能夠聽得懂笙歌的琴音,只是他們兩個在有些方面很相似,這讓葉澤並不是很想多靠近笙歌,即使這一段時間笙歌並沒有做出什麼再讓自己多爲難的事情,可葉澤每一次聽到笙歌的琴聲,她便會在心中感嘆。
笙歌選錯了人,即使她聽得懂笙歌的琴聲,但是卻不表示她是最適合聆聽笙歌的心聲的人。
或許笙歌是不知道她是女子,可葉澤卻懂得自己的身份,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過於遙遠。
“也許,”只是那樣的人很難再找到,笙歌擡頭凝視着靠在涼亭石柱上的紅衣葉澤,葉澤明明能夠聽得懂他的琴聲,可葉澤之前卻總是選擇沉默或者是避開那個話題,笙歌明白每個人都有不願意接觸的事情,他一點都不喜歡自己成爲葉澤不喜歡接觸的人的其中之一,只是他似乎已經成爲那樣的人了。
秋天過去了,冬天來了,那些盛開的梅花不就是最好的佐證嗎?
“咳咳,”笙歌輕咳了兩聲,前兩天夜裡只不過是多在院子裡面站了一會兒,本以爲以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的,卻不想現在卻感染風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