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沒有出聲,氣氛一時間靜默的可怕,生怕軒轅凝霜一個不高興,將誰給五馬分屍了!
軒轅凝霜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地上的那隻圓柱形的小木桶,是之前用來存放煙花信號的。
踩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那木桶的面前,擡手將其揀了起來。
之前那名士兵見此,眼中盛滿了驚恐,整個人忍不住瑟瑟發抖,不會的…不會的!
若真是那隻煙花有問題,他怕是難逃一死了!
軒轅凝霜將木桶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聞,隨後不等衆人反應過來,甩手就將這隻圓柱形的小木桶向那名士兵甩了出去,不等那士兵反應過來!
那隻圓柱型的圓桶便直接沒入了那士兵的胸口!鮮血直接溢了出來,那士兵雙目溜圓,一句話說不出,便倒地不起,足可見軒轅凝霜武力不低。
“本宮尚且能給廢物留有一席之地,但是絕對不會容忍這種牽連本宮的蠢貨!”軒轅凝霜怒不可遏,那妖豔的容顏顯得格外深沉。
“殿下聖明!”周遭的人全都跪在地上,虔誠不已。
“起來!”軒轅凝霜猙獰道。
那名擅長馭獸的男人則是開口道:“公主殿下,剛剛那隻令牌似乎是北邦的令牌。”
軒轅凝霜眸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此刻尚不能斷定那些殺手真的是北邦來人,畢竟北邦同南喬雖然一直敵對,但是想來是不會這麼冒然出手。
這些殺手,一來可能是西羅所派之人,同她一樣,想要嫁禍北邦,二來則有可能是北邦通過西羅將這隻煙花交到他們手上,讓他們內力全失,趁機出手,打算置他們於死地!
軒轅凝霜沒有說話,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滿地的屍體卻都是南喬的士兵,首戰告敗,當真是出師不利!這對於她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恥辱!
初一攙扶着初二一路返回,同沐寂北和殷玖夜所在之地匯合。
初二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整個人臉上呈現出一種死人的灰白。
“怎麼回事?”沐寂北看着初二立即讓初一將他平放在地,開始查看他的傷口。
殷玖夜凝眉看向初一,初一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道:“軒轅凝霜手中有一把人骨鞭,初二就是被其所傷!”
沐寂北查看初二的傷口,發現皮開肉綻的地方竟然開始慢慢呈現出深紫色來,皺着眉頭道:“有毒。”
殷玖夜從袖中拿出了一瓶藥,快速的灑在了初二的傷口上,可以暫時阻止毒素的擴散,卻也必須及時處理。
“快送他回去!”殷玖夜對着幾名黑衣人開口。
幾人擡起初二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裡。
沐寂北開口道:“人骨鞭最是陰毒,因爲是用人的筋骨所制,是以聚集了很多怨毒之氣,而因爲骨頭不同於冷兵器,若是用毒素浸泡,則可以深入骨髓之中,毒性是刀劍的十倍。”
初一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這一鞭子,是代他受的,若是初二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勢必要軒轅凝霜的人頭來祭奠!
殷玖夜也明白沐寂北所說,這將骨頭和刀劍浸泡在毒液之中,決計不會是一個效果,那骨頭常年累月被浸泡,從裡到外,無一不是劇毒,再加上所凝結的怨毒之氣,自然是陰毒至極。
一行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起來,沐寂北看向初一繼續道“去給我約北邦太子戰天雷,就說今晚太子相請,請他過府一敘。”
初一點點頭離開。
殷玖夜指揮着隊伍順着之前的煙花的方向駛進,沒走多久,一行人便到達了軒轅凝霜所在的地點。
殷玖夜故作不知的掃視了一眼滿地狼藉,對着軒轅凝霜開口道:“這是有人來襲?”
軒轅凝霜笑着走上前來,一身華服隨意的穿着,甚至露出了兩截雪白的小腿:“太子殿下到的可真早,若是再不到,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可就要被豺狼猛獸給吞入腹中了。”
殷玖夜目不斜視:“公主殿下豔名遠播,想來就算是猛獸,也捨不得將公主吞入腹中。”
軒轅凝霜勾起嘴角,看向一旁安靜的沐寂北,當瞧見那玉瓷般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時,心中升起一抹濃濃的不悅。
她靠着同男人交合,採陽補陰,纔會有這般的美貌,可是爲何面前這個女子卻敢比她還要美麗!
殷玖夜見着她將目光落在了沐寂北身上,繼續道:“而是被公主的美色所征服。”
軒轅凝霜收回目光,沐寂北卻微微勾起嘴角,殷玖夜這麼說,豈不是意味着猛獸捨不得將她給吃了,卻是因爲想要同她交配嗎?這個男人的嘴什麼時候這麼損了。
軒轅凝霜似乎並沒有聽出男人的話外之音,只是走近了幾步,手指攀上殷玖夜的胸膛,輕輕勾畫起來,紅脣微啓:“是麼?猛獸都被我的美色所征服,那麼太子殿下呢?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有被凝霜的美色所征服呢?”
沐寂北的雙眼微微眯起,看向那隻沒有一絲血色的手,恨不得將其剁下。
殷玖夜嫌惡的拿起軒轅凝霜的手腕,一把將她甩開在地。
“公主殿下!”軒轅凝霜身後的男子趕忙上前將其扶了起來,軒轅凝霜卻是冷笑道:“哼!看來是太子殿下看不上本宮?難道這就是西羅的待客之道?”
殷玖夜冷冷掃過地上的看似柔弱的女子,卻不會忘記她那一鞭子,讓初二生死未卜。
“天色已晚,公主殿下若是打算繼續在這林中過夜,就請恕本宮再不奉陪。”殷玖夜冷聲道。
軒轅凝霜甩起衣襟,轉身上了馬車:“出發!”
西羅的士兵將南喬所帶來的東西,轉移到自己所帶來的馬車上,一行人開始默默出發。
殷玖夜和沐寂北依舊騎着馬走在前面,不同的是這次兩人騎在了一匹馬上。
身後的馬車上,傳來軒轅凝霜同男人苟且的聲音。
沐寂北則是在心中盤算着,聽聞這軒轅凝霜同男人交合能夠補充功力,甚至使容顏更加妖豔,也不知到底是練了什麼邪功。
算算軒轅凝霜身邊的人,從自己大婚那日開始算起,似乎出現了一名馭獸高手,還有一名天生神力,而剛剛初一幾人也並未再試探出什麼旁的來,也不知剛剛所瞧見了另外兩人有都會些什麼?
可是不管如何,這幾人都務必要除掉,對於普通的西羅士兵來說,這種本領,可以說是天大的災難!
軒轅凝霜在車子裡,將一名長相陰柔的男子壓在身下,待到發泄之後,滿目猙獰的開口道:“殷玖夜,總有一日我要將你壓在我的身下!用你的陽氣來強大我的功力!”
一行人回到帝都之後,給軒轅凝霜等人安排好了住處,殷玖夜便帶着沐寂北迴到了太子府。
“初二的傷勢如何?”殷玖夜開口道。
守在門外的初一面色冷凝道:“大夫正在醫治。”
一盆盆血水被端出,可以聽見屋子裡傳來傅以藍的哭泣聲。
傅以藍緊緊抓着初二的手:“你個死木頭!你逞什麼能,要死也是讓初一死啊,讓青瓷守寡纔對,你怎麼能這麼傻呢!”
大夫用小刀,將傷口周遭的肉都割了下來,看的傅以藍心抽搐着的疼。
傅以藍緊緊抓着初二的手,一面抹着眼淚,一面開口道:“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就嫁給別人去,你不知道,在南燕喜歡我的人可多了,有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小鏡子,他說是一直把我當哥們,可是我知道,其實他一直喜歡我,不然也不會每次有什麼好吃的都留給我吃,每次打架都讓我先跑。”
“其實我都懂,只是我是真的把他當哥們,所一直沒有說破,還有錦衣店老闆的兒子,每次有什麼新款的衣服和料子,第一時間就會給我送來,被他老爹打了不知多少回,還死性不改。”豆大的眼淚從傅以藍的眼睛裡滾落。
牀上的初二終於微微有了些反應。
大夫不停的在放血,因爲毒素擴散的很快,大夫足足放出了兩小盆的血水,再涌出來的鮮血纔開始變紅。
大夫再次放出了一些血水,而後上了傷藥,用繃帶將傷口一圈圈纏繞起來。
“我要回去嫁給小六哥,每次打架,大家都受傷了,小六哥也會毫髮無損,因爲他每次都躲在我後面,要是我被打倒了,他跑的也快,一直都沒有被逮到過”傅以藍喃喃自語道。
初二費力的睜開眼,艱難的擡起手指,抹去傅以藍眼角的淚水:“不準。”
“嗚嗚…死木頭,你終於沒事了。”傅以藍趴在初二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夫擦乾了手走了出去,對着等候的衆人開口道:“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失血過多,需要多補補氣血,注意不要牽扯傷口,傷口不要碰水,不要催動內力。”
大夫的一番話落,衆人才微微安心下來。
大夫又仔細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
“主子,北邦太子到訪。”管家出現在殷玖夜面前。
“請。”殷玖夜平靜的開口。
殷玖夜和沐寂北到達客廳的時候,戰冬雷已經到了,身後跟着幾名武功不弱的高手。
戰冬雷見到沐寂北眼色複雜,世事變遷,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這個女子的父親成爲了西羅的皇帝,更沒有想到,殷玖夜這個並非皇室血脈的男人竟然依舊穩坐太子之位。
無論沐正德是爲了籠絡他,想利用太子之位逼迫殷玖夜不得不只有她一個女人,還是說這個男人真的是愛慘了她,這場博弈,沐寂北無疑都是最大的贏家!
“戰太子好久不見。”沐寂北見着殷玖夜沒有開口的意思,招呼道。
戰冬雷微微頷首:“想不到一別之後,當年的永夜郡主竟然成爲了當今西羅的公主,更是太子妃,不得不說,世事無常。”
沐寂北打量着戰天雷道:“當年的皇子如今還不是成爲了北邦太子?比起戰太子,我實在是不值一提。”
沐寂北打量着戰天雷,上次一別之後,他變得越發穩重。
戰天雷將目光落在了殷玖夜身上,不到一年前,在那個窩囊皇帝的領到下,帶着相比北邦士兵差的甚遠的人馬,竟然大敗北邦,甚至讓北北元氣大傷,不得不說,是個罕見的敵手。
再加上如今西羅易主,沐正德做了皇帝,又有殷玖夜這般的人鼎力相助,只怕是西羅的強盛是早晚的。
“不知此番殷太子請本宮前來所爲何事?”戰天雷問出了心理的疑惑,畢竟他也是纔到達西羅,甚至還沒有在明面上公佈,可是殷玖夜卻這般將他請來,想必是有事要說。
殷玖夜扔出一袋東西,戰天雷身後的侍衛一把將其接住,小心的打開之後,臉色一變,交給了戰天雷。
戰天雷看着這數十塊的北邦令牌,也皺起了眉頭。
沐寂北開口道:“今日我們前往南城門的郊外去迎接南喬使者,卻不料在半路遭到刺殺,九死一生之後,卻是從這些人身上搜出了北邦的腰牌,仔細斷定之後,發現並非是假,所以便想着請戰太子來給個說法。”
戰天雷臉色也不是很好,自己所帶來的人馬中一定有叛徒,這麼多的令牌纔會流露到刺客手裡,而這刺客借用北邦的令牌,刺殺殷玖夜,便是爲了將這件事嫁禍到北邦的頭上!
只一瞬,戰天雷便懷疑到了南喬的頭上,這南喬難不成真當他北邦無人,可以隨意當馬前卒!
沐寂北見着戰天雷的反應,便知他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門路。
戰天雷對着沐寂北和殷玖夜開口道:“這次多謝二位賣了個人情給本宮。”
沐寂北沒有說話,殷玖夜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多留戰太子了。”
戰冬雷離開後,沐寂北開口道:“軒轅凝霜一定會收到消息,戰冬雷夜訪太子府。”
殷玖夜點頭道:“這樣一來,她必然會認爲之前那批殺手是北邦所派,畢竟北邦和南喬兩相對峙,可是最後的霸主卻只能有一個。”
不錯,這些年來北邦和南喬的關係並不好,南喬多糧,北邦多兵,誰也無法一統天下,對對方所擁有的東西都十分覬覦,卻又互相牽制,不敢貿然下手。
所以,當軒轅凝霜的人探得消息,只會認爲今日的那些殺手是北邦所派,而自己一行人則是識破了軟筋散的計謀,纔會得以脫身。
戰冬雷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心中已經有了幾個懷疑的對象,並且放出了要刺殺軒轅凝霜的消息,結果不出半盞茶的時間,消息果然傳到了軒轅凝霜的耳中。
那叛徒一下子就被揪了出來,當場斃命。
而軒轅凝霜在得知戰冬雷誅殺了她的線人之後,認爲他已經知曉自己有了防備,不會再派人來,便放鬆了戒備。
卻不想,戰冬雷早就料到了她這種想法,除掉叛徒後,並沒有取消原來的計劃,而是繼續選擇了派人連夜刺殺。
這一夜,軒轅凝霜損失慘重,加上之前林中遇刺,所帶來的高手竟然折損了七成,一口銀牙咬碎,恨不得將這些人生生撕了。
“殿下,此刻我們應該將情況報告給太后娘娘,請求太后娘娘派人來支援。”一名謀士開口道。
“不行!”軒轅凝霜一口回絕,若是讓母后知道了她還不等正式露面,便已經摺損過半,母后一定會對她失望,這讓她日後如何立足。
軒轅凝霜氣的一夜未眠,而沐寂北卻在同殷玖夜商量着要怎麼除去軒轅凝霜身邊的幾人,相比於高操的殺手,這些人才是癥結所在,軒轅凝霜纔來短短几日,竟然就重傷初二初三,不可謂是不強!
沐寂北雙眼微微眯起,對着殷玖夜開口道:“天生神力,若是想靠人只怕是難以打倒的。”
殷玖夜瞬間明白了沐寂北的意思,微微頷首道:“那便看看,到底是誰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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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這催更我都半夜十二點纔看見…。所以註定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