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後又等了些許時候,卻也沒有見得顧清歡從賽場中衝出。裴寒此刻這才真的急了,他也不管古墨在說什麼了,他立刻終止了這場比賽,並是先詢問了那些參賽者有沒有見到顧清歡。可那些參賽者卻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糾結了半天回答道:“只看到了她的馬,沒看到她的人,我們還以爲這是什麼障眼法…”
聽到這話,裴寒才知道這着實是出事了,他急忙讓人封鎖了賽道,然後他也騎上一匹馬,快馬加鞭的跑到那段看不見的賽道去,卻是仍舊沒有看到顧清歡的身影。反倒是如參賽者所說,這裡只有那匹顧清歡騎過的馬。
“這是怎麼回事…”裴寒口中這麼唸叨着,眉頭卻是皺緊。他環顧了一遍四周,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跡象,而且顧清歡之前騎過的馬此時正安詳的在吃路邊的草,就宛如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而且他也已經派人封鎖了這裡,但是所有侍衛卻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裴寒此時幾乎快要崩潰了,他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因爲原本一場經常的賽馬,卻是突然讓顧清歡消失了,理論來說他都已經封鎖住賽場了,就算顧清歡是被人掠走或者發生什麼,也應該能找到兇手纔對啊,而此時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怎麼可能不着急。
古墨看着裴寒那副心碎的表情,心裡卻很是痛快,她心說:活該,這就是你們這樣對我的下場,我不只是要你痛苦,我要讓顧清歡更加痛苦。她在心中如此想完,下個瞬間卻是假惺惺的安慰起了裴寒,她說道:“皇上您也不要太難過了,我相信皇后娘娘一定是不想輸了比賽,所以在某個角落躲了起來,她知道您會爲她擔心,所以過不了多久她一定會出來的。”
裴寒也知道古墨是在安慰自己,可他此時卻感覺處處都心煩,所以他根本就不想聽這些安慰的話,他大大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古墨,我知道你是好心安慰我,但是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你就先不要打擾我了吧。”古墨聽後,表現的少許歉意,接着就離開了。可她此時心裡卻是無比的暢快。
儘管在這賽道內是沒有找到顧清歡的身影,但裴寒卻沒有放棄,他叫侍衛不停的在這賽場中尋找,他就不相信好好的人會突然間消失。而且就算真的是綁架之類的,也是很不合理的,因爲到處都沒有一點痕跡。
他心急如焚的在原地不停的走來走去,卻是因爲急躁讓他感覺空氣的流動都讓他感覺煩躁些許,最後天也已經黑了,侍衛並告訴他依然沒有顧清歡的身影,裴寒便是真的絕望了。這感覺就宛如他從未認識過顧清歡一樣,甚至顧清歡就從未存在過一樣,明明她就在上午的時候還在這賽場上威武的騎着駿馬,爲什麼如今她就消失的連個蹤影都沒了呢?
“清歡…你究竟在哪?”裴寒着急的這麼自言自語起來。他靜靜望着逐漸暗淡起來的黑色,然後最後他咬了咬牙,他突然堅定的對自己說道:不行,不能就這麼放棄,也許真的就如古墨所說,說不準清歡是因爲不想輸掉比賽,所以躲在什麼地方了,自己必須儘快把她給找到才行。這麼想着,裴寒便也不在坐以待斃,儘管這賽場真的很寬闊很大,但是他也關不了那麼多了,他隨意挑出一批駿馬,便是騎着它在這賽場中漫步起來。
在漫步的期間內,他不住的到處扭頭尋找着顧清歡的身影,他此時多麼希望自己下個瞬間就能看到顧清歡突然從某個角落跳出來,可找了一圈,他卻只能是失望而歸,因爲到處都沒有顧清歡的身影,更是連她一點消息都得不到,一天之間,就宛如顧清歡真的消失了一樣,這讓他很是難以接受。
此時的天色越來越晚,早就已經到了該休息的時間,可裴寒卻始終不願意從賽場離開,他生怕此時的顧清歡還留在這賽場中,他生怕會委屈了顧清歡。所以他最後乾脆扯起嗓門大聲的叫起了她的名字,他在內心期待她能給予自己一點回應,可是結局卻很令人失望,賽場內一片靜寂,他非但沒有聽到顧清歡迴應他,他一時間更是覺得這裡安靜的可怕。
最後無可奈何,裴寒便也不得不先離開了賽場,儘管他心裡還很是掛念顧清歡,可是他也不是沒有找過,這一天內,他可是沒有半點收貨,即便繼續在這裡尋找,亦或者繼續叫喊,也都是沒用的吧,因爲在他所想,恐怕此時的顧清歡已經不再這裡了。
回到房間,裴寒一人寂寞的躺在牀上,他此時感覺非常的難過,儘管他不想往消極的方向去想,可是他還是擔心顧清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畢竟好好的一個人,不可能會突然憑空消失啊。而且如果就算真的是遇到什麼事情,馬兒見了也應該會驚慌受挫纔對,可當時自己過去,卻是發現馬兒正平靜的在吃草,就宛如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因爲這件事,裴寒一夜都沒有睡着,第二天一早,他頂着重重的黑眼圈爬了起來,他早餐都沒吃,便直接去了賽場,他想:不管顧清歡在不在這個賽場內,他都要在回去看看,因爲也許是昨日天黑,他沒有觀察仔細也說不定。抱着這樣的想法,他便來到了賽場,可結局自然是一樣了,他依舊是失望而歸。
而此時的古墨見到裴寒那般喪氣的模樣,內心卻是興奮的不得了。但她表面卻是裝出平靜,甚至還裝出自責的模樣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說舉辦什麼狩獵大會,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要不是我說要看皇后娘娘的馬術,也就不會…”
古墨這麼自責的說着,裴寒便心煩起來。其實在裴寒的心中,他確實是些許的歸罪起古墨來了,但是他知道,他之所以會這麼想,都是無能的表現,他不想將已經發生的事故意去歸罪到別人的身上。所以他儘量壓制住自己惱火的心情,而對古墨說道:“古墨,你聽着,這不怪你,你暫時也不要和我提起這件事了,我心中很是煩躁,讓我靜一靜吧。”說完,他便是轉身離開了。
而此時的古墨卻是露出了一個得逞般的笑容,她在心中說道:是麼,無意間提起原來會讓你心痛啊,既然抓到你的弱點,那不好好利用的話可不行,你越是心痛,我就越是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