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秒還是愉快的氣氛,此時就已經變得沉重雜亂起來。衆人都在指點着這邊發生的情況,並且都在小聲的做出議論。此時的顧清歡則是無語了,她此時是着實被古墨的這個陷害給難住了。而且也虧她想得出自己和毒有關係,居然還特意用毒藥來殺人。
她心裡諷刺的笑了笑,她心說:虧得自己手下留情沒有掐死古墨,可她此時卻來報復自己麼?畢竟之前約她到這裡的人就是古墨,所以就算是陷害,她能想到的人選也就只有古墨一個了,而且她可不相信這是什麼巧合。
更重要的是此時衆多人都在懷疑顧清歡的清白了。因爲衆人發現袁暉死的時候,就看見顧清歡蹲在他的身邊,更重要的是死法還是毒死,衆人紛紛議論的時候,裴寒卻是因爲忍受不住吵雜聲走了過來。他問道:“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吵鬧?”
“報告皇上,袁暉死了,而皇后剛好在這…”這時候以爲大臣突然這麼和他報告着,但是說着說着,就底氣不足了。而此時的裴寒卻也着實因爲當前的情況愣住了。此時的顧清歡依然站在他的屍體旁邊,裴寒皺了皺眉頭,爲了讓她儘快洗清罪名,裴寒就馬上問道:“清歡,你在這裡幹什麼?你是不是發現他的屍體想報告,但是沒來得及說出口?”
裴寒原以爲顧清歡至少會在這裡配合他,可他卻大大的失望了,因爲顧清歡壓根就沒打算理他!
本來顧清歡這樣迎合一句,就能洗清嫌疑了的,可顧清歡卻不屑解釋,她很冷淡的呵呵了一聲,卻是沒有作答。而這時候衆人的議論聲就越來越大了,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說顧清歡就是兇手,此時的裴寒也是着急了,他雖然很想相信顧清歡沒有這麼做,可是她至少需要在衆人的面前解釋清楚啊,但她卻一個字都不肯說。
他本以爲顧清歡還在生他的氣,所以纔不和他說話的,於是他想了一下,接着說道:“清歡,我知道你生的我的氣,但你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啊,你快說,這不是你做的。”裴寒努力的讓顧清歡承認,可顧清歡卻就是什麼都不肯說,最後搞得裴寒很是失望。
“你就連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嗎?罷了,那你至少說說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吧?”裴寒內心很是鬱悶很煩悶,她此時已經不在期待和顧清歡和好不和好的事了,他只希望能儘快洗清顧清歡的嫌疑。畢竟他不希望在場的所有人懷疑自己的妻子是殺人兇手。裴寒對顧清歡的信任,是無條件的,就算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在懷疑顧清歡,他也不會,他太瞭解顧清歡了,更何況這麼多年,顧清歡若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絕對的沒有做。但現在,每個人的身份都不同以往了,他是北趙的君王,天下的皇上,一件事情,不管對錯,都是要天下人來評論的。他是可以原諒顧清歡,因爲他了解這個人,可現在那人的身份是皇后,試問,要怎麼去說服天下人呢?怎麼讓天下人也願意相信這件事情,顧清歡是清白的呢?別人不是他,就衝着顧清歡現在這樣執拗的態度,都根本不會相信,她和此事無關。
可顧清歡卻始終沒有給他面子,她始終不跟做任何解釋,反倒是一直時不時的發出不明所以的冷笑,這弄的裴寒很是心煩,他甚至有些後悔舉辦了這場宴會,他心說:若是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寧願繼續和顧清歡冷戰一段時間啊,如今顧清歡被冤枉,她更是不願意給自己做任何辯解,他怎麼可能不急呢?
原本應該是場開心的宴會,最後卻變成這樣。裴寒很是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想此時應該說些什麼好,而且看着衆人的態度都在懷疑顧清歡,他也就糾結了,儘管他想相信她,但是她又不肯證明,而且自己也確實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況,所以就算他愛顧清歡,他也不能確定這人究竟是不是她殺的。
最重要的一點還着實就在毒藥上。他也知道顧清歡抗毒,平日裡更是對毒有很多研究,所以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死者又是和毒有關係,他怎麼可能不聯想到這裡呢?他此時很是失望,同時很是鬱悶,難得了這場宴會,他就是希望和顧清歡和好而準備的,可如今別說是和好了,居然出了這樣的事。
而顧清歡其實也並不是不想解釋或者不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是她面對這樣的嫁禍,她根本都懶得開口,她心說:古墨啊,你以爲這種雕蟲小技就真的能成功的把我給搞垮嗎?也太天真了吧,即便此時在坐的衆人都在懷疑她,但那又怎麼樣?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人又不是她殺的,她有什麼可擔心的?
也正因爲顧清歡這樣的態度,讓來者都紛紛的開始相信人就是顧清歡殺的。更是讓衆人懷疑起了皇后的爲人。裴寒雖是尷尬,卻也解釋不清楚,原本是好好的一場宴會,卻因爲這件事鬧成這樣,他心裡也很是不舒服。
不過自然也有舒服的人在,那自然就是古墨了,當她得知衆人都誤會了顧清歡的時候,就別提她的心裡有多高興了。雖然這嫁禍的條件是犧牲了袁暉,但是她倒也無所謂了,反正她充其量只是把他當成人生中遇到的一個過客而已,儘管她知道他喜歡自己,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反正這句話也是袁暉曾經交給她的,他不是曾說過:只要能利用的,一切都不要放棄麼,那她現在所做的,不也是合乎常理的嗎。
而且她真想看看顧清歡最後會是什麼樣的下場。當着衆人的面,在宴會上殺了袁暉,更是連辯解都說不出一個字來,恐怕裴寒都要對她失望透頂了吧,可想而知,她最後肯定要因爲故意殺人而引起公憤了,如此一來,她到時候不但皇后的位置不保,甚至可能會連人頭都不保,雖然裴寒身爲皇帝可能會對她手下留情,但是羣衆們的罵聲卻應該不會停止,這最後也一定會逼得裴寒不得不下出那樣的命令。
古墨在心裡想着這一系列的事情,便感覺沾沾自喜。雖然這還完全沒能到達她所期待的目的,但是至少她是先成功了一步,她想:這也是她報復的開始,她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不會就這麼輕易的住手的,總之她是決心和顧清歡對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