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同裴寒回到皇宮後,卻是短暫的忙碌了起來。裴寒忙於登基的事情,顧清歡則時而以助手的身份提出一些意見,時而又在內心抱怨自己過於無聊。
但這一天,卻也算是圓了顧清歡不在無聊的願望。原本裴寒正忙着處理大堆的問題,結果外面就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隨後更是有位士兵喘着粗氣跑進殿堂說道:“不好了,有敵人攻入了朝城。”聽那侍衛如此慌張報告的模樣,裴寒當時頓時感覺幾分不妙,而一旁的顧清歡則是一瞬間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總算是來了幾分興致的問道:“哪裡的敵人?”
被這麼一問,那士兵便幾分支吾了起來,隨後才總算回答說道:“是裴祺的殘黨。”聽到這個答案,這着實讓兩人有點鬱悶,裴寒更是幾分想要發脾氣似的瞪着那侍衛說道:“連個殘黨你們都處理不好麼?”
可他的話還未說完,卻是被那士兵搶了發言權,儘管他知道這種行爲稍有不慎,深知可能會掉腦袋,可外面的攻擊卻也是十分火熱,猶豫不得,於是他便說道:“裴祺的殘黨假裝混入了朝城,他們作爲奸細聽去了些情報,如今士兵們都很是慌張,因爲大家不知道所謂的奸細究竟是誰,而無可奈何。”
聽那士兵說完,裴寒着實是感覺心煩了。確實,這事不是他出面處理,怕是要處理一會了。他此時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裴祺這個不靠譜的兄長,生前找盡了他的麻煩,死後卻也不容的自己休息。如此想着,他放下手頭大量的工作,然後同顧清歡一起出了殿內。
看到外面一片混戰的景象,這就讓裴寒一陣頭疼不已。他轉頭問向身旁的顧清歡道:“清歡,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找出這其中的奸細嗎?”顧清歡見裴寒詢問自己的意見,於是她轉着眼珠思考了一會,然後果斷的說道:“先把部分可以分辨的殘黨清掃乾淨,隨後剩餘的殘黨應該也不會默不作聲吧,只要他們開始叛變了,那就可以直接認定是殘黨處理。”
“恩,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吧。”裴寒如此說着,於是就下令讓士兵們團結起來對付目前能夠分辨的殘黨。而問題卻是有些混在士兵裡的殘黨卻狡辯自己並不是裴祺的手下,如此一來,卻又不好分辨了,這弄的裴寒兩人着實很是煩躁。
但也索性這件事沒有困擾兩人太久,最終就如顧清歡所說的那樣,等清楚完大部分的殘黨後,儘管前行還聲稱自己是朝廷裡的士兵等,但最後卻也都暴露無疑。如此一來,殘黨的事情就總算告一段落了。
殘黨收拾完畢,等着裴寒的卻是即將開始的登基典禮。原本他還想多花點時間準備的,可卻因爲處理殘黨的事情給耽誤了,以至於他現在都是慌慌忙忙的就步入了典禮。在典禮上,裴寒找出了之前那塊寫在手帕上的血書,然後作爲證據展示給了各位大臣看。
儘管那血書確實爲裴祺所寫,但就是因爲如此,纔會因爲一部分人的不滿。極個別的大臣發言表示:“裴祺根本就是位不稱職的皇帝,而你又是他的弟弟,他又是親自傳位給你,這中間定是有什麼貓膩,你讓我們怎能信任於你?”
被這麼刁難的一問,裴寒還真的有些無言以對,但他也並不是就這麼沉默不語了,他可是即將要上任的皇帝,若是被臣子的一句話給壓下,那他今後的威嚴還何存?於是他便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道:“諸位請安靜,我裴寒今日之所以敢站在這登基典禮上,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若是各位願意,還請一聽。”
“諸位說我不配做皇帝,可這血書卻也無疑是前任皇帝留給我的,這說明的我即便此刻不在這裡同你們解釋,我也能順利成爲皇帝,但是我還是有必要說明一下,儘管我同裴祺確實爲兄弟,和你們的兄弟就和你相同的性格,甚至連想法都一樣嗎?而且值得一說的是,我和他並非同一個母親,自然不是所有想法都和他一樣,我們不同,其次便是我有信心管理好這個國家,還有人有疑問嗎?”裴寒解釋了一大堆後,這麼問道。
可卻也難免總有人會找茬,於是在衆多羣中,他便再次看到有人發言,這着實讓他幾分頭疼,發言那人說道:“那你又怎麼證明你和前任皇帝沒有任何貓膩?”
裴寒也是有點被問急了,他終於忍無可忍,所以他此刻的語氣激動了幾分的說道:“裴祺就是被我們打敗的,而且這個國家的臣子也應該知道,裴祺一向是恨我到底的,又怎會與我有任何貓膩?而且如衆周知,裴祺如今已經命喪九泉之下,莫不成我要化爲鬼魂與他溝通我們之間的貓膩嗎?”
他這麼說後,衆人倒是瞬間安靜了許多,但之前提出疑問的那人此刻卻又反駁說道:“那若是你想登基,所以謀害了裴祺呢?這豈不就成了篡位謀殺嗎?”裴寒是真的被這些臣子弄的無語了,他大大的深呼吸了一遍,好讓自己保持住冷靜。
接着他說道:“我若真這麼想,也就輪不到他來上位了,話我說在前頭,若是再有人故意以刁難的行爲說出這種無厘頭的話,那我今後上位後,恐怕各位就要吃不到好果子了,這血書再此,我是新任皇帝是在所難免的了,至於你們的疑問,我是很想認真的回答,但卻也難免忍受不住你們的無理刁難。”
裴寒說出這句話後,殿內的所有大臣才總算是全部安靜下來,包括之前不斷挑刺的那位,他此刻也不在做任何反駁。其實他們也並不是真的不相信裴寒的能力,只是裴寒作爲裴祺的哥哥,而裴祺之前又做出了各種混蛋的行爲,這自然讓衆人起初不是很難相信他。
儘管有些臣子內心仍然有別樣的想法,但可惜的是,現在沒人再敢提及什麼了,畢竟裴剛纔說的都很對,無論如何,就算他們反對,最後裴寒也還是會成爲皇帝,可若是他們如今的行爲惹火了他,誰能知道下場會是什麼樣?也許那會讓他們掉腦袋,而這裡大部分的臣子都是有家室的,所以他們自然也就收斂了些許,裴寒也並不是不知道他們心裡所想,只是他說:就算解釋,恐怕也沒什麼能讓他們心服口服的理由吧,他今後能做的也就只有靠着他的行爲讓大家認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