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火熱了,就會變得危險。這點顧清歡真是切身的體會。
“停!”她突然喊道,然後用手把裴寒的身子推到一邊,那小廝正一副沒吃夠的樣子,看着她的目光裡簡直迸發的全是狼性氣息。
“我還沒洗澡!”顧清歡紅着臉小聲道,這幾日一直拖着病秧子的身體來來去去,她都有些嫌棄那身味道,可看裴寒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真是越來越不理解那人了。
“好吧!”裴寒長長的從鼻翼裡呼出了一口氣,最近的他簡直太反常了,輕輕的拍手,幾個下人就進來了。
“燒好熱水,替夫人洗澡!”冷不丁的冒出這一句,下人們都驚訝的看着顧清歡,顧清歡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她的耳朵,這麼快就確立關係啦!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
幾個小丫鬟想要接頭交耳的討論,無奈裴寒也在場,是沒想到顧清歡成長的速度這麼快,不僅把公子從月兒姑娘的手上奪了過來,還變成了夫人,真是好手段啊。
“是!”小丫頭們齊聲迴應道,縱使心裡有萬般不願,但還是聽話的下去打水。
顧清歡的眼神很埋怨,看着裴寒剛剛的樣子,有些不解又帶了一點斥責問道:“好了好了,你現在告訴大家我是你夫人,現在別人一定會覺得我使了多麼陰毒的手段,這下四周的敵人又多了!”
嘴上確實很不樂意,但是她的心裡,還是很滿足的,裴寒當着那麼多人面承認他們的關係,對於這份感情,她真的覺得很踏實。
“難道不是?就算我再怎麼失憶,都不會忘記咱們已經成親的事實,清歡,你要推卸什麼責任?”眼睛賊亮賊亮的看着顧清歡,還不時的看向她的雪白的脖頸,那裡還有自己剛剛落下的紅梅,看久了,就覺得一些情緒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顧清歡撇撇嘴,然後下牀,反正那廝就只知道欺負她,跟他講道理,她怕是輸的骨頭都不剩。
浴桶就在屏風的另一邊,下人們已經把合適洗澡熱水倒了進去,還貼心的撒了很多花瓣,顧清歡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泡在了水裡,所有的寒氣都好像被驅散了一樣,實在是舒服。
時間慢慢的划着,有一個身影慢慢的倒印在屏風上,很高很瘦,顧清歡不用猜就知道是裴寒。
他從屏風後面走來。看着浴桶裡那人雪膚黑髮紅脣,未免喉嚨有些乾澀。他本來就只是看看的,可現在卻一點也移不開眼睛了。
其實以前在王府裡,顧清歡洗澡的時候,裴寒都會進來偷吃豆腐,他可是從來不放過任何機會的。只是現在三個月都沒見了,這樣赤着一點身子面對他衣冠整齊的樣子,真的很不和諧。
“清歡!”裴寒的聲音變得很是低沉,嗓音有些隱忍,還有一種奇怪的磁性,他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脖子,卻沒有再做下一步動作。
“恩!”顧清歡微微的縮了一下身子,但很快就放鬆了。
“有些事情,我們是要解決的,有些事情,我們也是要面對的!”充滿魔力的嗓音,顧清歡突然覺得她想要一直沉迷其中。
“好好洗洗,然後在牀上等我!”裴寒的熱氣伴隨着浴桶裡的溼熱,吹進了顧清歡的耳朵裡,把她的心撓的有些癢。她不理解裴寒這無比曖昧的語氣裡都包含了什麼,然而半眯着眼睛,一直感受着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裴寒有些不捨,慢慢的把自己搭在那人脖子上的頭擡了起來,手也漸漸的離開,顧清歡覺得這種突然襲來的空虛感讓她有些害怕,再一轉身,裴寒已經不見了。
“裴寒!”她叫道,有些急切,不是說過,去哪都要告訴自己的嗎?爲什麼又這麼不辭而別。
“裴寒!”顧清歡一下從浴桶裡起了身,然後把一旁屏風上的毛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滴答着頭上的溼水往門外走去。
門被裴寒帶上了,她剛一開開,一陣刺骨的寒風就撲面而來,外邊真的很冷。
然而,再一眼望向這門前,都不見有一個雪地上的腳印,顧清歡真的很失落。
“去哪了?”她咬了咬嘴脣,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還是把自己要邁出門的腳收了回來,她相信裴寒,既然他已經讓她在這兒等了,就一定會回來。
顧清歡躺在牀榻上,眼皮卻覺得重了,慢慢的,她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和這個房間不遠的另一處,一個女人正無比享受的承受着身上男人帶給她的快感,她的叫聲很大:“公子,公子!”
那個男人的樣子和禽獸倒也沒有什麼區別,硬是衝擊着身下的女人,只是房間裡的燈線太暗了,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未離,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拋棄我的!”那女人緊緊的抱着身上的男人,滿眼的期待和享受:“公子,現在月兒可是你的人了,以後,你一定不要拋棄了月兒啊!”
說完,她便勾起了那人的脖子,主動又忘情的吻了起來,兩人一番糾纏,月兒更是在*的厲害,她很滿足這具身子帶給自己的快意。
“賤人!”突然,門口傳來的聲音,連帶着把門打開,他的聲音很冷很冷,簡直像一把冰刀劃在了牀榻上人的心裡。
這個聲音,月兒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裴寒的聲音。那麼,和自己*的男人又是誰?
她驚恐的推開了那個還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慌張的用被子緊緊的蓋住了自己,滿眼的悔恨和淚水,驚恐的看着門口那個黑漆漆的人影。
“怎麼,這麼快就按耐不住寂寞了?月兒,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浪蕩的一面!”裴寒的口中,太多的嘲諷,都不給月兒任何解釋的機會,他就把手上的一個包袱扔了過來:“既然你們這麼情投意合,不如,我就成全了你們!”
“不是這樣的,我以爲!”月兒有些爭辯,明明一個男人,身形那麼酷似裴寒,他走進自己的屋子,吵醒自己後就開始解她的衣服。這是未府,她又是月兒,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公子最得寵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會膽大到爬上她的牀。
可是現在看來,真的不是這樣的。
“你以爲是我?不過看你剛纔那麼享受的樣子,我倒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了!”盡是諷刺,裴寒看這男女的態度,絕不比門外的天氣暖和。
“再不滾,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他繼續頗爲冷血的問道,然後轉身,雪很大,他好想那個女人,她應該已經睡了吧。
踏着有些思念的步子,速度越來越快的往自己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