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兒,爹剛纔跟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夏侯白博看着臉色很不好的柳詩晗,心裡一陣擔心,怕柳詩晗一時無法接受自己剛纔的話,而做出意外的舉動。
“爹,您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柳詩晗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掛墜,說不出現在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擔心,這消息對自己來說,太過意外,太過突然,也太過震驚。
“是的,晗兒,這些都是真的。”夏侯白博點了點頭,拉着柳詩晗走到桌旁坐下,“爹知道你心裡的打算,當初爹把它交給你,也是希望今後它能幫上你,爹希望它至少能保你的平安,爹猜想,現在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夏侯白博慈愛地衝柳詩晗笑了笑,鼓勵着她。
“爹……真的……真的可以嗎……”柳詩晗縮在夏侯白博的懷裡,把頭埋在他的胸前,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心裡的委屈終於如崩堤的洪水,徹底崩潰。
夏侯白博輕輕拍着柳詩晗的後背,柔聲說道,“沒事的,晗兒,不會有事兒的,有爹在,有爹在……”夏侯白博一下一下的撫摩着柳詩晗的後背,不斷地安慰着她,鼓勵着她。
柳詩晗微微聳着肩抽泣着,隨即,又點了點頭,擡頭,柳詩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衝夏侯白博甜甜地笑了笑,聲音沙啞地說道,“爹,晗兒想……想回趟墨王府。”
夏侯白博點了點頭,吩咐小廝準備馬車。
……
盤踞在墨王府裡的看守早就已經撤了大半,先前熱鬧的墨王府終於又回到寂靜中,慢慢地走在去殤園的小徑上,柳詩晗的小腦袋不停地左右張望着,這,纔是墨王府,它就應該這麼冷靜,這麼蕭條,先前的熱鬧,和這裡節節不入,太不搭調。
輕輕推開廂房的大門,柳詩晗卻止住了腳步,靜靜地站在原地,藉着從自己身後透過的光亮,看着站在窗邊的司空墨染,司空墨染揹着雙手,半轉過身子,看着大門處的柳詩晗,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整個廂房出奇地寂靜,氣氛也壓抑了下來。
柳詩晗站在原地躊躇了一番,慢慢朝司空墨染走去,好不容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柳詩晗柔聲說道,“我來,是有事找你。”
司空墨染木勒地點了點頭,兩人走到桌邊坐下。
……
昏暗的燭光下,司空墨染細細摩挲着手裡的玉佩,橙黃色的燭光透過白色的玉佩,生生把那透明的白染成了溫暖的黃色,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司空墨染的耳邊不斷迴盪着柳詩晗的話:
這是哈勒國的兵符,我爹,是哈勒國的王爺,想必你也知道,哈勒國是靠專門幫別的國家打仗來獲取養國的資金和糧草,先前,第二次行刺我們的人,就是哈勒國的人,他們之所以會放了我們,是因爲那爲首的黑衣人看見了我身上的這個玉佩。有了個這個兵符,你可以調動哈勒國內所有的戰士來幫你打這場仗,我知道那位置對你而言是何等的重要,所以,我把這兵符給你,到時,你和晨王爺不僅可以輕鬆解決掉邊關迫在眉睫的戰事,還可以利用他們解決掉來自昊王爺的威脅。至於我,你放心,你坐上那位置後,我會消失,永遠消失……現在別問我爲什麼要幫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黑暗裡,司空墨染的眼角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着亮光,微弱的光亮在漆黑的夜晚,如同天上的星星,眨着眼,好奇地看着周圍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朦朧,一切又都是那麼多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