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心這纔回魂,眼睛聚焦,淡漠的視線淡淡地掃在寧雅身上,好半晌,他才擡手,揉了揉寧雅的頭髮:“雅兒,我必須去,我無法眼睜睜地看着她受苦。至於以後會怎樣,我不知道,雅兒,你也不用裝作喜歡我!那件事都過去三年了,我很好,我沒事。”
他輕笑着訴說,旋即輕輕一笑,擡腳離開。
寧雅呆住了。
裝作喜歡嘛……
爲什麼會那麼遲鈍。
她的喜歡還不明顯嘛……
前世今生,都那樣的喜歡……
她想去攔住他,可是,攔住了又如何,若是那女人因此死了,花無心這輩子都會念念不忘。
她只希望,桑田能狠狠地傷害他,讓他徹底死心。
畢竟,花無心對桑田的感情,濃烈卻脆弱,只要桑田傷害他,他就會離開的。
花無心越過寧雅,便上了勞斯萊斯,打了個電話,直接定位到南宮離的方向,伏越謙恭地表示:“少爺,我們的人守在那裡,時刻準備着,他一個魔界的小嘍囉,隨便找一個去都可以完全將她碾壓!”
“不用了,既然是一個魔界的小嘍囉,我收拾他,綽綽有餘。”
花無心淡淡的表示,此刻的他,卸下脣邊傾城的笑弧,淡然又漠然,像是風,像是雨,像是泡沫,那樣淡那樣淡,像是隨時會消逝一般。
如果桑田見到這樣的花無心,會止不住摟緊他,狠狠……狠狠地抱緊他。
她的小心肝,受過那麼多的苦,受過那麼多的傷,冷漠的外表下,包裹着脆弱又柔軟的心臟,就像是貝殼,打開,裡面的肉那麼那麼的柔軟。
車子,以一種平穩的速度行駛着。
一路上,花無心想了很多很多,這條路並不漫長,花無心無比期待目標遠一點,這樣面對也會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可既然是目的地,就有到終點的時候。
等花無心到達那廢舊工廠,穿過結界,便見到了南宮離……以及被綁在一旁的桑田。
桑田顯然被打過,但是南宮離又用法術幫她治癒了傷口,這讓她的臉看上去仍然清秀完好。
此刻的南宮離,將桑田抓起來當擋箭牌,而他整個人縮在桑田身後,手中尖銳的短刀則比着桑田鮮嫩的脖子……
只要花無心敢亂來,桑田必然會死。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嘿嘿……”
說這話的時候,南宮離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落還是慶幸,失落,是因爲確定了花無心對桑田的愛;慶幸,自己還是走對了這部棋。
而這時候的花無心,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風華絕代,那短暫的脆弱過後,他笑得妖孽傾城,渾然天成的王者氣質。
“說吧,你要怎樣!”
花無心輕笑着,那聲音淡漠卻華麗,像是蠱惑,叫人沉淪。
想他南宮離,懲惡揚善這麼多年,再見到這男人的第一面之後,心底邪惡的一面全部被喚醒,他做夢都在叫囂着佔有。
花無心,這男人,真的就是個禍害。
女人爲之沉迷,男人爲之墮落。
偏偏他是那樣淡漠又瀲灩,叫人看不透,猜不着,摸不準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