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三年,去哪裡了?
過得好不好?
有沒有遇見什麼好玩的事情?
她張了張嘴,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哄着他說出來。
可她嘴皮剛剛掀了掀,花無心便冷冷地開口:“做完了,你滾吧!”
做完了,你滾吧!
如此冷漠的聲線和語調。
在激情剛剛退去的時刻。
桑田只覺得心涼得慌。
她身上仍是餘韻嫋嫋,可他卻開始趕她出去了。
她愣了愣,想開口說什麼,卻終究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花無心的手,輕輕拂在桑田的臉龐,淡淡地,肆意地:“你不會希望我帶你走吧,你不知道嗎,我花無心玩女人,卻從不帶女人回家。所以,乖乖滾下去,不然的話,我把你丟下去。”
她赤身裸…體,被丟下去,絕對是最大的難堪。
可桑田望着他的眸子,半點也沒瞧見開玩笑的成分。
是的!
她說的是真的!
她若是現在不滾,男人會將她丟出去的。
“我……”
擡了擡睫毛,桑田想說什麼,但看着面龐冰冷的花無心,所有的解釋都嚥下了肚子,她去撿了禮服,給自己重新套上
。
甫一下車,布加迪威航便發動,倒車,囂張的離開。
她恍惚覺得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夢。
夢境深處,花無心笑容涼薄的望着她。
可當時的她,那樣的無力,除了答應這婚姻,沒有任何辦法將他解救出來。
突然間,桑田有些悲哀,輕輕仰着頭,闔上眼瞼,桑田心底想得竟然是,還會再見面嘛?
真的是很賤很賤的念頭啊!
腦殘劇中女主那樣癡情的等待時,桑田總覺得不值得,可輪到自己,卻也不能免俗,乖乖立成了望夫石的姿態。
誒!
一聲輕嘆。
桑田緩緩地拖着自己疲憊的身體回去。
這麼會兒功夫,晚宴已經散了,傭人們忙碌着收拾殘局,桑田緩慢地往樓上走去,路過南宮少卿,南宮少卿看着桑田渾身迷濛頹豔,禁不住眯了眼睛,滿眼不悅:“桑田,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堂弟南宮離的妻子。”
那意思明顯的很,再出軌,你死定了。
所謂的友誼,破碎起來很快很快,快到不可思議。
桑田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回了自己屋。
沒有洗澡,桑田直接倒在kingsize的牀上。
身上,男人那熟悉的氣息並未曾消散。
像是一個擁抱,輕柔地將她籠罩。
那是桑田想念的溫暖,那是桑田想念的氣味,那是桑田想念的溫度……
她發覺自己半點也不後悔今天的行動,不僅如此,她等了這一天整整三年了……
三年後,桑田二十五歲,身爲女人,真的不年輕了,她該現實,該爲未來考慮,該找個男人嫁了養一個漂亮的孩子……
可現實是,她在一場婚姻裡等待不是丈夫的男人。
桑田,你該怎麼辦?
左手是心動的愛情,右手是殘酷的現實。
你該如何選擇。
桑田甚至知道,自己該選擇現實的,那所謂的愛情,已經是過去式了,不,甚至有可能從未曾存在過,那個男人,當初不懂愛情,現在,他不需要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