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心自然無法拒絕,立馬倒了一杯溫開水,試好溫,又親自給桑桑喝下,這才安下心來。
桑田喝了水,那嘶啞的聲音着才找了回來,她笑了笑,那白如宣紙的臉龐上,頓時間盪漾出驚心動魄的笑弧。
桑田是那種極富風致的美麗,她美在柔弱無骨,美在楚楚動人,美在古典寧和……
在N大,她更是有林黛玉的名號!
可桑田知道,柔弱的外表下,她有一顆強大的心臟。
這時候,她覺得田無憂大驚小怪,又大題小做,便笑着說:“媽,我沒事,就是剛和花無心在一起,難免玩得有點過火,所以,可能有點感冒了……”
說完,她便垂下眼睫,無限嬌羞的樣子。
花無心心底又是心疼又是溫暖,昨晚上他對桑田做了什麼,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他像個吸血鬼一般在壓榨着桑田,只是和吸血鬼不一樣,他吸取的是桑田的生命力……
昨晚上他那樣的虛弱,吸食了桑田,便一下子就回復過來了。
可縱是如此,桑田還是把錯誤歸在自己身上,爲他打掩護。
花無心啊花無心……
你何德何能啊……
他想,他和桑田,是真正的患難夫妻了,他這一生,絕不會辜負桑田。
田無憂聽着桑田這麼一說,哪裡肯信啊,她立馬拽着桑田道:“桑田,我這就請私人醫生來給你看看……”
“媽,不用了,我不是什麼大症狀,而且是這種情況,媽你想所有的人知道我因爲做那種事情然後生病了麼……”
田無憂說出剛纔那一番話,不過是因爲在氣頭上,現下仔細一忖,便知道自己處理不當,但是她仍然是不放棄:“媽給你找相熟的王醫生,絕不會傳出去!”
“媽……我沒事……”
桑田語調也染了絲薄怒,甚至是有些怨懟的。
桑田的母親父親,一個在政壇步步生蓮,一個在商界如魚得水,都是大忙人,哪裡顧得上桑田啊!
從小到大,桑田都是保姆照顧着,在她心底,覺得保姆比父母還親。
田無憂也就偶爾良心發現,會來看一下她。
桑田自然乖巧從容地應對,但是,田無憂不該那樣對花無心的。
在她心目中,花無心是最最重要的愛人。
並不是不孝,而是田無憂這種無緣由的強勢叫桑田受不了。
她說:“年少的時候,誰沒瘋狂過,媽你就當沒看見成麼!”
田無憂心底也有了脾氣:“媽當沒看見,你丟臉都丟到我面前來了,現在誰不知道我田無憂的女兒在外頭包養小白臉同居!”
包養小白臉……
幾個字,不論是對桑田還是花無心,都是一把誅心的鈍刀。
特別是花無心,面容一下子變得哀傷和沉鬱。
但是,他還是笑着說:“伯母,我會娶桑桑的,也會養活她!”
田無憂呵呵一笑,譏諷地看向花無心:“就憑你,好笑,你就連自己的身份證都是桑田弄的!你吃得喝得,用得花得,哪一樣不是桑家的錢!你跟着我家桑田,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桑家的錢和勢啊!你這種人,不就是鴨子嗎?偏還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你不嫌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