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渾身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正統玄氣,整個人恍若鍍上了一層金色,像一道金色旋風,朝着白落打去。
白落後退幾步,爲蕭墨的強大感到心驚。
這蛇妖,纔在水月洞天修行幾天?竟然有此成就是?
柳清清冷眸站在一邊,靜觀其變。
外面傳來了一道冷厲的聲音嗎,“住手!墮”
接着是白衣翩然,兩個謫仙般的身影,落在了法王宮裡面。
竟然是白升和齊河,齊河看見柳清清的瞬間,欲言又止,可是最終只能忍下。
白升上前,皺眉道,“白落,我代表水月洞天,來跟你談條件!”
白落收斂妖氣,淡漠的看了蕭墨一眼,柳清清趕緊上前,站在蕭墨的身邊。
齊河看見柳清清臉頰上傷勢的時候,滿滿的都是心痛和內疚,他幾次上前想要拉住柳清清,卻都被白升阻止。
柳清清用脣形叫了一聲,“師傅……”
齊河熱淚盈滿眼眶,重重的點頭。
都是他這個做師傅的不好,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徒弟,水月洞天已經對清清和蕭墨下了必殺令,他能做的,就是暗中撤掉一部分殺手。
柳清清站着,拉着蕭墨的手,“我們走吧——”
白落上前一步,“我有允許你們走嗎?”
白升皺眉,攔在了白落的身前,“你大概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是蛇屆的蛇王,若不是這個原因,你以爲水月洞天會跟你談條件嗎?”
水月洞天所有人都知道,蕭墨回去掌權,以後天下定不能平靜。若是再繼續跟妖界鬥下去,恐怕無暇應付蛇屆。
所以目前,只能用緩兵之計,先將妖界穩下來。
神子這一次,做的實在是太過了。
他竟然用這樣殘酷的手段對付清清和蕭墨,並且趕走了勇於諫言的月上長老。
白升看向柳清清的眸光,充滿歉意。當他發現她體內的玄氣竟然已經達到了靈動境界的時候,更是眸光震驚。
這樣一個孩子,每一次的劫難,似乎都帶給她的是逆天造化,這樣的對手,真的是水月洞天得罪的起的麼?
他站在那裡,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倒是齊河,看着柳清清的神色充滿欣慰。
只是一個月不見,清清的實力,竟然提升到了靈動階段,她現在跟姬風玄階,相差無幾。
加上她有秘術在身,若是再一次遇見姬風,恐怕危險的就是姬風。
他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握着蕭墨的手,警惕的盯着白落。
白落卻只是冷笑,他回去掌控了蛇屆?
不錯,看來蕭墨終於開竅了。
既然他已經是蛇屆的蛇王,那麼他就沒有再跟他爲敵的道理。
柳清清拉着蕭墨,快速離開。
蕭墨不服,還想回去跟白落分個勝負,卻被柳清清緊緊拉住了手。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偌大的宮殿,頓時只剩下白落和白升還有齊河。
“說吧,你們想做出怎樣的退步?”白落轉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抿脣道。
齊河憤怒,“爲什麼一定是我們做出退步,我們和解,和解你懂嗎?”
白落冷笑,看着齊河並不說話。
白升則是拉了拉齊河,上前坐在沙發上。
齊河隨着一起上前,只是剛剛往那裡一坐,嚇的一個愣怔,然後趕緊站起。
這沙發太軟了,他還以爲下面安了什麼機關。
他見白升奇怪的看着他,白落更是面色嘲諷,這才嘀咕着坐下。
“春風鎮,禾豐鎮,還有烏蘇城以東八百里,以後都是妖界的地盤,水月洞天自己將老巢搬走滾蛋!”白落簡單的,提出條件。
“喂,你這個狼妖,果然是狼子野心……”齊河叫罵,卻被白升捂住了嘴巴。
他平靜的看着他,一字一頓的道“水月洞天的老巢,
tang一定會搬走,春風鎮,禾豐鎮還有烏蘇城,都可以給你,但是界限不是以東八百里,而是以南兩百里!”
齊河瞪大眼睛看着白升,難以置信他會簽下這喪權辱國的條約。
白落卻冷冷一笑,點頭,“你比有些人,聰明多了,就按照你說的辦,但是還有一條,若是讓我知道,以後水月洞天再敢獵殺妖界的人,我會……”
“水月洞天不會再無緣無故的殺妖,除非那些妖爲非作歹,自己找死!”白升總結的道。
白落冷笑連連,站起身,“條款我明日會派人送到水月洞天,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立刻搬走,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喂,你太過分了!”齊河喘息,想要上前理論,卻被白升拉住往離開的方向走去。
出了法王宮,齊河翻着白眼冷哼,“老白,真看不出,你竟然是如此貪生怕死之輩!”
白升瞟了一眼齊河,“若是不做出讓步,白落不會同意和解!”
“可是你也不能委曲求全到,連我們的洞府都要搬走,這不是丟人丟到家了麼?”齊河憤憤不平。
“你以爲我願意搬走嗎?”白升皺起眉頭,嘆息一聲,“這是神子的意思!”
“什麼?姬風自己要搬走水月洞天?爲什麼?”齊河一驚一乍的問道。
“他認爲,蕭墨太瞭解現在的水月洞天了,若是不搬,水月洞天會有危險!”白升再次嘆息。看得出,蕭墨接管蛇屆,姬風還是很怕的,但是有什麼辦法?他連將人家丟進黑泥潭的事情都做了,現在後怕有用麼?
“可是,可是,蕭墨畢竟是你的徒弟,有你在的一天,蕭墨就不會亂來!”齊河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也這麼認爲!”白升點頭,口氣一轉,“但是神子不這麼覺得,他整日窩在洞府裡面,連房間都不敢出,外面守着幾個尊者級別的高手,他這一次,是真的怕了蕭墨!”
“怕有什麼用?當初逼迫蕭墨和清清的時候,他怎麼不怕?”齊河憤慨的啐了一口道。
“老齊,一個是你的徒弟,一個是我的徒弟,我們倆自求多福吧!”白升拍拍齊河的肩膀,朝着水月洞天走去。
蛇屆中,小奶包獨自一個人再次來到了地牢。
現在整個蛇屆,已經被蕭墨控制,小奶包作爲蕭墨的兒子,自然不敢有人攔他。
他左手提着一兜包子,右手抱着團團,團團時不時的將鼻子湊上前,嗅着包子的味道。
小奶包卻抱起團團,放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
“團團,你說,蕭影他會給我什麼見面禮呢?”小奶包自言自語。
團團自然不能回答他,只能“吱吱吱”的叫着。
小奶包微微一笑,“蕭影既然這麼厲害,被老蛇王鎮-壓在地牢,一定有絕世的神兵,不如,讓他給我一個絕世神兵也不錯啊……”
“吱吱吱”團團蹭着他毛茸茸的腦袋。
做夢吧!那個蕭影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你還想虎口拔牙,叫他給你絕世神兵?
小奶包笑着眯起眼睛,“其實,蕭影做我的爹爹,也不錯啊。他比蕭墨好玩多了,你猜猜,要是我把蕭影救出來,然後讓他做蛇王,蕭墨會是什麼表情?”
他歪着腦袋,幻想着蕭墨的表情,然後感覺,蕭墨一定會生氣。
算了,孃親不在了,他只有這麼一個爹爹。還是,不逗他的好,免得他的心臟受不了。
很快的來到密室,然後打開了機關,小奶包一切都顯得輕車熟路。
地牢中的蕭影,擡起手,微微遮住迎面而來的陽光。
小奶包上前,脆生生的叫着,“爹爹,我帶了包子給你吃——”
蕭影放下手,微笑着看着小奶包,“你真乖……”
“爹爹,我今天去王陵看見了那個饕餮石像,可是我推不倒它……”小奶包將包子遞上前,可愛無比的道。
“哦?你怎麼做的?爲什麼會推不倒?”蕭影拿過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小奶包鼓着嘴巴搖頭,“我用手推,可是我的力氣太小,怎麼推,都推不倒!”
“笨蛋,你用手推,自然是推不倒,可是若是你用兵器砸,就一定能毀了那石像!”蕭影吃完一個包子,又拿起一個吃了起來。
小奶包搖頭,嘴巴鼓的更大,眼眸澄亮的道,“可是,我沒有兵器……”
蕭影放下包子,思索半響,“你可以去兵器庫拿,那裡很多很多的兵器!”
“好,我讓蕭墨我賞給最厲害的那個兵器,他要是問我爲什麼,我就告訴他,我要砸掉饕餮然後救爹爹你出來!”小奶包興奮的站起身,舉着胳膊做出一個奮鬥的手勢。
蕭影臉色一變,一口包子咽在喉頭,他咳嗽着,“別,你千萬別去求他!”
“爲什麼?”小奶包支着下顎,神色詫異。
蕭影咳嗽着,嚥下包子,“因爲,爹爹不想讓他知道,爹爹的存在!”
“可是爹爹,小奶包沒有兵器,就救不出爹爹了!”小奶包委屈的搖晃着蕭影的胳膊,皺起好看的眉頭,粉雕玉琢的臉頰上,滿滿的都是委屈之色。
蕭影沉吟,“讓我想想,今天晚上的時候,會有人送兵器給你,而且是加持了法術的兵器。你拿着兵器,可以很輕易的毀掉饕餮石像!”
“真的嗎?”小奶包歪着腦袋,“爹爹你有什麼夢想沒有?”
這話題轉換的太快,蕭影一時適應不過來,搖頭,“沒有!”
“可是我有!”小奶包挽着蕭影的胳膊,“我一直在想,要是有一天,我能跟話本上的人一樣,有一個老胡子老頭兒將自己的法力全部過繼給我,然後我就再也不用修煉了,那就好了……”
蕭影笑笑,“我也想!”
小奶包耷拉下頭,“那你一定實現不了!”
“爲什麼?”蕭影挑眉,這熊孩子,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因爲你年紀太大了,一般這種奇遇,都是我這種小小孩兒才能遇見!”小奶包抱起一邊的團團,然後朝着外面跑去,“爹爹再見,晚上記得給我送兵器!”
蕭影點頭冷笑,當然會記得。
回到了蛇屆王宮,蕭墨和柳清清正在宮裡等他,一見他蹦蹦跳跳的跑來,柳清清蹙起眉頭。
這孩子,身上有一股魔氣,他最近跟魔界的人打交道了嗎?
小奶包則是抱着團團,定定的看着柳清清,似乎魔怔了一般。
柳清清上前,上上下下打量小奶包,蹲下身子摟住了他的肩膀,“怎麼樣?姬風后來有沒有欺負你?”
“娘?”小奶包試探的問道。
柳清清點頭,伸手撫摸小奶包的臉頰,發現他安好無損,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孃親……”小奶包嚎啕大哭起來,他丟開團團,一把抱住了柳清清,“孃親你怎麼了?”
他伸手撫摸柳清清的右臉,上面黑色的疤痕,猙獰無比。
他哭着,淚如雨下。
這樣深的疤,孃親一定很疼很疼。
他輕柔的吹着柳清清臉上的疤,眼淚簌簌墜落。
“我沒事,孃親已經沒事了!”柳清清安慰着他,不住的幫他擦拭掉臉頰上的眼淚。
“孃親,你的臉!”小奶包哭着,傷心的不住哽咽,模樣十分可憐。
“不要緊,只是一個疤而已!”柳清清安慰着他,將他攬在懷中。
“孃親,在小奶包的心裡,孃親永遠都是最美的!”小奶包不住哽咽,緊緊的抱住柳清清不願放開。
“孃親一樣,在孃親的心裡,小奶包永遠都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柳清清緊緊的摟着小奶包,剛剛在蛇宮找不到他時候的擔心,化作欣慰,嘆息一聲將小奶包抱了起來。
蕭墨只是站在門口,挑眉看着重逢的母子,這一幕,很溫馨,讓他忽然之間,也很想有個孩子。
清清和他的孩子。
柳清清哄了小奶包半響,這才讓他安定下來,又是給他餵飯,又是給他更衣,最後哄了他半宿才睡着。
回到蛇宮鳳陽殿的時候,蕭墨正在牀上等她,他剛剛洗了澡,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乾淨的氣息。
他盤膝坐着,俊美的臉上,散發着淡雅的笑意,看着柳清清朝着他走來,他伸出了手。
柳清清將自己的素手遞在他的手中,順勢坐下。
他攬着她的腰肢,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做我的蛇後,好不好?”蕭墨輕聲,暖暖的氣息,吹拂着她的耳根道。
“好,但是,先解決小奶包爹爹的問題!”柳清清伸手,撫上了蕭墨的脣瓣,微微的挑眉,淡漠的道。
щщщ ⊕тт kán ⊕CO
“你想要怎麼解決?”蕭墨注視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
“你知道,小奶包的爹爹,始終是小奶包的心結,若是找不出他的爹爹,他可能,一直會不開心!”柳清清站起身,聲音淡漠。
蕭墨點頭,隨着一起上前,將柳清清禁錮在胸前。
他粗糙的大手,撫摸上她纖細的腰肢,來來回回輕柔滑動,“我有一個好辦法,解開小奶包的心結!”
柳清清挑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