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只能配合他們！他們都做到這份上了，我們還能怎麼辦？別忘了，我們都不是精靈！九塔這事無論成不成，精靈都不會把我們當朋友的，所以我們只能配合他們…”蒙德板着臉，咬着牙說。
艾莉塔點點頭：“不錯，我們阻止不了九塔的行動。可九塔一旦動手，精靈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因爲這次九塔拉攏了大量來自不同勢力的人類傳奇，所以這事無論成與不成，精靈們都會把帳記在所有人類頭上。遇到這種情況，換成你是精靈，會不會把敵人侷限在九塔，而不對其他人類進行報復？”
聶瑞爾綠着臉冷笑：“哼，以精靈一貫的作風，他們肯定會把整個人類的傳奇都列入清洗對象！這種事情他們不是第一次幹了！”
“是的，根據秘密記載的歷史，我們的人皇扎魯斯就是被害死的！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各種線索都指向了那位精靈之主！”白瑞德點點頭，他臉上鐵青得能刮下一層霜來。
在場衆人都表情凝重，他們都露出贊同的神色。
如果按照現在社會主流的印象，精靈應該是善良陣營的好朋友，雖然和人類在某些利益上有些衝突和競爭，但也沒到敵人的程度，相反雙方還有很多合作的地方。特別是精靈的產品在人類上層社會特別受追捧，很多權貴富豪都是精靈產品的粉絲，爲了逼格他們都是不惜重金的砸錢買來自精靈的奢侈品。
像“精靈曾經統治和迫害人類”這種古代秘聞都是常人不瞭解的情報，別忘了，這個世界可不是蒙德前世的資訊時代，知識只掌握在少數人手裡，即使是這個世界的人類社會比地球的近代先進些，但文盲率也高達八成以上，他們能認識粗淺的文字就不錯了，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這種深奧的知識。就連一般的貴族甚至職業者也不知道。
這種秘密知識只限於在上層圈子流傳，不到一定地位或者職業等級，都是不開放的。其實不單是人類，其他的矮人、半身人等非邪惡種族對於關於精靈的歷史也是一樣態度。
大夥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爲了自己的面子，沒有誰會把自己當小弟當狗的歷史當榮耀。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和精靈搞得太僵，畢竟大家都是善良陣營的，這個世界的敵人已經很多了，沒必要再把的精靈也加上去。再說自從精靈的主體退出大陸之後，這些年來也一直“低調”，沒有必要再提起以前的矛盾，大家要向前看嘛。一起聯手懟下層位面和邪惡種族纔是大局。
所以人類和其他非精靈種族對於精靈紀元那一段“精靈統治大陸”的歷史都是一筆帶過，只有那些專門研究歷史的學者和上層人物才能知曉當年的詳細情況。
不過在場的衆人都是傳奇還全都是身居高位，他們的情報來源自然不是常人能比，對他們並不是多麼機密的東西。所以對於當年精靈和人類的那些矛盾都是相當清楚的。
他們都知道一件事：精靈，或者準確說是“精靈之主”安修雅爾的作風。別看這位大神是善良陣營，但祂一向都是坑死人不償命，連隊友都坑的傢伙。別說得罪了祂的沒好下場，就算沒得罪祂，只是可能會造成威脅的，祂都是能拉攏就拉攏，能打壓的就打壓。
要是九塔的行動一旦發動，安修雅爾絕對會做出報復，這次參與了行動的人類勢力那麼多，祂肯定會把報復的對象放大到整個人類，到了那個時候，祂可不會管有沒有直接參與，反正只要是人，那就都在祂的報復範圍。
別以爲善良陣營的神明就不會玩“株連”了，哪座廟沒有冤死的鬼？神罰這種東西曆來都是地圖炮。神罰一出，就是全地域或者全種族打擊，基本上是不分對象的，除非是被特赦的對象，只要是那個範圍或者那個種族的對象都在打擊範圍內。這樣做一是爲了立威，二是爲了清洗危險目標。
現場的人類都紛紛點頭同意，現在他們總不可能去投靠精靈？以精靈那無比排外的傳統，根本就瞧不上非精靈種族，哪怕是蒙德他們願意跪舔，精靈那邊也只會把他們當炮灰的。
這幾千年來，已經有無數的血淋淋的教訓證明了“跪舔精靈沒有好下場”，背叛自己種族的傢伙是很慘的，在原種族裡肯定是再也混不下去了，可是在精靈那邊也同樣混不下去，不是被榨乾利用價值之後當渣渣，就是被送到前線當炮灰，甚至還會被扣一個邪惡的帽子再交還給原種族。這種事情精靈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
蒙德他們又不傻，當然不會去做這種裡外不是人的蠢事，而且就算是當了二五仔，也不一定能避免清洗。既然逃不掉“株連”，那就只能表明態度，一條路走到黑了。
在場的人類肯定是沒有問題，於是大家就看了看另外兩位不是人的。
霍丘蘇和哥斯拉，這兩位或許上輩子是人類，但是現在都不是了。屁股決定腦袋，既然這輩子都不是人了，自然態度就不一樣了。或者他們會對人類抱有更多的善意，在不損失自己利益的前提，可以幫人類一把，可他們也不可能把人類的死活太上心，更不會爲了人類的福祉賣命。
所以這兩位現在的表情都有些不尷不尬。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精靈怎麼也是善良陣營，應該不會遷怒無辜吧？”哥斯拉有些裝模作樣。
這位的蜥蜴人國王現在已經相當強大，去年已經摸到了根源，成爲了聖域強者。他是一國之王，平時都忙得很，這次會應邀前來，當然不是白幫忙的。他也是有志於封神，但一聽對手竟然是精靈神系，他立即就準備開溜了。
蒙德早就知道了他們的反應，於是笑了笑：“哥斯拉，精靈的目標可不是僅限於人類，這個種族是最排外的，在他們眼裡一切非精靈的生物都是沒有人權。要是人類被廢掉了，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們蜥蜴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