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星左思右想,不得其法,乾脆選擇擱置,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下次快要升級的時候再想吧。
接着,不甘心的劉牧星又用加奇語寫了古詩詞,結果果然如同旺財說的,半點效果也沒發生。
劉牧星嘆口氣,卻沒有太多失望,心中還有小小期待:指不定什麼時候,加奇語就會像阿斯嘉語一樣派上大用場。
其實,就算施餘今天不來,劉牧星也已經打算好要改善家裡的生活條件,施餘隻是起到催化劑的作用,讓他儘快制定計劃並付諸實施。
畢竟,劉牧星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女兒,長大後還要選擇“是坐寶馬車上哭還是坐在自行車上笑”這麼無聊的問題。
他要讓七七開着自己的寶馬縱情歡笑,讓給她出難題的人去哭鼻子。
至於怎麼賺錢,劉牧星已有腹案,正好藉着升級的機會,再多做一次實驗。
提到這個世界上最會賺錢的羣體,猶太人無疑是其中一個,他們曾經說過:女人和小孩的錢最好賺。
事實確實如此。
世界上的女人,無論種族,不分國界,從六歲到六十歲,都願意用鈔票爲自己的美麗加分。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這句詩要留給七七,暫時不能使用,所以劉牧星把目標換了個方向。
那就是:減肥。
曾經有一份豪華大餐擺在我的眼前,但是我不敢珍惜,直到失去時仍然垂涎三尺。如果上天給我再來一次面對提供大餐的人,我會對ta說:“尼瑪想饞死我好繼承我的海綿寶寶嗎?”如果能動手,我要打ta一百遍啊一百遍。
一段發自肺腑的吐槽,道出了多少吃貨美女的矛盾心聲。
所謂蛋白質與小蠻腰不可兼得,這對於碳基生物來說是不可改變的鐵律,可是對於宇宙間最牛掰的神族來說,這根本不算事兒——雖然劉牧星現在只算個僞·神族。
供劉牧星選擇的詩詞不要太多,挑來選去後,劉牧星確定了大才女李清照的《醉花陰》末句——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看着阿斯嘉語寫成的詞句慢慢消失,劉牧星忽然感覺有風吹進屋裡,吹得自己的呼啦呼啦地響。
他低頭一看,頓時發現原本合身的衣服已經變得鬆鬆垮垮,彷彿突然間大了幾號。
劉牧星明白,衣服沒有變大,只是自己變瘦了。
他解開襯衣,頓時驚呆。
只見原本還算健碩的胸肌已經消失,只剩一條條歷歷可數的肋骨清晰可見。肋骨間的皮膚凹陷下去,如果不是有肋骨撐着,只怕直接就縮到心臟上面了。
再摸摸大腿,情況更糟,兩條大腿只剩下骨頭棒子,跟骷髏的唯一區別就是上面多了一層皮。
臉就不用摸了,也不需要照鏡子,已經感覺出來牙齒已經碰到外面的臉皮。
這樣的形象不能呆在家裡,否則把老媽嚇着犯心臟病就不妙了。
劉牧星裹緊衣服,戴上口罩,飛腳踢開對他流口水的旺財,準備到外面呆幾分鐘。
院子外面,藍天白雲,天氣晴好。
劉牧星隨手撿起地面上的磚頭,雙手微微用力,登時將它掰成兩半。
他滿意地點點頭。看來神語的效果果然很好,雖然已經瘦成骷髏,但絲毫不影響身體的機能。
換句話說,就是沒有任何副作用。
劉牧星把兩個半截磚放到它應該呆的地方,可是沒走兩步,他又看見一塊磚頭橫亙在路面上,八個角中有兩個被摔斷,露出新鮮的茬口。
這是誰幹的?劉牧星皺起眉頭,心道此人太沒有公德心了,雖然它落在人行橫道上,不影響車流,也沒砸到花花草草,可是很容易絆到初學走路的幼童和視力不佳的行人。
劉牧星再次當了回好市民,然後繼續前行,準備走到居民區的盡頭就折返。
有兩個婦女在前方吵架,或者不該說吵架,只是水桶腰對波浪頭單方面的鎮壓。
她們爭吵的內容並不複雜,劉牧星從旁邊繞過去的時間裡,就已經知道了大概——波浪頭家的玻璃被人用石頭打破,她出來後發現有個剃着茶壺蓋的胖小子正在逃跑,等她追上茶壺蓋追問情況時,茶壺蓋的媽媽水桶腰橫空出世。
甫一交手,波浪頭就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你兒子最乖啦,他從來沒過謊,他說不是他打的,就不是他打的……”
“……你哪隻眼睛看我兒子砸你家玻璃啦?你那眼珠子真沒用,趕快挖出來當泡踩得了,還能聽個響兒……”
“……什麼,你看我兒子手裡還有石頭?我呸,你家老爺們還自帶淫具呢,是不是發生強姦案就是你家老爺們乾的?……”
劉牧星暗暗咋舌,心想如果這是網絡遊戲,波浪頭的腦袋上此刻必然接連飄出“你受到一百點攻擊”、“你受到二百點攻擊”、“你進入混亂狀態”、“你將於十秒後鬱悶吐血”等字樣。
孰是孰非,劉牧星並不知道內情,他也不想多管閒事,於是繼續前行。
沒走多遠,他便看到一個剃着茶壺蓋頭的小胖子,正在跟小夥伴吹噓,“放心吧,我媽是這一片兒最厲害的人,誰也不是她的對手。”
說完,趁着小夥伴不注意,將手裡的石子使勁扔進附近一處院落,嘴裡低聲嘀咕,“讓你追我,讓你追我。”
顯然,這個茶壺蓋就是打破波浪頭家玻璃的熊孩子。
劉牧星眨眨眼睛,走到熊孩子的身邊,特意選好角度,只讓他能看到自己。
熊孩子報復的行爲被打斷,很是生氣,正要耍熊脾氣,卻見眼前之人摘下口罩。
露出一張真正皮包骨的骷髏臉,“小朋友,不要打別人家的玻璃。”
他的聲音嘶啞乾澀,很是難聽。
“啊!”熊孩子嚇得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他來到正在連續輸出的水桶腰身邊,抱着她的大腿瑟瑟發抖,“媽,媽,那裡有個妖怪!”
水桶腰聞言一怔,停止了對波浪頭的追剿,順着熊孩子的手指望去,只見有個戴着口罩的男人,靜靜地站在那裡。
“媽,就是他!”熊孩子有母護身,膽子大了很多,至少敢站出來指認“妖怪”了。
青天白日的,水桶腰可不怕什麼妖怪,她帶着仍舊害怕的兒子,氣勢洶洶地來到劉牧星面前,叉着腰大聲說道:“你是誰,爲什麼要嚇我的兒子?”
劉牧星有些疑惑地指指自己,搖了搖頭,然後摘下帽子與口罩。
此時他已經恢復正常,一個陽光帥氣的年輕人,怎麼看也不會嚇到人。
熊孩子傻眼了。
“哼,你不是說你家孩子從來不騙人的嗎?看着沒有,他現在就說謊了。”同時趕來的波浪頭抓到機會,立刻實行反擊。
可是水桶腰的凜然不懼,撇嘴迴應道:“誰讓他穿成這樣嚇唬我家孩子,小孩子一時害怕看錯了,有什麼稀奇的。”
接着,水桶腰把話題轉移到劉牧星身上,“喂,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嚇唬我兒子?”
劉牧星指着自己的嘴,笑而不語。
水桶腰怔住了,喃喃自語道:“莫非他是個啞巴?”
熊孩子聽見,趕緊糾正道:“媽,他不是啞巴,他剛纔還說‘小朋友不要打別人家的玻璃’呢。”
剛說完,熊孩子就發現親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水桶腰內心是崩潰的。
她自然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貨色,不過這次沒被波浪頭抓着現行,她便利用自己的嘴炮優勢開始胡攪蠻纏,眼看就要取得勝利,結果卻被豬隊友從背後捅了一刀。
“我剛纔經過,發現這個孩子往院子裡扔石頭,就對他說了句話,沒想到他居然嚇跑了。”劉牧星進行最後的補刀。
等他離開的時候,水桶腰已經開始尬笑着對波浪頭道歉,商討賠償事宜了。
看來水桶腰沒有死硬到底,否則劉牧星不介意給她來個“水落石出”,到時候熊孩子抖出更多的劣跡,那就更難堪啦。
電話鈴聲響起,是王東方。
“星子,快來幫兄弟一把,沒有你,我今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