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散漫風蕭索,卡魯斯王國的首都吉納達羅走來了一支五千人的騎兵,這隊騎兵看起來帶着一種悲鳴,一種肅殺,而也夾帶着一種疲憊,此時整個王國上下都是人心惶惶,而忽然到來了這樣一支騎兵,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些拿不定主意。
“報,鐵鷹王國太子殿下馬特•達維來訪!”王都正殿上長長的通報聲,伴隨着幾個人影出現在了王庭之外。
“馬特?”朵拉放下手中的奏摺,感到頗爲驚奇,爲什麼在這個戰亂紛爭的節骨眼上,馬特不在鐵鷹王國主持事宜,反倒不遠萬里跑到了卡魯斯王國來?但是作爲早就認識的王族好友,豈有不請的道理?
騎兵們已經被安置在了吉納達羅城內,疲憊的兵將們得以暫時的休息,而蔣曉武此時也似乎從毛躁中脫離出來,只是默默的跟着自己的太子殿下。
“馬特,你怎麼來了?”朵拉一身華貴的女王服飾,親自迎下了大殿:“天啊,你看起來好疲憊,快些擺宴,簡單一點就好!”
僕人們匆匆下去準備,幾個月的時間已經熟悉了朵拉女王的習慣,朵拉女王沒有沾染喬瑟夫王的暴虐而奢侈,每一次宴席都是很簡單,而且也頗爲體恤下屬,衆侍者們以極快的速度吧簡化的王家宴席擺上來,而貝拉王太后聽聞了消息也前來陪同。
“馬特,你先坐。”朵拉坐在正位上,卻沒有太多女王的架子:“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多謝。”馬特斯文的吃了一些食物,暫時穩定了一下心緒,幾個隨從也都沉默不語,半晌之後,馬特才緩緩開口說道:“鐵鷹王國…亡國了!”
“什麼?”朵拉瞳孔一縮,杯中的紅酒險些撒了出來,而貝拉王太后的心裡面也是一痛,按照前些日子在鑄城的會議,瑞拉莉亞和卡梅倫的判斷,鐵鷹王國將會是第一個被一品堂毀滅的犧牲品,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快的發生。
“哦,我的孩子。”貝拉王太后上前握住馬特的手,希望能夠暫時給他一些溫暖。
“父王爲了我…犧牲了自己。”馬特此時渾身都在強烈的顫抖,從鐵鷹王國奔逃到卡魯斯王國的一路上,馬特都在做一個好太子。做出一副堅強的表率樣子,生怕亂了軍心,而如今在王太后的呵護下,馬特終於流露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洛克王是個真男人…”貝拉王太后嘆了一口氣:“可惜物是人非,一想到我們年輕時候,我就…”
“父王在最後要把一個叫做木之印的印章託付給我…”馬特灌了一口酒,猛咳了兩下之後說道:“但是我沒能拿到手…木之印被一品堂搶走了。”
“天!”朵拉不由得捂住了嘴巴:“那麼說摩根現在已經掌握木之印了?豈不是我們的危險性更大了一分?”
“那印章究竟是做什麼的?”馬特穩了穩情緒問道:“父親似乎爲了那個印章而付出了一生的代價。”
“洛克王沒有來得及說嗎?”朵拉咬住下嘴脣:“那我就告訴你吧,反正四王之印是大陸四大王族共同保管的秘密,而現在木之印已經易手了。”
……
“怎麼會是這樣?”馬特聽完了朵拉的話,捂住自己的胸口說道:“這樣我沒能護住木之印豈不是犯下了滔天大錯?如果世界因爲這個毀滅,我就變成了千古罪人!”
“孩子,不要過多的責怪自己。”貝拉王太后撫着馬特的後背溫柔的說道:“就算是你拼了命,加上五千騎兵,當時也無力迴天,只是白白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別怕,只要四王之印不全部落在摩根手裡,我們就依然有機會。風之印在默陽那小夥子手裡,我想我們的處境並不想想象中那麼糟糕。”
“秦兄?”馬特聽到了陽少掌握着風之印,眼前不由得一亮:“對啊,還有秦默陽那傢伙,不知道這個傢伙現在在哪裡?還有他啊,我們還有希望啊!”
“呵呵,悶葫蘆應該在拼命歷練。”朵拉掩住嘴笑了笑:“摩根那變態有神級水準,普天之下無人能敵,就連庫德那匹夫也得依託着維加斯城才能勉強何其打成平手,悶葫蘆現在處了追擊其他四王之印外,應該在拼命提升自己的等級吧!”
“尼瑪,這還有機會嗎???”正在吉納達羅談論着秦默陽的時候,在狄贊無法地帶西部的拉挪古堡外一千米,陽少正在拽着一高一矮,一黑一白兩個傢伙狂奔,而一向儒雅的梵卓都爆了粗口。
“梵卓,把你的腦袋對準那羣血殺者!”陽少踢皮球一般把卡姆遠遠的踢出去,反正這廝已經暈了,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幹嘛?幹嘛?”梵卓此時已經抓狂了:“五十多的血殺者啊!我們一打二都困難啊!看到那個大蝙蝠沒?那是大公爵特拉法丫!我擦擦,沒機會啦!”
“讓你把頭對準那羣血殺者!”秦默陽手上一使勁兒,把梵卓架在了腋下,宛如扛着一支火炮一樣對準了撲上來的血殺者們。
“跳樑小醜們,你們死定了!”特拉法此時在血色的夜空下顯得格外的猙獰:“我要把你們吸成人幹,做成標本,掛在古堡最陰暗的房間裡,永遠告誡那些不安分的人,這就是與我作對的下場!”
“大公爵,你知道…”看着血殺者們越來越近,陽少卻說道:“陽光下,徹底毀滅了拉挪古堡,會拉上不必要的平民,如何殺掉你,卻不牽扯平民,這的確讓我很費腦筋。”
“所以啊,這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師的弱點!”特拉法高聲大叫道:“你顧及多,就給了我機會,現在,最寶貴的機會你們已經錯失掉了,沮喪嗎?後悔嗎?沒關係,一秒鐘之後你們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哈哈哈!”
漫天的血色匕首和獠牙利爪距離秦默陽不足一毫米,梵卓嚇得頭皮都發炸,秦默陽一個人類倒是好說,咔嚓咔嚓就死了!自己是血族的上位貴族,可是很難死的,估計要被這羣東西啃很久,梵卓一想到這種死法,就從心底裡升起了一絲難以壓制的寒氣。
“再見了,雜碎們!”而梵卓卻有點恍惚,因爲這六個字似乎是從秦默陽的口中吐出來,梵卓動了動耳朵仔細辨認…好像沒錯…這個秦默陽此時在後面喊道:“分光儀、光能釋放!”
嗡!一毫米,咫尺天涯,梵卓感到自己頭頂的分光儀放射出可怕的光芒,那種從心底而發的恐懼,沒錯的,是太陽的光芒!梵卓被那神聖的日光晃瞎了氪金狗眼,而梵卓看到了除了自己頭頂上的分光儀,還有十二個分光儀在半空中勾勒成一個大圓盤,都在無差別的釋放着絕美的光束!
“啊。不!你這個卑鄙的人類!”強烈的光芒足足持續了十分鐘,而五十多個血殺者連帶着特拉法就一點渣滓都沒有剩下!
“你…你這個是??”梵卓已經徹底懵了圈,不由得回頭結結巴巴的問道。
“分光儀並不簡單是把光線分開…”陽少笑了笑:“它還能儲存光線…被特拉法抓緊血牢,我就已經在思考設計這東西,剛剛只不過是吧你和十二名親衛帶過的分光儀中的光線徹底釋放出來而已!”
“陰…陰險!”梵卓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不過你這在幾小時中設計出來的東西怎麼可以實現這麼多的功能?”
“因爲。”陽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是卡梅倫•丹莫羅的徒弟,當代活着的神鑄師啊!”
“腫麼了?腫麼了?”此時卡姆嘴角掛着涎水悠悠醒過來:“我湊,我不是已經在地獄了吧?尼瑪,你們坑死我了!哎?不太像地獄啊,我擦,那羣血殺者呢?”
“老秦都搞定了…”梵卓也有些失魂落魄,大起大落,死地後生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受不了哇!
“騙人吧?”卡姆的眼珠子差點沒飛出來:“血月之夜搞定了那麼多血殺者,就我昏過去的一瞬間?不可能啊,腫麼搞得?快點告訴我!”
“梵卓,你給卡姆講吧。”此時陽少帶着兩人飛回了拉挪古堡:“我來給所有的血族兄弟鑄造相應的分光儀。”
“快點說,快點說,好好奇啊!”卡姆一臉的大鬍子和目前好奇寶寶的表情相當不搭調…
“因爲他是當代活着的傳說…神鑄師秦默陽啊!”梵卓還有些失神,口中卻是如此說道。
“神鑄師?”卡姆臉上的表情不是欽佩,卻一下子變成了憤怒:“你說他叫秦默陽?他就是秦默陽?娘咧,搞了半天和仇敵攪在了一起,梵卓,你讓開,我要殺了這個秦默陽!”
“神,神馬情況??”梵卓一愣,此時陽少正在鑄器,可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卡姆確實是屁股大把心都拉出來的貨色,但是也不至於開這種沒品的玩笑啊!而看着卡姆暴怒的表情,小青年梵卓知道…這貨是認真的!